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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百姓》摄影展线上欣赏

2021-03-27 19:27:53

再谈坚持

胡武功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主席、著名策展人、摄影理论家

几年前,我为“以记录的名义”摄影展写过一篇文章《坚持》。几年后,同是上次办展的几位摄影家又一次举办展览并邀我写点东西,友情至此,难以推却。

陕西封闭,陕西人顽挚,陕西人难以“放下”。这些虽不合时宜,却也因此成就了他们的个性和影像的品格。翻看他们的作品,与上次相比,除了掌控影像语言能力有明显提高外,在关注影响人的生存的社会问题上,在把握人性和人的深层情感上依然显得力不从心。但他们坚持摄影本体,张扬纪实精神没有丝毫的动摇和改变。

在《夏日·不变的艳阳》中,我们看到了关中大地上普通劳动者辛勤劳作的现状。看到了和全国大部分农村近似的劳动力结构的失衡现象“留守”的老小成了当今田野的主角。仵晓中用摄取的个性化影像抒发自己的感悟,让我们在分享劳动者丰收成果的同时,更体察到某种潜在的危机。《生灵·高原之舞》,在厚实的黄土地上狂欢和尽情释放,老百姓的这种活法和玩法让孙越峰激动并感动。他的那些非常态甚或怪异的瞬间形象除了显示其观察的机敏和抓取技巧的娴熟之外,更暗示着作者较强烈的主观判断和认知。山路上,山风里走过的男女老少;集市上、庙会上摆摊经营的小贩;逛会和购物的各色人等在镜头中一再出现,看似单调直白的画面中可看出霍展平在调度和把握影像上所下的功夫,《山风赶会的乡亲》中的影像现场感让人耳目一新,不由人引发出浓浓的乡情。《遗风·不尽的延宕》拍摄的是一组关于陕西关中地区独特的民俗活动——细狗撵兔。这种题材苏智已经拍了几年,从作品中可看出一向注重影像本体力量的苏智其结构影像关系的非凡能力。街头摄影眼下十分常见,但是沈军却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街头众生相诙谐、幽默、温情、时尚在作品中比比皆是,当然也有苦涩与无奈。《岁月·难忘高原》让人有种异样的滋味涌上心头。拍摄于 20多年前的影像把观者一下子带回到那个地方,那个时间,从而彰显出影像的纪实力量和历史价值。安永灿的影像较少刻意,朴素无华。时间的流逝,更显出其作品的厚重感人及其价值取向的珍贵。

《镜像百姓》的几位摄影家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为他们的执著与成就感到欣喜。同时我也希望他们注意知识“刷新”和理念“升级。学术化和专业化是坚持的基础,是兴趣和动力的来源。在艺术人生中,我们也许成不了佛,那就好好地做人,做一个食烟火,接地气的真人。用我们的眼睛,用我们的镜头,用我们的影像去见证我们的社会变迁,见证我们的生命历程。

其实摄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尤其在一个“迷失方向的年代”(艾瑞克·霍姆斯鲍姆语),但愿我们不要走错方向。坚持的结果如何暂且不论,重要是用恒久的真情面对。2014年 夏

还有什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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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摄影家、摄影理论家、《照 &相》主编、著名策展人

几位好朋友热情洋溢地要办一个摄影联展,嘱咐我写一点文字,说可以随便写,觉得不好敬请“拍砖。这几位朋友都是挺讲义气的哥们儿,片子拍得也老实。作品全都看过之后,我挑了一幅苏智的作品来琢磨,觉得有一些可能的启示。我将画面剪裁成方形,剪掉了那位牵着狗的农民,画面的主体转移到了近景黑色大狗和后面远处的两个人上,那两个人因为拍摄者的角度,形成了一个错觉,仿佛是站在大狗的背上低头寻找什么。这样一来,原本很写实的赛狗的记录照片,转身变成了超现实的东西,我和苏智都觉得挺好玩儿。

一般人们都公认摄影是真实的记录,所以才有证件照、刑侦照相、医学摄影等用途。但是摄影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比如那两个乡民只是站在野地上寻找东西,或者也不一定是寻找东西,可能就是碰巧两人都低了头弯了腰而已。但是此时照相机的观看角度、摄影者按快门的瞬间有意无意地形成了视觉结果的误会。这种视觉误会在现实中一晃而过,不见得能引起注意,因为常识在暗中指引我们:那两个人不可能站在一条狗的脊背上。在现实观察中,常识经常把我们从误解中引导出来将思绪投射到摄影者的伦理认知当中,由此,我们说镜头反映某人的欢乐某人的无奈等等社会现象,摄影者又常常进一步借助被摄人物之间的情节来完成认识。当这样的认知方式在思想深度或观察敏锐度上没有得到突破的时候,拍出的照片很容易千篇一律。摄影淹没了操作照相机的人,成为了机器的观察。

机器的观察非常死板,它恪守常规,也不会用常识拂去干扰的东西(这在人的肉眼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儿)。比如一片落叶在飘动中挡住了被摄人的一只眼睛,我们不会认为那个人只有一只眼。但是在照片中,一叶障目的结果显示那人就是一只眼!机器也不知道被摄人物之间的情感纠葛,镜头仅仅知道在你按下快门的一刹那,被摄人经过镜头的光学会聚形成了什么关系。人物之间表情、肢体语言、环境关系均表达一定的内涵,但是这个内涵的关系需要摄影者的反应力和控制力来把握。主观能动性强的作品就有丰富的可读性,反之就索然无味。摄影这种科学得近于迂腐不知通融的特性,使人们信赖它,胜过信赖人类自己。因此,我们了解它的特性,就会在拍摄时避免视觉误解或者特意营造误解。当然,最重要的是经营取景框里的视觉关系。我们也要避免在欣赏自己作品时脑海里回放对于被摄事物的非形象的、连贯性的、话语表述的认识,这些“认识回放”常常使你发现不了自己作品存在的问题。

取景框好比舞台的边幕与台口,上场的演员我们能看见,出了边幕或台口,也就失去了和观众的联系,失去了参与视觉表演的机会。但是我们在拍摄现场,人的认识是呈连续的、线性的、交错的,它在帮助我们理解被摄人的同时放大了被摄人自己的表情、肢体语言的魅力。尤其是拍摄报道图片和纪实摄影的朋友要下大功夫研究这里面牵扯的微妙关系,加强直觉敏感度的训练,屏蔽掉声音、取景框里看不到的关联性因素的刺激,尤其是不要用底层、困苦、艰辛等概念化的伦理印象指导视觉观察,才有可能让视觉真正丰富起来。

还是回到刚才剪裁的那幅作品,它清晰地肯定了在现实中存在大量的超现实元素。摄影这种刻板有影必录的方式,使得现实在一定的条件下呈现不可思议的一面,构成超级现实的“真实的谎言”。

陕西摄影的海面之下

巩志明

著名摄影评论家、资深媒体人

俗话说,露出海面的仅仅是冰山的一角,而潜藏在海水下面的冰山主体却很少被看见。那么,让我们将目光投向海面下的冰山。

我以为, 陕西摄影 30多年来,在中国纪实摄影行列中一直扮演着主力军的角色,这不仅仅是因为陕西摄影拥有侯登科、胡武功、石宝琇、潘科、焦景泉、李少童、邱晓明、李胜利、白涛等昔日的陕西群体这样的第一方阵。而且还有众多的第二方阵,这里展览的几位摄影家:安永灿、苏智、仵晓中、沈军、孙越峰、霍展平、张勇,就是陕西摄影第二方阵的中坚力量!

他们的摄影与陕西的纪实摄影传统有着千丝万缕的传承和联系,但是又有着明显的生发和拓展。近 20年来,他们如同陕西的众多文化样态一样,保持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坚持关注脚下的土地,坚持关注黄土地上的人与事,以一种最为传统、恒常的方式,在最大程度地不干预被拍摄对象的前提下,坚持记录与表达,自觉地将自己的摄影行为与记录我们社会前进的脚步的伟大工程联系起来,日积月累,经年不懈!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些人,20多年来,不受种种摄影界流行风尚的干扰,不迷失于所谓观念摄影、景观摄影、呆照摄影的潮流之中,坚持走自己的道路,也就是陕西摄影的正途,这样的有所不为方有所为,让人肃然起敬!

记得马雅可夫斯基在《列宁》中说过这样的话:“他是凡人,但绝不是眼光盯着饭碗的庸人凡夫,他的视线通观整个世界,他能看透时间掩盖的事物。”我以为,这里的“他”可以置换成陕西纪实摄影的中坚力量,当然包括这次展览的安永灿、苏智、仵晓中、沈军、孙越峰、霍展平、张勇,他们的摄影之所以有力量,之所以能经得起时间的检验,是因为他们的确超越了当下无处不在的艺术的功利性层面,超越了表象,直抵社会的本质!

我非常感慨,巴西有足球王国的美称,太多的人只盯着那几个耀眼的球星,而不知道巴西有多少人踢足球,有多少人在为足球付出。陕西纪实摄影 30年长盛不衰,不仅是因为我们的传统好,有领头羊,更因为,我们有众多的跟随者,他们如同海水下面的冰山,更需要公众的关注和欣赏!

让我们用心观看和倾听,并记住他们的名字吧!

甲午小暑

放弃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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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

一路阳光(陕西)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

25年前的那个春节,蜜月还没有结束的我背着珠江 207,怀揣太太(那时应该叫媳妇)塞给我的 70块钱,与一帮当时西安最早的民间摄影团体变角摄影协会的发烧友们,兴致勃勃地踏上了陕北的采风之旅。十天后,我拖着沾满泥泞的大头皮鞋蓬头垢地闯进家门,向媳妇抱怨这一路是如何沿街乞时,她躲开我跑进卧室放声大哭。这时我才知道,她仅靠 2块钱过了这十几天,她当时的工资只有 72元。从此,我开始放弃摄影。

这次结集出版的近百幅作品有一半都出自 25年前那些和我一起去采风的发烧友们(现在已都是摄影家)。当安永灿跟我说要做一个回顾展时,我告诉他或许还需要一个作品集,需要整理、回顾和纪念我们走过的路为了这几十年来一直坚持着的或是已经放弃了的摄影发烧友们。

摄影是什么,百科全书里有这样的解释:摄影是指使用某种专门设备进行影像记录的过程。

过程首先是一种行为。几十年前,当好一些的相机还需要积攒几年的工资才能买到,当发烧友们都还在为彩色反转片以及不菲的冲印,和采风的旅费节衣缩食。现今,用手机都可以随时随地拍摄,我们该如何界定摄影这种行为呢。

摄影是一种行为,但对摄影家来说则变成了一种看世界的方式,一个思考人生及世界的过程,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对身边的记录,那样就和用手机拍照无异。尤其对纪实摄影家来说用瞬间的记录准确地传递他们对人的生存状态以及生存价值的思考,“从而彰显出影像的纪实力量和历史价值”(胡武功语)。

摄影也是一门手艺,以功利的眼光看,这种行为是可以赚钱的,况且对摄影家来说更是驾轻就熟。但安永灿、沈军、张勇们却没有这么做,几十年来,他们从未间断用质朴的影像去记录身边的芸芸众生,去思考去感悟我们生存的状态和价值。纪实摄影已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经年的坚持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也依然没有带来本该拥有的荣誉,他们执拗地“坚持摄影本体,张扬纪实精神没有丝毫动摇和改变”(胡武功语)。他们是在坚持一种神圣的行为,在坚持着一种独特的思想方式,在坚守一个摄影家的良知和责任。在“物质至上”、“娱乐至死”的当下难能可贵。

当初因物质条件差而放弃纪实摄影,但却从此开始用影像作为职业到今天。从事电影投资与制作,我换了一种行为方式和思考方式。

在当今多元化的氛围里我们可以选择坚持或放弃某些行为,但我们不能放弃思考,不能放弃一个人的良知和社会责任。

“一路走来,还要一路走去”(安永灿语),我祝他们一路阳光。

2014年 夏

说在当下

策展人:安永灿

因为志同道合,几位陕西本土摄影家于几年前推出其“以记录的名义”摄影展。几年后他们又联合推出“镜像·百姓”摄影展及同名作品集,再一次展示他们的摄影心路历程和呕心沥血之作确也是件不易之事。

“一路走来,还要一路走去”是我在《以记录的名义》摄影展策展人语中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多年,几位摄影家果然也是共同一路走过,也因此有了《镜像·百姓》。

观看作品,可以看出几位摄影家依然坚持走着一条关注当代农村生活的日常现实,直接裁取不假修饰的生活原生形态之路。依然坚持以一种随意但不随便,用心而不刻意,洒脱而不轻浮的心态和鲜活生动、丰富准确的影像语言去把握对象。我们也惊喜地看到几位摄影家把握摄影和控制影像语言的能力有了进步——也许微不足道。

《镜像·百姓》的推出绝不是成绩的炫耀。在这浮躁、喧哗的年代里,能够保持一种耐得住寂寞和安静的心态是一件奢侈的事。直面真实往往需要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几位摄影家似乎有所具备,但远远不够彻底。他们的作品中不可避免地存在急功近利,取巧哗众等诸多问题,也存在过度追求影像感受和语言效果而影响了意义的确立与传达等问题。

需要警惕并引起他们注意的是纪实摄影肯定不能只是为了“制作一张精美的照片,更不能“通过时髦的、技术上完美的处理方式,成功地把凄惨的贫困本身变成享受对象(瓦尔特·本雅明的话对于他们仍有现实指导意义)。作为“资深的业余爱好者,他们也应当明白:纪实摄影不能仅仅是为了影像本身,将它们呈现出来、释放它们、给它们自由是为了将其归还给社会,归还给生活,实现从生活里攫取出这些片段的良好意图和愿望。他们应当做到的是:在更广阔的层面与他们关注的对象发生真正的关系,更准确地构建与社会息息相关的生活与创作。

说在当下,还是要走向将来,《镜像·百姓》的参展摄影家能否继续共同一路走去?能否继续坚持传统之路并有所创新,答案是什么?值得思考。

20147


高原·生灵之舞

孙越峰

黄土地上万物悠生。 炫目的阳光下,人性、神性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交织碰撞并引发出勃勃生机。站在无定河边眼望横山,揽羊人“对面间山上淌河水,横山上下来了游击队”“瞭见了那个村村呦瞭不见个人,泪个蛋蛋抛在沙蒿蒿里”,那高亢、沧桑、伤感的歌声在耳畔回响并打动着我的心。 作为一名军人,我在陕北生活了二十多年,作为一名喜欢摄影的军人,我关注并拍摄黄土高原上的壮丽风光及这里的人文文化已有十几年。多年的关注与拍摄让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其实不是陕北人。这片土地上百姓的生存与生活、古老的文化与民俗风情让我着迷,逢年过节时百姓们的狂欢更是让我神魂颠倒。人性 —陕北人的精神在辛勤的劳作之中,在劳作之后的狂欢之中淋漓尽致地抛撒向那浑厚的黄土之上。 2014年 8月






























遗风·不尽的延宕

苏智

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土地,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发祥地。曾几何时,周秦汉唐早已雄风不再,但古风依旧、习惯使然的八水环绕之 地,依然是循规蹈矩的大吉地。每年的正月二十三,百姓们扶老携幼、呼朋唤友、拖家带口,不远百里千里来到渭河河畔的古塔下,为的是一睹为快!他们手牵爱犬、各怀心思,尽管比不上高端大气规则严格享誉全球的世界杯,那也是人山人海啊!现场人声鼎沸,万目齐聚,足 蹈手舞,时不时地响起为狗为兔的加油声、惋惜声、惊呼声、尖叫声…… 私想起来,狗撵兔世界杯都是人的游戏,这些游戏都与古时人们为了自身的生存而参与的劳作有关。而恰恰是最原始的劳作,往往带来最为真实的快乐。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电子和信息的时代里,当科学技术发达到越来越多的东西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时,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也变得了然无趣了?我们是为了生存而生活,而不能把生活变成另外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附庸。不是吗?即使是脱胎于最原始和简单劳作的游戏,其本身也在不断地革新与创新,而不是简单的重复,我们可以充分享受它每次所带来的稍纵即逝的梦幻般的充实、欢乐和美感。 听,人们又躁动起来了! 看,狗撵兔再次开始啦! 2014年 8月
































山风·赶会的乡亲

霍展平

山风、山路、山庙;逛会、购物、走道。来去匆忙、惬意悠闲的老乡在我的眼前、镜头前一一掠过。 秦川八百里,关中大平原,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与庙会有着无法解开的情结。现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交通的便利,进城或去乡镇上逛逛或购物早已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里的乡亲们却更愿意上庙会去转转,买点什么,吃点什么,他们高兴的是会上的氛围和热闹,大老远从会上买些在家门口都能买得到的物什或大件农具肩挑背扛回家里是逛会必然要完成的“重大任务”。庙会是什么?它不仅仅是乡亲们去烧烧香求根签的祈福之地,更是有些人不怕辛苦将大宗物品搬运到山上,再由不怕辛苦的人将其分散搬运到山下或家里的一种劳作周转,你能说这没有道理吗? 赶路、逛会、购物是这一方百姓的活法,人活一世也就是这样吧!我能做的就是用相机将其记录并以自己的理解去结构一个属于自己的瞬间。 2014年 8月






























市井·新众生相

沈军

悠悠古城,市井众生。 我拎着相机,像一条到处乱嗅的狗一样游窜于大街小巷。 城墙根下晨练的老人;城门洞外等待雇佣的打工者;闹市街头卿卿我我的青年男女;穿着时尚的酷男靓妹及无所事事又茫然不知所顾的发呆者等这一切皆让我有种莫名的冲动……关注、关照还是观看?呈现、表现还是再现更让我左右犯难。拍久了农村百姓生活,再将镜头转向我生存的城市时我懵了。“市井·新众生相”这些作品是我近几年走街串巷的结果。我尽量端稳相机,收敛起冲动,将那些原本的发生和存在,随性但巧妙地框取定格。 我没有布拉塞和森山大道的冷峻与崇高,但我愿意用真情去感悟这座城市和生存生活于其中的普罗大众 —因为我也是市井中的一员。 2014年 8月






























夏日·不变的艳阳

仵晓中

麦收时节,农村人的生活节奏瞬间加快,不像平时那样轻松和悠闲了。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晚,一日三餐也难得按时,人们紧张地忙碌着,这个时期称为“龙口夺食”。意思是庄稼成熟了,你若没有抓紧收割碾打,晾晒进仓,说不准会被老天爷凭空没收,一年辛苦白费了。粮食若没有进仓,不管是大风、雷雨还是冰雹,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更别说连阴雨,即使麦子收进麦场中,长期的霉雨天气也会使它霉变长芽,烂在场里。这时,农村的学校也放了忙假,整个村庄和大地一派收获的喜悦和紧张景象。小时候,我对收麦既渴望又恐惧,渴望的是收麦时能吃上白面馍馍,恐惧的是收麦时难以承受的艰辛。火辣辣的太阳和麦收时的各种农活,让你无法挑剔,更不能逃避。过去收麦时,老人在家里做饭看娃,青壮劳力都去地里干活,女人们主要收割麦子,男人们主要是用马车或架子车等工具,把收割好的麦子拉运到麦场上,积成麦垛子。孩子们也会提着瓶瓶罐罐给父母送水送饭,饭很简单,就是用手巾包上几个白蒸馍,馍里夹着红红的油泼辣子。

麦子割完运完,主要的活儿就转到打麦场上,开始碾打。麦场上劳作顺序是摊场、翻场、碾打、扬场、晾晒、装袋、运粮等,这样的场景直至今日,还不时浮现眼前。摊场人手里的木叉利索而巧妙地把麦子撑成小山的形状摊在场上,以便晾干晒透,正午之后,麦子晒干了,人们牵着牛马来到场里开始碾场,牛马拖曳着碌碡,在麦场里转圈。在碌碡的碾压下,麦子不停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碾完后,就是翻场,将麦秸置放一旁,开始将麦粒麦糠推成一堆,然后扬场,让风将麦糠和尘土带走,场里留下一堆金灿灿麦粒。装粮的嬉闹声和一排排装满麦子的口袋桩子,像人一样,一排排立在场中。第二天,第三天,可能是晒麦子,晒干后用马车送往粮站。赶车人这时候会有几分自豪,坐在车辕上,扬起长鞭,啪,清脆地一响,三匹骡马便曳起缰绳,上路了。好一幅美丽的丰收图。

如今,关中农村的很多地方依然是很传统的手工辛勤劳作,缺乏青壮年劳力已是普遍现象,这种情形总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感慨……

我所展示的这十五幅麦收时节的照片,是自己近几年在关中农村拍摄的。也许是因为自己有过农村生活的缘故,镜头中总会呈现出更多关于农村生活的场景。当我走进农村,看见乡亲们时,总会有一股浓浓的亲情,好像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就会情不自禁举起手中的相机,为他们拍照,为生活留影。摄影的本质是记录。记录生活、记录人性是摄影人不能忘记的职责。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可生活是恒久富饶、多姿多彩的,用镜头关注生活,也是对自己生命的关照。






























古城·内心的纠结

张勇

当平生拥有第一部胶卷相机起,便勾住我对摄影的独钟,我不知道自己对摄影痴迷的路能走多远,但我却深信摆弄相机摄景入醉般的苦行僧生活,已成为我一生的最爱!回眸无际的大漠,皑皑的长白山,雨季的版纳和湛蓝的东海,片片画卷收获在微小且博大的镜头里,我为此而放弃舒适和恬静,如痴如醉地置身于每一幅画面中。 但最终是生我的这座拥有厚重历史的古城,和生存在四方城中的百姓,令我深深依恋,整日觅寻着秦砖汉瓦,徜徉于唐诗古韵的遗风中,爱着这片浑厚凝重的心结犹如偎依的恋人一般,当粗犷的秦腔声穿过易俗社的红墙灰瓦;当雁塔晨钟萦绕在兴善寺袅袅梵音中;当水晶般火红的柿子高挂于遒劲的枝杈上,伴随着牛羊肉泡馍的香气,秦人后裔们淋漓尽致的吆喝声,镜头不再仅仅反映出一张张垂涎的画面,而是华夏民族的精髓和时代变迁的真谛。 古城—苍劲而古朴,心灵—清新而荡涤,心绪—纠结而张扬。留下斑驳痕迹的城墙滞留的是历史延续,三学街上古槐仿佛在无声讲述着世事的变迁,碑林正是这座城市文化的彰显。又有什么能比镜头更能展示出心与魂碰撞的火花?还有什么更好的影像能留住这生活的绚烂? 爱你—我心中的古城! 2014年西安










岁月·难忘陕北

安永灿

弹指间,日历已翻到 2014年的今天,真乃白驹过隙倏忽一瞬。 20多年前,像全国的许多摄影人一样,我奔向陕北,开始了影像的淘金之旅。连续几年的“成果”雪藏至今才得以面世(尽管是很少一部分)也让自己感慨颇深。 “我对不起乡亲们,到而今也没给村上拉上个电。”安塞县玉家河村的老支书一句至真至情的话尤在耳畔。还是在玉家河,村上有个养老院,院长高怀贵讲:“胡宗南当年侵犯延安时,那部队黄压压一片,跟土一个颜色,,倒是把狼给吓跑了。”我问:“狼跑到什么地方咧?”他答:“宁夏,狼都上宁夏了。”还是高怀贵,我要给他和孙女拍张合影,已摆好姿势的他突然说:“等给一下。”转身回到窑洞中,再出来时手里拿了本杂志,只见他将孙女抱起,右手握紧杂志,贴在胸前,封面朝外,。我知道,老高是位老党员,在敬老院是院长兼炊事员。早饭时,窑洞前与唯一的被公养老人一起端着粗瓷碗,吃着二米饭就酸菜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这些故事我记不清与多少人讲起过,我也清楚,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这些。还有,我忘不掉高原上那破败不堪的学校;忘不掉一个窑洞教室里坐有六个年级的小学生们;也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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