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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2021-05-29 18:43:36



                                                         关中印象   

     春末夏初,正宜出行。


      沿连霍高速一路向西五个小时车程已到豫陕交界处的灵宝市,去往陕西方向的高速过午夜禁止大客车通行,直得在服务区逗留。


    不堪舟车之累,与同行的朋友开客房休息。很快,两位朋友微鼾声起,一路昏昏然,此时却怎么也睡不着。脚下的这片土地三千年前曾建立过富庶的虢国,虢字为象形字,执器的老虎,虢国的千乘车骑为周王室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终于在耗尽最后一丝力量被晋国假虞灭虢,消失在历史的烟云里,留下了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警世之鉴,这里距汉唐要塞函谷关不远,当年楚霸王项羽怒伐暴秦,金戈铁马就是从这里进入关中,火烧阿房宫,,且不论项羽是英雄还是恶魔,是非成败,荣辱兴衰,有许多事情远不是盖棺就能定论。


       经史漫卷,鼓角远去,走在这片土地,总会俯拾些旷远未尽的精神遗存,总会有一种不经意间神悟豁然一些穿越千年的心意相通。周鼎汉爵、秦砖汉瓦,汉赋唐诗,任何一样都让后世顶礼膜拜。  

     

      凌晨限行取消,进入潼关。潼关号称“关门扼九州、只鸟不能逾”,的天险,作为关中平原的东大门,其险要可风一斑。自古关中多豪杰,汉高祖皇帝依山僻路、于路设关,便有了潼关,东汉群雄逐鹿、争霸天下,曹操与关中名将马超大战于此,潼关自此名噪天下。  


     车灯刺破黎明前的黑暗,依稀感觉到窗外不远的地方丘壑纵横、山峦林立。左手侧是秦岭余脉,中国南北方天然的分界线。晨曦微开,沉睡中的关中山岚岭氳,白雾如链,天似穹庐。


      与西安市擦肩而过,第一站选择了地处关中平原腹地的西安市西北的咸阳袁家村。秦始皇定都咸阳,使这里成为“中国第一帝都”,也是古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    

    

     人都说南方旅游看山水,北方旅游看历史,一点儿不错,关中平原书写了五千年中华历史的近一半,从人猿揖别的时候起,关中就走进了人类文明史。 


      、经济、文化中心,有其无可辩驳的理由:关中平原北面黄土高原,南傍秦岭山脉,黄河、渭河冲击成沃野千里的富庶之地,八水绕长安,有依山背水拒敌之优势,无饿殍饥馁之忧患。自西周文王出岐山而筑城,历经周、秦、西汉、东汉、王莽王朝、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后周、隋、,历代帝王将这里看成是帝王之脉。

   

       无意褒贬旅游产业,却十分反感过度的开发粉饰,热热闹闹地赚取世人的眼球,磨刀霍霍向游人的腰包,以复古为旗帜的开发总是与古越扯越远。

  

      袁家村,关中饮食文化的缩影。小走几时,颠覆了我的成见。小街规模不大,铺面大多木质结构,每家小店都干净整洁,独俱特色。关中特色小吃在这里一网打尽:老孙家羊肉泡馍、凉皮、热饸饹、渭南石子馍、清真手抓羊排……关中田肥水美,盛产小麦,陕西人犹喜面食,仅面条就有数十种之多,岐山臊子面、裤带面、杨凌蘸水面、关中凉面、荞麦面……。

      在一家面铺的招牌上大写关 中 biangbiang面,(就是上面那个字,电脑是打不出来的,我只好复制了一个),一时语塞,这个字从没见过,不会读,不会写。问老板,老板操着陕西方言回答“biangbiang面”,地道的陕西话让人品不出是平声、仰声、还是抑声,还是问导游,导游用普通话念biangbiang,平声。一点儿飞上天,黄河两道湾,八字大张口,言字往里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中间坐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弯个钩钩挂麻糖,坐个车车游咸阳。亦恢亦谐,将关中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历史渊源、世态炎凉、特色美食及拉制面食时发出的声响集于一字,一字万千。


      在一家小店吃早餐,地道的山小米、荞麦粥,发面素菜夹馍,无意坐了邻家的餐桌,正当歉意会不会影响到别家生意,女店主笑着回应“没事没事,随便坐,可这条街随便坐”,顿感释然。原来同行可以不是冤家。   在满世界流行打压别家、互相折台、价格欺诈的时代,袁家村,让人肃然起敬。


       眼热胃小,无法尝尽关中美食,袁家村古朴的街道,淳朴的民风,让人阅尽千帆犹回首。  关中八怪,见了几怪?房子半边盖、油泼辣子是道菜、面条象腰带、锅盔象锅盖、陕西的闺女不对外、帕帕头上戴、唱戏吼起来、旧衣穿在外。每一怪都极具特色,每一怪都有独到的地理或人文背景。


       从胸腔吼出的秦腔,既符合陕西人豪爽的粗放的性情,又契合陕西地阔天高的地貌脾性。没缘分听一场秦腔,更无机缘领略一下华音老腔,这戏曲活化石的厚重与魅力。  很多东西,一旦失之交臂,今生不再。


                                                     雁之来兮  

       

       不游大雁塔,不算来过西安。大雁塔是古都西安的标志。


      唐永微三年,取经归来的玄奘法师为保存万里迢迢由天竺经丝绸之路带回长安的经卷、佛像经朝廷批准而建,因建于大慈恩寺院内,又名大慈恩寺塔。为现存最早、规模最大的唐代四方楼阁式砖塔。大慈恩寺是唐太宗李世民为缅怀母亲而建,这里是玄奘法师翻译的地方。  


       大雁塔名字的由来是在摩揭陀国,一只大雁投身欲开悟小乘教徒坠地而死,于是众徒于雁落之处以隆重仪式葬雁建塔。玄奘法师取经回来建塔依用此名。还有一说是玄奘法师取经途中九九八十一难,九死一生,在沙海中同欲渴死,一只大雁飞过领路找到水源,救玄奘于危难之中,为纪念大雁救命之恩,取名雁塔。


       层层砖塔层层精致,妙法传东土慈云重荫广被万劫众生,圣教自西来竹杖回春特开千载梵境。   


     大雁塔自一开建,就披浴着皇家恩威,承载着皇家使命,关系着皇家风范。

    

    “帝里重阳节,香园万乘来,却邪萸入佩,献寿菊传杯,塔类承天涌,门疑待佛开,睿词悬日月,长得仰昭归”皇恩浩荡,天驾亲临,大雁塔比史上任何一处佛塔都享有无缘的尊荣与恩泽。  


     寒门学士十年苦读,一朝题榜,唐王朝选择在大雁塔处曲江流饮,雁塔题名。宝塔的第六层密密麻麻金榜士子的墨迹。“及地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指玉楼”。喜自笔端起,意在杯中流,及尽得意,及尽喜悦。  


      大雁塔广场的不远处几组塑像群让人驻足,唐王出征的号角阵阵,旌旗飞扬;贵妃后宫的华辇宝幡,顾盼生辉;李白的豪放高远;杜甫忧沉顿挫;李商隐沉郁深婉……我们只能通过雕塑家神形俱备的传神之作和心中喑熟的诗歌体味那个时代、那位诗人,那首佳句背后的心境与遭逢。


      十年历史看深圳,百年历史看上海,千年历史看北京,五千年的中华史,我们只能从这里翻看,黄帝定乾坤,文王演周易,张骞使西域,一路行程一路风沙,丝竹娟茶走天涯,都在这时开始,从这里出发,纵横四海,走遍天下,这是一个驰骋人文情怀的地方。  


       绕城四走,西安的古城墙是世界上保存最好的古城墙,现存的城墙、钟楼、鼓楼大多修建于明代,汉唐时代的城墙历经战乱早已灰飞烟灭,惟大雁塔、小雁塔、经千年风雨洗礼,依然立于这片土地。 


       城里城外,建筑、居民结构、社会生活迥然各异。富贵无常,汉唐的皇亲国戚早被时光碾压成韲粉飘散在人间万巷。如今的城墙,作为防御体系与间隔阶层身份的功能已不复存在,只是一种象征,一种大唐国富民强、繁华富庶的见证,城墙威严高耸,壮观辉煌。城楼、城门百米相望,护城河碧水悠悠。穿越城门,若不是身侧闪过的车辆,真有种时光穿越重返大唐的错觉。城里城外,如今忆已不以城墙为界划分,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还好,政府为最大限度地保护古城遗迹,制定了一系列制度法规,城墙以内拒绝高层建筑,使现存的古建筑得以最好的保护。


      荐福寺始建于唐文明元年,,建献福寺,后更名为荐福寺。小雁塔,又称荐福寺塔,位于唐长安城著名的皇家寺院荐福寺内,和大雁塔一样,成为西安城的标志性建筑。这里古建筑、古槐、古柏、竹林幽深静致,小雁塔玲珑雅丽,琉檐飞顶,建筑风格独特,雁塔晨钟,悠远流长。与大雁塔不同的是,小雁塔不是官方修建,而是没有身份没有名份的众多宫女命运多舛。将宗教信仰作为重要的精神寄托,寄托对幸福生活的期盼,捐资修建。


     不禁感叹,享福人福深还祈福,苦命女命薄才祷命。等级分明的封建王朝,不同阶层的人们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多少人枕着经史做眷美梦,唐代,进士及第大雁塔雁塔题名,明朝时期,当地举人也仿唐代雁塔题名的习俗到荐福寺小雁塔刻石留名。   


     触摸苍桑的汉砖唐瓦,指尖的热度触摸到了历史的温度。外国人尊崇中国,更多的是尊崇中国汉唐文明,涯山之后无中国的说法虽偏颇狭隘,外界对中国古代文明的推崇却是不争的事实,想想海外的唐人街,看看身边如织的金发碧眼,答案很明确。  雁南归,雁北回,雁塔载不动许多的成败兴衰,雁塔塔上无大雁,雁塔几度照清明。      

   

                              古都无觅大明宫   

         唐大明宫遗址公园占地9.6平方公里,唐大明宫是中华史上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建筑群,始建于唐贞观8年,唐太宗建造初衷是为太上皇李渊居住,但大明宫未建成李渊就去世。工程动用工匠10万人,宫殿历时二百多年,先后有唐十七位皇帝在大明宫朝寝,。


       大明宫遗址依稀当年的非凡卓越。唐风汉韵让世界为之心驰神往的远年存在,是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隐隐的悲伤。


        岁月于我们,赢得了时光,输了几多家国情怀;赢得了物质,失去了精神世界曾有的健硕……环顾四周,发现即便是在镜头里,也不能够将古典与现代完美统一起来。   历代宫殿楼宇历经战火,曾经的辉煌一次次的化为尘埃。阿房宫的三十日大火,长乐宫、未央宫的宫变与外侵,大明宫、兴庆宫的战火离乱。分分合合的必然,亭台楼阁随着它们时代的主人化为尘土,甚至留不下一段残桓断墙。   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玄武殿……仅存几处夯实的基土。在大量考古研究及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建筑学家、史学家复原了宫殿模型,大明宫面积3.3平方公里,整座宫殿坐北朝南,居高临下,壮观雄伟,为了更直观地感受大明宫的宏伟气势,园内以十比一的比例按大明宫的建筑布局建了一处浓缩型大明宫,规模宏大、规划严谨、亭台楼阁、建造精美的“大明宫”呈现在眼前,你可以肆意想象这座不二建筑的雄浑气魄。


       唐历时二百九十多年,曾开创了三个盛世时代:太宗的贞观之治,武则天王朝、玄宗的开元盛世。、从生活到艺术,均取得了举世折服的成就。

   

      彼时万国来朝,长安城是那个时代真正的国际大都市。   


      大唐历史博物馆,物集大唐精华,荟萃物华天宝。唐代高超的建筑艺术在大明宫的建设中淋漓尽致展现。斗拱,中国古典建筑的显著标志,蕴含着深刻的中国传统文化,在唐代发展成熟,但作为中国古典建筑的最高装饰性特征,被规定民间不得使用。它构造精巧,造型美观,如花篮,集物质功能与精神功能于一身的特殊艺术,斗拱在顶与柱之间传递着皇家的尊严与秀美,最为巧妙的是它不用一颗钉子,隼枘连接,天衣无缝,美纱绝伦。  


      太宗昭陵发掘出土的鸱尾是唐代屋脊上的神兽造型,龙生九种,种种不同,鸱为第九子,鸱尾——蚩尾,蚩者,海兽也“东海有鱼似鸱,喷浪即降雨”,人们将鸱尾安放屋脊,不公增强了建筑美观性,更多了一层祈求风调雨顺、纳祥接福的美好愿望,使建筑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唐玄宗的《霓裳羽衣曲》,恐怕是岂 今流传最为久远的中华乐曲。“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直到今天,它仍无愧于音乐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柔美华丽,曼妙无双。广袖舒飞。曾在这里,在大明宫麟德殿上演,霓裳羽衣曲的主人玄宗与杨玉环的爱情故事也在大明宫浓情上演。大明宫无处寻,华清池犹在,主人早已香消玉殒飘散在岁月深处。骊山语罢清宵伴,泪雨淋铃终不怨,自古帝王多薄情,宁愿相信那是场无关权位的爱恋,纵情深千尺,终不抵红尘万丈,马嵬坡前生死别,长生殿里情意长,错生天台错恋君,再世莫为华清人。


      汉唐羽裳汉唐茶,霓裳舞罢醉万家。  大明宫遗址公园绿草茵茵,绿水环绕,再高明的设计师,再巧手的工匠,也难以复制出大明宫的原貌,更勿说大明宫的气质与精髓,只能以最诚挚的怀想与追念,在原址上复圆一些基本的构架。


     昔日森严皇家殿,今天成为人们休闲、健身的好去处。但愿不时会想起,曾经我们的大明宫。


                                                车兵猎猎


      秦兵马俑位于骊山脚下。始皇帝缔建的大秦帝国短历三世就灰飞烟灭,秦人无暇自哀,土崩瓦解之势如决堤之堰势不可挡。 秦始皇长生不老、秦帝国长存不落的梦想终在二世荒诞无耻的苟营中短命长落。


       一切缘分皆有定数。历史选择了西安,许多故事在这时发生,烽火戏诸侯的荒诞,筑陵劳工的血汗,华清池的温情,西安事变的风云,都发生在骊山,使不显山露水的骊山热闹了千年,脂粉褪尽,霄烟散尽,骊山脚下,数次的沉寂之后再次热闹起来。 


        几年世纪以来褒贬同怀的始皇帝,是暴君也是位伟大的君主,焚书坑儒,横扫六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建立郡县制,修建中国第一条运河灵渠,沟通湘江与漓水,郡县制度一直作为中国基本的行政区域制度延用到今天,统一文字,为记录中华发展史提供了基础可能,一些有利于社会进步与生活力发展的举措受益至今。


    秦兵马俑,也成为与古巴比伦空中花园、埃及金字塔、中国万里长城等被誉为世界八大奇迹。  骊山再次引起世界的关注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秦兵马俑的发现,发掘。其在世界范围内激起的风波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世界为之震惊。连秦始皇也不能够想象,在其身后的两年多年以后,八方来仪,四海瞩望。秦兵马俑威严的军阵接仗过许多,外国政要。 始皇帝的车马列列,以最高的仪仗规格迎接过四海宾朋。


      早就在媒体观注过兵马俑,但当亲身站在他的面前,还是被一种无可名状的气势所震慑,斑马啸啸,鼓角阵阵,车仗辚辚,车兵、步兵、弓弩兵……兵种齐全,仿佛就在眼前,威威军队列队待发。


     导游介绍,目前只对一号坑进行了发掘,由于技术、环境等到原因,我们有能力发掘,没能力保护,而已发掘的一号坑,兵俑的彩色衣衫已在与空气的接触中风化褪色成褐。  


   如果不能,我宁肯他们在黑暗中长此安然沉眠下去,不去惊扰。 


    秦兵马俑为熟土烧制,千张面孔,面面不同。膝盖以下为实心,膝盖以上为空心,形象逼真,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细微到可以清晰地看到发丝,这是两千年以前,这是没有任何机械辅助的纯手工制作,采用陶釉的方法制作,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而七十二万工匠在这浩大的工程完工以后全部被坑杀,与兵马俑一起埋藏在三尺黄土之下。秦俑由他们给予了生命,他们因秦俑失去了生命。


       秦兵马俑已被发现了半个多世纪,而兵马俑的主人却迟迟没有露面。似乎秦始皇是秦兵马俑的主要勿用质疑,毕竟能享受此高规格陪葬的人寥若晨星。近年来有人提出大担设想,秦兵马俑主人另有他人,那就是秦昭王的母亲秦宣太后,羋月,楚国人,秦始皇的曾祖母。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享有王权的女人,曾统治秦国40年时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说其为秦兵马俑主人理由如下:其一、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实行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的治国策略,而兵马俑在兵列的布局上并没有遵从这一规则;其二、秦兵马俑的发髻都是向一边歪着,没有束在中间,这是楚人的束发特征。其三、秦人尚黑色,视黑色为王色,军队以黑色军衣为主,而秦兵马俑在刚出土的时候多为着彩衣,这是楚军着装的颜色。其四,秦始皇时代感,铁兵器已广泛应用,而秦兵马俑出土的武器多为青铜器,拥有皇权的始皇帝怎么会用落后的武器武装自己在天界的百万雄师呢?由此有人认为秦兵马俑的主人为秦宣太后,是秦昭王在母亲亡故后修建以慰其母亲的故乡情怀。 


      迷雾重重,有待进一步揭开谜底,无论主人何人,秦帝国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帝国,其影响深远。  


      告别帝都,帝都早就于一千多年前告别尊位,尘埃落定,惟余一片霞光照耀着今天的古都西安,洗却轻尘,向着未来,向着美好生活走来。


      2016年4月27日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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