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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行】之工作篇:小黑哥,成长着的自由

2021-06-29 22:43:28



小黑哥“失踪”了,很突然。



附近学校的学生们找了他很多次,华中农业大学的学生还在“华农男生女生墙”询问了多次也无果。没过多久,他的“小黑哥”红色灯箱广告赫然摆在了华农美食城的入口空地上,原来,由于附近拆迁整改的原因,他从一个帐篷搬进了一家店面。




小黑哥原名包敢敏,湖北咸宁人,是一个小商贩。“小黑哥”的名字是他到华中农业大学校门口卖锅盔以后自己起的,他觉得这个名字简单,比较符合自己的特征,大家也比较容易记住,就这么叫了六年。如今“小黑哥”这个名字,对周围的学生来说更像一个品牌,小黑哥门口的队伍也总是蜿蜿蜒蜒排的很长。小黑哥说,最多的时候自己一天曾卖出去过六百张饼。






一路“游荡” 一路成长




认识小黑哥的人都知道,他算一个比较健谈的人,言语之间也不乏风趣幽默。当初记者前去预约他进行采访时,他一边往炉子里贴着面饼,一边笑嘻嘻地说“呀,你们是要给我打广告吗?我是不是要在窗口再挂个横幅,哈哈......”,旁边卖凉皮的老板娘则在一旁打趣道,“采访过他的人可不少嘞,人气高啊”。但是在第二天的采访中,他却说自己远不如以前活泼了。


“我呀,我没什么的故事,都很平常的”,小黑哥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将面饼翻转了过来,低着头憨憨地笑着。




小黑哥高中毕业后就出来务工,做过厨师、销售员,也待过服装厂、电子厂、售楼处,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喜欢到处跑,在外“游荡”了三、四年,一心只顾自己,也没有攒下什么积蓄,但时“玩够了、自由够了,父母说回来一起做,就回去了”,就那么一瞬间,他恍然觉得自己该为逐渐年迈的父母,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的时候,他就背着行囊回来了。


谈起当初离乡的理由,小黑哥说自己单单就是想要自由,更怕被束缚。就这样,高中毕业后的他就追随着上大学的哥哥来到了武汉。最初的半年他在饭店做过学徒,配菜、洗菜,工作简单但他都做得很认真。在武汉做了两年的厨师后,在厨师长的邀请下他就跟着厨师长一起去了江苏泰昌的饭店,不过半年后他就辞职了,“不喜欢干厨师,虽然厨师工资高但却是固定的,也不自由,为自己干活才有劲”。







那之后,他又开始不断地尝试着新的领域新的职业,待过服装厂、电子厂、售楼处,不过也都没长久,他觉得那都不是他想要的自由,虽然自己很认真工作,但是也总觉得却了那么一股劲儿。


“我工作非常认真,从来都是我炒别人鱿鱼,不可能别人炒自己鱿鱼”,说这话时,小黑哥放下手中的揉捏的面饼,语气很轻但是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我们。


辗转多年,父母的一句回来吧,他便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创业失败 烤饼起家




归来后的他,又回到了武汉,一心想着自由他,不想再去给人打工,于是就在华中师范大学旁边支了一个摊子开始卖麻辣烫,本来生意蒸蒸日上,也有了稳定的客流,谁知周围要拆迁,他一下子便没了去处。“赔了六七万吧,”他顿了顿,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还是花的父母的钱”。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小心翼翼,不再随意盲目的尝试,都是心理要先盘算好再去做。


不久之后的一次杭州之行,让他找到了新的方向——卖烤饼。


“吃过以后那味道难以忘怀,所以学了一个月”,就这样他的烤饼摊开张了。一个刚遮住摊子的帐篷,一张擀面桌子和一个大炉子,他的生意就这样开始了。而后不久他又跟着一个武汉师傅学做了锅盔,“因为客户想吃”,他的原因总是这么的简单。





万事开头难,小黑哥做锅盔的第一年,资金不足,知名度也不高,客流量自然也就比较小,再加上巴掌大的棚子遮不住风,挡不住寒,更撑不住大雨滂沱时的武汉,创业之艰可见一斑,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而且这一坚持就是六年。每次一有人再附近买东西,他都会主动邀请大家品尝,“第一次不吃是你的错,第二次不吃是我的错”。




就这样,小黑哥一步步打响了知名度。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两个成语之间的距离,只有他知道。


他的语气一贯的轻松,亦或者说是平静,仿佛那些事情自己都不曾所经受过。恍然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没故事,只不过他没有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罢了。




严格把控 创新改良




采访间隙,不时有顾客来买梅菜扣肉饼。“卖的最好的就是梅菜扣肉饼了”,小黑哥告诉记者,自己学了烤饼之后,回来后就进行了调整,做出了自己的味道,而且使用的原料都是自己去浙江亲自选材,然后商家定期发货给他。洗、晾、速冻、拌佐料,在家还会用秤称材料,以保证味道不变。从选材到出炉,几乎每一步都是自己亲自把控,特别忙的时候,才会让母亲过来帮忙,但是也只是帮着洗菜或者揉面,“担心味道出差错,顾客不满意”,这也是他坚持不做外卖的原因,在顾客和自己之间加一道“程序”,会影响食物的口感,“饼在15分钟内吃才好吃,虽然味道不变,但是会不够脆”,这是他的坚持。





锅盔也是一样,除了自己的严格把关外,他也将锅盔进行了改良,让锅盔和烤饼用一样的高筋面粉,锅盔也变脆了。除此之外,小黑哥表示自己的饼和锅盔和其他家区别开来的不仅是食材,说着他夹起来了一块木炭,“很多商户用的是煤炭,我用的是木炭,木炭价格高,但是无污染,不会产生刺激性烟味儿,也就不会影响到锅盔和饼的味道,而且我用的是定做的炉子不是油漆桶。”而这炉子也给他带来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他黝黑的手上新增的烫伤的红痕显得格外清晰。




小黑哥做烤饼和锅盔大概有六年了,这六年的中他收了有十多个学徒,“华农也有一个学生,生科院的,毕业有两三年了,在我这里学了技术,现在在他家乡卖烤饼”,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但是小黑哥却一点也没有开分店的意思。这是他详细地分析了自己现状的结果,薄利多销的原则下客流量虽然很多,但是自己刚搬进一个店面,很多顾客还找不到自己,再加上每月房贷、原材料、店面租金、水电等一系列的费用,实际净收入就不多了,所以在他看来,在人力、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开分店不会持久,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这个变得商业化,会影响口碑,更不想搭入父母的钱,所以想一直自己做。这一次,他不再随心所欲。







“每天重复这样的工作你不觉得枯燥吗?”这是记者临走前最后一个问题。


“可是很自由啊,我觉得很好。”


采访完小黑哥,感触最深就是自由不是走南闯北,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肩负责任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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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记者|马鑫燕

图片来源|包敢敏(小黑哥)

栏目编辑|青年研究新媒体记者团  王梦宇

责任编辑|青年研究新媒体记者团 邵越 屠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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