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爷爷”上海书展现场赶集记

 

《我的老港兄弟》

   “葫芦爷爷”上海书展现场赶集记

 

　   看过动画片《葫芦兄弟》的，都知道那里边有个养大了七个葫芦娃，被蛇精抓走八百次的白胡子的葫芦爷爷，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也有个白胡子“葫芦爷爷”的好友。

    花白头发，花白胡子，连眉毛都是白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套一件标志性的黑色围兜，上面印着自己的微博、微信号和手机号 ，这就是我的老港兄弟“葫芦爷爷”黄阿金的主打服饰。

       人称“葫芦爷爷”的黄阿金老先生（是上海著名海派画家黄阿忠的胞哥），他选择的是一条与弟弟正宗国画完全不同的民间艺术之路，三十多年来制作出各类题材的葫芦雕刻作品。

        葫芦爷爷-黄阿金，退休前在上海港务局任美工宣传干事。作品多次发表于报刊杂志，并多次参加艺术作品展及上海民间工艺美术且获奖多次。

       如今，黄阿金先生在上海港退休后，开始从事葫芦雕刻创作。他创作的作品，曾荣获中国（天津）第一届葫芦文化艺术节金奖、中国葫芦岛国家葫芦文化节“葫芦工艺品最佳工艺二等奖”。

       在去年举办的第六届中国葫芦岛（龙港）国葫芦文化艺术获得中国葫芦岛国家葫芦文化艺术节"葫芦工艺品，工艺一等奖"。今年，他巳被当选为中国葫芦协会理事，中国葫芦博物馆还收藏葫芦爷爷的葫芦作品«镂空雕~九龙呈祥»。

        而这几年他越搞越大了，我作为第一个采访他并在媒体上发表《葫芦爷爷赶集记》采访记的朋友，近几年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全国各大媒体，如东方卫视、湖南卫视、《解放日报》等先后都播出了报导文章，而在上海地铁公交的直播电视屏中，则不停滚动播出宣传他的纪录片。我心中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前几天葫芦爷爷告知我，他

的上海书展（葫芦工艺）手工展示活动被主办方安排在上海展览中心西一馆二层上海发布媒体区。不要忘了，葫芦爷爷下周二（22日）下午2时在上海书展表演葫芦雕刻，欢迎大家围观啊！

    再接下来，说说葫芦爷爷这样从昔日在豫园摆地滩到今日进书展。     

     从上海港宣传干事岗位退休后，每到双休日，葫芦爷爷(大名黄阿金)就会背起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要到老城隍庙去赶集。

        在老城隍庙福佑路上，有葫芦爷爷的摊位，他会摊开一块方桌大的红布，上面摆满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葫芦工艺品，有琴棋书画，花鸟虫鱼，山水.、12生肖;有讨口彩的知足常乐等;有笑口常开的老寿星，“高山流水“，庄子梦蝶"“刘海戏金蟾 ”等……可谓是琳琅满目，数不尽数。这些葫芦工艺品都是他手工现场雕刻出来的。

        他在那里有一大批中外粉丝，都是些常来常往的回头客。一到双休日，就会聚集这里，再让他现场定制雕刻自己心仪的葫芦。有一位中医学院的小男生，要答谢自己的恩师，让他做一个弘扬中医悬壶济世的作品，他想了一下，不用李时珍做模特儿，而是雕刻上有一个酒葫芦的济公，因为济公懂医术，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他好打不平，息人之净，救人之命。他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等种种美德，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印象。结果小男生相当满意。

        另有一次，他精雕细刻做了个老寿星的葫芦工艺品，放在地摊上，要价是500元。一个客人很喜欢，但又怕不是手工雕刻的作品，正在犹豫不决时，客人看到了在老寿星上漏了一道回纹边，这才相信是人工雕刻出来的，就高高兴兴地买走了。

         而更有不少的游客是回头客，一个在上海读书的女大学生不久前在他这里买走了一个生肖葫芦，可放在宿舍里让来玩的同龄闺密看到后，顺手牵羊地“偷”走了。于是打电话给葫芦爷爷说她的葫芦被"偷"了，葫芦爷爷说"偷"了就打110啊!她说不能打110只有打葫芦爷爷才管用。最后她又来了，要求葫芦爷爷再给她刻个一模一样的葫芦。

         老外游客则很喜欢这些有东方文化内涵的葫芦工艺品。欧美游客都把要雕刻的内容用英文写在纸上，让他依样刻葫芦上。而韩国与日本游客对宗教类葫芦更感兴趣，不仅指名要他雕刻“心经”，“知足常乐”，还用汉语和他讨论的来历与出典。有一位意大利女游客在文庙现场看了葫芦爷爷的手工雕刻葫芦后，她说你们上海人真了不起，我要买一个，把你们上海的葫芦文化带到意大利去。

        说起葫芦爷爷玩葫芦的经历，也是很有意思的。他从小时在农村玩泥巴捏动物，在小学里就会自己搞原创剪纸，到了中学为工厂画大幅的像，去农场里又玩起仿古泥塑，直到葫芦爷爷在上港五区当工人时，才走上艺术之道。

        那时他创作的泥塑作品《陶俑》，《神兽》，在上海港务局职工艺术作品展上得奖后，被局领导看中，作为码头工人赠送国外友好港口的礼品，可是出海关时却被工作人员拦住，说是仿汉朝的出土文物不能出境，可最后才知道是出自于葫芦爷爷之手才放行。

        而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局长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一次局务会上，局长很高兴地问五区领导，这个人才现在做啥？就这样葫芦爷爷马上被调到上港五区俱乐部美工组搞宣传，成为了一名专职美工师，从而真正走上了艺术的道路。而在此后的十多年中，他的创作一直以雕刻与泥塑为主，作品在上海市民间工艺展和局也频频得奖。

         直到有一次偶然看到葫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它，终生结伴，在长达三十多年的岁月中，和葫芦结伴而行，也玩出了他的花样人生。

        他说他感到最开心的就是做葫芦，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下制作，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才艺。他第一次检验自己的作品，是在一次去成都的列车上。50多个小时的旅途中，他为乘客现场雕刻了40多件维妙维肖的葫芦工艺品，有情侣们叫他在葫芦上刻一个“我爱你”，有年轻夫妇让他为小孩子做一个生肖的。不一会，全列车上都知道车厢里面有个民间艺人，在他的车厢里边排起了队，连列车员都要来要他做，一路上共做了3、40个葫芦工艺品，连吃饭都会要有旅客替他送来。当自己人的劳动节成果得到了他人的认同后，他感到很满足。

         那天，我走进葫芦爷爷的“葫芦工房”。在近10平方米的工作室里，我看到在他戴着老花镜、手拿手刀精心雕刻着葫芦，而在略显凌乱的工作台上有电锯、手刀、刻刀、电烙铁、手锤等大大小小几十样工具，一旁则堆满了好几十个已经完成的葫芦。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简单的几把椅子、一个工作台外，三面墙壁从屋顶到墙壁的架子上，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千奇百怪的葫芦工艺品吸引住，有葫芦吊饰、葫芦笔筒、葫芦花瓶，各式葫芦工艺品。 
   

        葫芦爷爷做的葫芦工艺品包罗万象，有烫烙的、有彩绘的、还有微雕的几种方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能做的。大到动物、小到昆虫，无一不是制作葫芦的题材。其中动物类有猪马牛等12生肖;生活器具类有咸菜缸、酒壶、茶杯、花瓶等;宗教类的有心经、知足常乐等;历史题材类有“高山流水“，庄子梦蝶"“刘海戏金”等……可谓是琳琅满目，数不尽数。

     这些琳琅满目的作品，让他获得了‘葫芦爷爷’的雅号，制作葫芦画有烫烙、雕刻、彩绘3种形式。烫烙就是用烙铁直接在葫芦上将画上的线条烙出来，形成精美的图画；雕刻则是将部分图案或者底色挖掉，形成立体效果；彩绘就是用丙烯等颜料进行涂色，但由于葫芦表面光滑不吸色，不容易出现透视、立体等效果，绘制起来很麻烦。

        他制作的彩绘葫芦周期要3到5天，线描作品，2到3天，而最吃功夫的数缕空葫芦，要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仅颜色的成本都要上百元，比制作一般的葫芦画要复杂。还有小如—块硬币的微雕葫芦。

       葫芦爷爷说他现今每天都要在“葫芦工房”里呆上二十几个小时，至今已经雕刻了上万件葫芦作品。而很多人都把葫芦工艺品当作收藏的物品和馈赠朋友的礼品，会定期到去老城隍庙福佑路找他，定制各种各样的葫芦工艺品。

        葫芦爷爷谦虚地说，如今，不起眼的葫芦由农家瓜果开始登上了艺术殿堂，成为一种集拙朴自然和高雅精美为一体的民间艺术品，他要一边学习一边制作更多的葫芦工艺品，将来的市场一定会很大。

      首先他巳与上海的一批名画家合作，希望能提升葫芦雕刻的品味，创作出一批具有海派风格的葫芦来。

      他先让画家们在葫芦上画出具有独特风格的样品，然后他再会用手工雕刻出来，把这项中国传统文化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它。

 

      再次是开设葫芦爷爷网站，向那些爱好工艺美术，雕刻葫芦的初学者传播葫芦文化知识。

        三是他和横沙的赵敏先生（离休后开办渔塘）在橫沙岛上承包了5亩地，专门种葫芦，打造一个葫芦文化的种植基地，以此来带动当地的旅游文化事业。

      葫芦爷爷说,“横沙水好土好，葫芦产量挺高的，去年10多亩葫芦地里已结出一批丰硕的小葫芦，收获了4000多个成形葫芦。

      四是他被虹口区聘为虹口区非遗课堂讲师，他正把葫芦工艺品制作方法技术和知识传授给附近社区大学的老人们，开班上课，让更多的老年人学会一门手艺，实现了自己的一个爱好，丰富了自己的业余生活。

 五是葫芦工艺进学校。葫芦爷爷说，葫芦艺术要从葫芦娃抓起。现今，他走进松江四中（美术特色中学），身教言传，手把手地教葫芦娃学习制作葫芦的工艺。

  如今“葫芦爷爷”黄阿金的葫芦工艺品，最贵的一个卖1万多元，一般都是数百元一个。他说“比起收入，我更享受那种成就感。我希望‘葫芦文化’能传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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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葫芦爷爷赶集记》曾先后刊发于«中国海员»2015年第6期 ，《主人》杂志2015年第4期，今天又增加了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