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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会非常漫长.”——《镜中蔷薇》6

2020-09-18 18: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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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蔷薇》6


  身体中了魔法般不能动弹,洛薇有些心慌地看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而第一个坐到赌桌庄家位置上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树墩子龅牙老男人。他只有后脑勺有头发,还把它留得很长,从头的一侧盖到另一侧,让人瞬间联想到滑丝的黑袜。看看他面前高高堆起的鹅黄筹码,洛薇垂下脑袋,恨不得立刻死掉。


  他们玩的是巴卡拉。庄家定下来后,旁家也陆续上来,在龅牙左右两侧坐下。赌客们准备就绪,记账员为他们洗牌,让一位旁家帮忙切牌,将它们装在赌桌上的白金盘子里。然后,他宣布道:“开局赌注是七个黄色筹码。”


  开局后玩了几轮,只有两个人输了以后离桌,其他输掉的人持续增加筹码。桌外排队等候的赌客却只增不减,随着赌注越来越大,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而坐在上方的紫衫男人提不起兴趣,只是叼着一支雪茄,偏过头让人用喷枪点火,像在看一群小孩子玩家家酒。


  龅牙输了多次,暂时离桌恢复手气。接着轮到一个枯瘦男人坐庄。他除了机械地打牌,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不出多久,他淘汰掉了二十来号人,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眼见加入赌博的人越来越少,似乎就要分出胜负。洛薇想,如果这男人赢了,她就要被他带走吧?他会拿她去做什么呢?这里的怪咖这么多,他又长得非常阴森,不会是解剖狂,或想拿她做生化实验吧……想到后来,她背上全是冷汗。


  突然,有灯光打到她的头上。她又变成了全场的焦点。抬头往上看了看,她发现指挥灯光的是旁边理着和尚头的面具男人。他歪着嘴角笑了笑:“如果这就是今天晚上的尾声,那是否也太无趣了?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还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彩蛋!”在他的指挥下,黑公爵走到她的笼子旁边,从名牌旁边撕下一张银色的纸条。和尚头微笑道:“没错,这个赌注的真正名字,是‘玩具谢欣琪’!聪明的各位,一定猜到这‘玩具’底下的意思了吧?”


  他举起手,击掌两次。红皇后带着两个黑人保镖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支细细的针管,里面装满蓝色液体。两个保镖蹲下来,打开笼子和手铐,把洛薇的手臂拽了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这是什么?!”洛薇用力挣扎着,想要往后退缩。但他们扳倒她,红皇后推了一下针管,溅出一些液体,用冰凉的手压住她的胳膊,寻找血管。她几乎要哭出来:“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是谢欣琪,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放我……”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保镖捂住了她的嘴。


  这时,旁边和尚头的手机响了。他恭敬地接了电话:“喂,六哥,放心好了,不过给我们的客户找点乐子……再说,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们没必要对她心慈手软,不是吗?这,说得有理,她父母的事确实与她无关,我会把握好度的,吓吓她就好,不会真的注射药物……”他显然不是很听话。电话都还没挂断,他就做了个手势,命令他们把洛薇换个方向,还是把针头扎进她的肌肤。


  “唔唔!不……呜呜……”


  眼见一针药物一点点被推完,洛薇甚至能感到冰凉的液体流入了血液,惊恐的泪水顺着脸庞滚了下来。红皇后拔了针,保镖也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他们把她重新推入笼子,再度上了锁,这一回却没有铐住她的手。那个药剂令她浑身无力,她伏在地上,止不住抽泣道:“我真的不是谢欣琪……我叫洛薇,只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助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陷害无辜的人……”


  听见她说的话,本来在打电话的和尚头背直了一下,又转过头继续讲电话:“这是她自己瞎掰的吧,洛小姐不是不在宫州吗……”


  黑公爵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已经站出去,大声宣布道:“各位,再过半个小时,谢欣琪小姐就会变成一个完全服从于你的玩具,任你尽情享受!”


  接下来,就是记账员的发言:“下一局,庄家依旧是F087先生,请旁家们入座。”


  F087就是之前的枯瘦男人。他还是保持着之前死人一般的状态,但人群中却传来了整齐的低呼声,而且都整齐地朝着空中方向——那个紫衫男人走下台阶了。


  赌厅里一片鸦雀无声,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道路。一群侍应为他新加了椅子。庄家推出筹码后,他伸出手指,在赌桌上轻敲两下。记账员推了推他的大礼帽,微微抬起下巴,用荣誉感十足的口吻宣布道:“K001先生跟进。”他用刮铲分别发牌给庄家和K001。K001把牌拿过来,翻过来淡淡扫了一眼,又把它重新放回原处:“不补牌。”


  这一举动让擅长隐藏情绪的枯瘦男人失了优势。从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手牌。他翻过自己的两张牌,分别是黑桃A和黑桃四。他把它举在空中看了一会儿,把牌藏在下巴下,身体往前倾,静静地观察K001许久,纠结是否要补牌。K001的脾气似乎不大好。等了几秒钟,见对方没反应,他的身体就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抱着双臂,一副很无聊的样子。面具后面,枯瘦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终于压低声音说:“补牌。”


  记账员铲了一张牌给他。他接过来一看,是九点。这是越补越糟。不过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牌翻了过来。记账员宣布道:“四点。”


  K001也翻开了自己的牌。那是一张红心九,和一张方片六。


  “五点。”记账员把筹码推到K001那边。


  洛薇有些心惊。不过是五点,他连想都没想,就做了决定,那么自信满满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来的?


  枯瘦男人把树枝一样的手交叠在桌面上,一口气推了比刚多两倍的筹码。看来这人表面冷静,内心却很好胜。K001毫不犹豫地说:“跟进。”


  又一次等来了新的两张牌。这一回,枯瘦男人的运气不差,抽到了一个方片三和红心三。他看了一眼对面的K001。对方还是跟刚才的反应一样:看了一眼,就把牌放回原来的地方。但她想他这一回不会想再上当了。他思索了两三秒,目光投向对面的人,慢悠悠地说:“不补牌。”


  对方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拿两张牌,把它翻了过来。


  一张小王。一张红心九。


  “天生大牌。”记账员又把大堆筹码推向了K001。


  这行为明显是挑衅——通常情况下,人们拿到天生大牌,都会直接翻开。K001脸上却没半点喜悦之色,还藏着天生大牌消遣他。这种行为激怒他了。到最后一轮,他把大半筹码都推了出去。然而开局以后,出现在手里的牌,却是两个黑桃K。他身体僵固了一下,低调地补一张牌,可惜补到手的牌是黑桃二。牌面上两个黑桃就像是黑公爵的那双眼睛,不过以恐怖的姿态看向了相反的方向。K001敲敲桌面,补了一张牌。最后的点数是四。枯瘦男人深吸一口气,拿走剩下的筹码,离开了赌桌。


  庄家变成了K001。死寂维持了一会儿,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再算我一个!”


  龅牙提着一个沉沉的塑料袋,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筹码。他坐上了旁家的位置:“今天我非要带欣琪小姐走不可。来吧。”说完,他看了洛薇一眼。她被他那写满渴望的绿豆眼吓到,不由自主浑身绷紧。


  K001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口气推出近百个筹码。人群中产生了不小的骚动。龅牙也怔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也推了那么多筹码出去。这已是今晚最高的赌注。人们更加聚精会神地留意着现状。


  首战告捷的人是龅牙,他的嘴角几乎都要笑到耳朵上去。但K001对那堆筹码完全不留恋,看也不看,就像丢了两块钱。到了第二局,他直接把剩下的筹码全部推出来。洛薇内心在暗想,这K001也太乱来,但很快觉得身体越来越不适。她拉了一下领口,对脖子扇了扇风。这里明明开着空调,为什么会觉得热呢?难道……药效开始发挥了?


  第二局K001又输了。他的所有筹码都被记账员拨给了龅牙。看见面前赢来的筹码,龅牙似乎不敢相信是现实。他呆了大约三四秒,忽然捂嘴狂笑起来:“如何?你还要继续么?没钱的话就赶紧退下。我看欣琪小姐已经饥渴难耐了……”渐渐地,狂妄的笑容从他脸上褪去。因为又有侍应端着盘子走来,里面装着堆积如山的黄色筹码。侍应把它们放在K001身边。K001把所有筹码又一次全部推出去:“跟进。”


  群众们禁不住惊叹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买得起这么多筹码?而且花起来毫不手软。


  第三局还是K001输,龅牙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他肥胖的手指蚂蚁般在筹码旁流连,眼睛却转也不转地看着K001。直到侍应又一次为K001端来一盘更多的筹码,龅牙的面具下方,已有汗液涔涔流下。K001再把所有筹码推出去,表情纹丝不动:“跟进。”


  此刻,洛薇没有办法继续观察战况。就像是麻醉针直接打到了大脑中,她的头变得越来越沉,逐渐思路混乱,反应迟钝,身体内有一个烘炉在熊熊燃烧。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落下来,她用力晃脑袋,想要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连他们的声音都快听不到……视野已然天旋地转,大理石地板的黑白格、筹码的金黄、K001衬衫的紫色……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所能听到最后的声音,是龅牙的咆哮声和响亮的鼓掌声。龅牙怪兽般站起来,把所有筹码掀飞,脸色先是气成猪肝色,之后变成惨白。最后,他按着胸口,心肌梗塞发作,一屁股坐在地上……


  终于,困着她的牢笼终于被打开。她摇晃地站起来。红皇后在她头顶戴了一个猫耳朵,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再把扣着项圈的铁链递给K001。仅剩的理性令她抬起手,打掉了那条铁链,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推了她一把,她差一点跌倒在地,手腕却被人抓住。转过头以后,她看见了K001近在咫尺的国王面具。她挣扎了两下,但那只手掌的力量比刚才的手铐还大。她愤怒至极,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非但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她看着大门的方向,拼命往那里跑,但还没迈出脚步,身体已经悬入空中。他扛麻袋般把她抗在肩上。血液倒流令她痛苦极了,她虚弱无力地捶打他的背:“放……放开我……”


  他转身对和尚头说:“不经我允许随便安排相亲,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最后一次。”


  即便神智不清楚,洛薇也看出和尚头打了个激灵。他唯唯诺诺地说:“是、是……”


  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把她从四十六楼扛了出来,一直进到电梯里。但没下几层楼,电梯在酒店的楼层停了下来。看着服务生们毕恭毕敬地把他们引向总统套房,她欲哭无泪,开始用力拉拽他的西装:“我、我不是谢欣琪……真的不是她,我不是……”


  “我知道。”他大步走进去,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抽出皮带,把她的手绑在床头。


  被绑起来以后,她的大脑更加不清醒,嘴里说着一些没有逻辑的怪话。他摘掉她的猫耳和项圈,搬来桌上的香槟桶,把里面的冰水直接倒在她头上。大脑瞬间清醒,她张大嘴,冷到连气都吸不进去。他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弯下腰来,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醒了么。”


  她晃晃脑袋,迷糊地望着他:“给我注射这种怪药,还指望我和你说话?”


  “醒了就行。”他捏住她的脸颊,“这个晚上会非常漫长。”





洛薇:“又到周末了,每到周末都没我们的事,好虐哦。”


谢欣琪:“女主角不要闹,我强烈要求泽哥加戏,然而她只是你的亲妈,处处都是你跟小樱,这不科学!后妈,我和我哥的戏呢?!”


谢修臣:“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


谢欣琪:“这不公平!”


洛薇:“这没什么好不公平的嘛,想想小樱,至今还是一个没有露脸的存在……”


苏嘉年:“没露脸存在感也比我强了。”


King:“呵呵。”


就酱,祝大家周末愉快。下周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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