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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营潜伏·1936(99)

2020-10-20 22: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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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1936(99)

马营


,却以闲散之形惑外,游览了西安城内所有历史遗迹,还饶有兴致攀登了第一险山华山,有些天子封岳的意味。,一行人还去参观了汉武帝陵,武功卓著的大汉天子,打得匈奴胡马不敢窥阴山,不知能否激起当今的抗日豪情。下榻在华清池,更是喜爱这座盛唐离宫,有将自己比作玄宗隆基,把美龄夫人比作贵妃玉环之意。,,皆是郭子仪、李光弼之流中兴重臣。

  

马志贤和胡汉良几日来,尽顾着忙于委员长警卫任务,前导后断,不亦乐乎。武伯英临时主持调查处日常工作,让各科自行负责,自己又把重点放在了查找余自安。有了潘汉年送来的地址,按图索骥,出现了柳暗花明的转机。

  

余自安的新落脚点,在西门之外的西稍门。民国以来,西门外逐渐聚居了不少外省逃难之人,护城河之西石牌坊之东,沿着官道形成了几条东西街道。西稍门并无门,因为石牌坊像石门,就叫了西门稍西的门。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既有寓公们占地建造的出租房,又有灾民们搭建的窝棚,栉比鳞次,高低不同,杂乱无章。成为了土门和西安城之间的一个新兴聚居区,又和西关机场巨大的跑道停机坪,形成了一个葫芦状区。西稍门、西关机场、土门和火车货站四地,是一个巨大菱形的四角,所以西稍门成了拉车的、扛包的等等下苦人的落脚点。下苦人要吃顶饥扛饿之物,于是西稍门也衍生出了许多低档饭馆子,软扯面、硬锅盔,拉条子、撕饦饦,羊肉泡、葫芦头,应有尽有。

  

余自安租住的房子对面,就有一家羊肉泡馍馆子,却不像西安城中是回民清真,由汉人开办,既卖清真,又卖荤腥,生意甚是红火。武伯英穿着灰色长衫,扣着礼帽,短装打扮的罗子春戴着鸭舌帽,紧紧跟随。从大早上就占据馆子门口的桌子,最利于观察外面的位置,各自要了一碗羊肉泡馍。把两个死面饼子,一掰就是一个多小时,掰得如同米粒大小,伙计端回灶上煮了,吃了两口说太咸,付了饭钱,却又要了两份泡馍。餐馆人来人往,二人却岿然不动,掰馍煮馍如此往返,一直到了正午饭时,换到第三碗羊肉泡,才各自吃了半碗。然后又点了两份,继续掰馍,时不时轻声交谈,眼睛偶尔看看余自安的房门。

  


爽口清汤是馆子老板亲自端上来的,放下碗,突然轻声问武伯英:“两位先生,你们是讨债的吧?”

  

武伯英看看他,笑问:“何以见得?”

   

“我看出来了,你们是来找对面小余的,找他的都是债主。这怂娃塌了一尻子窟窿,据说都是赌债,他白天躲在外面,晚上才敢回来,你们干脆别等了。他每次白天躲出去,继续耍钱,就又添了债主。”

  

武伯英笑笑:“他欠我们的,可不是赌债,真金白银,借给他做生意的,做得不见了人影,终于捞着了,再也不能放过去了。”

  

 “可不是嘛,他在我这小店赊账,也是真金白银,欠的饭钱也不少。”

  

 “那这样,我逮住他要了账,让他把饭钱也给你结了。”

  

 “他有啥钱给你们还呢,光屁股打得炕板响。”

  

 “这你不用担心,他在老家有三间宅子,我们看好了,寻了个下家,房契都写好了,这次拿住他,就是要他给约书上堕个指印。”

  

老板听了眉开眼笑:“那你们坐,我叫伙计娃把茶水给你们添饱,你们踏实了等他。”

  

武伯英和罗子春潜伏到日落西山,却没见过余自安的房门打开过一次,既无人出来,也无人进去。羊肉泡的死面饼子,掰得更慢更细。晚饭时节吃羊肉泡的人都来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把小馆子憋得满溢。

 

 

武伯英轻声对罗子春说:“看来菊剑的活动经费,余自安并没得了去,要不然也不会欠这么多债了。怪不得我们找不见他,方向错了,总以为他会花天酒地,没想到也是如此惜惶。”

  

罗子春轻轻点头,刚想接嘴说话,这时有个食客没地方坐,憨笑了一声,端碗挤到了他们桌上。碗里的馍掰成指头蛋大小,一碗三个馍,高高鼓出了老碗口,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

  

武伯英转变了话题,对罗子春说:“这羊肉泡,馍要掰成蝇子掇榔大小,每个上面还要带皮,就像蝇子的眼睛。我小时候,家里每年腊月二十三,要吃一次羊肉泡馍。那天是给长工结账的日子,用祭灶的灶爷饼子,大家领钱分粮,饱吃一顿,回家过年。”

  

罗子春接口道:“我听说过,你家那时候光景大。”

  

馆子老板过来撕着那个食客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去去去,你还坐桌子?这桌子两位爷包了,去,蹴到门口吃去。”

  

老板赶走了闲人,冲武伯英含蓄一笑,似乎对自己的粗鲁还有些羞愧。

  

吃饭的人就像雀群,“呼啦”落满一树,“扑棱”又都飞走了。过了饭时,天也黑了,饭馆子里就剩下了武伯英和罗子春两个人,老板在账柜上点了一盏汽灯,把整个店面照得淡淡地惨白。

  

武伯英问伙计要了一小碗白开水,等晾温了,掏出个小药瓶子,倒出四片小药片,然后又装回去一片,捂在口中用水冲服下去。

  


罗子春看着略显憔悴的副处长,带着关心问:“你吃什么药?”

  

 “止痛片,头痛。”

  

 “我看你,就是容易发头痛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很焦虑,外表平静,内心却焦虑。你一直在和焦虑对抗,反倒越对抗越焦虑。你今后顺其自然,也许会好一点,头痛也许就不会犯了。不然,老吃止痛药,容易上瘾,越痛越吃,越吃越痛。”

  

武伯英略带感激笑笑,这个小鬼果然聪明。罗子春看看面带疲惫的武伯英,不由得有些揪心。

  

武伯英和罗子春盘桓到夜里九点,其间除了上厕所和活动腿脚,人基本没离开桌子,眼睛基本不离路对面的门扇,却也一直没见余自安的影子。按照老板的说法,秋凉了外面吸不住,他肯定会回来的,这坚定了他们等下去的信心。老板也有要回欠款的希望,照顾得也算周到,实际二人谁都没有见过余自安,他和老板倒是熟人。

  

武伯英看看腕表:“掌柜的,宵禁了。”

  

老板放下两盏新点的汽灯,笑着走过来。“宵禁那是城里,我这里是有禁不止。把我这儿禁了,西关机场、火车西站还有巡逻队的军爷,就只有喝风屙屁了,你放心,巡查宵禁的,也要到我这吃半夜饭呢。”

  

果不其然,没有多大一会儿,一些换了岗下了哨的军兵,穿着各自所属部队集团的军服,三五成群来了馆子里吃饭喝酒。进门时看看武、罗二人,觉得不是什么特别,置之不理,过去尽管拣桌子坐下。老板带着几个伙计,班长班长忙不迭叫着,张罗桌椅板凳,收拾酒饭汤水。一会儿吆五喝六声起,酒色烧红了脸庞,互相敬酒,啃嚼吸噜,脸上都冒起油光,把深秋的寒气萧瑟都驱走了。军饷虽然不多,也要及时行乐,免得子弹不长眼睛,战场上虽荣也光,还要被同战壕的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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