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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千张照片拍的全是他爹妈,只是想把他们留住!

2022-05-22 02:17:32


他用照相机,做了一件让每个子女震撼的事情——他永远留住了自己的父母。



焦波和他爹娘


焦波7分钟演讲:《俺爹俺娘》

记录片《俺爹俺娘》

两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几十年间的生活片断,平凡的感动,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和画面甚至就是一些黑白的颜色 ,让人们完全陷入了一种感动的浓情之中。




爹,长着一双倔强眼睛的健壮男人……他属兔。

 



娘,一个身高1.41米,体重71斤的弱小女人……她属牛。




1974年春天,我和女朋友(现在的妻子)同爹娘的自拍合影。那年爹60岁,娘62岁。這是迄今看到的爹娘最早的的照片。




这是我给爹娘拍的第一张合影,那时的爹娘一脸严肃。

 


 

真是“越老越小孩”,看,爹娘笑得多可爱。

 

 

每次我离家时,总不让娘送,娘也答应不送,但往往到了村头,猛一回头,娘就跟在身后…… 

 


每到过年,娘总是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盼望儿回家。

 

 

我家住在村围子的南门外。村围子是清同治6年修的,如今已成断壁残垣。近几年,围子边的人家都到村外向阳坡上盖起了新房,爹娘却舍不得老屋。

 


一字不识的娘曾说过:“要做成啥事都和推磨一样,一步一步来,反正走一步就少一步……”



 

爹干活手指上扎了刺,娘戴上老花鏡给他挑。扎痛了,爹就嚷嚷:“你这哪里是挑刺,简直是挖坑、刨树根!”娘还是细声慢语:“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了。”

 

 

家里这个纺线车还是当木匠的爹结婚时给娘做的呢。那年,爹16岁。娘摇着它,纺了一辈子线。爹说,娘纺的线比买的还结实。 

 

 

男在前,女在后,爹在任何时候都是唱“主角”。

 


 

娘6岁缠脚,趾甲长成了蜗牛的样子,爹常为她修剪。

 

 

娘生了爹的气,病倒了,在打吊瓶的那几天,爹又烧水又烧饭,格外勤快。

 


要过春节了,娘的肺气肿病突然发了,住进医院进行抢救,爹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整天打不起精神來。 



娘生病了,爹也成了半个赤脚医生。

 

 

娘病重了。家里人筹划用旧婚俗的过门仪式來为娘沖病消。爹身缠花床单,拉着红绸布,在婶子们的簇拥下一步跨过了放在门槛上的马鞍。他喜滋滋地对娘说:“门槛我迈过去了,马鞍我跨过去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爹佯说试试娘发不发烧,其实……在娘病危的时候,爹用最前卫的方式表达了对娘的爱!

 

 

正月十五娘病重,肺气肿、房颤、肺脑以及带状孢症折磨得她失去了理智。爹执意要把她接回家:“我伺候她几天,即使她走了我心里也好受。”

 

 

正月十八,娘病危,医生说娘再有2个小时就要走了,家里人赶忙给她穿上寿衣、搭好灵床,邻居也赶來为她送行。第二天,娘又慢慢醒过來了。

 


娘的病稍有好转,爹迫不及待到医院探望,一进门就直抹眼泪。“咱俩结婚68年,这可是头一回不在一快儿年啊!”爹边哭边说。


 

爹在锛木头,我要拍一张照片,娘走过来,站在那里。“娘,你站在那里不好看。”“那我给他扶着吧!”娘说着,走了过去。


 

 

这是爹娘共同生活了近70年的小院。原先可没这么大,几经扩展才成为现在这样子。娘说,她过门时,院子是“扛着扁担都转不过腚来”的小夹道。

  

 

宁静的小院,宁静的家。读过几年私塾的爹对此常有感慨,他不知从哪儿学来两句诗,持在嘴边上:“凤恋帝王不长久,燕住寻常百姓家。” 

 

 

娘包大包子,荤的素的包成不同形状,愿意吃哪一种,一看就分辨明白。

 

 

1983年,村里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家里第一次打了这么多粮食,爹娘没白没黑地忙活着。这是我在报纸上发表的第一张照片,因署名后边带着“摄影”二字,爹娘便以为我的水平不再是“照相”,而已成为“摄影”了。

 

 

爹对着娘大声吵嚷,看我要拍照片,便坐到暖气包上“闷”起来了,我想,他这样闷着比吵更难受。

 

 

爹娘的午睡。按鲁中山区人民的习俗,爹娘通腿而眠,不论住在什么地方,都保持着这一习惯。  

 

 

对爹的“旨意”,娘言听计从,尽管有时不情愿。 

 

 

每天窗户一亮,爹娘就起床,忙忙活活就是一天。天天如此。

 

 

爹是我家第三代木匠,开了几十年棺材铺,。他对娘说:“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苦,这口厚棺材你就占了吧,俺再做口薄的自己占。”对此,娘十分满足。逢人便说:“俺没白跟当木匠的过一辈子。”

 


一辈子这样默契合作的场景不少。

 

 

一生相扶持,还是老夫妻。

 

 

大年除夕,爹从小卖部买来四根香蕉,说是祭祖用:“他们生前没见过这稀罕物呢!”爹说。

  


过年了,一家人团团圆圆。难得娘这么畅快的笑脸,又杀鸡又宰羊,忙里忙外。娘说:“怎么累都值得啊!”


 

这是爹娘的近照,爹84岁,娘86岁。住的还是那土坯老房,吃的还是自家种的五谷杂粮,爹娘依然在那小山村平平淡淡地生活着。

 

  

爹说喜欢这张照片。人在病重的时候,全家人都悲悲戚戚的,病好了,再看这张照片,又挺叫人乐的,这叫悲喜相生。

 


爹摔断了股骨,但还是那倔脾气,吃饭还是不让人喂。



娘心疼爹这把老骨头,扭头哭了。



娘给爹擦洗了全身,又给他剪脚趾甲。


 

病好了,他们还是闲不住,又下地干活了。爹常说,你娘的小脚走不快。可每次走着走着,爹又落在娘的身后。

 

 

在田里剜穀苗的老娘,像立在天地之间的一尊雕像。



手握锄头的老爹,像一座铁塔。


 

爹和外甥在责任田里播种穀子和高梁。山区播种还是用耩子,扶耧可是技术活,一边走一边摇动耧把,用摇动的快慢來控制下种的多少。这种活,爹不放心让年轻人干,还时不时地“老将出马”。

 

 

“娘,还下地吗?”“去,人活着,不干活干啥!”平平凡凡的娘啊,您是儿子心中一尊至高无上的生命雕像。 


 

秋天,把成熟的葫芦摘下來,中间锯开成为两半,再放到锅里煮一煮,葫芦瓤是一道极好的菜,而葫芦瓢用作盛水的勺,又经济,又比买的铁勺好使。

 

 

家里刚安上电话,爹娘就想打一个试试。爹拨号码,娘拿耳机听。“咋没声呢?”娘直埋怨爹不会拨号码。

 

 

要过年了,爹娘整理一下像框里儿孙们的照片,也算过个“团圆年”吧。

 

 

“老姥爷,你往那个门扫,我往这个门扫,看谁扫得快!”重外孙女晶晶和爹比赛扫雪。


  

爹是书迷,一有空就看书看报,看到新鲜事,就出去讲给老伙计们听。报刊上每当发表我的作品,爹总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后,再讲给娘听。


 

我儿子的第一步,是在娘的扶持下开始的。




儿子上了大学,暑假回家看奶奶,非用小铁车推着奶奶在村子里转转。娘说:“坐俺孙子的小铁车,比坐儿子的小轿车还舒。


 

我儿子考上了北大研究生。临走时,娘拉着孙子的手,嘱咐了一遍又一遍。



重外甥女晶晶倒在地上碰着了头。娘一边给孩子捋头发,一边用嘴在孩子头上吸一口气,再转过身去把嘴里的气吐出来,口中念道:“回来吧!回来吧!揪揪毛,吓不着。”这是传统的叫魂的方法。家乡有种说法,孩子受了惊吓,会把魂丢了。




近一点,再近一点!”重外甥女晶晶让爹和娘亲亲热热照张相。 




娘过75岁生日,我和姐姐给她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喝完酒了,该吃蛋糕了,娘拿来了切菜刀,划来划去,怎么也切不成块。她嘴里直念叨:“这像豆腐 渣,花钱买这个干啥?切不成块反倒搅成一锅粥了,还不如咱家的粘糕呢。”


娘85岁大寿,我和姐姐们又給她买了一个大号带“寿”字的生日 蛋糕,還插上了花花绿绿的生日蜡烛。孙男弟女们围在一起,拍着巴掌唱了一遍外国歌曲《生日快乐》,然后让娘吹灭蜡烛。娘把嘴凑到蜡烛前,吹了几次都吹不 灭,还是大伙围上去才吹灭了。娘又念叨起來:“唉,俺这张嘴火能吹着,灯能吹灭,今天咋就吹不灭这几根蜡烛呢?老了,沒牙了,嘴漏风!”

 


 爷爷一辈子没上过泰山,爹抱着爷爷的画像爬上了泰山极顶。

 


爹娘爬上了泰山极顶,碰上了一对青春恋人……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隔着廊柱歇息,动作、神情都快一致了!

 

 

这株汉柏相传是汉武帝元封元年(西元前110年)封泰山时栽植的,已生长了两千多年,称为“汉柏第一”。爹娘围着树看了又看。

 


爹娘结婚七十周年这一天,到北京游览,这是他们第一次坐飞机。娘有些紧张,紧握着爹的手不放。


 

手挽着手,爹娘来到了天安门。

 

  

一对来自加拿大的夫妇看到爹娘双双携手登上长城,羡慕不已。

 

 

爹娘说,坐在地铁里啥都好,就是弄不清东南西北。

 

 

本来给孩子们买的“小电影”爹娘倒是先瞧上了。

  


娘心里纳闷,现今的年轻人咋还喜欢穿古人的衣裳呢。




互相扶持



爹深情地拉着娘的手,念了一句戏词:“咱手把手儿把话啦……




这是全家第一张合影。爹娘生了八个儿女,死了四个,剩下我和傻子大哥,还有两个姐姐。大哥始终是爹娘最牵挂的。 


 

村里和娘一般大的老太太都是小脚。比她们年轻十几岁的都放过脚,成为不大不小的“解放脚”,当地也叫“扁地瓜脚”。娘说:“俺六岁就缠脚,想放也放不开了。”


 

娘说:“俺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能穿这么艳红的衣服呢?”“实在好看,实在好看。挺像当年结婚时你穿的那件啊!”爹说。

 


2002年春节,我为全村乡亲拍了这张全村福。爹娘(前排中)是村里最年长的一对老人。



 

90岁大寿那天,我给爹娘拍了这张合影。没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一张合影。

 

 

爹已经去世了,就从娘的病房前送走的,虽说没有人告诉娘,但那一瞬间娘仿佛知道了什么……


后来家人告诉娘说爹去了北京疗养,娘只是偶尔问一句“他在那边好吗?”就很安静的看着床单……说不下去了……



娘 91 大寿那天,我给娘拍了这张照片,此时,爹已去世近一年了。三个月后,娘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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