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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河大周遭的小吃

2020-07-29 20:05:52

河大周遭走一圈,烹炸煎炒花样翻。

白云苍狗人间事,街角旮旯忆柳泉。


在哲管院老办公楼的一间屋子里呆了十天,今天破天荒吃了20块。前几天都是13.5标准。


这十天内,只有昨天中午吃了五块的盒饭,不咋样,搞得我早早就饿了。许是今天中午吃多了——三块五的鸡汁卤面,一块五的小碗浆面条,外加一个烧饼吃了一小半——塞爷笔下的堂吉诃德也没能拦着我的瞌睡虫。我就那样趴着睡着了,好在没流哈喇子。后来索性和衣而睡,露着脚受凉去吧。再睁眼,五点半;洗把脸,去锻炼;玩双杠,萎恹恹。晃到南门外,广州一师弟说他想念永红面馆的大排面,我也想找找看。结果没发现,在医院外的夜市上左顾右盼,咽下唾沫,终于没吃烧饼和鸡血汤,现在真怕把自己吃死了,不知道这样那样的美味是怎么做成的。


到了胡辣汤(早上一碗胡辣汤,两块;真下货,两个馒头几口搞定,嗓子就火烧火燎的)北边的泡馍店,老板没变。原来一个瘦高的男人和他的女人在这里卖韭菜鸡蛋饼、稀饭、刀削面等(2005年底,膝盖积水住校医院,妈妈来照顾我,我就让她到这里买饭,怕她跑转向了。),后来换成了泡馍店。我问,有大小碗之分吗?圆圆脸的老板娘说,没有,大小一样,分普通和优质的。她瞅了我几秒钟,大概还记得我,去年二月前后我在她家吃过好几次泡馍,还聊过天。碗小了,味道还不错;似乎比西安泡馍老店的好吃些,不过我也怀疑我的味蕾了,这次普遍觉得东西不好吃。一碗泡馍,一份豆腐丝加干煸四季豆,这是十块,吃得干净,似乎刚刚好。中午还告诉广州的同学十块可以吃两顿,饱饱的,晚上可就破纪录了,不过在广州还买不到一份好拌面。

吃罢,出来呆呆地看了一圈。胡辣汤南边换成了面馆,下次可以尝尝。大排档已出摊,在这里吃菜喝酒,实惠过瘾。似乎烤羊肉串的少了,烟熏火燎的气氛淡了、端盘子找买主的吆喝声小了,也许还没到点,我出来太早了吧。卖麻辣田螺、鸡腿的男人问我,要吃啥?我摇摇头。麻辣羊蹄依然在路口,很小的炉子上支着盆子,搭着薄布。99年来河大报到的时候,这家就在卖羊蹄,有点儿历史了。紧挨着是个卖牛羊肉的推车,女老板在抽烟,持烟的手势很自然,不像我,捏着烟做贼似的。这片有个卖臭豆腐的,印象中不太好吃。

于是直往西门,卖旧书的正在收摊子。卖烧饼的老汉还在,他只卖烧饼,似乎比东门那小伙子做得还大。马家羊肉汤生意不会差,不过晚上不是时候。右边紧挨着那家依然在批发香蕉,小摊生意真长远。西门外有较大变化,原来路西临街大多是饭铺,拉面、水饺居多。尤其那家山西水饺,做得挺好吃。现在这里正在挖土,打地基,要起楼房了。“银翰苑”售楼中心在一堆堆土的衬托下显得特高级、惹眼。折向西的坑坑洼洼的小巷扩宽了,成为宽阔的水泥路,两边的房子也拆了不少。路口南边有大大的牌子,上书“濮阳凉皮”,濮阳凉皮很有名?以前没听说过。

我找到了卖臭豆腐的摊点,四块儿两元。以前大概是一元四块儿,不过现在的块儿似乎更厚些。那个和蔼的老太太不见了,无论多少人,她总是带笑说道,别急,乖,马上就好。开封人说“乖”特有温情,让人听着要融化的样子(傍晚在双杠上锻炼的时候,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对她两三岁的弟弟说,乖,你吃布丁不?怎么听怎么自然,这真是打小熏出来的。不过,说“乖乖”要小心;我原以为只是口头禅,可是前年买花生时,随口说,乖乖,咋涨价了?让卖花生的中年妇女很不高兴。她说,那是骂人话。)。现在卖主是两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个子不高,都很富态,肚子高过胸部,到了这年龄,已然没人要求她们的线条了吧。脸自然不会白嫩的,仿佛开封的风会吹黄女人的脸,真残酷。豆腐干儿很快炸好,蒜、辣椒都要?嗯!负责加料的女人很麻利,一块儿豆腐里灌一勺醋水(也许不是醋),一勺蒜泥浇两块儿,然后是辣椒,再撒一点花生粒。我并没有细细咂摸,端着碟子倒腾了几下,三下五去二全进肚。味道还不错,虽然咸了点。

西门的摊子更多了,一个个看,华侨卷粉、麻辣烫、烤鸡翅鸡腿、鸡蛋灌饼、羊肉炕馍、蒸菜、凉皮擀面皮、热干面,烧饼、各类糕点、粉蒸肉、菜夹馍、胡辣汤、包子、东北草帽饼、山东杂粮煎饼、煎饼果子……我的天,西门外这一片地,养活多少人家啊。烟熏火燎、嘈嘈杂杂,过往的学生穿来穿去,竟然互不妨事。这几天只在东门吃烧饼、浆面条、白吉馍、卤面,辜负西门美食啊。我刻意绕着看了看各个摊点,一时记不住,还要慢慢来才行。可惜没带相机,否认和较熟的几家合个影,多好玩,编个顺口溜,不是广告吗?

让我怅然若失的是,一对吆喝独特的夫妇不见了,许是老了,干不动了,还是今晚没出摊儿?前年年底还在这儿呢,那个男人脸庞红润有光,体格结实,“烧饼夹菜~~”,那一嗓子底气十足,喷薄而出,罩着整个夜市;他老婆穿得干干净净,倍儿精神(年轻时该是个俊俏媳妇儿),不停地翻炒热腾腾的凉粉(说到这儿,我想起一对趣联:小老鼠偷吃热凉粉,短长虫盘绕矮高粱),机灵地瞅着过往学生,老头儿的吆喝刚过,她就脆生生地接一声“油炸烧饼夹凉粉~~~”,嘿,悠悠荡荡,美!老两口的吆喝节奏鲜明、气口甚好、配合得天衣无缝,依我观察,是西门外最吸引人的叫卖声。他们的烧饼夹菜我倒不怎么爱吃,菜一般,烧饼过油加热后又太腻。我不止一次琢磨他俩的吆喝,觉得用作相声《卖布头》里的一个垫话儿,再合适、生动不过了。可惜,今晚不见其人,未闻其声。可惜!

再说东门,这十天里几乎一个吃法,每天都花1313.514块。门口的杂粮豆浆、包子、油饼、烧饼、浆面条、白吉馍夹肉、卤面是我常吃的。卖卤面的多了两家,还是原来那家生意最好,中午排老长的队。石头饼不见了,前年就抱怨说成本太高、利润太薄,搁现在,物价遍涨,的确是没法做了吧。煎饼果子、烤白薯还没来得及尝。新上一家月亮馍,类似于馒头夹菜,两片白馍,可加鸡蛋、鸡肝或蒸肉,佐以面酱、芝麻酱,辣椒随意,垫上生菜叶,口感挺好。为什么叫月亮馍呢?卖花生糕或什么饼干的似乎很冷清。

过了马路,往苹果园方向的路口,好几家麻辣烫。火烧、炕馍、鸡蛋灌饼等,和西门外种类差不多。我挺爱到路边吃砂锅面,这家的特点是,常年搭着红布棚,脏兮兮的,小菜儿、砂锅面、捞面、米线、烩馍、炒面、饺子、啤酒、白酒等,应有尽有。学生去的不少,打工的更爱去,常见三五个满身泥灰的人,要俩菜儿,或啤酒或白酒,人人一锅面,吃着聊着,盘点工作中的是是非非。写小说的人应该常到这种地方静坐。在各种方言或粗语中,感受语言的活性和生活本身的味道。澡堂子、理发店、,都是好去处,都有活泼的语言和不可思议的故事。《聊斋》就是这么写出来的吧,这个表面上歌舞升平、一片春光的时代,也有群魔乱舞、小妖当道。可惜,世间已无柳泉居士。

有个开封人告诉我,这几年开封变化挺快。是的,可以感觉到。不然西门外怎么就突然起了售楼中心呢?一切都在变,就像我的口味。这次觉得东西都不好吃了,真奇怪。(2011-4-9上午写,2017-10-20上午略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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