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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食事

2020-08-17 18:53:12


我虽不是西安人,

但在伊利诺伊州生活一月有余之后,

除了对东北海滨的老家之外,

对西安,

却也有了几分乡愁。







说到一碗油泼面,最要道不过的便是:在面团一次次重重地击打在案板上、面剂被一声声由短及长的撕扯出来、下锅、出水之后,把热油烧熟,对准滴过酱油、香醋,在葱末、蒜末、精盐上面堆着的尖尖的一撮秦椒面快、准、稳的泼上这一勺热油,刺啦刺啦的直等着这一勺浇尽,油下椒熟。堆在扯面上的佐料,虽然之前彼此之间还是扭扭捏捏,可经历了这一畅快淋漓的洗练之后,便从此缠绵不尽,碗底的醋和着被烫熟的秦椒的香气热腾腾的直扑上来,又酸又辣,霸道十足,但是葱姜又让这味道有所收敛,这时,便用筷子挑起扯面,左掺右绕,也不见拌的那么精细,就急忙忙的一口扯面送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已经记不得第一碗油泼面,但我一定记得第一碗小炒泡馍。在南门城下,拐进略不起眼的湘子庙街,在招牌擦得不亮,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老板娘态度生硬的湘子庙牛羊肉小炒,我就吃到了这样一碗泡馍。虽然公允地讲,馍并不是先烤、再由食客自己一点一点掰好的白吉馍,而是颇普通的机器馍。但就是这样生硬的机器馍,配上牛肉碎、西红柿、粉丝、豆干、黄花菜,香料,辣椒,再打进去一个鸡蛋,上铁锅、明火,不停的扬起、翻炒,却炒出了奇妙的味道。不等热气散尽,服务员操着关中方言机械简单地喊着号码,就这样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馍端上桌。虽然说是泡馍,但经过翻炒,已不似水围城一般的汤汤水水,而是把汁水都炒到了馍块、粉丝这些食材里面,陪着西红柿的酸、秦椒的辣、黄花菜的口感、豆干的香,配上一碗撒上二三葱花的牛肉清汤,和围着大圆桌、小方桌的其他食客一样,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吃完,方发觉碗底并无剩下一口汤水。


或许比较难的是选择一家无可替代的肉夹馍。同样是在大街道旁的小行巷,东木头市上的秦豫肉夹馍或许是CCTVNHK观点相同不多的地方。手打的的白吉馍并不会在开业前一次做好,而是一炉一炉来烤,出一炉,便拿带着网格的小托盘一盛,""的一闪,把八九个白吉馍送到了夹馍师傅的案板上。这时,师傅便用勺在钢桶里面边琢磨边一舀,顺势便盛上来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再一勺,淋上腊汁,紧接着,挥动菜刀,声起刀下,把肉切绵但不切碎,随即唤着菜刀把外脆内软的白吉馍中间切开,再一刀腾起腊汁肉和汁水,毫不拖沓地送到白吉馍里面,再一合,这便是一个夹馍。



当然,同一家店里,还有清爽却不失劲道的凉皮,配上豆芽菜,在精心调好的汁水里配上辣子油滚上一番,这便是同样顶着招牌的秦汉凉皮。在豪爽的张开大口、毫不谦虚地展示大肚里的腊汁肉的肉夹馍、和搅拌过后白变红的凉皮上桌后,这一餐还万万少不了冰峰汽水。虽然看起来不过是加上香精、色素的普通廉价汽水,但也许就是和这片土地上偏辣、偏咸的吃食搭配久了,没有这么一瓶汽水,还真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虽然我不是西安人,但在伊州生活一月有余之后,除了对东北海滨的老家之外,对在西边半个中国的西安,却也有着几分乡愁。


虽然傲骨贤妻里的都市生活和香槟只隔着一百多英里,但这座宁静的小城里面,并无类似苹果城内食客攒动的西安名吃来解这二三分情愫。


周末坐着早班公交从校区返回公寓的路上,看着窗外,那细细的,似乎是用麻绳捆扎起来的一束束白云;和那在西安从未见到的,没有高楼遮挡、没有雾霾,蓝到几乎要滴出颜料下来的天;车开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光由黄转红,自顾自地把天又刷成了另一番颜色。而坐在车上的我,时不时会想到无论是在躁动的夏夜还是在清冷的冬夜都会准时亮起的钟楼:川流不息的钟楼盘道就像是一只不停的陀螺,只有钟楼稳稳的在那里,通体亮着清光,几百年来就这样注视着这个城市;或许我更容易想到的是,同样是日落时分,在大唐年间就打下根基,明朝修筑的城墙上骑着单车,在那条几百年来固定的路线上看着日落的古城,永宁门、长乐门、安远门、安定门,就这样长安永安"的骑下来,看着南门、钟楼、北大街、火车站流动的汽车,和人海。这里每天流动的,既是现在,也是即将变成那厚而又厚的历史的最新的一层……

而想到这时,我也差不多该整理思绪,从大唐回到美帝,对司机道谢下车了。

西安,早安。


香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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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梓澍,西北政法大学2010级民商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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