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滕征辉
过去在老家,每到黄昏饭后,人们都坐在大院里一起闲聊听广播。有一次,省台报道:“两名歹徒打伤我一百一十名干警后,逃窜到沈阳郊区。”听的人都蒙了,这两个家伙快比上鲁智深和武松了,至少比以前的“二王”要厉害。后来,大家才明白,原来播音稿的原文是:“两名歹徒打伤我110干警后……”
我们有个同学学习不怎么样,可特别爱找老师的语病,比如说,政治课老师谈到中日邦交,介绍日本的武士道时说:“日本武士死前都剖腹产的……”世界历史老师讲到巴比伦文明的苏美尔人时,一激动说成“两河流域的舒而美人”;数学老师在讲几何时,十分夸张地手舞足蹈:“我要变形啦……”
记得一个朋友特别爱吃新疆小饭店的羊肉串和锅盔。两瓶啤酒下肚,他涨红脸,冲着老板就喊:“哎,朋友,再加两个钢盔。”牙口够好的吧。
有人给一哥们儿介绍女朋友,说那女孩很不错,整得这哥们儿特激动,涨红着脸问:“便宜吗?”介绍人赶紧回答:“有房没车也行。”哥们儿不得不反复解释,原来他想说:“漂亮吗?”
小时候,我特别怕理发。有一次,理了一半,就跑出去和小伙伴玩去了。有个长辈一时兴起,硬要拿我练练手,结果理得跟阴阳头似的,赔了我两毛钱,买了不少好吃的。有人还给理发店编了个顺口溜:“剃头棚,手艺高,剃头不用剃头刀。一把一把往下薅,薅得满头是大包。”
东关下坎店里的大师傅是个结巴,偏偏极爱聊天,有一次给当地一个大流氓“二钢门”剪头,说起收入不高时,他一边摸着人家脑袋一边说:“但凡有二分能耐,我也不摆弄这玩意儿。”结果,被“二钢门”一个嘴巴子扇到门口。这句话一时间也成了当地的经典语言。
(来源:《特别关注》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