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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新年

2021-10-12 22:10:13

进了腊月就是年,小镇也开始复活了。

早点铺子开始营业到下午了。烤炉里锅盔,炸的油条,面窝,煎的包子,蒸的肉包子,豆浆,米酒,蛋酒,银耳汤,红豆沙,黄谭米粉,豆丝,粗面,细面,河粉,米粉,细粉,炒的,煮的,干的,汤的……各种各样,种类多到让自己懊恼怎么只长了一个胃。


临街的杂货铺里摆满了各色的商品,门口的摊位一家挨一家,比着谁家的桌面大,谁家的货品更加丰富。

那些古老的过年零食:麻花,玉兰片,白果,芝麻果,糖饼等等,跨过了一个世纪,竟然依旧屹立不倒,在年货中依然占据着重要的席位。

手工书写对联的技艺在凡事都求快,求简便的年代里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机器印制的高端大气的金粉对联。大红的中国结,红灯笼以及金灿灿的对联挂在绳子上飘荡,召唤着从四面八方回来的人们。


那么多的商店,摊位,每一个面前都有客户在看商品,谈价格。据说有些铺子一天的营业额能达到2万多,据说他们要靠着新年的一个月应付来年的房租和开支,还要存上一笔。

回来的人们让原本清冷的小镇一下子被人和车充满了。从前是两车道时堵车,现在变成了四车道还是堵车。走在路上需要有手游里闪躲障碍物的反应才能不至于碰到别人。


菜市场总是最热闹的地方,二楼还有一家平价超市。这里一天到晚充斥着各种叫卖声,电器店老板摆着音响喇叭,劲爆的DJ歌曲中穿插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打折广告”,拎着篮子贩卖鸡蛋的爹爹婆婆们偶尔的吆喝声淹没在音响中,但是看到年轻人路过会冷不丁拉你一下,问一句“要蛋么?”。


火烧粑像一个个冰冷的铁疙瘩,一层层垒起来,像厚厚的壁垒。这是以前农人们的下地干活或者远行的干粮。只是用了面粉和发酵粉,再上锅烧,竟然能让它在夏天也能放上半个月而不长毛。

这玩意极其干硬,感觉拿一个拍到脑袋上能把人砸晕。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就的智慧,只是费解,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吃这个呢?


早餐一条街上有一家老字号的黄谭米粉,每天都要排长队的,即便涨价也不例外。一碗细如发丝的米粉,配上卖家精心烧制的汤料,加上胡椒粉还有几根炸过的鳝鱼丝,撒上葱花,热气腾腾,香飘四溢。一碗总是吃不饱的,它最好的搭档的油条,或者锅盔。


市集头上有一家卖锅盔小店,老板约莫50岁,秃了头顶,圆圆的大脸泛着点油光,眼里透着精神,宽大的工作服罩着他发福的身体,看上去是个实在人。但是也实在人也要随了大众一同涨价,一个锅盔从2元涨到了3元。


炉膛里的火烧的正旺,一个分好的面团剂子在他手里左右手换换就变大了一倍多,包了肉馅的做成长的,没包的做成宽的。那手像有魔力,让每个面团剂子变的大小差不多,拷出来的味道也都差不多,不焦不嫩。


他的搭档是妻子。一头短短的卷发,略显消瘦的国字脸,大约长期的劳累,脸色并不好看,身体也单薄。她帮着揉面,分割包馅,看那架势,胳膊上劲不小呢。手脚也及其麻利。


因为生意太好,一直下午三点他们都不曾吃午饭。隔壁老板娘说要给她炒碗面,她好意谢绝了,说没空吃。


确实没空吃,几分钟的功夫,一炉膛十几个锅盔就已经卖完了。还没来得及重新在炉壁上贴上新面团,又来两个大客户。


一位男士,开着白色的广本,将车停在了拥挤的市场口。“来十个”。老板不吱声,手里飞快的忙着。“还有么?”“刚卖完了,要等一下。”好像有点怕大客户走掉了,老板说的有些没底气。“没事,我等一会!打麻将的兄弟就想吃这个,非让买呢。那边做的不好吃,你这的要是好吃,今年都在你这买。”开车的男士粗这嗓门喊到。大约他们在外地是吃不到这家乡的味道吧,回来定要吃够本……


等的空档里,来了一位女士,带着孩子。“还有没有锅盔呀?”这回老板有了底气,嗓门都大了“有勒,稍等一下啊!”“进了炉子就快啦。”开车的男士热心的说道。女子说“回来天天吃都觉得不够。”


人们就爱扎堆玩,这里有人等,这里的东西一定好。所以不一会儿,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两炉膛的锅盔还没出炉就被预订完了。老板的脸上挂着微笑,所有的食客也都那么有礼貌,热心的打招呼,耐心的等待,全然没有往日的一脸厌烦,出口成脏的恶习……


这样的祥和热情气息会一直持续到正月里。从正月初六左右开始人潮渐渐悄然散去,直到正月十五后,小镇又回到往昔的平静,在平静的岁月里等待再次的热闹新春!


我在老板店里坐了一个小时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忽然想记录一下

于是就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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