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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的葫芦丝

2023-05-25 17:04:50

这其实已经是前天的事了,但为了方便,姑且用“今天”来写,想想无论是信件还是日记,作为一个书虫还有英语不大好的在读学生,都不可能保持每一天写上一篇千字文,所以今后只能抽空而为了。

  话说今天起了个晚,洗刷停当就和志伟去兼职工饭堂用午餐,我点的是蒸水蛋和包菜,我觉得兼职工饭堂的蒸水蛋是三个饭堂最好吃的蒸水蛋,而且阿姨总是给得比其他两个饭堂多,而包菜呢我很喜欢这个菜,可能是因为它的油味足,香!

但要是在外间吃饭,我都会点“干锅手撕包菜”,最好要腊肉做的底,那么就够我吃上三碗饭了。说到这个,忽然想起武术课的时候刘国钊老师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其实从人类发展史上看,香油只不过起到调味作用,人类对于香油的摄取量是很少很少的,而且香油容易引起各种不良影响,而人类又是主食植物的,所以应该多吃些蔬菜水果,肉类可以少吃。

我每每去饭堂总能记住这个,但唯一控制不了的是鱼。要是换我生活在战国时代,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地对孟老先生说:“我只要鱼!”总说睹物思人,但我还有一个感悟是写事思人。曾经有不少人问过我,“你是怎么能把日记写得那么长并且还有意欲未尽之感的”?“我应该怎样写日记呢?总觉得没什么能写、写不下去……”

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写着写着你就会了。”这句话有说不尽的“言有尽而意无穷”,但现在,我可以给一个更确切的回复了——写事思人思事,可以追忆往事,也可以展望未来。

有时候不是你不够传奇,而是你没有去记下属于你的平凡。如此而已。

我很喜欢吃鱼,有一次想到要写一篇“追鱼传奇”,讲述的是我尝遍各种鱼的经历,不过还没有动笔。因为喜欢鱼,所以《沧海泪》里就有“金鲤银剑”的风晓觞,因为喜欢鱼,相应地,《锦鲤抄》引我进了古风圈,虽没有沉溺,但也偏爱一些古风歌喉。

但今天饭堂里没有鱼,也没有人。送走了海生以后,虽然没有人“抢鱼”了,但却感觉总缺了点什么。暑假的生活又回复到两个人的饭堂,一个人的流浪。平静而缓慢。

下午去了图书馆,一口气看了昕月姐四个视频,抄写也写得手软眼累,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个课程。晚餐后在丰湖书院背单词还有《笠翁对韵》之“三江”,忽然,牌坊前响起葫芦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声音。

听了一会,也是一时兴之所至,就坐到了那个人的旁边,想请教一二。自从看了《闪光少女》以后,对民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吹完以后发现我在一米开外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才发现原来是女生。

准确来说,是一位中年女性,慈眉善目的,但在月光不太明亮的夜晚,我被音乐的终止所引起的举止失措让彼此都笑了。

我问:“请问您是学生吗?”等我看清以后连忙补充道:“还是老师?”

“我是老师,但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她笑了。

“那您是‘笛子协会’的指导老师吗?”

“笛子协会?你说的是这个学校的笛子协会吗?”

“是的。”
  “学校还有‘笛子协会’吗?我只是业余爱好者。”她的疑问引起了我的好奇,但当时我已经十分激动了,我说:“是呀,笛子协会里除了学笛子,还有葫芦丝呢,所以刚才聆听贵乐才觉得十分熟悉,另外协会里还有人会弹琵琶和古筝古琴等等,可热闹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学校不是有一个秋*(名字一时忘记了)老师在外面办琴行吗?她毕业了在外面带学生,现在很多人都去那里学。”

她的话又引起我的好奇心,我不由问道:“您是哪个系、喔,不,应该叫院了,您是哪个院的老师?”而她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测。她说:“我不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呀,我不是大学老师,但我也是在这里毕业的。系?你又是哪个系的?这个系和院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中文系的,但我们学校各系已经改名字了,但其实暂时来说还是换汤不换药,等有一天学校升为重本什么的,或许才算是真正的转变。”

“那你是哪个专业的?”

“我呀?我是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但现在叫文学与传媒学院了,它包括文学院和传媒学院,文学院里边又分汉语言文学和对外汉语专业,传媒学院就是广电专业,而我是最传统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

 “广电?那你以后是要当语文老师咯?”

 “不一定,要考研。从前想当高中老师,现在更想当大学老师,因为大学老师有更多的时间看书。”我抬头看着夜空中飞过的客机,憧憬而言:“广电就是广播电视传媒吧,这专业名字太长我也记不清。”一听到她的语气我就知道她和其他人一样,对广电属于中文系有着普遍的好奇心。

“中小学语文老师是很辛苦的,还是大学老师好。”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吹奏葫芦丝。从我们的对话中,我听出不少生活的无奈,还有,我想她也许是学校还没有升为本科时候的学生,也许吧。

“滴滴答滴滴~”我在心里哼唱着她的旋律,只觉得非常动听,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样子。等她停下来以后,我说:“这首我可以录下来吗?”
  “可以呀。”于是她又吹起了刚才那一曲。一分多钟以后她笑着说:“吹错了,别录了。”

“这首曲子叫什么?我听着熟悉。”

“《阿佤人民唱新歌》。”

“阿佤?哪个佤?”

“‘阿’是阿姨的‘阿’,佤就是单人旁一个瓦,屋瓦的瓦。”

“这应该是少数民族的歌吧,这看起来是生僻字。”

“是呀。”说着她又吹奏起来了。这一首却比《阿佤人民唱新歌》更好听,节奏悠扬而颇具顿挫,特别中间有几个音短小而内敛加上最后一个音拉得特别长,音韵达到一种虚而守实、静而守动的效果,最后一声恰似破开夜色迷雾之晨钟,直让人醍醐灌顶、心意破空而去,融入这茫茫夜色一般。

“这一首呢?你肯定听过吧?”她的问话终于惊醒沉醉在月色下心意灵飞而舞的我,我显得窘迫,答道:“我没有听出来,好像没有听过。”

“这是《映山红》,很旧的歌了。”

“哦,这歌我听过。”一听这名字,我想应该在从前的音乐书上见过的。但听纯曲子和听歌的感觉不一样,有时候不是常听的歌是不容易在听曲子的时候就辨别出来的。后来的几首也确实如此。

方才听了几秒我就分辨出来了,心里暗笑而乐。等她一曲奏罢,我道:“这首我听过,是《萍聚》,卓依婷的歌,以前最喜欢卓依婷的《萍聚》和《明天会更好》了。”

在我初中的时候,为了找回小学文艺表演听过的那两首歌,可是煞费苦心,有一首就是《明天会更好》,另一首也许根本没有,但那是一种回忆,纵然找不到,但那曾经刻骨铭心的一幕至今仍然留在心田。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音乐的美,从此以后,我会相信,那年冬天的确有过太阳。

葫芦丝再次想起了它美妙的声音,时促时慢,整首曲子的音节更为紧凑,我认定了几个音节十分像《浏阳河》,于是脱口而出“是《浏阳河》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说:“这是《康定情歌》。”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首歌也听过,但从没有专门去找来列入我的歌单,所以就造成不少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接下来是邓丽君的《甜蜜蜜》,虽然从前听过不少,但心思一陶醉里边就失去判断力了,所以很遗憾也没有猜出来。她问我是几年生人,我说是96的,她说难怪我没有听出来,其实我是很熟悉却没有了那种老一辈的时代代入感,这是我难以判断的原因吧。

对于邓丽君的歌曾经有一段难忘的经历,我又怎么能忘怀那二零一四年的过往呢?

至于《青花瓷》我一听就知道,虽然我很少听,但我说我们专业还有专门解释这首歌的美学课,所以更是一听便知。她“哦”了一声,又继续演奏。这一首我想了许久终于一时没记起名字,我就往朱自清那里想,想起来了,是《荷塘月色》,曾经有一段时间单曲循环过,现在却不怎么喜欢了。

再后来是《又见炊烟》,这首就完全不知道了,她也断了一个音节,没有前面的那么熟能生巧。忽然《怒放的生命》想起,她接了一个电话,对于别人接电话我觉得不应该旁听,但刻意走开也好像不好,就转过了头看着蓬瀛湖的夜色。但也自然不能避免听到了一些,似乎是给家里孩子报的什么活动中了奖,一阵温暖而氤氲之气冲散了刚才的孤寂和无奈。正好下一首又是《妈妈的吻》,我猜她也许想起了家里的孩子。

“这首是什么?”

“不是刚才那一首吗?”

“哈哈,不是的,这是《希望》,是韩国《大长今》的主题曲。”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首歌,但还是分辨不出来,也许这已经成为过去,成为尘封的记忆了。

最后一首是《军中绿花》,她说:“你们军训一定学过吧?”我说:“当时连歌词都背过了,军训拉歌还拿了奖呢。”

我送她离开学校,一路上谈起《闪光少女》,最近我向很多人推荐过这部电影,这一次也当不例外,我说:“电影里边有弹扬琴的,弹琵琶、中阮、大堂鼓和拉二胡的,还有敲锣吹唢呐,最后一场戏里还有敲青铜编钟的,但这一部电影有不少青春元素,可以说是青春民乐电影,十分励志。”她答应说要回去找来看看。

就这样,我们在学校门口挥手告别。自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确实身份,但有时候,这种止于开始的友谊不是也很可贵吗?至少留下的满满的都是美好的回忆。当这一些美好的回忆由千千万万涓涓细流汇聚成为一条奔涌的长江时,生命的意义就由此凸显了。

回忆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人生中最坚定的朋友,无论你是伤心还是喜悦,他都不会抛弃你,而是一直安慰你,直到你一次又一次地忘了他。有诗为证:(诗之首句与二句乃少安句改,三句与四句仓促而为,不求格律,只为古诗,故第四句又有一法:“但求一梦别,十里一盘桓”,此为不舍句,而“千里”者乃祝愿意也。)

此日同窗好,共饮一杯欢。但求一梦别,千里施龙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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