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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栖凤塔
文/ 陈二仔
九都陈家村是永新境内一个较大的陈姓家族之一。栖凤塔就坐落在这个村里。它是陈家村一个有标志性的古代高层建筑物，凡未到过陈家村的人，初来乍到一定会去观看一下这座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古塔，同时会在那里拍照留影作纪念。
栖凤塔高二十余米，除塔顶以外有八层。塔顶是一个生铁铸造而成的葫芦，葫芦上端还有一个形似蘸满墨水的笔头。这个宝葫芦虽然经过了两百多年的风雨洗礼，但现在，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是熠熠生辉，看上去很是好看美观！
栖凤塔坐南朝北，一扇拱形门正面对陈家村。它似一位巨型老人在时时刻刻注视陈家村的发展变化，也似一位慈善的神灵在护佑陈家子孙繁衍。站在拱形门前，抬头仰望，拱形门上方镶嵌一块青石碑，石碑中间镌刻着“栖凤塔”三个大字，特别醒目。石碑上款为“大清嘉庆辛末年建（即公元一八一一年建"）”。下款刻着“儒林郎陈肇西。”
陈肇西是陈家村的一个大富翁。相传那时他家有一百二十个人吃饭，粮田万顷，常常骑马去看管粮田。富裕了的陈肇西在陈家村做了许多公益事：办学堂，救济贫困人，建祠堂和庙宇等等。有一次在朋友的喝酒聊天中，他突发奇想：打算在陈家村建一座佛塔，以此来护佑陈氏世代兴隆。于是一方面请风水先生选地址，一方面委派一个心腹的家人去请张天师择一个黄道吉日。择日的家人回来后，急匆匆地把张天师择的黄道吉日告诉陈肇西。那个家人说："动土这一日，在建塔的地方必会出现三件奇事。此时下石正恰当。"肇西公也好奇地问："哪三件奇事？"家人回答道："一件是鲤鱼上树，一件是会出现一个头戴铁纱帽的人，一件是马骑人。此三件事验证了 ，下石建塔必有大发大富。"家人还反复强调："张天师说只有看到了这三件事后下石奠基，陈家村一定会百世其昌，世代昌盛"。
动土奠基这一天，肇西公早早亲自带着工匠来到选择好的风水宝地上挖好基脚，等待这三件奇事出现后就下石奠基。可是肇西公带着家人一直等到太阳快要下山了，一件事也没有出现 ，肇西公心想：莫非张天师有意作弄于我？世上只有头戴乌沙帽，哪里有头戴铁纱帽的？再则，人骑马是常理 ，哪里有马骑人？鲤鱼自古以来只有"上水” ，哪里鲤鱼“上树”的？眼看太阳西下 ，肇西公只好吩咐家人及工匠敲锣打鼓，燃放鞭炮，下石奠基。
谁知下石奠基不到一时半刻，就有一个补锅的师傅，他头顶一口大锅从汤溪村方向走来，恰好从塔旁路过。过一会儿，又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他双手抱着一匹刚刚出世的马仔路过塔旁。原来商人去时骑一匹母马，回来时半路母马产下马仔，商人喜不自胜，便让“马骑人”。接着又走来一背木的农夫，这人在回家的路旁小溪里捉到一条鲤鱼 ，他将鲤鱼用一根柳枝栓在木头上，活是像“鲤鱼上树”的样子。看到这三件事后，肇西公忙对众人说：“张天师言及的三件奇事就是应验在这三人身上”。说完后悔及了。
我们虔诚地绕塔走了一圈。塔座是八角形，据说是根据八卦图的形状来设计的。抬头仰望，相邻两层之间设有腰檐。每一层腰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精美图案：或花草树木，或鸟鱼虫兽，或古代文学作品里的人物。这些浮雕栩栩如生，形象逼真，现在虽然经过了两百多年的风吹雨淋，但依然保存得非常完整、清晰可见。整座塔身从外到内，从上到下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只要我们认真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些青砖的形状是不一样的。单说这些角砖的形状就有十几种。据当地老者说这些青砖的模子有七十二种。难怪在远处观看栖凤塔时，面与面的交接处从上到下都保持一条直线。
走进塔内，塔门很窄，不到一米，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出。塔墙很厚，从塔门可以看出，足足有一米六。塔内是空空的，第一层的地面可以容得下二十余人盘腿而坐，从第二层开始就慢慢变窄了，直到第八层才完全是实心的了。
栖凤塔是砖木结构。起初内部设有楼梯和楼层，是古代典型的楼阁式砖塔。从第二层开始，每一层都设有不同形状的塔窗，或圆形，或拱形，或扇形，或五角形，或四边形。那时人们可以登上楼，在不同的楼层上，透过这些形状不一的塔窗从不同的角度观看这一带的风景。说到楼层陈家村却一直留传着一个动人心魄的老人舍身护塔的故事。相传塔建好以后，肇西公为了塔里的贵重物品不被人偷走，就在塔旁建了一栋守塔祠。守塔的人是他家里的一个寡妇老人。这位老人厚道，心善，凡有南来北往的人来到栖凤塔观景时，她总会请到祠里来小息片刻，都会热情地端水送茶给这些人解解渴。
所以老人总是受到他人的爱戴和尊敬。有一个冬天的夜晚，天气寒冷，老人跟平时一样，吃完晚饭就熄灯睡觉去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老人被什么声音惊醒，她马上意识到塔里有贼，于是就披上棉袄，提着马灯去看个究竟，当她走进塔内时，却听见塔楼上有脚步声。她一惊，轻声自语道：“不好，塔内有贼 ！”当时是一个月黑天，她一个人守塔，离村子又远，情急之中，她也顾不上什么，一边爬上楼梯一边对楼上的贼 大喊：“上面的贼赶快滚下来，否则，有你们好看的！”没想到楼上的狂徒却讥笑着说：“你一个老寡妇又能把我们俩怎么样？你上来就是找死！”老人心想：喊是没有用的，看来小偷今天没有拿到葫芦里的财宝是不会罢休的。我曾经发过誓要与葫芦里的财宝共存亡。老人只好把油灯的油泼洒在楼板上，从第一层楼开始点火，点到三楼时被两个歹徒发现了。他们却跑下来阻止，老人奋不顾身与歹徒搏斗，终因寡不敌众，老人被活活打死了。凶狠的歹徒也没有逃脱应有的惩罚。至今塔内还有被烧的搂伏木。
老人舍身护塔的故事，给栖凤塔增添了不少传奇色彩！
正因为如此，陈家村的人才一直对栖凤塔特别敬畏。对它的说法也很多。这里有说栖凤塔是一支神笔，那塔身就是笔杆，那塔尖就像是蘸满墨水的笔尖，它与旁边栖凤桥在天龙水溪里的倒影，就像是哪一位文人墨客刚刚书写完文章以后把笔搭在笔架上；也有说它形似一把神箭，直指云天，它西边的一块长长的粮田的月牙形的堤岸，就像是一把弓，早晨时栖凤塔的影子射在那个堤岸上，远远看去活像是 一把箭搭在拉得满满的弓上；又有说它是一根新生的竹笋，破土而出，那每一层的塔檐就是竹笋的节，那些长在塔檐上的绿绿的杂草小灌木就是长在竹节上的叶子，更村托出这根竹笋的秀气。
栖凤是一个吉祥的名字。相传古代这里一带有许许多多古老的樟树，树上常常有各种各样的鸟栖息，到了早晨和傍晚鸟归巢时，这些树上真的是百鸟齐鸣，很是热闹，再加之陈家村有一座后山名叫凤凰山，为此，陈肇西就把这座塔取名为栖凤塔。时至如今，栖凤塔依然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鸟儿在这里栖息繁衍。
栖凤塔，一座具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普通古建筑，在陈家村这块地盘上人们却对它有这么多的说法，我们不得不从中感受到这里的人们对它的崇拜和敬仰。我们也似乎感觉到栖凤塔还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似乎还有许许多多东西有待我们进一步深层次地去挖掘，去研究。站在栖凤塔前，我们深情地投去的是崇敬的目光。我们似乎感觉到：耸立在我们面前不是一座古建筑，而是一位饱经风霜，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睿智，她的品行难道不是我们现在社会所需要的吗？
蓝蓝的天，绿绿的水，青青的草！清澈见底的天龙水溪里，我们时常可以看到古塔和古桥的倒影。水中的古塔犹如一支神笔，水中的古桥好似一个笔架。他们的合影恰似一个文人墨客刚刚书写文字以后，把笔搭在笔架上，甚是神奇！
春天到了，走出村庄，步入田间小道，一阵阵清香随风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天龙水溪两旁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好似家乡的田野都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古老的栖凤塔就矗立在广袤的田野里。远远望去，它犹如一根新生的竹笋拔地而起，浮在金色的海洋上！
在太阳快要沉没的时刻，蓝色的天幕上顿时喷发出一道灿烂的霞光，就像是一朵硕大的红牡丹在天边怒放，尽情地喷发金光，它犹如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映红了大地。此时古老的栖凤塔和栖凤桥交相辉映，栖凤塔就像一把利箭，栖凤桥好似一把弓，他们的在水中的倒影形似利箭搭在弓弦上直射云天！晚霞中桥上赶牛晚归的村民也步入一个金色的的童话世界里。十分壮观！
-关于作者-
陈二仔，莲洲乡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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