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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种葫芦 文/袁士东

2022-01-29 03:46:04


种葫芦



种葫芦

作者│袁士东  编辑│小刺儿


品读

美文

十二年前,父亲去南方打工,干活的工地离一个小山村很近,因为没有搭建工棚,包工头要工人们自己去那小山村里,找地方暂住。

父亲找到一个老人的家里,说明情况。老人独居,正愁没有和他作伴的,便答应了父亲住下来的要求,也没有收取住房费。父亲为了报答老人,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回去帮老人种园子、劈柴火,老人很感激。父亲只在那打了半年的工,临回家时,老人没什么好东西可送人的,便在园中寻了个最大的葫芦送给了父亲。千里迢迢,父亲几次都想要扔掉它,但有多少次的想舍,就有多少次的不舍,最终还是把它带回家里。

记得那时候,我才五六岁,长得瘦弱矮小,坐在炕上,只比大葫芦高出个额头。我总喜欢抱着葫芦,觉得它肚大头小、圆了咕咚的,既光滑又可爱,而且用脸颊贴近时,还能闻到香味,是那种淡淡的青草香。有时候我会用手来敲葫芦,敲一下便“咚”的一声,若是连续敲两下便“咚咚”两声,然后我还会把耳朵贴到葫芦上,居然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可以听得见水流的声音。
不过葫芦在农民的手中,它的命运是被锯成舀水的瓢,尤其是我家,是百分之百会把葫芦做成水瓢的,因为父亲从来不会让有用的东西浪费,这是父亲的一贯作风。
一说要把葫芦锯成水瓢,我死活都不答应,就一直护着。一向执着的我,整整护了一天半宿,大晚上的依旧还盯着葫芦,不敢睡觉。后来,母亲哄我,说不做水瓢了,叫我赶快睡觉,我便趴到枕头上,大睡起来,我也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葫芦已经被锯成两半,分别做成水瓢,自家留一半用,另一半,父亲则送给了朋友。我伤心得嚎啕大哭,责怪母亲骗我,把母亲磨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跟我说:“别哭了,葫芦虽然没有了,但咱们还有种子,可以种葫芦。”我一下止住了哭,高兴的笑了。母亲把葫芦种子小心地包好存放起来,盼望着春天的到来,等春天到了,好去种下我的葫芦。
时间似乎总是过的很快,第二年春天,转眼间便到了。园中,冬季余下的冰雪已消融,露出松软的还带有极其特别的腥味的泥土,我和母亲拿着葫芦的种子,到园子围墙的西北角,把葫芦种下,之所以种在墙角,是想让葫芦爬上墙头。葫芦的种子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所以从地下急匆匆地生根发芽,而后,长出一片又一片的叶子,藤蔓也一寸又一寸的生长,它们用所能用得上的全部力气,吸收雨露和阳光的养分,就这样慢慢的,葫芦翠绿的叶子,便覆盖了整个墙头。

一天早晨,母亲把我叫醒:“儿子,快起来看,葫芦开花了!”我起来揉了两下眼睛,光着脚便跑了出去,看见洁白而典雅,谦卑而热烈的葫芦花,从碧绿的叶子间隙中探出身来,还有一些顶着花的小葫芦,他们昂着头,接受晨光的照耀,我眯着眼,抬头望了望那耀眼的大太阳,发现远在天空之上的太阳,此时也像是一朵艳丽的葫芦花。

然而那年仲夏,我家买了群羊,要把园子的围墙推倒,在园子里盖羊圈,父亲雇来推土机,把墙推倒,随着围墙的轰然倒塌,那顶着葫芦花的小葫芦,就被压在墙的废墟下面,从此便不复存在了。这让我又一次伤透了心,突然也让我明白了生的可贵与死的无情。葫芦虽然是我和母亲种的,但迎接它的是坏的命运,还是好的命运,却是我和母亲都无法预知的,即使是有所预知,任谁都是无法改变的,何况是我和母亲,这两个种葫芦的人呢。

作者

简介


袁士东,2001年4月出生,黑龙江省黑河市五大连池市人,喜欢写文章与读书,残疾人士,患有杜氏肌营养不良,文化程度小学两年级,曾在作文指导报,刊发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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