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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书法》|| 赵之谦脞录(上)(2017年第6期)

2020-09-22 01:44:16

赵之谦脞录(上)



文 | 刘朝侠 刘和鑫 张霞



内容提要


赵之谦(1829年—1884年)

中国清代著名的书画家、篆刻家。汉族,浙江绍兴人。初字益甫,号冷君;后改字撝叔,号悲庵、梅庵、无闷等。赵之谦的篆刻成就巨大,对后世影响深远。近代的吴昌硕、齐白石等画家都从他处受惠良多。

在晚清艺术史上,赵之谦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艺术家之一。在绘画上,他是"海上画派"的先驱人物,其以书、印入画所开创的"金石画风",对近代写意花卉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书法上,他是清代碑学理论的最有力实践者,其魏碑体书风的形成,使得碑派技法体系进一步趋向完善,从而成为有清一代第一位在正、行、篆、隶诸体上真正全面学碑的典范;在篆刻上,他在前人的基础上广为取法,融会贯通,以"印外求印"的手段创造性地继承了邓石如以来"印从书出"的创作模式,开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著有《六朝别字记》、《悲庵居士文存》等,又有篆刻《二金蝶堂印存》。


从理解赵之谦,到理解人,理解人生,理解人事,理解世事,才能更好地理解书法。


正文选摘


引言


伏案夜读,微信发来老家的孙子刘继峰的视频——晴朗的夜空,天文爱好者们喜欢将望远镜对准闪烁的繁星,而刘继峰却习惯将镜头对准宇宙最黑暗的角落——黑洞。对他来说,那里才有最曼妙的风景。他在宇宙的黑暗里首次从超软X射线源发现相对论性高速喷流,揭示了黑洞和喷流形成的新方式。他说,科学的探索永无止境,哪怕是将目光聚焦到宇宙中最黑暗的地方,也一定会看到属于真理的耀眼光芒。

这和我从事的研究有诸多相似。我经常把目光聚焦到这些领域最幽暗的区域,以期寻觅、钩沉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清 赵之谦 勤攻靡恃四言联 32.6cm×128cm×2




1992年冬天一个落雪的下午,一位朋友来取字,要挂在书店出售。随他挑选。他选了10幅魏碑楷书,说像赵之谦。

我当时不写赵之谦。认为既然赵之谦写魏碑,我也写魏碑,直接学魏碑就是了,为什么要学赵之谦。

这年11月,购得吴昌硕题签《二金蝶堂尺牍》,其中收入赵之谦尺牍56通,也不是为了学赵之谦。那时,有位写魏碑的老朋友非常谦和,每次见面都要我给他的书法提意见。他魏碑写得端庄古朴,但行书落款总不理想。我建议他用赵之谦碑体行书落款,以求风格协调一致。《二金蝶堂尺牍》成了我指导写碑的朋友落款的蓝本。不知不觉间,我的书法也受到赵之谦的一些影响。

同年,得《赵之谦印谱》,刻印时有参照。

有一天,在文化馆看到一幅题款“蛟龙盘拏肉倔强,快剑长戟森相向”的古柏图,心中一震。问谁画的?说是临赵之谦的。心中暗自称许。画好、款佳,可见其胸襟气度。题款出自杜甫《李潮八分小篆歌》,亦非等闲之辈所能想到。

此后,对赵之谦便多了几分关注。

清 赵之谦 公文一则




报社对面百乐厅的地下室,曾经是书法家聚集的地方。那时年轻气盛,当年的自信用到今天还没用完,仿佛古代的书法家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等着我们评判似的,未来的书法似乎都在我们的把握与掌控之中。 谈到赵之谦,一位刚从广西师大进修回来的朋友说,赵之谦很聪明,在很多方面都有开创性,比如魏碑楷书、碑行书、印章的各种样式都有所尝试,但什么都没完成。大家讨论的结论是赵之谦不能学。

讨论归讨论,并没有妨碍我对赵之谦的研究。

1994年,我在专业期刊上发表了一篇研究赵之谦的短文。通过这篇短文的撰写,我知道了赵之谦对金石学了解的广博和吸收的自如。

清 赵之谦 信札




1995年到1996年,我把《鲁迅全集》和《王国维全集》读了一遍。这种阅读似乎和赵之谦不搭界,但恰恰使我对赵之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们三个有个共同点,就是识见高,总看到世人的愚蠢和世事的荒诞。

鲁迅和赵之谦都爱嘲讽。

王国维不怎么嘲讽,但比嘲讽还决绝。

鲁迅和赵之谦的嘲讽肯定是对的,但他们每对一次,就像错一次似的,会遭到一次攻击甚至围攻。

他们遭遇的悖论是,你越对,处境越糟糕,你的识见和才华越非同凡响,你在这个世界上就越孤立,越难生存。

赵之谦的研究者邹涛说:“他是被那个时代气死的。”鲁迅也是。王国维则是冷着脸转身而逝。

这样谈赵之谦,急于学书法的人会不耐烦,会说,我要学的是书法技巧,说这些干什么?

胡里奥•科塔萨尔的小说《追寻者》中萨克斯风天才乔尼说:“爵士乐不仅仅是音乐,我也不仅仅是乔尼•卡特。”书法也一样。

把赵之谦书画印的技巧分析一遍,真能说明赵之谦的书画印吗,真能说明赵之谦吗?学像赵之谦,就是学会赵之谦了吗?学会赵之谦,你就成为书法家了吗?穿戴上赵之谦的衣冠,化装成赵之谦,装模作样地到处摆谱,那是什么德行的书法家!

唐代书法家李邕说:“似我者俗,学我者死。”也点明了这层意思。

李邕自刺史入京听候考核升迁,一向负有才名,却屡遭贬斥,被奸相李林甫迫害致死。“似我者俗,学我者死”说的不仅是书法,也触及生死大义。

由李邕之死,不由得让人想起另外一些彪炳史册的书法大家的死:蔡邕之死,颜真卿之死,还有苏轼被陷害背井离乡郁病终老……

光绪十年(1884)秋,56岁的赵之谦困苦劳顿而死。

从理解赵之谦,到理解人,理解人生,理解人事,理解世事,才能更好地理解书法。

清 赵之谦 辅世令闻七言联




赵之谦写过一幅横批“不读五千卷书者无得入此室”,魏碑楷书。邹涛考证为赵之谦四十三岁前后所书。起笔圆浑,行笔劲健,收笔圆转中见方峻,转折处有刀刻斧劈之刚毅,结体略趋偏方,横画排布如汉印满百文之茂密,撇捺舒卷开张,如关云长挥刀入阵,无懈可攻。

“不读五千卷书者无得入此室”为崔儦署户语,应潘祖荫之请而写。这何尝不是赵之谦的自许。

赵之谦两岁即能把笔作字,稍长读书过目成诵,且好深湛之思,出口诘问,人不能答。六岁学古文。九岁学诗。十岁后潜心宋学七年,后来二十五岁复为汉学。学问日增,兼擅多能,卓异超凡。他书画篆刻天分极高。篆刻合浙皖两派为一,融古开今,可称一代宗师。绘画开海派先河。书法诸体皆能。著有《章安杂说》《补寰宇访碑录》《六朝别字记》《国朝汉学师承续记》《勇庐闲诘》,主编《光绪江西通志》等。传世有《二金蝶堂印谱》《悲盦居士诗剩》《悲盦居士文存》。

赵之谦于学问力求精深。他在编修《江西通志》时说:“诋諆前人一字一句,须勘正数十县志,书检数十年档案,方敢开口。艰难遍历,甘苦自知。”

“不读五千卷者无得入此室”是中国这个历史文化绵延不断的文明古国治学为艺的一道门槛,也是在中国这个历史上一向注重传统的国度,衡量文人艺人修养的一个标准。

赵之谦为之潜心修为,为之自负,并因文化自负和文化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备受煎熬。

清 赵之谦 临《樊敏碑》30.5cm×122.5cm




赵之谦“上自经史,下迄百家,名物之赜,性道之微,口颂心记,旁通贯中,务通所以”,博学广识,尤其精于文字,但科举并不顺利。21岁考取秀才,31岁中举人。后三上京城,四试礼部不第。因博览群书,通晓文字,喜欢引经据典,爱用奇字,在37岁的乙丑会试中,以“次场经艺贪用讳书子史,致主师有不识之字三十余”而被斥落。这让他颇感意外,愤愤不平。

科举的挫败,在他的内心掀起波澜,也引发了他的深思、怀疑和反叛。

他在致胡子继信札中说:“书至此,则与馆阁体大背,弟等已无能为役,不妨各行其是。”这种和馆阁体分道扬镳的态度,不仅是书风的变化,书法取向的转变,也是基于人生际遇,对现状和体制的反叛。

他20岁前学颜真卿的《家庙碑》,“日五百字”。反观他以前的颜体书法,戊午年为小谷所写行书五言联“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不以为佳。如果他在颜体字的道路上走下去,未必胜过刘石庵、何蝯叟。他在书法上的转向与反叛对他来说是找到了更好的方向。这种艺术的自我取向可能听从了生命内在的召唤,从而达成了人和艺术的统一。

清 赵之谦 致梅舒圃书札一通




如果科举一帆风顺,赵之谦的书法可能会把馆阁体长风万里地写下去,或者像刘石庵、何蝯叟那样在颜真卿的体式上略加发挥变易,中国书法就会失去一位碑派的开拓者。

让我们把思维略微展开一点,会看到随着现实(现实即历史)的发展,人类的思维方式也在改变和进化。艺术作为人类感知和表达最敏感的领域也在敏锐地变化,并拓展更为广阔自由的空间。

自唐太宗李世民喜好王羲之,众臣随顺,全国风从,流风斯远,约定俗成,成为书法的绝对典范。以致这一典范成为书法审美的最高标准,具有了宗教一样不可侵犯的地位。

清代随着考古挖掘和文物发现与整理的进展,金石学用诸书法,碑学大兴,书法的法统受到质疑和动摇。正如1830年前后,一向被视为关于数量和空间形式真理的数学面前突然出现了几种相互矛盾的几何学,而且这些不同的几何学似乎都是正确的。欧几里得几何最终交出了他的绝对统治权,这意味着绝对真理统治时代的终结。数学在丧失绝对真理和权威的同时,也获得了自由发展的机遇。正如G.康托尔所说:“数学的本质就在于它的充分自由。”

高尔泰说:“美是自由的象征。”艺术的本质同样在于它的充分自由。

:“人类的最高标准乃是自由。”

赵之谦基于金石学的研究,在魏碑楷书、碑行书、篆隶、篆刻和绘画等领域找到了自己的自由。智慧和才华得到发挥,虽然这是一种有局限的自由,还需有艰难地拓展,但这毕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艺术沃土。

赵之谦的魏碑楷书写出了魏晋的慷慨与风骨。

赵之谦的碑行书,尤其是小字书札,写出了六朝的神采和敦煌残纸的风韵。

赵之谦的隶书,具有汉隶的朴厚,又有大刀阔斧的笔势、宝墨沉光的墨气,更有阵云层叠、战机排空的大片效果。

赵之谦的篆书,入汉逼秦,出入龙山方竹,自成风范,若西伯利亚之黑松林,非玉筋铁线所能比拟。

赵之谦篆刻、绘画另章别论,此处略过。

清 赵之谦 阴德明堂八言联 34.5cm×167.5cm×2




庚午春三月,赵之谦集龚仪部《乙亥杂诗》句作篆书联:“别有狂言谢时望,但开风气不为师。”气象整饬庄严,虽自属“戏集”,但用心寄意颇深。这两句诗,虽然是借定盦的诗表白自己,但基本上概括了赵之谦的艺术态度与追求。“别有狂言谢时望”,是走自己的路,绝不随顺的宣言;“但开风气不为师”,透露出高度的自信和基于对世相了悟之上的洒脱。从此,他不囿于陈言藩篱,走新路,开新风,在诸多艺术领域开疆拓土。

赵之谦这副篆书七言联还让我想起一句话:“征服者,而不是殖民者。”这是人们对数学家、哲学家、直觉主义先驱庞加莱的戏称。按照他解释,既然二维以上的形象是从三维面来的投影,那么三维以上的形象可以看作从四维面来的投影。这样就可以将四维描绘成画布上连续出现的不同透视图。受此启发,就有了不同透视图在时间同时性里展开的毕加索绘画《阿维尼翁的少女》,从此立体主义绘画产生了。阿波利奈尔说:“第四维不是一个数学概念,而是一个隐喻,他包含着新美术的种子。”

可以说,赵之谦在书法篆刻绘画上有着中国式多维度的探索。

吴昌硕、齐白石等后来的书法、篆刻、国画大家,很多都受他的影响。这些大家从他的一个个艺术节点上开创出一条又一条艺术之路。

清 赵之谦 行书题画诗 36.2cm×30.8cm



 

小时候听人说一个人聪明,往往说:“这人数学脑瓜。”

说一个人智慧,会说:“哲学脑瓜。”

艺术似乎是心灵和意识更深层次的东西,有时不是聪明、智慧所能解释清楚的。

很多聪明智慧的人成为大艺术家,比如毕加索。也有看似很笨的人成为大艺术家,比如塞尚。还有精神异常的人成为大艺术家,比如凡•高。更为不可思议的是有些自闭症的孩子有异常突出的艺术表现,展示出极其震撼人心的内心世界。

艺术是内心深处的宝藏,不是浅表的东西,不是口红、眼影和化妆的脂粉。

所以把艺术纯技术化,比如书法、。这样培养出来的快速出栏的填充鸭、温室鸡和饲料猪似的东西,看似光鲜靓丽、肥美诱人但不是艺术,是五彩缤纷的技术垃圾。

没有意义的艺术“笔墨等于零”。

赵之谦是一个思想深沉的艺术家,他表达的是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有时拍案,有时诅咒,有时呐喊,也有时欢笑。

他写《急就章》,一则内容容易被大家理解和接受,二则其中“列侯邑有土臣封,积学所致非鬼神”也是他认可的语句。

他写东汉哲学家、经学家桓谭的《新论》,因为桓谭博学多通,遍习五经,喜非毁俗儒,有同道之感。“伊吕良平何世无之,但人君不知群臣,勿用也。”这也是赵之谦内心的感慨。

他写苏轼,是由于苏轼的因才受妒,直言获罪,让他感到心有窃窃焉。他把苏轼引为知己。

他写龚自珍,是对他的思想高度认同。

他也写张衡的《灵宪》、翁森的《四时读书乐》,俯仰天地,笑谈春秋。



赵家窊有个人学赵之谦,学了30年还在门口转悠,进不了赵之谦的门,所以只好抄抄赵之谦的对联。

为什么?

原因很多。

先说识字吧。赵之谦对文字很有研究,识字多。

此人识字少。他临摹了一幅王铎的书法长卷,邀请领导“观赏”,领导指着其中一个不认识的字问:“这是什么字?”他也不认识,照葫芦画瓢写下来的。

其实不认识也没什么,不认识就说不认识。

他囧了半天,懵着说了个读音。

这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事,但幕布一旦拉开就会错着演下去。他从此一再蒙人,并把这次出丑的知情者清理出了他的书法圈。

这种态度,学不好赵之谦。

读读《说文解字》,多研读一下古代碑帖的释文,研究一下赵之谦的《补寰宇访碑录》《六朝别字记》,有助于识字读帖。

这是现在有些学习书法的人不愿意听,不愿意做的事。

这和他们对成功的理解和期待不是一回事。

如果赵之谦活着,知道有人这么学他的书法,并招摇撞骗,一定会破口大骂。



1852年(咸丰二年壬子),赵之谦24岁。这年他写的《除夕示周双庚》诗中有句“有腹为战场,肺肝作横祸”,堪称千古绝唱,意味深长。

世事艰难,内心的煎熬在腹中如万军交战。世界上的纷纭征战,不也是为了一腹之饱,一腹的满足吗?肺肝作横祸更是有肝胆人的共同遭遇,共同命运和共同的感慨。人只要“有心有肺”,仗义执言,直言事理,就会遭遇横祸。这几乎成了贯穿天朝历史的一条红线。

诗人如“破腹掏心佛”,撕开胸膛。血淋淋的壮举,惊心动魄。

此等诗句,杜工部、苏子瞻恐怕也写不出。只有悲盦、田水月、雪个这些从人间地狱里走过的人才能写得出来。

赵之谦为琴子楷书自作诗册,诗中写道“若言觅举者,剽窃而已矣。金多位自尊,一钱胜八比。”(《清史稿》卷一百八十卷:有清科举取士,承明制用八股文。……三年大比,试诸生于直省,曰乡试,中试者为举人。八比指八次三年大考。)这首诗直刺科举和官场的狰狞黑暗,如月光下的剑锋,闪着寒霜般逼人的冷光。

1859年(咸丰九年乙未),赵之谦三十一岁时为英叔作花卉册题诗:“冷淡自足,赫奕亦可。打破圈子,就是这个。”这偈语禅风的诗句,有着深山老僧的高冷。

赵之谦诗始学明七子,既而宋元,既而唐,进而晋,又进而汉魏,最崇尚的是三百篇。

他的诗不是雕琢文字,而是“言志”,若庄、若谑、若儒、若佛、若典重、若里鄙、若古经、若小儿语、若愚、若癫狂,都是心中蕴藉不得不发情况下的心声流露。这是生命的吟唱,是屈原汨罗江畔一只脚踏入江水时悲风呼啸的雷电。

1870年(同治九年庚午),戴望自南京到杭州见赵之谦,有《自江宁归杭州杂诗四十首•赠赵撝叔》:“高文冠绝制河东,能艺通神事事工。吾与夫君共并世,真惭煮酒论英雄。”又有《与撝叔夜读》:“不信狂名动九垓,端门鳞出反为灾。岁星饥死侏儒饱,局促风尘剧可哀。”

1871年(同治十年辛未),赵之谦43岁。其自作诗集作成《消夏第一集》,呈潘祖荫,潘祖荫十一月二十一日题跋一则:“大集捧读三日,自口至心惟有佩服而已。觉二百年来无此手也。石门数诗,尤有功世道;再去温州诗,人事世情都道尽矣。荫交撝叔近十年,未见其与近之诗人唱和也。今见其所为诗,则非今之所谓诗人也。”

魏稼孙不辞劳苦为赵之谦编印《二金蝶堂印谱》,并专程到泰州请吴让之作序。

1877年(光绪三年丁丑),立秋后三日,傅栻为赵之谦集成《赵撝叔印谱》,并作序一则,序中有语:“会稽赵撝叔大令(之谦),书画篆刻,俱擅时妙,盖今之米、赵、吾、文矣。”米即米芾,宋四家之一;赵即赵孟頫,元代书画领军人物;吾即吾邱衍,元代金石家,印学奠基人;文即文徵明,“吴派”创始人,诗文书画“四绝”。可见傅栻对赵之谦之敬仰。

赵之谦说:“要待知己,极少须一二百年。”是因为他超越了时人,“二百年来无此手”,“非今之所谓诗人也”。

黄宾虹也有过类似的感叹,临终前对学生说,懂他的画,至少要等五十年以后。

他们并非没有知己。潘祖荫、魏稼孙、戴望等都是赵之谦的知己。傅雷可谓是黄宾虹千载难遇的知音。

他们感叹不见知于人,是因为他们内心的丰富和深邃未得到时代的理解和应有的反响。他们超越了时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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