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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锋 艰辛的学生时代

2022-02-01 01: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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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我五.六岁的时候在魏(读yu)家村(西有个寺庙乡政府所在地)上蒙学,记得有两名老师,一个是远份子我称“四哥"的人都叫老先生,年龄六十多岁,眼高度近视,戴得眼镜圈圈数不清 ,平时穿一长袍。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是先喝茶。抽得是水烟锅和黑卷烟,经常咳嗽吐痰,但他对学生要求很严。另一名老师也是远份子侄子,叫赵继高(奶名:政娃),年轻,二十岁 左右,按规矩每天早上完操学生就要背颂课文,老师拿一板子,如果背不过,就要挨板子,有的把手打得红肿红肿的;谁不讲卫生,谁的手和脖项洗不净,很黑很脏,也得挨板子。我堂兄赵志发就是一例,因脖项不净,挨了三个板子。

  在此上学时,因我家有弹棉花柜,父亲经常算账,懂得珠算,所以,他一有空儿就给我教怎样打算盘,时间不长 我就入了门,打得速度快而准确,九岁时,家中弹棉花无人,我停学回家弹棉花。一九四九年解放了,我又进了学堂,在魏家村北头一寺庙开始读书。当时我没有水笔,个别同学有,我觉得很稀奇,写完字笔帽一套,身上一别,用起来很方便。我回家便向当家的二叔父提出要钱买一支水笔,当时一支笔不过也是几毛毛钱,没有得到二叔父的允许,也没给钱买下水笔,我就用铅笔和蘸笔写字。


     我上三、四年纪时,转到本村北庵上(寺庙)读书,具体教室在下殿,老师是赵镇郑家村郑志强(教数学)和小昭杨家杨玉林(教语文、美术)。 说起此庵,传说,这是解放前土匪 头 子 王科(李瓦村人)、董富怀(索山村人)长期盘踞的地方,在此方圆几十里为非作歹,欺压群众,。,人们才安居乐业。
  这个古神庙自古以来就是人们求神拜佛的地方,平时也有孤寡老太婆日夜看守,但寺庙是何时建起的,没有文字记载,现在的人们谁也说不清。以我看,原来盖这庙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如要盖原来那样的庙,至少也得花20万。
,高、赵两村建校没钱,怕神老婆拦挡,便利用晚上组织部分青壮年把爷像搬掉, 拆下的青砖、木椽在魏家盖了学校。
  每天早晨同学们都在室内、室外门口进行早读,我照例天天在门外读书,高声朗诵语文里的重点章节,而且很认真,受到了杨老师的表扬。魏家村杨某某看老师表扬了我,他也模仿我在门外高声朗读,但老师没有表扬,便灰心丧气。
  县城每年古历十月有古会(物资交流),在会期间,农民、学生、大人、小孩每到星期天都挤来,会上人山人海。会上唱的是秦腔戏,上午、晚上两场,还有马戏、杂技、小吃、杂摊和牲口市。一九五四年学校组织师生统一到县城逛会,主要是参观看拖拉机耕地,当时我就觉得很稀奇,犁地就半人那样深,人若平躺在犁沟就看不见了,还得知新发明的钉书机很新颖,奇怪的是“咔嚓”一声,就钉好了,速度快,现在说起来真觉得可笑。下午临回来时,碰见了我三叔父,他以关心我的口气给了我五毛钱,我十分高兴。


  一九五五年八月中旬一天,我在北巷门前街道 玩耍时,突然接到一个通知,说我被赵镇小学录取,(时年15岁)同时录取的还有赵和、月珍(女)二人。我当时十分高兴,这下就要到赵镇去上完小了,我家里父母亲也很支持。同时录取的他(她)俩家庭 经济条件好比较富裕,村里人都称“好过”,唯我家一贫如洗。学校离我家十华里,全是小道。九月初就去了学校,去时,只带了一个很薄的被子和一个褥子,没有床单。学校把我分到五年级甲班,因个儿高大,排坐在到数第二排。
 也怪,前六个星期,每到星期六就秋雨绵绵,雨下个不停,没有雨鞋,步行回家,布鞋就湿透了,路上泥泞,很难行走。学校没有宿舍,学生住在赵镇南街一家商户大房里,里边是木板二楼,冬季褥子底下只铺了些麦草,头枕砖头,同学之间用砖隔挡着,半夜时候非常冷,往往被冻醒。一次我为了取暖,把砖用麦草火烧热,再包到被子里,放在脚下,结果砖把被子烧着了。每次去学校带一搪瓷缸、一包干辣面、盐,生活是每天三顿白开水泡馍,吃一口馍,蘸一次辣子和盐,我觉得十分好吃。学校也设有学生灶,但自己无钱搭不起灶。开饭时,灶上的馒头,白白的,香香的,越看越想吃。当时我第一次看到牌上写的“炒三丝”,也不晓得是什么菜?我觉得很稀奇,以后才知道是用土豆和红、白萝卜切成丝炒成的菜。每次去学校时,我二姨(叔母)给我烙三个锅盔,用一白方布包袱背上去学校有时候拿三天的, 星期三下午回家再取一次,如果拿一个星期的,到星期四、五,馍就霉坏了,味道难闻很不好吃,必须及时凉晒。在赵镇街道北门口,每到晚间有一高个老头摆摊卖油茶,五分钱一碗,但我从来没喝过。



  记得最深的是,同班同学张广云、张广纪(尧都人)学习非常用功,每天想早点到校学习,但校门房不到时间不开大门,不能进入,他两便早早偷偷从校门外东边一水冲窟窿钻入,点上煤油灯加班学习。使我十分感动佩服。一九五六年,学校才第一次通上了电,每个教室安装两个灯泡,晚上可以自习。
  一次上课时,语文教师曹道德老师讲课前突然很认真地自言自语:“驴,驴,你瞎脾气,吃豌豆,放嗅屁”,我听后发愣咧,自己想,这是啥意思?过后才晓得,他和另一数学老师有矛盾,他在泄气,我想不通的是,在我们小学生面前无白的发牢骚有何作用?
  后因我的学习成积可佳,一九五七年忙罢考上了初中—赵镇中学,这个学校是新建的,我是第一届学生。要边学习,还要边劳动,曾到距校五华里的吴村背砖建校,当届共两个班,我被分到六0级甲班,班址在校教导处后实验室的东边。因经济条件差, 仍然搭不起灶,靠背馍生活。班主任是李晓民(永寿人),语文老师是刘树成(汉中人),其他老师都记不清了。
  一九五八年,学校组织进行民兵训练,我因成分好,是贫农,参加了民兵训练,我对枪、弹十分感兴趣,临训练结束时还进行了打靶实弹射击。学校有个文艺宣传队,排演了秦腔戏—《党的女儿》,饰剧中人李玉梅的是周桂芳(烟霞东周人),她的演技特别出色,声音洪亮,有韵有味。我扮演的是个反面角色——叛徒马甲辉,曾出台演出两场。
  学校在这时候有了助学金,这是国家对穷孩子上不起学的资助,我因家庭太可怜,被评为一等助学金,每一个月给9元,也是领的钱最多的,由此,我还第一次刻了私章,领钱时在“领款人”栏进行加盖。校会计是魏德明老师,他非常细心、谨慎,他如果要给出找一分、二分硬币,最少在桌子上拌两下,他唯恐两个硬币粘在一起多发了,这在师生中广为流传。自从有了助学金以后,解决了我上学困难。你不要小看这9元钱,平时除正当开支外,我还赞钱买自行车呢。那年头,全民进行运动,学校也不例外,在操场北边垒了好多土炉子,炼钢铁,用的是矿石、废铁,搞得热火朝天,但也没炼出个啥名堂来 。


  到了秋收季节,根据上级通知安排,学校学生要到村、队支援三秋(秋收、秋播、秋管)。我班同学被分到北屯乡大阳村,其具体是搬玉米棒、挖玉米杆,吃饭全在农民家里。

  到了一九六零年我又考上了高中,原在此校。也就是到了三年困难时期,人们普遍生活困难,一日不如一日,生产队实行食堂化,我村二、六队是一个大灶,当时高调称:“食堂是人民公社的心脏”。各家各户不做饭,到了吃饭时间,各户端一搪瓷脸盆到食堂,由管理员负责按各户人员多少用勺舀饭,以勺计数,管理员不需用笔写,直接用竹子棍棍蘸上红印泥在帐单上蹲圈圈,一个圈代表一碗饭。饭是稀粥,或者是稀面条,舀的饭往往不能顾及全家。吃饭是半肚饱,挨饥受饿没处说。到学校再也没有锅盔可拿,而是红薯和麸皮搅拌做的饼子馍。肖东我二姐看我实再可怜,便用瓷罐罐将米饭(小黄米)提到学校来,让我充饥。使我终生难忘,十分感激。一九六一年秋季,也就是我刚升高二第一学期,饿得面黄饥馊,实在无法继续上学,到校仅仅只呆一个星期,第二个星期一我断然决定—停学,要不然有饿死的可能,我和家里任何人都没有商量,便持休学申请书到校教导处,经教导主任王好平老师同意,我背着铺盖,流着泪,十分痛心的离开了母校——赵中!

 

作者简介:

  赵志锋,男,1941年出生,高中文化程度,礼泉县昭陵人,党员,一生从事公检法工作,,副局长。,,平时爱好写作,闲余时间拉二胡,练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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