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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终南山网红张二冬,不遇

2022-01-29 04:20:46

没有张二冬之前,已爱慕终南山久矣,张二冬爆红江湖之后,我就没办法阻挡自己要去终南山的双腿了。


一个夏天的深夜,凌晨2点钟,小a从河北开到信阳,捡起在深夜无人的街头背着行李包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的我,出发了。目的地,当然是终南山。


大约当天下午1点多钟,导航把我们带到了长安,感谢导航的智慧,没把从没来过的我们弄丢。讨厌导航的愚昧,直接让小a开着小破车绕着长安一圈又一圈,始终无法接近终南山。绕到下午2点钟,小a直接崩溃放弃,路边看见一间可疑的旅馆,就打死也不走了。


我一边遥望近在咫尺的南山,一边昧着良心温柔的哄劝小a说,你看终南山很近很近了,我们去山脚下再歇脚不是更好。累到极限的小a拒绝和我沟通,直接走进店内办理入住。想想这一路来全靠小a一个人开车,从河北开到信阳又开到终南山又被导航绕的跑圈圈,没吃没喝的,我顿时感觉自己很猥琐,乖乖地跟去办理入住。


入住完,我和小a出去觅食,彼时一番折腾,已然到了吃晚饭的点了,我俩都是饥肠辘辘,饿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这时候导航又不抽风了,开了不到5分钟,居然就直接找到了翠华山,终南山最明显的标志。翠华山巍峨耸立,带着佛道圣地无形的威严,从进去的角度看,左边是一排排的农家乐,右边是一道宽阔的山涧,其间水流轰鸣,气势磅礴。



有一家店门口坐着一个晒黑的老头,约摸五六十岁年纪,手举一个小旗子,有车经过便举起旗子,喊吃饭吃饭……表情虔诚,大眼睛清澈干净。小a说,他很像老炮儿,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老炮儿的气质。好吧,那就去照顾老炮儿的生意。老泡儿果然有水准,他家的臊子面是后来又吃过几次中最正宗最地道的。后来又跟老炮儿打过好几次交道,那就是后话了。



闲话少续。第二天一早,我和小a直接出发天子峪,终南山有72峪,张二冬就在天子峪住山。好嘛这次导航又抽风了,直接把我们带到了抱龙峪。既来之则安之,继续农家乐进完午餐,然后再次出发天子峪。到了山脚,天已擦黑,陌路相逢,小心谨慎为上,只有继续入住农家乐。


彼时已是深山,农家乐只有一所,且房屋简陋,然别无选择,暂且住下。厕所当然是土厕,洗浴当然是无,那又如何。门前便是淙淙水流,待到晚上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我和小a一人看守一人行动,互相配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大自然水浴,河底铺满细沙,全店住客仅有我俩,倒是洗的不慌不忙又自在。


睡到第二天早上下楼来,我大吃一惊,一楼房门紧锁,老板夫妇已不见影踪。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住客还没退房,老板已经抛弃我们了嘛,虽然并无押金须退,然而在这荒村野店里,叫我们吃什么,允悲。



正坐在门前一个破轮胎做成的秋千上伤春悲秋时,店主骑着摩托回来了,原来这对恩爱夫妻去逛早市去了,还买了一串娇艳欲滴的紫葡萄,看的我口水直流。慌不迭的央求女主人做了锅盔配辣子来吃,锅盔配辣子,终南山绝配,每一个终南山的人和来过终南山的人应该都吃过。


祭完五脏庙,我们前往更高海拔一点的至相寺,车子已无法开上去,只有步行。夏天的山风那个吹的凉爽,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张二冬神仙一般的住地,心里那个美啊。


外观至相寺,还是相当普通的,虽然名声在外。庙外有文字标明,过午不食,偷食者会被惩罚。着裙装低于膝盖者不准入内,我看了看自己不短然而并未盖住膝盖的裙子下摆,为了防止挨打我打消了进去的念头,眼睁睁看着穿裤子的小a大摇大摆的进去欣赏了。



门口有一年轻小哥和我搭讪,问我是不是找那个画画的,我一楞,画画的,莫非就是二冬?我说对对对,他在哪里?小哥非常热情详细的指点了路线,语音温柔,态度不卑不亢,果然是南山孕育出来的人杰。


出至相寺,步行大约一公里,到了小哥指点的村头,隐约可以看见几张和二冬网上晒的照片累似的区块,然而还是找不着北,现实中的那块山头贫瘠干旱,和二冬晒出来的虚无缥缈的神仙府地落差很大。



南山很广阔,人烟稀少,我和小a相顾无言,决定问路,敲开附近一户人家,出来一个少女,眉目清秀,身条消瘦,白衫子上隐约有脏痕,大约是此山很缺水的缘故,但姑娘的眸子很是清亮。我不禁想到了隐居在药王山庄的程灵素。


辞别了姑娘,我们继续往山上走,小a建议我们分开走,遥相呼应就可以了。我同意了,走过一段窄窄的斜上坡,山上有一块平的庄稼地,有一个老者,用一个类似锄头的工具,在这块长着长草的地里锄短草。我不认识那些长草,看不出是什么农作物,老者和我对视了一眼,看不出对这个穿着和山民明显不同的闯入者有什么表情,有点金庸笔下耕读渔樵的那个“耕”的味道。


我也不敢对这个是敌是友的地头蛇流露出任何表情,传说南山民风彪悍,此地地广人稀,他会不会看我不顺一锄头打死我?或者孤寡了半生把我抢回去做老婆……我没敢从他身边过,折回来走到一户门口有人的人家,准备问路。


话未出口礼先到,我拿出一包烟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其实也就两个人,脸上堆满笑,再小心翼翼的搭话,可能是父子俩,父亲话不多,儿子是个爽朗的汉子,热情,幽默,活泼,裸露着上半身,露出肌肉紧实的好身材,再加上他干净的笑容,我不紧感慨,原来山中也出美男啊。


屋中不见女主人,有几个孩子抬着一个大锅在洗,洗完其中的一个孩子安静的坐在门口,小脸脏脏的,可见这个村子真的很缺水。我看见他那么乖巧的模样,惭愧的要死,为什么没带点糖果之类的小礼物给孩子。说话间又走过来一个人,我一惊,是刚才那个除草的老者!


我有点莫名的担忧,他们用长安话说了几句,老者爽郎的笑,说原来你是找冬子啊,刚才那不就是你吗?你早说啊,我可以带你去。我心中一快石头落了地,看来是友非敌。仔细打量老者,这不就是老龚吗?二冬笔下的网红,我怎么就认不出他来呢。


老龚抱起一摞青草,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我才注意到他穿着一双用草绳编的鞋,大约是为了登山方便。我以为老龚把我们带到二冬的门口就算了,我知道二冬不喜欢被打扰,我们能看一看他生活过的地方也就够了。谁知耿直如老龚,直接去敲开了冬子的门,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好,走出来一个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冬子去接女朋友去了,他不在家”。


张二冬在终南山的家


我和小a面面相觑,怎么办,搭话不搭话,搭话要怎么解释,我们这俩不速之客啊,何况我们又没带礼物,正踌躇间,可能阿姨意识到了我俩的危险,转而回屋了。我长舒一口气,又满脸尴尬,这办的叫什么事啊,所幸二冬不在,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放土豆咬我。



依然是热情淳朴的老龚带我们回去,路上偶遇了永琴,没有说话,老太太比我想像中要年轻,壮实。分别时无以为报,我把一盒烟送给了这个善良的老头。也许我应该给他点钱,但我怕误伤他的尊严,我想这个大山里的人,每个人都有淳朴完整的尊严,不被外面的世界污染的尊严。



下山的路上我郁郁寡欢,小a说,你是知道了冬子有女朋友了,所以不高兴。


我说你很肤浅,不要那么狭隘,我说我想知道冬子在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想知道在我们普通的生活之外,有没有一种更理想化的生活。但是我有点失望,我觉得冬子母亲的形象更应该是一个朴素的农村老太太,但是她穿旗袍,还染黄了烫卷的头发。


小a说,冬子的母亲并不代表冬子,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哪怕冬子打耳洞戴耳环呢,这是表相,跟他住山的追求不矛盾,返璞归真归的到底还是内心,想了想我也释然了。


终南山,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遇到了那么多善良的人,所以善良的冬子才住在这里,所以这个地方会越来越善良。人活着需要善良,我一定还会再来。


终南草堂


作者 | 下弦月     编辑 | 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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