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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版《鬼吹灯》,陆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2022-01-30 22: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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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说《鬼吹灯》传出将分两批改编电影的消息以来,就备受关注,现在陆川导演的《九层妖塔》领先和观众进行见面了。作为转型之作的商业片,有人觉得这部电影和小说并没有什么关系。面对质疑,陆川导演认为“无论如何这部电影,一定是《鬼吹灯》改编史上一个不能被抹杀的电影”。在这次采访中陆川导演从《九层妖塔》制作、想法以及定位开始逐个讨论、解释《九层妖塔》的拍摄。




影视工业网:《九层妖塔》拍了多久?当初的定位是什么?

电影筹备了6个月,拍摄期是5个月,后期做了6个月。定位是由模糊走向清晰的,一开始还在纠结书给我们很大的符号,盗墓我们一直想努力的打一个擦边球,但是电影管理这边根本是不可能,我们干脆就放弃了,放弃之后我们在逐渐的强化探险和打怪,在逐渐的明确这个电影更倾向于一个探险怪兽灾难电影。

影视工业网:在影像展现上,怎么去把握的?

陆川:其实《环太平洋》是一种拍法,《忍者神龟》那是另一种拍法,《蜘蛛侠》、《蝙蝠侠》《星际穿越》《地心引力》《明日边缘》各有各的拍法,要拍电影其实可以有很多种影像语言。这次在影像的展现上,我们是想有一种既怀旧又时尚的色彩。既能够让人想起老的人民画报那种颜色,但又是一种时尚、明亮一种东西,这是我跟摄影师曹郁一块商量的,老曹也是做了很多测试,这是色彩的想法。我们最后选择的这种景别和镜头的移动实际上是配合整个色彩造型,在镜头语言上没有给出比较夸张的做法,比较节制,语法上较稳,追求从容、画卷式的感觉,因为我们要做的是80年代的一个都市,所以把镜头语言变得非常的动态,可能有点儿问题。然后就用广角镜头用的比较多,长焦几乎不用,因为做3D电影长焦虚化背景,这是对3D电影的一个侮辱,我们用大景深、纵深调度的比较多一些,我们用广角镜头,实际上对生物特效的镜头来说是灾难性的,因为它景深很深,要求焦距很长,怪兽整个头部在镜头前面,就要求巨逼真,清晰度极高,这个对于特效公司完全是叫苦不迭。

影视工业网:具体到各种物体上呢?比如说“九层妖塔”和怪兽“红犼 ”?

陆川:我们对整个世界观做了一个设计,这些生物的体系和鬼族的世界观我们准备了一套比较厚的文字,是先在文字上梳理了它的逻辑,鬼族是一个外星生物,落地到地球上,然后跟人类结合,再往下它们有几种生物,搭载它们过来的就是九层妖塔,这个妖塔其实是一个航空母舰或者是太空飞船。因为它是外星人,那鬼族族长成什么样子?族长的样子可能会影响到底下生物的样子,然后它们跟人类结合又是什么样子?混血是什么样子?纯的这个混血和50%以上的混血以及10%以上的混血又是什么样子?这些其实我们是做一套图谱的,我们把这个事儿全部罗列清楚之后,把它翻译成英文给我们的设计师看,整个设计过程,做了一年多。其实好多设计成果没有表现在这一部电影里面,是在下一部电影里面呈现出来。

影视工业网:这是您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特效镜头的电影,整个电影的工作流程,是怎么进行的?

陆川:我们前后请了五位特效总监,后来留在我身边,一直坚持完工作的有两位特效总监,一个是John Sheils,他是从新西兰过来的,他跟彼得·杰克逊做《魔戒》《霍比特人》合作了十几年,然后是Michael Grobe,Michael是德国人,他是《罪恶之城》的特效总监,这两个人是绝对专业的。在我看来,和这些老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沟通,他们的习惯性动作跟中国的这种打法,如果不能形成有效沟通的话,其实他们的才华、经验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释放。

在这两个人下面,分别设立了更详细的部门,CG部门,动画部门,更细的打光,材质等,然后每一个部门都有各自的总监,这是一个管理模块,然后我们中方还配备了三个统筹,这三个统筹他们既隶属于特效组,又隶属于我们导演组,是副导演的一部分,负责协调我跟特效总监之间所有的沟通工作。在这三个统筹下面,我们配备了15个制作助理。他们每个人管一百个镜头,最后成片差不多就是1600个镜头,进电影的是1500多个镜头。

然后在这三个统筹和John Sheils这块,他们要匹配每个公司镜头的风格样貌,所以他们是总管,一般的情况下这样会挡住所有的问题,他先处理完了再交给我,但是有时候,我也会跟他同时垂直去管理一些部分。比如说红犼就是我垂直管理的,我自己管,并不是不管了,我说我垂直管理,肯定很疯狂这个事儿,但是我要求每次开会我都在,因为这是重中之重,所以红犼的会议,我从头听到尾,而且我直接参与意见,关于它的设定、该怎么表演、每一声怎么吼叫、吼叫时爪子怎么弄等等,因为我觉得这个是电影的生命线,如果这根线断了,这个戏就下了,我觉得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去学习了一次,全流程管理。

影视工业网:特效组什么时候开始介入项目的?

陆川:我是差不多在2014年2月份全面建组的,2013年年底小部分建组,那是一部分美术建组,2014年2月份、3月第一波特效人员就进组了,到4、5月份的时候,第一批印度的分镜头画师已经进组开始画分镜头了。然后就是Richard Baker(《地心引力》)过来讲课,7月份John Sheils进入到这个团队。

影视工业网:你们好像做了动态预览,这个对你们有实际的帮助吗?

陆川:帮助太大了,预览跟我们最后电影剪辑版的雪崩几乎是一样的,这种雪崩镜头,是真没有办法先拍完再让后期给擦屁股的,这个国外团队真的帮到了我。画分镜头是我的事儿,我先画完之后大家一块讨论,再然后交到印度制作,印度隔了一个月就做出一套动态预览,第一次看我都惊了,他们还添加了配音乐,完全像一个动画片一样,这个过程还是蛮有意思的。


影视工业网:这次我们在演员选择上,是怎么考虑的,比方说赵又廷和姚晨,赵又廷他说话有台湾腔,这个有没有过疑虑?

陆川:赵又廷是个年轻演员中的佼佼者,他很朴实、纯净,他是一个内心很善良,单纯的孩子,他给我的直接感官就是他非常像书里的胡八一。他自己有很努力在学普通话,他一直说要把自己的“口条”给掰过来。第二,胡八一是福建人,福建人其实跟台湾人说普通话是相似度极高的,所以胡八一一定说的不是纯正的北京话,胖子有可能说普通话。

选择姚晨是有点儿机缘巧合,刚开始姐妹俩这个角色想找两个演员的,后来姚晨无意中看到之后,她通过摄影师老曹说想见我,然后我们就见面聊了聊,我觉得大姚很有魅力,这个女孩生完孩子之后我觉得成熟、稳重了,而且她经过很多事情的历练,她有一种人生智慧在里面,已经变得很大气了,有一种女王范儿,刚开始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前面的那个杨萍怎么去扮演,但是后来通过试装发现也还可以。

影视工业网:可是姚晨在很多观众心里,她是喜剧演员。

陆川:喜剧演员这一点我倒是不怕,因为我当年拍《南京南京》的时候,范伟就是喜剧演员。好的喜剧演员内心一定是非常强大的,范伟演《南京南京》演的多好。你看《一代宗师》里面小沈阳的戏,那简直很棒啊。喜剧不喜剧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问题,往往喜剧演员能力都很强,你看宋小宝、沈腾这些喜剧演员,个人能力都了不得,你只要善于使用他就OK。

影视工业网:片中的演员对于CG表演经验没有特别多,在片场的时候,你怎么和他们沟通呢?

陆川:这个就是要求得非常细致,你比如说水下那段戏,我们是在地上的环境拍的,像赵又廷就演得非常好,他在《神都龙王》水里闷了很长时间,他对水的印象很深刻,他一演就很像,但是大姚刚开始怎么也不行她自己没有对水下的记忆,那我就想办法提醒她,在水下到底怎么样,应该憋气什么什么,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种比较松驰的表演方式。然后我在现场也做一些动物模型,就是为了帮助演员,演员们在现场实在是挺可怜的,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其实这种动物模型是违反特效组要求的,特效组希望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觉得演员太可怜了,所以我也是为了让表演更逼真一些,就用米菠萝雕了一些怪兽头


影视工业网:这部电影在做剧本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陆川:因为做商业类型片还是要向好莱坞学习,所以在制作的时候,自己想表达的东西不能太多。我觉得我每次都想要做的东西太多,感觉故事体量会比较重,就会压故事,所以这次先把故事做的轻一点,但是又很难,因为这个故事有一个世界观在里面。说实话,我这次剧本像又廷和大姚都深度参与了讨论,他们对于自己角色的走向、定位、定义、行动,都提了很多意见。

影视工业网:是现场有改动吗?

陆川:现场改的少,还是在前期筹备的时候,他们来定装试装的时候,我们经常坐在一起,我们定期的剧本会开了有小一个月。

影视工业网:电影里面有很多和现实挂钩的一些地方,包括彭加木还有很多报道,为什么会加入这些?

陆川: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用各种方法把这个戏跟中国的现实和当下联系起来,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做“中国”这个概念,比如说几次唱歌,这就是中国的概念。然后你提到的彭加木、东陵地宫,其实都是在围绕这个主题。这个电影其实我想做的是两个东西,一个就是中国,我们要把中国做透,第二个是怪物,这两个稍微少一个都不是这个电影,一定要是在中国的环境下出现的怪物,出现一个神异的这种东西,然后带来一系列的灾难,这是我想做的事情。

影视工业网:,是因为和自己的经历相结合吗?这部分是不是有些个人表达?我想到了克拉玛依。

陆川:对呀!因为我在新疆出生,也是在新疆长了几年,对西北很熟悉,还有我后来到军校里去参加集体劳动太多次了,所以我对集体劳动中间那种大快板,记忆犹新,我展现起来挺有意思的。其实挺多人这么说的,可能文艺片导演又跳出来了吧,没有藏住,一个文艺片导演又跳出来了,忍不住想评价一下。

影视工业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您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制作”,作为一个对于影迷已经产生标签的文艺导演,为什么还要跨行做商业片?

陆川:我觉的第四部电影之后,对我来说是一个关键,是一个十字路口。第四部电影之后,如果再做一部艺术片就要彻底的被封上了印记,第四部电影的时候,如果我能做一个别的东西,我觉得我现在的人生会有很多不可预知的东西。而且我前面四部电影,尤其后三部,能感觉到心灵上越来越黑暗,很多人说作者创造了作品,其实作品也是创造了作者,它是一个相互创造的过程。所以《可可西里》、《南京南京》、《王的盛宴》之后,我真的觉得我心里挺黑暗、挺压抑的,而且那种黑暗压抑无处释放,再加上那段时间奶奶去世了,我自己也出了一些事情,诸事不顺,就觉得生命很暗淡,所以那个时候,我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想说,我想拍一部完全不一样的电影,是想释放一下自己这些东西,或者说想换一种色彩。

电影对我来说太像是一种旅程了,拍一段戏,认识一批人,还要去一个新的地方,这样两年三年就进去了。如果我还是继续走这条路,我自己会崩溃的,有可能会。我很感谢《九层妖塔》这部戏,我觉得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抽屉,我只是很诚实的拉开了另外一个抽屉,然后这个抽屉里放满了我小时候的玩具而已,真的,就是这个感觉。再伟大的艺术家,我相信他心里也是有一个抽屉拿来放小时候玩具的,我觉得我拉开了这个抽屉。《九层妖塔》这个电影里面全是我小时候的玩具,所以我玩的很开心。所谓从商业到艺术或者从艺术到商业的转变,我不这么看这个问题,我认为没有这么巨大的鸿沟,所谓的鸿沟是自己给自己的设墙,你如果无视这个墙,愿意放下以前所有的荣誉,就走到这个行业里来,当一次实习生又怎么样?当时乐视的总经理张昭跟我讲,“川,你的那些积累在商业领域没用,你还是一个有才华的年轻导演,我只能给你9000万拍这个戏。”《王的盛宴》拍摄我花了8400万呢,那个戏没有很多特效,现在物价都这么贵了,所有人的酬金都跟翻跟头一样的上涨,让我用九千万,拍这么一个戏。他说“川,你现在没有商业成绩,就要以小搏大。”但是我觉得喜欢,你就会想办法,当然后来张总还是给我追加了两次预算,最后做到了一亿出头。


我们在这个制作过程中,中方团队和国外团队是精诚合作的,外国团队负责拿出最顶级的设计,而我们中方团队负责在中国如何制作落地。在中国做制作落地是最花脑子和最省钱的地方,你比如说电影中有一个胡八一游向Shirley杨那么一个镜头,镜头是从Shirley杨往后拉,胡八一入画,后拉,这个镜头因为我们是在干燥环境里拍的,所以所有的演员其实是倒挂着的,那个镜头其实没法做,因为我们没有电子监控马达保护,棚很小来不及装电动的威亚,而且我们又没有这个钱,那一条马达要卖几百万。最后我就跟我的武术指导商量,我把我要的效果跟他讲,他说这个好解决,第二天在现场,我们就预备了六个绿色的小人,把胡八一托起来,然后杨萍固定在那,说开始后,那伙人就把胡八一托过去,胡八一在那游,我们根据他游的这个姿势控制六个小人的步态,做特效时再把六个小人擦掉,把衣服补一补,就全都有了。当时老外都看傻了,没花钱,这个效果就有了。

我们要拍跳大悬崖那个镜头时,当时按照摄影和特效的要求,要拍的很稳定抓的很细,演员跳下来,镜头要跟下来,这种效果要用飞猫来拍,飞猫租一天32万,这场戏我们要拍五天,剧组哪有这个钱?可是我们又要这个效果,所以必须得拍啊。后来又是动作指导,这孩子真聪明,他说“川导,我给你一个主意,能不能让武行来拉这个摄影机,然后做一个笼子,把减震头倒挂在那,再把摄影机也倒挂在那,摄影机怎么拉呢,就给它做一个过江龙,把这个笼子挂在过江龙上面,拉威亚拉,为了保证演员跟摄影机同步,过江龙这个摄影机跟演员的威亚是放在一个点上,这样的话,演员无论怎么拉,机器和演员永远是一条线,这样做下来一共花费了两万块钱,我们以两万块钱,干了一百多万的事儿。因为是阿福设计的,后来我们给这套摄制起名为阿福猫,叫阿福猫。
不明白,看看这个幕后花絮

还有,公共汽车那场戏,有个镜头是红犼“啪”跳下来,砸在车上,后期要模拟公共汽车,那个玻璃溅碎的效果,后期很难做到逼真,当时他们就说可不可以有一个什么样的机械来砸这个车,能做这个的肯定是用来做强拆的那种机械铁锤子,可是敦煌没有这个东西,要用的话得从省会城市过来,这样很贵。还有演员在车里面,这个车被熊撞击的镜头,特效总监说需要把这个车放到一个监控的液压平台上,让他来回翻,有点儿像4D电影院里面那种效果,多奢侈!又是阿福帮我,第二天我们是先拍的那个撞的镜头,车一边站了一排穿军大衣的孩子,就喊一二三,他们咣撞一下,因为是拍在车里面的镜头,所以这样达到了效果。拍车外要砸的效果,从旁边废品站拉来了铁的垃圾桶,在这个铁筒里面装满了砂石,大概有两三吨重,盖上盖儿,用钢缆给它捆扎好了,把它吊在起重机上,这样来砸,一共才花几千块钱

最后大家看到的是数字车,他们把这个车替换掉了,做的数字的时候,就是为了有参考效果,那个车真的被砸的稀烂,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参考效果,后期哪有这么快?所以坦率的说,我们能够有现在的效果,真的可以去讲一堂课,这里面全是血泪史,但也是很欢乐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一个现状,中国文艺片导演拍视效大片,只能拿这个钱来拍。这挺像文艺片的生存境况,就是没钱也得干活。


影视工业网:《鬼吹灯》有很多粉丝,除了审查的因素,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胆的改编?不会有什么顾虑吗?

陆川:因为我觉得《鬼吹灯》这个书,它就是用来激励大家想象力的,不应该是想象力的终结点,应该是成为想象力的起点。而且书有书的逻辑,电影有电影的逻辑。书里面的逻辑,它像一个游记性质的,散点似的,你看到了九层妖塔、火蝠、龙源,然后进洞,出洞,又再进洞,它事件之间是没有逻辑关系的,也没有因果性和层层递进,书可以这么写,如果在电影里面,看到一个九层妖塔的壮观奇幻,然后整部电影就不再提这个事儿了,书是这个逻辑,可是电影观众能接受得了吗?所以其实这里面核心的改变,我不认为是粉碎性改编,我认为是建设性改编,我是把《鬼吹灯》提供的最有趣的这种特征性的东西,在故事这个平台上建立了关联,火蝠是是妖塔的守卫者,妖塔是外星人的一个堡垒。火蝠咬了胡八一,所以胡八一身上会有这个符号,这些都是书里面来的,但是我是在底下建立了深度的故事关联,我真没觉得我是违背了书,反而觉得我是一个书的脑残粉,我帮这个书给合理了。

在书粉里我属于高鹗,续写《红楼梦》,因为太热爱书了,就开始自己写了44回,我属于这一路的。真正的书迷会觉得这个电影特忠实原著,所以这个问题我不怕,因为我没有想去毁这个书,无论如何这部电影,一定是《鬼吹灯》改编史上一个不能被抹杀的电影,我特自信这一点,《九层妖塔》一定是一个现象级的电影,它没有毁这个书,所以不是很担心这种批评。但是很多人是假扮书粉,用书粉的方式在攻击电影,电影现在还没上,就能在各种贴吧论坛里面说这个电影是烂片不能看,它就不是正常的讨论范围,我何必再去理会这些呢?他是扮演书粉,对于书粉的扮演者怎么着也不能说服他,就像你不能唤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所以我觉得,真正看《鬼吹灯》书的人,应该是一帮绝对的心胸开阔、充满了想象力的人,他不会不接受支撑这么一个想象力的一部电影,我是这么看这个事儿的。

影视工业网:我感觉这个电影看起来像一个商业项目,其实更多更本质上来说,还是属于艺术电影,因为展现了更多,去想象的空间,就没有那么忠实于书,多了更多的可能性。

陆川:我觉得艺术这个定义稍微有点儿模糊,它有很多可能性,也可能是商业的,现在所有人看了都觉得这个电影很商业,我并不觉得它是非常讲纯精神化表达,因为纯精神化表达就是偏艺术,它并不是,它看上去还是很娱乐,很商业的电影。对于书,因为电影这个事儿大家一定要理解,书迷多,都没有电影的关联度,电影一旦做出来,它就是有独立人格的,它是有独立作品的,这个作品一定要满足电影自身的要求,它一定满足普通观众的要求,所以我觉得疏密中间,对这个有遗憾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将来在政策变化之后,我们再去来做一些东西,而且现在最近听说有一个网剧要拍《鬼吹灯》的网剧,其实大家可以看看这个网剧。


影视工业网:最后一个问题,您怎么看待现在的电影市场?正好这几年,你也开始做商业片,从你的角度,怎么看目前的电影市场?

陆川:中国电影市场现在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时期,它每天都诞生很多新的话题、新的作品、新的类型,而且一些思潮正在逐渐的形成,但是还没有明确的竖起旗帜来,有些新的类型也正在形成,你比如说像疯狂喜剧,以前在中国只有陈佩斯《二次开店》这样的轻喜剧,现在有了像《港囧》、《泰囧》、《心花路放》、《分手大师》、《疯狂喜剧》。还有青春片,青春片是比较早开始定性的。但是中国电影市场上,还有没有新的类型,我们在探索一个新的类型,就是打怪,或者超级英雄电影。还有像乐视他们将来希望在电视上做电影,这种东西,都在成形,然后新导演进来拍戏,很多的社会名流也进来拍戏,我觉得这些现象都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但是作为我来说,在这种百花齐放,百舸争流的环境里,我还是希望我能做好一个我自己的本分,做好我们手里每一部电影,做好一个手艺人,我希望我每个片子的活好,这个很重要。再多的观念变化,互联网只能改变电影的两端,融资孵化端和电影的宣发这块,永远改变不了电影的制作端,谁也不可能拿互联网这根电线去做一个电影,像现在的网路剧,完全影响不了电影的美学,因为没有品质,撼动不了电影里的美学和观影模式。所以我觉得无论是互联网也好,还是电商也好,它只能影响这两端,而电影的制作,它应该越来越趋向于一个手工打造的概念,电影要精工细作,要把它做得更好更完美更扎实,所以当一切喧嚣开始尘埃落定的时候,电影还是要回归到本体制作,制作还是要呈现出良心和态度。所以我今年看到《大圣归来》、《捉妖记》特别感动,有人开始好好拍电影了,而且这帮兄弟几乎同时想到这个事儿的,他们应该比我早点儿做,但是也是差不多,只是他们比我早出来几个月,我觉得这个行业里还是有人不是追求四两拨千斤。其实IP这个词我挺讨厌的,抱IP大腿,就是透着鸡贼,有了IP就可以不好好拍电影了吗?拿歌弄成一个MV就卖钱是吗?老这么干,电影会死的。《捉妖记》和《大圣归来》这两个导演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是我挺感动的,反正有一种同道的感觉。电影还是要讲制作,讲故事,这个东西是在一个互联网的时代也改变不了的东西,这个是我特别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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