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小吃美食价格交流群

江南好文学沙龙第四期优秀作品A辑(首发文章)

2021-10-17 21:31:10

江南好文学沙龙

目录

赵建华:一年四季千岛湖

苇:清欢

曾传智:长潭湖随想

柔:走出习惯,或有春风十里

一年四季千岛湖

文/赵建华

朋友相约自驾游,命令作向导,我欣然应允,因为去的是千岛湖。我爱看风景,尤其是千岛湖的山山水水,每年不跑上几个来回是睡不着觉的。我喜欢千岛湖的一年四季,钟情千岛湖的青山绿水,迷恋千岛湖的蓝天白云,而千岛湖四季变幻的景色,又总能把我的身心融入自然,归于宁静。

我有个习惯,无论目的地多么熟悉,远近如何,出发前都要翻阅一下地图,想象一番那里的风光。所以趁着睡意未至,我再次打开了熟悉的地图。于是,千岛湖的锦山绣水立刻生动起来,我的心也随之飞起来,在千岛湖地图上穿越了一年四季。

千岛湖的春天是彩色的,如同待字闺中的村姑,年轻活泼,土气中透着妩媚。举手投足之间,千岛湖的山山水水仿佛少女翩然舞动的七色彩练,千姿百态,赏心悦目。那彩色的容颜,彩色的目光,彩色的话语,彩色的笑声,每每打动俗胎凡心,教人不忍离去。尤其是雨夜后的清晨。天空愈发清澈,湖水静若明镜。白云飘飞,暖风轻抚。每一颗草,每一滴水,每一片云,每一个人,如在画中,美不胜收。那时的我,或在盘山公路旁停稳车子,驻足远眺;或伫立在高岗陡坡,亭台竹楼,小憩片刻;或徜徉在山间野地,羊肠小道,独步仙境;或穿行在田陇阡陌,花草丛中,心陶神醉。无论农家小院,古村民居,哪一处不是我久别重逢的家园呢?黄灿灿的油菜,绿油油的茶山,梅花,梨花,杜鹃,桃花,玉兰,紫藤……或成片散布在山凹洼地,或零星点缀在房前屋后,白云深处。城里人叽叽喳喳,惊呼连连,千岛湖则眉目传情,春波暗送。

彩色的山,彩色的水,彩色的天,甚至少女的心也是彩色的。或村口或村尾,选一户临湖的农家,请出满目春光的村姑搬来竹椅木桌,静静地坐在湖边,在青山绿水的簇拥下,沏一壶千岛绿茶,剥两个绿壳鸡蛋,喝三盅绿竹土酒。在夕阳的余辉里,眯起眼睛,斜靠在竹椅上迷迷糊糊地醉去。那时,醉的却不是我,是千岛湖的山和水;享受着这份惬意与闲情逸趣的也不是我,而是那千岛湖的山和水,是千岛湖彩色的春天。有诗为证:

碧水黄花看似无,梅峰倒映艳阳孤。情歌一曲青山醉,土酒三杯满目湖。

千岛湖的夏天,仿佛燕尔厮磨的新嫁娘,娇艳而热烈却不失端庄。是的,千岛湖的夏天是娇艳的,也是热烈的。因此住进最高的大楼,临湖的房间,才是明智的选择。太阳出来之前,沿着湖边小跑半个时辰,尽情拥抱晨梦未觉的新嫁娘,亲吻新嫁娘朦胧的晨光,倾听新嫁娘玉手拍岸,然后回房冲个冷水澡,吃饭喝茶,推开临湖的窗子。而此时,太阳正爬上东方的山头,烟波浩渺的千岛湖已从昨夜的静谧中苏醒,花枝招展的新嫁娘,正迎接来自远方的贵客。凭窗遥望,一切的一切尽收眼底,远处群山叠翠,炊烟袅袅,湖中星罗棋布的绿色岛屿,小似螺黛一丸,大如碧岫千寻。脚下的排岭镇,大街小巷车水马龙。

晌午时分,或到屏溪,白云溪,武强溪、九龙溪、王子谷、金峰峡,或闯龙潭、或过险滩、或搏激流,领略惊、奇、险、趣;或驾船出航,荡舟湖上,想象自己穿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沉入水底探摸千年古城。贺城,狮城,就在身下二三十米处的水底世界,城墙,城门,牌坊,街道,商铺,民宅,亭台,楼阁,绣娘依窗……历历在目。那时的我,宛若置身西递宏村,抑或同里周庄,芙蓉村,廿八都,甚至海南桂林洋,水底村庄。我并不奢望仰仗“天清号”蛟龙入水,或“阿基米德桥”闲庭信步,因为畅游千岛湖才是我的最爱。有诗为证:

早起听波上翠楼,炊烟野渡小瀛洲。堤边柳树迎新客,千岛湖中去荡舟。

到了秋天,千岛湖已然初为人母。她满脸幸福,托着骄傲的,而我们正是她怀里吮吸乳汁的婴儿。此刻,千岛湖展现的不再是春天的妩媚,夏天的娇艳,而是金秋的喜庆。柿子黄了,枫叶红了,桂花香了,敲打山核桃的时节到了。千岛湖眉开眼笑,天天都在过节。

巨网捕鱼是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喜气洋洋的渔民,大网中活蹦乱跳的大头鱼,欢呼雀跃的观赏者,一并映入千岛湖的层林尽染之中,构成了一幅喜庆丰收的年历画。

趁着天凉,早早从排岭出发,驱车前往临岐,屏门,涉险九咆界玉龙飞瀑,造访王羲之后裔与“鹅”字碑;挺进威坪,方宅,叶家,妙石,茶合,洞源,探寻方腊洞,风洞,观音洞;然后转身飞越南浦大桥,亲临梓桐,参拜“文佳皇帝”陈硕真,瞻仰“中国第一位女皇帝”的芳容。在桐子坞,不忘与农民兄弟打声招呼,他们正小心翼翼采摘柿子,猴子似的骑在树叉上,挥动竹杆击打山核桃。东亭姚家用完午餐后,继续沿着千汾公路,经姜家,浪川,龙川,芹川,到汾口;由叶村,界川,龙源,铜山口,枫树岭,至大墅;过安阳,上梧,许源,直抵架子岭下里阳村。或品茗饮酒,听秋蝉幽歌;或独坐礁岩,学太公垂钓。等到夜雾袭来,不合时宜的人也许会提议开夜车回排岭,热闹热闹,对于我这样的看风景人来说,则宁愿在胜似仙境的界川下了车,独自住上三两天。有诗为证:

细雨和风月醉蝉,姜家汾口富溪山。龙湾大墅安阳秀,诗意栖居在界川。

冬天的千岛湖恰似贤妻良母,风韵依旧,慈眉善目。下雪了,天晴了,出太阳了,千岛湖一夜间成了白色世界。宁静,安详,从容,淡定。站在排岭最高最气派的房顶上,从程家坞方向,遥看对岸群山:羡山,架子岭,里尖坞,玳瑁岭,西岭,山羊坞尖,三井尖,凤凰尖,磨心尖……真可谓,衣带相连水天一色,合家欢聚朝阳两个。

在这样的冬天,纯净的世界,登岛拜谒海瑞海青天,这才是正道。海瑞祠座落在龙山岛南坡湖边,林深竹密,山水肃穆。除了敬畏,还是敬畏。百鸟争鸣不见了,喧嚣远离了神圣庄严之所。望湖台,门楼,正厅,中堂,思贤院,尽显淳安民居徽派特色,简洁庄重。去思碑,寿字碑,海公铜像,龙柱广场,石峡书院,半亩方塘,宋代铁钟,无不昭示着历史的沉重,记忆的悠远。雪又开始下了,我仰望梅峰极顶,追忆千岛湖的雪中全景,白色斗笠似的山尖雾气弥漫,浩淼烟波的千岛湖心细浪层层,殊不知海瑞祠如今面对的是哪家公堂。徘徊在海瑞祠前,每每心生归隐山林,独钓寒江雪的冲动。苍天在上,抖掉满身雪花,在柳叶腊梅身侧,坐下来喝杯热茶,享受与世无争的静谧与空灵吧!有诗为证:

雪舞东南架子凌,白山黑水两分明。轻舟逐浪梅花笑,千岛湖心不结冰。

寅卯时分,我仍对着地图无法合眼。于是,我开始打电话,把朋友们一个个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命令他们立刻出发。我说,千岛湖已然黛眉微嗔,等得不耐烦了!


清欢

文/蒹葭

折磨母亲九个月多后,三斤多重的我,呱呱坠地。寒冬凌晨,我的啼哭从巷口传至巷尾,欣慰整条巷子沾亲带故、担心两个昼夜的邻家。天亮后,石板巷跫音欢腾,红糖,细面,鸡蛋拎来了,旧床单撕成尿布的“嗖~”声、我的啼哭和我奶奶殷勤答和声,在小镇这条地标性古巷里,蔓延,迭叠,杂糅。

当然,这不可能是我亲见,只是在我记事,在我没离开这条巷子时,遇有宝宝出生,我傻傻地,傻傻坐在木门槛上想出来的。

乡俗人情,是无比坚固的力量啊。这温软潮湿的江南巷子,启发我对细小乐音的敏锐,盛满我整个童年无限绮思。无数次,小手从旧墙剥块白石灰,依着弯弯曲曲巷子,从头走到尾,在与我等高的巷壁上,留一道弯弯曲曲的白线。我渐渐长大,白线渐渐升高。青春期遇到《雨巷》,惊悉我的白色裙裾,原来长在诗歌里。于是痴痴地春天等雨,恍惚结遇丁香一样的姑娘,又恍惚我就撑着油纸伞那一江南的惆怅。

这江南特有的石板巷,巷弄里,洞开的石条门框厚木门,相对而开的石雕花窗。拐角处,谁家的半架紫藤,探出围檐。雨天,伞上左右击打的檐水,跳舞似的。飘雪的傍晚,巷弄中的雪,回旋上升回旋洒下,风之彩。月圆之夜,半壁明月光,依依从巷西慢慢,慢慢地移到巷东,映照那片几十岁的瓦菘。那长生植物,影影绰绰,大美无言。

敏感于字的缘由,说受教奶奶夯实幼功,莫若说三千文章,来源幽静的巷。人,终究是带着生命密码来的呢,我的打开方式,是巷子。

行走巷子,宛若行走在委婉告诉里,宛若行走在消失里。随着年岁增长,愈加发现巷子的月色质量,独特的文人气质。

如今,早已离开巷子。乡关何处?总是忆起那回音袅袅的巷。平生不擅高调,不作强音,恐怕就是因为,在巷里说话跳跃壁应,欢喜悲伤的点滴表达,传至好远,回荡好久,让含蓄的青春发窘。而生性里的涵蕴和静呢,或许就是因为巷子,它闹中取静,别有天地,仍是人间。

周末疲惫,想念老巷。

一入巷口,熟悉的味道立即识别。背手行吟,抬眼处一角天蓝,忘记烦嚣忘记秩序,忘记自己。忍不住伸出指尖,触及斑驳台门,立马骨血上身。这强烈的刺激,不敢时时尝试——我的奶奶,我妈的青年,流水一样出嫁的姐妹,咱们的欲赋新词,踱破巷子,强说新愁,都去了哪儿?

在演唱会现场,刘若英的一首《后来》,唱得泪流满面,当众泣不成声。不要真的以为,她是被观众热情打动。一首歌,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时间,在韵律中,就像酒曲在糯米里。人这一辈子,最害怕突然某一天,读晓一阕老词,听懂一首恋歌。那一刻,往往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唯我生性驽钝,待在原地,是退步还是奢侈?世间好物易碎琉璃散,我秉持乳名,霸道地私拥小巷,愿望一切,地久天长。

人生的快,不用求;而人生的快乐,根本求不来。觥筹交错,鲜衣怒马,直如浮尘。有人研究说,在大多时候,人是空心的。这“空心”,是一种强烈的孤独无助和无意义感。

儆醒时刻,总想规避世间百分之九十的信息,因为它们只是我一次次的识得与遗忘,与幸福无关。但我时常软弱,东野圭吾说:我把房门上锁,并非不让她进去,而是为了防止自已逃到她身边。

我找不到一条路,在女儿、母亲、妻子、亲戚朋友、同事成员,各个角色里,只做与幸福有关的事。

我一直在现实世界编织自已的永无岛、花果山,我一直沉默固执用自已的味道,邀请相同频道的人入我梦境,分享共鸣,滋养我的梦幻之力。

我相信童话,而不是历史。历史的残酷让人理智,而童话的疗慰助人怖远。感情与生命里,叫不出来摁不下去的东西,童话迎刃而解。

五月麦子金黄的堤岸,我节选背诵《小王子》,走过沿路夕水。红狐狸有最沉默最温柔的情怀,人人不及。谁能说,彼得潘是个没心没肺长不大的孩子?我们在自己眼中,确实已长成长大,可我们有真心有真肺了吗?

李白、王子猷、徐渭、顾城、海子……似乎有了真心真肺,可他们,是不是深深浅浅,患有“天真病”?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其实,我是想说:相聚,是一群人的孤独;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世间有各种聚会,吃瓜群众,我怕是只有一种可能会靠近——有,且仅有的,原味纯文学聚集, 

岸对船说:“你带一身风尘,我怜你奔波。我给你热爱,连同流浪的自由,我放你走。”船对岸说:“人生只若初见,如我停驻,就失却我迷恋你的风骨,失却我的沧桑,我要为你离开。”

呵呵,人和人相聚离别,如果能成熟如岸与船,此相惜茹,亦算了却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情结。

诗经说“洵美且异”,那优雅的古代,“异”媲同于美。让我们恭敬,裣袵,给挑灯夜读一个“异”常美好的理由,阅人悦己。翻开册页,势均力敌的那个对方,端端然,可作逢遇……

看多世事,何来理所当然的悲恸与爱情?不过剩余淡淡失望,淡淡温柔,与之日长夜长。

色如聚沫,痛如浮泡。然,安得促席,说彼平生。

愿《江南好》中字字,同一波段,相与为好微颤深聆;愿《江南好》中人人,相同尺码,陌开花开缓缓归也。

确实,我这寡淡之人的良愿,太轻。但我,会在至少的腔调里,融入至多欢欣。


长潭湖随想

文/曾传智

周末,朋友约我去长潭湖边的葫芦山庄吃饭。来到葫芦山庄,正是春暖花开的丽日,在山庄水边烧烤的人很多,可静静地坐在临近湖水的包厢里的只有我与朋友。看来水边热热闹闹的人群,并不是为了欣赏这湖光山色,他们只是通过忙忙碌碌的烧烤,打发周末闲着的无聊。且不说他们的聒噪破坏了这里的宁静,他们烧烤,也会给这片青山绿水造成一定的污染。

我坐在包厢里,呈现眼前的是一片蔚蓝,阳光下泛出金光。湖水的能见度是4-5米,能看见近岸水底金黄的沙粒和纯净的卵石。举目远望,苍山如黛。陶醉在这片明净和蔚蓝的世界里,山庄水边烧烤的喧闹已被我的意识自然地过滤了。这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苏东坡写西湖的诗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今天,正是晴好日子,水光潋滟,美不胜收;也曾在前不久雨雾濛濛的日子,站在湖边,欣赏过这幅水墨丹青:近处树色苍苍,二三渔艇自横港湾;湖上茫茫,水天一色;远处是溟濛的邱峰,时隐时现在缥缈的云雾之间。这是一幅多好的山水画啊,近中远三景起伏跌宕又虚实相生,富有层次感和深远感,墨色清淡,景致幽远,意境秀雅。我想,即使能用笔墨勾画富春山水的黄公望莅临,也会感叹难以用笔墨穷尽其妙。苏轼面对西湖美景,有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赞誉,不知他如果面对长潭湖的景致又会发出怎样的感叹!他已把西湖比作历史上顶级的美女,那又会以什么来比拟这长潭湖呢?苏轼离我们已有千余年了,我们自然无从得知。我也没有苏学士那样的才情,不可能找到更好的词来比拟。但我确切知道,单就自然风光来说,长潭湖肯定比西湖更美。从水的面积来说,长潭湖起码有六个西湖这么大;从水的深度来说,西湖平均只有2米多,而长潭湖水深有30余米;从水的清澈度来说,西湖水在近现代遭受严重污染,水质劣等,而长潭湖水质达到国家1级饮用水标准,水的能见度达4-5米;从周边环境来说,西湖岸边高楼林立,湖边公路车水马龙,而长潭湖四周峰峦叠翠,云山烟树,且村落稀少,基本保持原生态状貌,湖中又耸立几座小岛,更增添了湖光山色的别致。当然,西湖有她独特之处,那就是几千年的人文积淀;但就自然风光来说,我觉得还是长潭湖更胜一筹。

我的思绪被拉到几十年前。我的老家就在离长潭湖三十多里的西部山沟里,工作后,开始的二十年也在长潭湖西部的乡镇中学里。自我懂事起,长潭湖给我的记忆就是给我们西部人出行造成不便。长潭湖西部还有五个乡镇,这五个乡镇的人要进城办事,必须经过长潭湖水库。以前交通不发达,先要步行十多里或几十里到湖边码头,因船的班次不多,有时不凑巧,一等就是一二个小时,船到水库大坝码头又需一个多小时。船上岸后大家又要争先恐后地向车站跑,如果赶不上班车,又需要等一个多小时的车。住在水库西部的人进城办事是很难当天赶回的。

记得在老家时,一次,我跌伤导致胫骨骨折,乡镇医院没有骨科,治疗必须到县城。而进城必须先坐当时的三卡到码头,再乘船到大坝边的码头,又要步行里许到车站再乘车。我妻子独自不可能背着不能行走的我这样多次折腾,所好三哥主动帮助。船在水库大坝边的码头靠岸,到车站,先是几百米的上坡,再是几百米的下坡,当时正是夏日正午,赤日炎炎,背着我的三哥为了赶上车班,拼尽全力往前奔,汗如雨淋。因三哥走得快,我受伤的脚不时晃动,也疼得冷汗涔涔,心里对这个水库充满怨气。

90年代初,随着环湖公路的建成通车,居住在水库西部的人出行的不便也随之解决。我的工作也从乡镇调入县城,同时对建造长潭湖水库的意义也有了较客观的认识。1958年,当时为了解决温黄平原上100多万亩良田的灌溉用水,台州地区行署和黄岩县委县政府决定在永宁江上游的长潭山和伏牛山峡谷中建造水库大坝,发动上万民工,历时六年,建成集灌溉、防洪、发电于一身的大型水利工程。90年代中后期,随着饮水工程的实施,长潭湖水库更成了生活在温黄平原上的300余万民众的大水缸。如果没有这座水库,黄岩、路桥、椒江、温岭四县市区300余万人饮水就是大问题,更谈不上建设和发展。由此,我想起,历史上一些大型工程,在当时觉得劳民伤财,有些还激起民怨民愤,如秦始皇修建长城,隋炀帝开凿大运河,其意义就是在历史长河中逐步凸显的。再如,,可当今许多惠及民众的农田基本建设和水利工程,还是“农业学大寨”的产物。由此我想到,一个伟人的功过是非,别忙着下定论,一切还需交给时间,历史自会作出客观公正的评说。

前不久,我曾在水库边上丰泽源农场野外铁皮石斛种植基地的小木屋里住过。夜晚,几个朋友坐在木屋前的小平台上喝茶聊天。平台边的树上安着一盏灯,灯光投射在近岸的水里,能看清水底的沙石。一群群鱼儿,被灯光吸引,在近岸清澈的水中嬉戏。当我们闲谈的声音稍高些,就会惊动鱼儿四散逃窜。于是,我们边轻啜香茗,边欣赏鱼儿自由地嬉戏,不敢打破这份宁静。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尽情地享受这份宁静,直至夜深。

木屋建在葱郁的林木丛中,周遭一片寂静,偶有鱼儿兴起跃出水面发出哗哗声。凌晨,啁啾的鸟声把我们从睡梦中唤起。走出小屋,清新而甜润的空气直沁心肺,使人浑身舒泰。湖面上,薄雾缭绕,时有水鸟忽而掠过水面,画出一道银色的波光,忽而又隐入薄雾之中,消失不见,似在与人捉迷藏。当晨雾散尽,展现眼前的正所谓是,上下天光,一碧万顷;近树远山,郁郁青青。如此美景,怎不使人心旷神怡!

这时,我又想起,长潭湖自我略懂人事时就已存在了,过去几十年为什么就没有感觉她有多美?记得以前学过的美学里有这样一句话:美是超越功利的。于是,我有了这样的感悟:如果你的心被世俗功利所左右,就难以发现美,就不能欣赏真正的美。只有超越了功利,才能发现美,才能欣赏美。

 

走出习惯,或有春风十里

文/桑 柔

今早去指挥中心值班,当班的是个面熟的小伙子。“小伙子,你在这里有些时间了吧,还没换岗位哪?是不想走,还是不让走啊?”他笑笑:“这里待着不错,习惯了。”

习惯了!相当接地气的一种心理,连着根的,所以不易改变。但是真的改变了,则有人生升级为新版本的感觉。

想当年我在学校教书,知道了学校要拆并,便惶惶然。觉得教书习惯了,离开学校自己还能干吗?然而真拆了,离开了,到新岗位了,接触的人广了,积极性也更高了,惊觉,有比较,才有更适合的发现。

手机,也是如此。用了好几代的手机,每一次更新,都不是自觉自愿的积极行为。要么是某功能出故障,维修成本加折旧成本还不如买只新的;要么就是先生先斩后奏礼物了一只新的。用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我不屑一顾的那些新功能,真的好用好玩啊。重新输入联系人,重新下载APP的麻烦,在这些“好玩”前算得了什么啊!

上周,倪倪和小冯被科长布置了个任务,就单位元宵节活动,在微信公众号上发文。这对我们来说,是之前从没做过的,文字、图片、公众号,不知从何下手。我当时心里还嘀咕: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啥哩,以前没有,不照样开展工作!她俩忙活了一天,结果非常成功,图文并茂,相当有感染力。下一次,估计就轻车熟路,只要半天搞定啦。

元宵节,林同学来电,邀我去市区同学聚。我在电话这头啰哩啰嗦一堆后还敲不定:“再说。”其实是自己习惯宅,不好热闹,也懒得跑那么远。后来,林同学一句“一个都不能少”果断敲定,去了。去了发现,一次聚会远比待在家重复雷同的琐碎,有意义得多。家,随时可待,聚会却不是想圆就能圆的。杨同学和江同学从湖州赶过来,聚后,又再回湖州,几小时的奔波,可比我远得多。她们的生活态度,也比我超然,并不囿于习惯,怪不得,她俩有看不出实际年龄的青春。

几个月前文友发起的“江南好”文学沙龙,老刘诚意引我进去。今早老刘打趣着批评:“不见作品不见捧场,是该打还是该罚?”我找了文绉绉一堆理由:“唉,虽无一官半职,却有案牍劳神;虽有孩儿长成,却不乏家务琐碎。与其说身不由己,不如称心不由己。惭愧。”真有那么忙?扯淡。症结还在于“懒”,懒得思想,懒得动笔,习惯懒散地过着日子。想来,胡诌那些理由的精力,就可以涂抹不少正经文字。懒散的时光聚拢,又可成就多少新物事!

有些习惯,不妨走出去试试,习惯之外,或有春风十里。

201834


友情链接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陕西小吃美食价格交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