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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动态】德和衡上海所许杰律师:把“打酱油”的诉讼做成经典

2020-11-11 04:31:03

两年前,我曾经在山东高院打过一场海商海事方面的官司,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彻底扭转了一审的败诉局面,逼迫对手主动请求和解,并按照我方的意图签订了《民事调解书》。有人说,上帝造物时各从其类,给予了各人不同的异禀与天赋,即李白所说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因此,不要妄自菲薄,好好领悟天赐并加以开发利用。为此,我想把该案的代理感悟写出来,包括正面和负面的都贴出来,供大家分享、点评。


一、与狐谋皮的“求和”谈判

2012年6月,当我与远舟公司的李总会面之时,,上海远舟被判令向三航奔腾公司支付各类款项200余万,更糟的是远舟的账户已被三航奔腾保全,处于查封冻结状态。通俗地说,我即将接手的这桩案子一审已败诉,二审翻盘的机会极其渺茫,李总本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他只是在埋怨一审的律师,收了十万元代理费,,这么一个结果,还在得瑟。但事已至此,李总说死马当作活马医,让我辛苦一趟,陪唐工再去找找对方,看看能否看在三航局领导的面子上和解。这是一场“与狐谋皮”的谈判,但受人所托,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吧。在虹口区某十字路口的一间茶室内,我见到了三航奔腾的王董和分管法务的陈董助,以及据说是三航局的领导X副总。有两个难以忘却的细节:第一个细节,当我恭敬地递上名片时,X副总瞄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没听说过这家事务所嘛。许律师做哪方面业务的?”我:“主要做企业的常年法律顾问,以诉讼为主。”X副总:“上海滩做诉讼的大律师斯伟江、陶武平、翟建,还有老一代的郑传本、李国机等,我都认识,没听说过你们嘛!”顿了顿:“你懂海商海事?”我呐呐半晌:“不懂。”“你打过这方面的官司?”“没打过。”接下来,这个X副总未再正眼看我,更没有回递我他的名片。我心里嘀咕:“真是X眼看人低!做知识产权的斯伟江律师不是刚去重庆打过酱油,客串了李庄案二季的辩护人吗?人家可以扬名立万、名贯京华,誉满神州,走向全球,XXX王胡!和尚摸得,赵四爷摸得,阿Q就摸不得?”想到这儿,我有些释然,丢了他一句:“海商海事的官司怎么了?照打不误。”第二个细节,三航奔腾的两位高管兴致颇高,一位是乐不可支且正襟危坐的陈董助;另一位是船老大出身的王董。他正斜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抽着软中华,品着香茗,呵呵地笑着,时不时用牙签剔牙。在这个黑暗并且注定有伤自尊的夜晚,已势如骑虎,难以改变。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让它早点儿不欢而散了吧。我匆匆地抛出自己底限,如果不接受我方的和解方案:(1)我们要向山东高院上诉;他们说,那是你的权利。;他们说,那随你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开溜。其实,唐工比我跑得还要快,当我启动引擎时,她的小宝马X1早已快如疾风,了无踪迹了。惟有身后回荡着的王、陈、吴爽朗无忌的笑声…


二、背水一战,决战山东高院

第二天,我对李总说:“打官司跟朝鲜战争一样,没有战场上的胜利,奢望对方高抬贵手主动和谈,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痴人说梦。诉讼是是毅力、智慧和财富的终极对决。别无选择,惟有狠狠地跟对方打上一仗,把狂妄的对手打痛,打掉其嚣张气焰,丧失尊严,才有可能获得预期的和平。”李总说:“对!”于是二人击掌,开始了二审征程。在上诉阶段,我通过查阅《中国水运报》、海事局公告、互联网搜索以及向上海海事局征询等手段,加之与唐工反复讨论,。譬如“腾工2 号”并未出现在施工现场。于是专程致函山东高院:(内容如下)


关于“腾工2号”未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的情况说明

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法官:

你们好!

一、“腾工2号”未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腾工2号”的经济损失乃是被上诉人以欺诈方式虚构出来的。

(1)“腾工2号”在争议期间不在烟台施工现场,而是在大连长兴岛葫芦山港湾水域施工——在争议期间,即“自2011年5月3日至12月1日,昼夜作业。”【详见《营口海事局航行通告》(补充证据二)】。在二审过程中,上诉人远舟公司提供了《中国水运报》的航行通告,该证据由的报纸,。国家机关出示的证据,具有法定公信力,其证据效力远远高于普通证据。请核实后依法采信为盼。

(2)在争议期间,“腾工2号”归属于上海三航奔腾建设有限公司【被上诉人的股东之一】【详见《营口海事局航行通告》(补充证据二)】,即:“腾工2号”既不属于被上诉人所有,也未租赁“腾工2号”,更未使用“腾工2号”。

(3)假设“腾工2号”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并造成误工损失,那么,被上述人主张按照80米的打桩船计算经济损失也是违反交通运输部的相关规定的。依据施工要求,45米或60米的打桩船完全可以完成30米长度的打桩任务,根本用不着80米规格的打桩船。而“腾工2号”打桩船是80米规格的,这也反证了“腾工2号”并未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的基本事实。为此,上诉人上海远舟公司强调:在2011年11月7日下午法庭组织的调查中,上诉人远舟公司虽然向法庭提供了根据交通运输部规定使用60米打桩船造成的误工损失,但对于计算方式的提供,并不代表远舟公司认可被上诉人的欺诈行为,“腾工2号”未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不存在任何误工损失的基本事实是不容否认的。以上事实足以证明:“腾工2号”未出现在施工水域,被上诉人主张的“腾工2号”的所谓经济损失根本不成立。


二、关于原审质证过程中上诉人代理人对被上诉人提供的伪造的证据的“承认”与“认可”。因被上诉人在一审中,编造了并未出现在施工现场的船舶,虚构事实,虚增了“腾工2号”、“腾峰56号”、“(浙)富阳工001号”船舶,被上诉人的船舶仅有“腾峰21号”因运桩原因,确曾出现在烟台施工现场。不仅成功地欺骗被上诉人,同时,。,:“当事人在法庭辩论终结前撤回承认并经对方当事人同意,或者有充分证据证明其承认行为是在受胁迫或者重大误解情况下作出且与事实不符的,不能免除对方当事人的举证责任。”可见,在原审过程中,就“腾工2号”的经济损失问题,上诉人所做的“承认”与“认可”,属于重大误解情况下做出明显与事实不符的承认,此类“承认”与“认可”于法无效。特作以上说明,供审判长和合议庭参考!


此致


上海远舟港湾建设有限公司代理人

许杰律师2012年11月12日


山东高院经过两次开庭审理之后,。于是,在第三次开庭时,组织双方在办公室调解。接到通知后,我和唐工乘坐当天的京沪高铁奔赴济南,再从经十路打的到奥体中心。接案时正值盛夏,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北风凛冽,雪花飘飘。二人坐在温暖的车厢内,聊着老舍的散文《济南的冬天》,虽然分属文理,工程师与律的科系不同,但同为60后,竟也有少人文谈资。到了奥体中心,再转到对面的,在高院隔壁的大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自助餐。唐工说:“许律师,你拿的螃蟹是淮蟹,爪子上的毛是白的,不好吃。”我尝了一下,果然难吃。饭毕,电话联系法官,在书记员的带领下乘坐电梯上到12楼,从后楼转到前楼,再穿越长长的走道,终于峰回路转,来到法官的办公室,看到了和颜悦色的法官,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茶几上。我当即预感到局面正在扭转,只需再乘胜追击,继续扩大战果,马上就可以胜券在握了。那天调解的未能达成任何结果,法官问桩基案的进展,三航奔腾的银行账户保全情况,我逐一作答。法官本想做一回和事佬,但双方分歧实在过大,弄不成。下班时,敌我双方打的离开高法,对手律师破天荒地跟我们挤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做了一些形式上的客套交流。哎呀!下班前后的济南经十路怎么那么个堵啊!乘当晚的高铁返沪,极度劳累,但仍兴致不减。一路上跟唐工谈笑正闹得沸沸扬扬的王石、田朴珺绯闻,四个小时的车程有点儿长,我很八卦地用随身带的笔记本即兴敲了一篇《论动态平衡的中式婚姻》,附庸风雅地议论了王的女人,也真够无聊透顶的了。


三、另辟战场,又是一场苦战

正当我们两家在山东高院大战三百回合,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返还被拉走价值81万元余元的36根防冻融桩,,于8月16日冻结了三航奔腾的公款账户。我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我给上海远舟公司报了被三航奔腾冻结银行账户的一剑之仇。这两招回马枪杀出之后,对手急红了眼。最着急的应当是负责法务的主战派陈董助,记得在洋山深水法庭首次开庭时,陈董助如巨雷般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公堂,至今声犹在耳。主审法官把我悄悄拉到一旁,小声说:“许律师,陈董助是船老大,脾气火爆,他发火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再讲话。”我哪里理他那一套,该讲照讲。陈董助起初不承认这船桩是他们拉走的。我们当庭播放了唐工制作的陈的录音,他脸色立即大变。在对手宋律师的提示下,陈又改口说:“桩的确是我们拉走的,存放在我们舟山的制桩厂。”已在山东高院交过三次手的宋律师,特意从青岛赶过来,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抗辩理由为商事留置权。他算是相当不错的海事律师,其在法庭上的代理意见,卓有成效。首次庭审快结束时,Y庭的S庭长出现在法庭后面。我要批评他的表现:他在得知山东高院正在审理我们之间的案件,在听到商事留置权几个字后,极为倨傲地望向我,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对我喊:“哪个所的?你懂不懂什么是海商海事上的商事留置权?”他站在旁听席上,当着众人的面,大手一挥:“驳回!驳回!驳回!”我镇定地对这位庭长大人说:“关于商事留置权的事情,庭前我请教过您的教授。你不要拿海商法来唬人,我的法律知识可能比你的更新颖、更全面。”他怔了一下,低头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我。我接着说:“留置权是以标的物的占有为前提的,三航奔腾不可能把桩基从烟台运到舟山,他们早已经把那船桩打到大连的葫芦岛工地上去了,根本不可能享有商事留置权!”据说,现阶段他转到我的母校华东政法大学攻读法学在职博士,我不知道他是否符合博士录取资格,但他留给我的印象实在太糟了,比前面那个X副总还要糟糕。


四、千里突袭,调查取证

在Y庭开庭的第二天凌晨5点,经与李总讨论,我与蒋经理、唐工一行三人,驾车直奔舟山华滋奔腾的制桩厂。到了舟山海边的制桩厂约莫上午十点,当风高浪急,疾风劲雨。三个人顾不了那么多,冒着雨找遍整个制桩厂,没有发现一根大连的防冻融桩基,对全程进行录音录相之后,直奔厂部。对厂长表明了我们的身份,开宗明义问他:“陈董助从大连运来的一批防冻融桩基在你们这里吗?”厂长十分讶异:“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连的桩。我们自己是制桩的,怎么可能要人家的桩呢?不可能,不可能。”对此,我悄悄地录了下来。在即将离开之时,我又直接拨通了陈董助的手机,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陈总,我们已到你所说的舟山制桩厂,根本没有你所说的桩。”陈有些恼怒,吱吱唔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次的最大收获就是:在诉讼中,若发现对手的漏洞,要敢于突破,勇于突袭,乘胜追击,锲而不舍,逐步扩大战果。为了击溃对手的商事留置说,我把舟山突袭获得的证据资料迅速做成一系列的《补充证据》,提交给Y法庭。同时,我也把商事留置权问题,结合最新的法律规定,洋洋洒洒写成数千言的代理意见,寄交给承办法官。我觉得,对于那些轻易鄙视你的人的最好回应,就是用事实作答,用你的专业和敬业狠扇他的巴掌。


五、庖丁解牛,干戈玉帛

经过几番的艰苦征战,时光已经流转到了2012年的年底。三航奔腾再也拖不下去了,,急切地需要解封——我至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宋律师多次来电话提出和解,、撤诉并相互解除财产保全。我陪同李总来到Y法庭,在S庭长主持下,李总和三航奔腾的陈董助会面。接下来是我擅长的工作:起草和解协议。我当即起草之后,让李总盖上章,驾车找到华滋奔腾的总部,也是三航奔腾公司的办公地。在走道上遇到王董,他正急着上厕所,让我等他一下。他还是那么乐哈哈的,他笑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把他们的账户解冻?你把章敲了,就快了。他出来之后,用湿手跟我握了握手,又补上了一句:“你这个律师真是能挺能搞的,下次我们公司也要请你做我们的律师!”这轮官司的成果,被山东高院的(2012)鲁民四终字第134号《民事调解书》固定下来。有兴趣或有疑问的人可以查阅该案。

【作者】许杰:德衡律师集团上海办公室合伙人,毕业于华东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双本科学士学位,国际商务师、企业执业法律顾问、上交所/深交所独立董事资质。自2005年执业以来,先后担任新加坡全威控股、太平洋房屋、太平洋商业管理、重庆西部奥特莱斯、日本电计株式会社、电计贸易、电计研发、上海远舟、上海远鉴等多家企业的法律顾问。


许杰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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