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苏东坡有个妹妹叫苏小妹,她性格开朗,文思敏捷,关于她的趣闻轶事流传颇多,现飨三二。
一、兄妹戏谑
苏东坡胡子非常浓密,时人呼为“苏大胡子”。苏小妹也拿哥哥胡须开玩笑,撰诗一联,遣丫环送给苏东坡,联曰:
口角几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
苏东坡读毕,不禁莞尔,心想:这个妹妹也太调皮了,竟拿我的胡子开玩笑。于是,微捻须髯,思索如何报复妹妹。想起苏小妹额头有些高出,遂回书一联诗句,曰:
未出庭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
与前两句恰成一首七言绝句,妙趣天成。
苏小妹一看,不禁生气了,心说:你当哥哥的怎么能这么小气,不让着妹妹呢?于是又写了一联诗,讽刺哥哥脸长:
去年一点相思泪,今日方流到嘴边。
苏东坡一看:嗬!我这妹妹跟我杠上了。好,你笑我脸长,我就讽你眼窝深:
几回拭眼深难到,留却汪汪两道泉。
二、智难秦观
著名词人秦观(字少游)是苏东坡的弟子,与黄庭坚、晁补之、张耒合称“苏门四学士”,其实秦观在拜师苏东坡之前,就已经成名了,所以,苏东坡对秦观以友视之。一天,秦观来苏府拜会苏东坡,苏东坡出府迎接。因与秦观熟稔,苏小妹就站在绣楼窗口随口吟道:
阿兄门外邀双月。(双月指朋字)
秦观一听:哟,这是个拆字联呀。略一沉吟,对出下联:
小妹窗前捉半风。(半风是指虱字,讽刺小妹绣花象捉虱子)
苏小妹不禁暗暗喝彩,嘴上却不肯服人。晚饭后,苏秦等人坐在湖心亭中饮茶赏月,赋诗联对。苏小妹推开纱窗,曼声吟出一句上联:
闭门推出窗前月。
道:敬请少游兄指教。
秦观思索再三,总觉对不工整,不禁面有难色。苏东坡看在眼里,不由心中好笑,一面佩服妹妹才思巧妙,一面暗怪妹妹冒昧,决定帮帮秦观,不好明说,就给了他一个暗示,望湖水中投了一枚石子,“咚”地一声,平静如镜的水面被打破。秦观灵光一现,立即脱口而出:
投石冲开水中天。
大家纷纷为三人喝彩。
三、智斗佛印
在场的宾客中有一个和尚,名叫佛印,他不仅是一位高僧,同时也是一位大文人,与苏东坡交好,虽是出家人,却性格豪放,不拘小节。听到大家盛赞苏小妹,就想难为难为她,出了一句上联:
碧纱帐里坐佳人 烟笼芍药(这是个比喻句)
苏小妹不假思索地对道:
清水池边洗和尚 水浸葫芦(形容光头像葫芦)
佛印再次发难,故意用鄙视的语气说:
女卑为婢 女又可称奴。(这是个拆字联)
苏小妹提高嗓音,故意用不屑的语气对道:
人曾是僧 人弗能成佛!(这也是个拆字联)
佛印抚掌大笑,众人拍案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