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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纪录短片提名奖《西海固印象》

2020-12-03 02:12:27


视频:



文字:


向晓明 安磊


起程之前


有人问我,是因为西海固的贫穷你们才去哪的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在我们5个人当中,至少我不是这样想。

  

在出发之前,我所对西海固的印象只是安磊口中的描述。我不敢冠冕自己的形象才这样说,因为我们知道,那里的贫穷境遇致使我们想用自己所学来担当起一份责任,才去记录这样的一群人是怎样的活着。直到我们到了西海固,见到那里的一景一物之后,我才发现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如果要问我们出发的目的,其实我更愿意说一说,关于梦想或着前途之类的话题。在大二的学期末,所有人都开始浮躁起来,毕竟不久就可以回家了。我们5个人在结束了《就业之路》专题片的拍摄之后,心里却更多了一份焦灼和矛盾,我们不得不在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感慨自己在学期内所收获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在《就业之路》的拍摄过程中,我们接触了许多专科毕业生中的精英,他们在有限的大学生活中得到了十足的锻炼,以至于他们在踏入社会后便能找到心仪的工作。看了他们成功之后,我们难免会比照自己在学校所度过的每一天,可是听他们振翅的声音,我们又该羡慕谁呢?也许我们真的该干点事了。
  

当我们都在反省自己在学校荒废的光阴的时候,安磊家里打来电话,说他家乡出现了50年不遇的旱情。安磊无意间的提议说,要不我们去我家乡拍干旱吧!就是这样一个提议,似乎一下开启了我们几个人心里最需要开启的那一扇窗。于是,我们在讨论了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困难之后,最终决定以自发的实践团队名义,自费去西海固做一次实践活动!


“一捆柴”精神

  

在到达固原之后的两天里,我们休整了一下,去了水利局、水文局等有关部门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第三天,我们来到西海固的一个小镇--甘城。下午我们补给了几瓶水,开始了我们进山寻找拍摄对象的无目的地的旅程。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当我们在山脚的时候天气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山顶就开始刮风打雷了。在山顶上,我们每走一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那边的山不像南方的山树木茂盛,突兀的就像一首信天游,让人感到无限的孤寂和荒凉。那天正好我扛着三脚架,在轰隆隆的雷声中,我风趣的和他们开玩笑说,“没事,这不我扛着避雷针嘛!”
  

怀着忐忑的心情翻过了山,一户人烟撞进我们视野。我们疯野似的扑了过去,一问才知道我们走错路了,那里已经是甘肃境内了。我们稍微打听了一些情况之后,便又启程了,那时已经是下午6:30。
  

我们在又翻过几座山之后,太阳落山了,我们开始商量晚上投宿的事情。远处的一屡炊烟诱惑着我们疲惫的身子向它走去,我们都幻想着主人是如何热情地接待我们,那一屡炊烟似乎都是正在为我们准备的晚宴了。但当我们走到的时候,主人给我的答复是拒绝,因为她们家实在没地方,这是事实。其实,我们早也应该想的到的,即便有地方住,像我们这样别人也不一定毫无戒备的都让我们住进去。要知道,这里的青壮年都被劳务输出到了外地,因此我们要找到地方投宿,其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而且,那家主人告诉我们,那附近就8户人家。
  

眼见着天立马就黑了,我们已经放弃了借宿的希望。安磊还在和农户谈论着的时候,我们几个开始四处寻找干柴。要知道,在那荒山上拾柴是相当困难的,就好比在秃子头上找头发,要是天一黑,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安磊过来说,农户给他指了一条到甘城的路。我们别无选择,反正露宿还需要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就顺着这条路走吧。这时,我怀里已经抱了一捆柴了,我没有扔,因为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停下。
  

天完全黑下来了,脚下的路一边是悬崖,路上还处处是裂缝和沟壑,如果没有灯,那将会寸步难行,如果摔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我们仅有的光源,便是一个手机和一个DV补光灯。
  

快夜间11点钟的时候,我们终于活着从山上走下来了。当看见甘城的灯光时,我们兴奋的如同红军长征看见了延安。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怀里的那捆柴说,"我抱了这一路的柴,结果也没用上。兄弟们对我说,“想想,要不是这捆柴,我们还不敢往回走了,毕竟咱还不知道这路还有多远,手机和DV电池能支持多久了。”


锅盔 窖和三尺水

  

如果我说,我们西海固之行靠一个大饼支撑我们走了10多天的山路,我想定然有人质疑,但确实是这样。然而,这主要功劳却要归功于锅盔。

  

锅盔是一种用慢火烙的大饼,形状大且像锅盖,整体呈圆形,直径尺许,厚1寸,重达5斤。主料取麦面精粉,压秆和面,浅锅慢火烘烤。锅盔用面中70%是死面(编注:未发酵的面),因此容易保存,但吃起来没有味道没有水分,我觉得用一个词“形同嚼蜡”恰如其分。如果要是没水就着吃,那么和吃着一块木渣没什么两样,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饼,伴我们翻过了许多的山坡。

  

现在让我想想,我的喉咙都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在我们遇见的那些孩子们,他们却天天要吃它,更可能就连这个也吃不上。在我们的拍摄中,记录了一个小孩,刚上初中,每天都要去挖甘草挣钱。整整一个暑假,他以满手的老茧挖来的甘草可以卖60块钱了。当我们问他这钱谁拿着,他说被爸妈要去了,最多给他一两块钱。我们问他,“拿这钱你干嘛用?”他回答说,“买零食!”当我们问他买啥零食吃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方便面,5毛的不好吃,一块钱的好吃!”我们都震惊了。
  

窖,是西海固多数的人用来收集饮水的容器,是一锹一锹的在黄土地上挖出来的。打窖要向地下挖一个大坑,再一锹一锹地把它向外揎大,等约摸到了可以盛下四五十方水的时候,把一个个棒状的胶泥砸进窖底窖壁,砸得瓷瓷实实,保证将来不渗入土里一滴水,再用石板盖住上口,这窖就算是打成了。因为那里基本上没有地表径流,所以人们都期盼着夏日里来场暴雨,只有这样地表才能有水流进窖里。如果夏天干旱没有下雨,那就要等到冬天背山凹里的积雪,来年化作一窖浊水便养活一家人畜的性命。这种水我们有幸喝了一碗,还是去年2月份山上的雪水,水端过来上面浮着冰渣和草屑,碗底便是少许羊粪。至于那水是什么滋味,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小孩给我端上那碗水的厚重与真情,我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西海固的水资源是极其宝贵的,宝贵得你或许都不敢想象。我在这里摘录一段以记录和拍摄这个地区闻名的中国摄影家协会办公室主任王征博客上的话:“在西海固,几乎每一个生命都可以给你讲述一段他们生命中与水有关的故事。在这里,人们永远的渴水盼水,水几乎成了每一个西海固人最揪心的字眼……”

  

在西海固,有关水的故事太多太多,我们就撞上了这么一桩。由于今年大旱,那里从2月份到我们去之前未下过一次雨,现在农户家里的窖十有八九都空了。在我们留宿处的李老汉家便是这样情况,于是他去买了3尺水(约2方),花了100元,但是卖方却没让他吃够三尺,于是两家打了起来。那天,上山老汉以为我们是巡山的干部,见我们就开始向我们“申冤”。最后,也因为这事,我们得以在山上找到固定的宿处。


赶集

  

赶集,一个充满浓郁的乡村气息的一个词语。在武汉这样的大都市里,它是那么的不和适宜和过时了,但在甘城乡,就如同农民朋友们的一次集会,山上四面八方的农民,逢每月的3、6、9日便会汇集到甘城街上,采购或者出售物资。

  

我们5个人在讨论之后,最后由安磊和张应飞陪李老汉赶集。其实,只所以要讨论,是因为走三、四十里山路之后,便可以在甘城街吃上一碗烩牛肉。而我、周承芳、肖鹏程剩下三人就得去放羊的小孩李根家里拍摄。

  

那天我们遇见了李根爷爷,因为安磊不在,我们语言不通,要知道因为闭塞,普通话他们是听不懂的。在我们向他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他还是用他那地道的方言说,!我们欢迎你们啊!”让我们有些不知如何以对。晚上他们2人赶集回来了,给我们讲李老汉给他女儿打电话说他家住了几个干部,在搞社会调查,我们在屋里乐成一片……
  

想想,他们是多么的单纯!也许,我们的到来可能就是当地最大的新闻了。可这一切,他们都是为了生活,如果他们要改变,我想可能不仅仅是水,也许还有更多……我想我们可能一样,我们将来找工作不也是迫于生活的需要。
  

这次的西海固之行,让我感触颇多,其中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我不能一一讲出。起初,我们以为我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为他们做些什么,但现在我发现,我们错了。其实,真正受到帮助的人是我们,这次旅行我们每个人应该都满载而归,至少我是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还能踏上那片贫瘠的土地,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是我记住了那里的天,那里的人,还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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