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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金引秘】谢老爷子葫芦里卖的药

2022-06-05 04:38:00

倚天屠龙记中,谢逊在无名岛上为什么不揭穿周芷若?反而和她一起嫁祸给赵敏?按照后面的描述,下毒、杀殷离、盗刀剑这些事情,谢逊在岛上就知道是周芷若干的,为什么不揭穿呢?反而帮着她掩饰、嫁祸赵敏?甚至做主让张无忌娶她。如果刚中毒时是怕周芷若灭口,可他和张无忌武功全都恢复后,为什么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呢?

是他觊觎刀剑中的秘密还是担心赵敏的身份会给抗元大业造成阻碍而故意误导张无忌? 这期间他是否和周芷若达成了什么协议?谢逊和周芷若被丐帮捉去前,又发生了什么?带着这些疑问,我们来探讨谢老爷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荒岛事件10多天后,张无忌和谢逊的毒都已经解了,他们还会怕周芷若吗?就算张无忌十分相信周芷若,但谢逊点了周的穴道制住她后,找出证据(断刀、断剑以及九阴降龙武穆),来一个人脏俱获,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那么谢逊为何还要保持沉默?我认为有两种可能:

1、 谢逊默许了周芷若的行为

谢逊知道四女对张无忌都有情,但赵敏是朝庭郡主,张无忌和她在一起会影响抗元大业,所以赵敏不适合做未来的教主夫人,陷害赵敏阻止她和张无忌在一起从明教大业上来说是对的。小岛事件发生后,四女中就只剩周芷若一个人了,尽管周做了这些坏事,但她没有当场杀死殷离,也没有杀赵敏,说明周芷若还不是那么坏(至少兄弟是这样认为的。周完全可以杀了赵,并不是像书上所说的小岛上没地方埋尸体容易暴露——张无忌的想法太简单),而且这已经是既成事实,把周芷若揪出来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只有坏处。另外,周芷若是峨眉派掌门,明教跟峨眉联姻有利于跟名门正派实现和解,有利于明教的抗元大业。

基于以上考虑,谢逊从大局出发,以对现实的承认默许了周芷若的行为,还附合赵敏是凶手,对周芷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揭破。而且在荒岛上还不知道要住多久,谢逊干脆撮合张周二人结为夫妻(也可以方便驱毒),解决儿子的婚姻大事,既满足了周芷若的愿望也可以断绝张无忌对赵敏之心。

2、 谢逊也觊觎刀剑中的秘密

谢逊是荒岛事件和小客店事件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见证”了整个荒岛事件,小客店事件他又是“受害者”,但我一直搞不懂:谢逊为什么不告诉张无忌真相?张无忌恢复功力后他不说,回到中土后他不说,张无忌在少林寺后山救他时他还是不说,最后在石壁上刻了几幅画留下证据,然后去做他的一代高僧去了。这个谢逊真的是高深莫测!以前小弟就对谢逊的做法很不解,但没有去深究。后来小弟发现谢逊的反常行为太多了,经过一番深入思考,小弟越来越觉得谢逊也是深藏不露,居心不良!

早在二十年前王盘山夺刀之日起,谢逊一直就在追逐屠龙刀中的秘密。故老相传屠龙刀中藏有号令天下的秘密,武林中人你争我夺,可是谁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谢逊冥思苦想了这么多年,还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一双眼睛瞎了,在荒岛上过了二十年苦日子,并结下无数仇家,成为武林公敌,他难道就会这样放弃?谢逊殚精竭虑几十年都得不到的东西,他难道不想得到吗?在周芷若下毒那个晚上,谢逊知道原来刀剑中的秘密已经被周芷若得到,于是他假装不知,极力指证赵敏是凶手,并对芷若亲近,促成亲事,使周芷若放松警惕对他不再防备,然后他再伺机从芷若那里夺取刀剑中的秘密。螳螂捕蝉,黄雀再后!谢逊心计之深,又怎输于岳不群和林平之?

有人可能要问:谢逊直接揭露周,也可以得到刀剑中的秘密。问题是世事难测,人心险恶,“世上之事,难说的很,亲如父子兄弟,也有信不过的时候”(谢逊的原话)。谢逊如果开口要,虽然谢逊是小张义父,但张无忌会不会给他还是一个问号,说不定张无忌会包庇周芷若,说不定张无忌两边都不给而将其“公有化”——留给明教,实在很难说。而且,这些东西谁不想独吞?秘密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各位武侠小说看得很多,应该很了解这一点。谢逊如果想独吞,他就不会让张无忌知道。

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但联系前前后后的一些事件综合分析,我认为第二种可能才是深埋于事物表象下的真实情况。为此,小弟先把自己代入谢逊作进一步分析。

如果我是谢逊,下一步我会怎么做?小弟近日冥思苦想,想出来的方法居然和书上的一些事实不谋而合,令我大吃一惊!

首先,我会仔细观察我的儿媳妇,看看这号令天下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我曾经在海上问过儿媳妇,知道她们峨眉派的内功和无忌练的九阳真经有关,属于阳刚一路,但无忌在给她驱毒时发现她体内有一般阴寒的阻力。阴柔的内功显然不是儿媳妇的本门武功,莫非刀剑中的秘密是一门武功秘笈?我记起来了,在海上儿媳妇问我有关九阴真经的事,她年纪轻轻怎么也会听说这门传说中的武功?难道刀剑中竟藏有九阴真经?

肯定是的,倚天剑和屠龙刀齐名,屠龙刀中藏有号令天下的秘密,倚天剑也有,不然怎么会有“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一说?而倚天剑是她峨眉派的传家宝,她又是峨眉派的掌门,一定知道倚天剑中的秘密,她知道倚天剑的秘密,也就知道屠龙刀的秘密。原来刀剑中的秘密竟然是绝世神功九阴真经!难怪这个小丫头要一个人住在岛东的山洞离无忌远远的,就是想躲在一边练功。

但我不能在岛上动手。这是个小岛,无忌就在附近,我要是一击不中,那就麻烦了。就算我侥幸成功,杀了儿媳妇,把她的尸体埋好,但岛上就三个人,芷若不见了,无忌肯定会怀疑。而且我是个瞎子,行动不方便,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我不能这么冒险。

只有回到中土才有机会,我才可以说是敌人下的手。无忌孩儿忠厚老实,骗倒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会耐心等待看有没有船只经过接我们回中土。我相信会有的。郡主丫头那么爱我的无忌孩儿,只要她不死,她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如果可能,我要找一个很偏远的地方,把无忌支开或者趁无忌不在时动手。这里是东海,就近登陆可能会遇上赵敏,这个丫头说不定在派很多人找无忌,要是碰上赵敏,双方一对质就不好办了;而且中原我的仇家很多,如果有仇家找上我,会很麻烦;这里还有很多明教的老朋友,要是跟大伙混在一起,我哪会有行动自由?只有向北航行,到关外那一带去。

郡主派来找无忌的船果然来了,看来赵敏不在船上,这就好办多了。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继续诬陷赵敏,说她有更大的阴谋,其实赵敏要杀我们何必要等到今天?还弄得这么麻烦?但我不怕,无忌肯定会相信我的话,我那儿媳妇可没有那么笨,但她作贼心虚,绝对不想见到赵敏,她也想远远避开,也不会怀疑我。而且,我这么说还会进一步取信于她。当然,我还是要先问问她有什么想法。儿媳妇看来在这荒岛上过得挺开心的,居然不想回去了。这还不简单,我一句话就让她满脸通红。

我这次行动要非常隐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谢逊已经回来了。所以,这些元兵是绝不能留下活口的,郡主丫头你就继续背黑锅吧。我那无忌孩儿宅心仁厚,婆婆妈妈,跟五弟一样,在他面前怎么可以随便杀人?虽然我是他义父,但他是教主。船靠岸了,我把无忌支开(让他先去探路),然后我命令芷若动手杀人,顺便可以看看她武功如何,有没有大的长进。哼~~虽然你的招式没有变化,但你的身法已经不同了,而且,听你睡觉时的呼吸声也和原来不一样了了。嘿嘿~~我这个瞎子是这么好骗吗?看来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动手!

光杀了这船元兵还不行,还要毁尸灭迹(烧船),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做事就要做干净!我那儿媳妇居然留下赵敏不杀,做事一点也不彻底,给自己留下一个大麻烦,看她以后怎么收场?郡主那丫头可就比她利索多了,幸好我的对手不是郡主!

儿媳妇还一味在我面前装傻丫头,依样画瓢地问我要不要杀采参客灭口,本来我是要杀的,可是她一说出来就杀不了啦。我谢逊这一生杀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不是要从芷若手上得到刀剑中的秘密,何必要一路杀人灭口?反正我回到中原的消息总有一天要曝光。可是我既然要这样做,就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我满头金发,特征明显,无忌和芷若又是俊男美女,我们三人太显眼了,必须改装才行。

进了长城在一家酒楼发现有很多丐帮的人,看来他们要在这里聚会。嗯~~机会来了,我让无忌去打听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利于本教的图谋,只有无忌不在我才有机会下手。我以芷若武功不高为理由叫无忌一个人去打探讯息,无忌走了,客店中只剩下芷若和我了。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小弟客串谢逊到此结束。当然有人会说我心中存在先入为主的念头,再把谢逊的言行往坏的一方面分析,凭自己的主观想像得出一个非常谎谬的结论。但我认为有三点很值得关注:

(1)谢逊这样做的动机是显而易见的;他从空见神僧那里得知屠龙刀有重大秘密,在此刀上耗费心智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够得到其中的秘密,自然是不顾一切了。

(2)荒岛事件发生后,几乎所有的事都是谢逊在唱主角,他就像一个导演一样在指挥着一切。要是谢逊没有夺取秘密的企图,他为什么要让一切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3)不管周有没有杀谢灭口的想法,我觉得谢趁张不在的机会企图夺取屠龙刀的秘密是很有可能的。最重要的事实就是张无忌去打探消息是他的主意,不让周芷若同去也是他的要求,更重要的是周谢二人一单独相处就出事了!怎么会这么凑巧?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如果两人没有发生冲突,那就很难解释周芷若为什么要挑这个机会向谢逊下手,只有阴谋败露才说的上灭口,否则她大可一直装下去,何必非要杀掉公公给自己增加罪孽?

如果谢逊对刀剑中的秘密没有垂涎之心,如果谢逊自己行得正、坐得直,那么周芷若在小客店偷袭并意欲加害于他,说明周彻头彻尾是个坏人,真的当得上“丧心病狂”这四字考语,要么就是疯了,那么张无忌到少林寺后山来救他时,他为什么还不对张无忌说明真相?而且连一句要他防备芷若的话都没有?这就更加让人费解。

是没有时间说吗?有的是时间。

是怕张无忌不相信吗?NO!张无忌对亲人的话从不怀疑,而且天大地大,义父最大,芷若哪有义父亲?从书上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谢逊说什么张无忌就信什么。谢逊把周芷若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的良苦用心详细地告诉他后,就算张无忌一时难以接受,但张无忌接合赵敏的花车表演、赵敏闹婚时对他说的话、以及周芷若突飞猛进的诡异武功,他还能不相信吗?张无忌想问题虽然有点简单,但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

奇怪的是,谢逊居然连一个字都不提!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对此,我认为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谢逊自己心里有鬼!第一,小客店发生的事情是“黑吃黑”,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保持沉默比较好。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大家心里有数,互不点破。如果揭发了周芷若,搞不好他自己也会暴露出来。损人不利己的事,城府如此之深的谢大侠怎么会做呢?第二,谢逊看到张无忌来救他,说明他还是有希望从壁垒森严的少林寺出去的,那他就还有希望去夺取刀剑中的秘密,只要谢逊还没有死心,那就不能说出这个秘密。所以他还是不揭发周芷若。

至此,“奸人”谢逊的真实面目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大奸似忠,大伪成真

张无忌雨夜第一次救谢逊的时候,谢逊说自己反思几十年来的罪孽而甘心受死,以抵空见大师一命。谢逊又说:“你不必再来救我,我是决意不走的了。”好!谢逊你既然诚心忏悔,决意不肯走,为何不早说?为什么不在张无忌来救他向少林三僧表明身份时就说出来?为什么要让张无忌跟少林三位高僧打了这么久之后才说这番话?张无忌在跟三僧激战时,谢逊是睡着了没听见?还是他想看看张无忌跟三僧的武功谁高谁低?他难道不怕无忌命丧少林三位高僧之手?

根据书上的描写,我认为谢逊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少林三位高僧听的,他知道张无忌决不会听他这么一说就真的不救他了。所以,谢逊嘴上这么说,还不是任由张无忌背着他走,只是听到少林寺来了援兵,他知道单凭张无忌一人之力是很难救走他,这才点了张无忌的穴道,“乖乖”地留下来继续听三位高僧诵经念佛。:张无忌向三僧揭露了成昆的阴谋,他所受冤屈已经得到了洗刷。而且,谢逊知道张无忌还会来救他,虽然张无忌一人救不了他,但明教大队人马来了就不同了。

张无忌带领明教群豪第二次来救谢逊时,按照谢逊前面所说,如果他是真的不想走,如果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双方再有损伤”,如果他的决心真的这么大,他为何不把“否则我立时自绝经脉”这句话在双方动手之前就说出来?可见,谢逊还是很想从少林寺这个地牢中出去的,他一直在等。可是,从太阳由偏东而当头直射,更渐渐偏西(估计是中午11点到下午1点),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谢逊已经很明显地判断出明教三大高手对少林三僧依然占不了上风,他知道用这种公平的方法他今天是出不去了,这才把他那番话抛出来,一来向众人表示自己诚心忏悔,二来表示自己义气深重,舍小我、顾大局,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让大家受累。哎!只可惜殷天正英雄一世,竟成了他的兄弟欺世盗名的牺牲品。这时候,谢逊可能真的死心了,开始诚心向佛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觉得谢逊这份心计跟成昆欺骗空见有异曲同工之处,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后来周芷若击败张无忌,成了“天下第一高手”,谢逊知道周芷若已经和张无忌“分手”了,看来周芷若的阴谋可能已被赵敏揭穿了,形势对他有利了,于是就在地牢的石壁上刻上几幅画作为证据揭发周芷若。谢逊也知道再也无法达成目的了,在被救出来后就一举破脸骂周芷若“贱人”。当周芷若被黄衫女子制服,谢逊又为周芷若求情,“这位周姑娘若不悔悟,多行不义,终有遭报之日,求恳姑娘今日暂且饶她”,摆出一付“你对我不义、我不能对你不仁”的宽广胸怀,为后面求得众人宽恕打下良好基础。

谢逊知道这是“屠狮大会”,好多人在等着他报仇,即使有明教罩着他,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于是谢逊打败成昆之后不杀这个“双目已盲又没有武功的废人”,他连自己血海深仇的大仇人都不杀,还自行废去武功还给师父,胸襟是多么宽广!这份气度何人能及!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以德报怨、顶天立地的谢大侠站在了众人面前,谢逊这场表演真的perfect!!!赢得了观众的经久不息的掌声!然后谢逊让仇家来杀他。拷!你谢逊都不杀成昆,谁又会忍心杀你这个“双目已盲又没有武功的废人”?难道我比你还不如?而且他被成昆所害而胡乱杀人的“苦衷”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只听导演大叫一声CUT!谢逊顺利过关。)


注1:
小客店谢周独处的这段时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书上从来没有正面描写过,但有4个版本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赵敏版:
车子渐近,张无忌看得分明,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车中一个大汉黄发垂肩、双目紧闭,盘膝坐在榻上,扮的却不是金毛狮王谢逊是谁?旁边一个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殷勤服侍,相貌虽不如周芷若之清丽绝俗,但衣饰打扮,和她当日在万安寺塔上之时全然一模一样。这车之后,跟着一辆车上仍是一旦一净,分别扮演谢逊和周芷若。只见那旦角笑嘻嘻绕到净角背后,伸出两指,突然在假谢逊背上用力一戮。假谢逊“啊”的一声大叫,倒撞下榻,假周芷若伸足将他踏住,提剑欲杀。众百姓大声喝采:“好啊,好啊,快杀了他。”第三辆车上仍是假谢逊和假周芷若二人,另有六七名丐帮帮众,将假谢逊和假周芷若擒住。

谢逊版:

再看西首第三幅图,绘的是谢逊端坐,周芷若在他身后出手袭击,外面涌进一群丐帮帮众,情景正与赵敏在大都“游皇城”的戏文中命人所扮一模一样。

周芷若版:

张无忌问起她当日被丐帮擒获的经过。周芷若言道:那日他出了客店不久,谢逊突然浑身颤抖,胡言乱语起来。她心中害怕,竭力劝慰,但谢逊似乎不认得她了,在店房中乱跳乱窜,过了一会,便即瘫痪在地,人事不知。便在此时,丐帮中有六七名高手同时抢进房来,她不及抽剑抵御,即给制住,和谢逊二人同时被送到卢龙。

周芷若顿了一顿,忽道:“啊,我想起来了。那日,义父本是好端端地,突然间身子一颤,摔倒在地,跟着便胡言乱语的发起疯来,莫非……莫非当时这妖女真是伏在客店中的暗处,向义父后心施发暗器?”

(周芷若)说道:“无忌哥哥,我……我都是骗你的,倚天剑和屠龙刀是我盗的……殷……殷姑娘是我杀……杀的,谢大侠是我下手点的穴道。

丐帮版:

传功长老叹了口气,道:“陈友谅这奸贼玩弄手段,累得丐帮愧对天下英雄。不瞒张教主说,谢大侠和这位周姑娘,确是我们在关外合力请来,其时谢大侠身染疾病,昏迷在床。我们没经动手过招,就请他大驾到了此间。”

4个版本中,其中赵敏版和谢逊版有相同之处。但鉴于谢逊是当事人,赵敏则与此事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可以借此揭露周芷若的阴谋为自己洗刷),因此赵敏版和谢逊版都可能只表现出对周芷若不利的一面,对谢逊不利的一面则可能被有意隐瞒,并且赵敏的花车表演和谢逊的画肯定会遗漏一些细节,不可能把事件的经过完全表现出来。

周芷若版的第一段话是在事情还没有暴露之前说的,她当然会欺骗张无忌,但也不能认为她说的话全是假的。说慌比较高的境界是十句话中夹一两句假话,大部分是真话,这样才容易取信于他人,否则假话太多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周芷若在张无忌面前说了很多假话,应该锻炼出来了。而且周芷若这一段话是在张无忌向丐帮了解当时情况后说的,必须与丐帮对此事的叙述相吻合。大家还记不记得在张无忌独闯丐帮卢龙大堂时曾在打斗间隙几次问周芷若谢逊的情况:第一次周芷若支支唔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无忌再问周芷若则答非所问;张无忌又问周芷若才说她也被抓来了不知道谢逊的下落;张无忌第四次问她和谢逊是怎样被抓来的,周芷若干脆装作晕过去了。周芷若为什么不敢说?是因为她想张无忌可能会向丐帮问这件事的经过,她怕她先说了之后与丐帮所说的不符而引起张无忌的怀疑,所以她就挂起了“免战牌”先蒙混过去再说。

由于周芷若此前并不知道谢逊患有失心疯之症(原因请参见注2),因此谢逊发疯应该是实情,周芷若不过隐瞒了她和谢逊发生冲突时的情形。结合丐帮版可以知道,周芷若说“她不及抽剑抵御,即给制住”也是可信的。

周芷若版的第二段话基本上是看了花车表演的后继续圆谎,加上了诬陷赵敏的一句话,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周芷若版的第三段话在事情败露后认错时说的,她承认了对谢逊点穴这一动作,那她有没有提剑欲杀谢逊这一举动?她没有说,反正她都认错了,就算有这个动作(但事实上她也没有杀)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我认为丐帮版是最可信的,因为丐帮已和明教交好,又与此事没有利害关系,没有必要向张无忌隐瞒什么。但遗憾的是丐帮所提供的线索只有他们冲进来抓谢逊和周芷若时的情形。

根据以上分析,综合这4个版本对小客店事件的描述,我认为当时谢逊发疯、周芷若点谢逊穴道、丐帮众人冲进来时谢逊躺在床上、周芷若来不及抵抗即住抓住这些行为是存在的。小弟就是根据这些分析而写出标注*号这一种可能,谢逊借装疯趁机摸周芷若的包裹被周芷若看出破绽则是小弟的猜测,也有可能是明抢:如装疯向周芷若动手,(我认为)周芷若只有在她以为阴谋已经被谢逊识破后才会起杀人灭口之心。

写到此处,小弟又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周芷若在点了谢逊的穴道后,真的引起了谢逊疯病的发作,谢逊因此而昏了过去,或者谢逊被点穴后装死,周芷若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了,担心谢逊真的有什么疯病之类的突发性疾病,就把谢逊抱到床上查看,由于周芷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谢逊身上,对丐帮高手的到来没有发觉,这就与丐帮所说的谢逊当时“昏迷在床”、“没经动手过招”完全吻合。

注2:
原因有三:
一、谢逊有这种疯症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如非必要,张无忌也不会对别人说,即使是未婚妻;

二、从以下这段话中可知张无忌在这之前并没有告诉周芷若谢逊患有失心疯之症。如果以前张无忌对芷若说过谢逊有这种病,他再一次说时就不会这么详细。

周芷若道:“你害怕甚么?”张无忌只觉掌中的一双小手寒冷如冰,也是轻轻发抖,便道:“我想起义父患有失心疯之症,发作起来,人事不知。当年他疯疾大发,竟要扼死我妈妈,他一对眼睛便是因此给我妈妈射瞎的。当我出生之时,义父又想杀死我爸爸妈妈,幸而听到我的哭声,这才神智清醒。我怕……我真怕……”

三、周芷若第一次描述谢逊的动作时并没有用到“发疯”一词,而是在张无忌说谢逊患有失心疯之症后第二次说起谢逊当时的行为时才用上“发起疯来”这四个字。

可见在此之前周芷若确实不知道谢逊患有疯症。

如果谢逊当时没有发疯这些举动,而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周芷若为了隐瞒实情而编造的东西居然能与谢逊发疯时的举动相吻合,那么周芷若岂不成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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