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教师的葫芦情缘——商河民间工艺品之“葫芦娃”篇

种出来的“葫芦情缘”

在《葫芦兄弟》动画片中，金刚葫芦娃们个个本领不凡。而张荣胜的“葫芦娃”虽然没有勇战蛇蝎的本领，但自有其精致可爱之处。

在张荣胜的家中，我们见到了二三十个大小不同、造型各异的葫芦。这些葫芦上面或绘有“弥勒佛”、“老寿星”等人物图像，或绘有鱼鸟花虫等动物图案，又或绘有“知足常乐”、“积德行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字样，甚至有的葫芦上还绘有“九星八卦”图形，总之，个个都有绝妙之处。

据悉，张荣胜从小喜欢绘画与书法，特别喜欢动手制作一些手工小物件。上个世纪70年代，他成为了一名农村小学教师。学校里，他将绘画与书法带入课堂，教给学生们怎样练字，还兼任过几年的美术老师。生活中，他则喜欢剪纸或者在木板上刻字。他剪的各种花鸟，如喜鹊、鸳鸯、花盆里的花朵等既栩栩如生又特别喜庆，深受街坊邻居的喜爱。“那个时候，村子里有结婚的都会来跟我要一些剪纸，回家贴到墙上、窗户上甚至屋梁上。”张荣胜得意地告诉我们。

2013年，张荣胜从干了大半辈子的教师岗位上光荣退休。忙惯了的他，一闲下来还有点无所适从。一天，当他正在门口打发无聊时光的时候，无意间他看到了自己种下的一棵葫芦树，繁茂的叶蔓下垂着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翠玉般的小葫芦，甚是可爱。他顿时灵光一现——何不在这些葫芦上作画呢？这样既可以练习自己的书法和绘画，又可以把这些可爱的小葫芦以艺术的形式保存下来，让它们的生命得以更好地延续。于是，张荣胜的“葫芦爷爷”生涯正式拉开序幕。

沉醉于葫芦绘画

“做这些葫芦工艺品最重要的是细心和耐心。”在采访过程中，张荣胜多次提到这句话。在他看来，无论是一笔一划还是一刀一刻都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去揣摩、构思，以及绘制。

在葫芦品种的选择上，张荣胜一直选用的是自己栽种或是别人赠送的“亚腰葫芦”。“只有这个品种的葫芦做出来的工艺品才更加美观。”张荣胜告诉我们。据他介绍，一个完美的葫芦工艺品的制作流程至少需要经过6道工序，即抛光、打磨、绘图、烙画、上彩、上漆。如果要制作一些比较繁琐的造型，则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和心血。张荣胜指着其中个头最大的葫芦对我们说：“你们看，这个叫做葫芦瓶，是由三个大小不同的葫芦做成的。中间的壶体是一个大葫芦的葫芦肚，底座跟瓶口是从另外一个葫芦上切下来，而瓶盖则是第三个葫芦的葫芦把儿。因为是组合而成的，所以在雕刻和打磨的时候一定要更加仔细，这样粘和起来后才能严丝无缝、不露痕迹。

“一个葫芦工艺品是否美观，绘图是其关键一环。怎样才能使葫芦上的图案栩栩如生，具有立体感呢？张荣胜的诀窍是“因材制宜”。他会根据葫芦的大小和形态，构思好它的用途和造型。是简单的在上面作画？还是做成葫芦瓶？亦或者做成不同形状的鸽子哨？确定好它的未来后，接下来就是作画了。“和在纸上绘画相比，在葫芦上绘画难度要大得多。这就要根据葫芦不同位置的凹凸形态来选择不同的画面。葫芦绘画要先用铅笔打草稿，勾画出轮廓，再用烙制工具烙上图案线条，这样才能使画面与葫芦融为一体，达到完美统一。”张荣胜如是说道。常常的，他会为了做出一个完美的葫芦工艺品，盯住一个小小的葫芦“发呆”上好长时间，家里人笑他“痴傻”，他却乐此不疲。

“葫芦爷爷”的“大智慧”

在张荣胜的精心创作下，一个个形态各异、造型优美的葫芦工艺品“横空出世”，他这个“葫芦爷爷”的名号也不胫而走。街坊四邻、乡里乡亲闻之，或成群结伴或带着孙子儿女，前去他的家里观赏。临走时，张荣胜都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

他会根据来访对象的不同，选择不同图案的葫芦送给他们。领着儿孙来的，他会赠送给小孩子绘有十二生肖、鱼鸟花虫图案的葫芦；来的是老者，他会将画有老寿星图案并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字样的葫芦送给老人家；而如果是在外经商的人，他又会送给他们“观音菩萨”或者“出入平安”图样的葫芦……虽然这些可爱优美的“葫芦娃”是他的心血之作，喜爱之情自然不言而喻，但他却毫不吝啬地将“宝贝儿们”拱手相让。

“送给别人，既能让别人高兴，自己也感到欣慰，结交更多好朋友，还加深了同街坊邻居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语言虽然平凡质朴，却道出了张荣胜这位“葫芦爷爷”的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