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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娱乐生活》

2022-06-21 01:01:38

小时候,虽然经济落后,日子贫寒。但娱乐生活倒也挺丰富的,并且很具有民族和地方色彩,每每回忆起来,仍是很有滋味。

摔跤

摔跤现在作为一项体育项目,也分好多种类。而我们小时候,是我们农村大人孩子的娱乐项目,一种是年龄相仿的伙伴,放了学就去刚耕耘好的黄土地里,一对一对地摔跤,因为地上很软,摔倒了也不很痛,那时叫摔骨碌。力气大的一人骑马式蹲在那里,让三五个人摔他。摔跤既能锻炼身体,还能锻炼智谋。

更有趣的是,每年的春天或冬天,也就是春冬两闲的时候,那时庄户人只是种地,没什么生意,春、冬天大都闲着,老人们拿着板凳马扎晒太阳背墙老;青壮年打耳、下四棋、打窝蛋,这个时候,村里经常来耍把式卖艺的,挣钱很少,只挣些干粮或粮食。有趣的是摔跤不是两个人真摔,而是一个真人和一个假人,但很像是真摔跤。真人钻到两个假人的道具下面,决着屁股两脚当一个人,两手支撑一个人,摔得花样很多,一会儿摔倒,一会儿爬起来,一会儿直立,一会儿躺下,旁边有专门敲锣加油的。有的是一大一小,也就是一个像是大人摔跤,一个像是小孩子摔跤,节目演完后,摔跤人却是上气不接下气。

结束后,领班人就拿着一个洗脸盆在四周人群中转,边转边喊:老少爷们,大娘婶子们,有钱的给点钱,不嫌多少,有干粮的给口干粮也行,没有的赏个脸。

那时的人们虽穷,但很讲信誉,人们早已准备好了零钱、干粮或粮食,因为摔跤人来了以后是沿街敲锣喊一遍,然后再摆摊子,人们围上后,领班的和卖艺的给看热闹的一人发一根筷子,像是票,只要领了筷子,就得多少拿点东西。

杂耍

小时候,每年春冬两闲,村里可热闹极了,玩魔术的、耍丑角的、吞剑的、走钢刀的、耍猴的、训狗的等等杂耍很多,有的惊险吓人,有的逗人大笑,有的神秘多端,令人费解……

有一次,村里来了个玩魔术的,从记事起没见过这样的魔术师。一般的玩魔术,都是三五个节目,并且很简单,也就是扑克牌,绳子、手绢魔术等。这一个大师玩的花样多,让人惊叹赞佩。那时我不满十岁,只见他一会儿从一只碗底下变出一朵花,一会儿又变出一只鸟。他还把一个圆钢蛋放在嘴里,一会儿再吐出来,好生吓人。他看见我站在前边,便把两个玻璃球放在我手里,并让我死死地攥紧。一会儿,他离我老远就喊:变、变、变。他让我伸开手时,玻璃球竟一个都没有了;一会儿,他又让我把手攥住,大喊了三声:回去,回去,回去。当让我打开手时,两个玻璃球又在我的手心中了。直到今天,我一直没解开这个谜,大人们说这是手疾眼快。最使人惊异害怕的人是吞剑、走钢刀、走钢丝。

吞剑就是一个人张开嘴,把一把真剑慢慢地吞到嘴里,只露着剑把,住一会儿,再把它吐出来,剑上一丝血都没有,真神了。人们在惊险害怕中,这个往场子里扔钱,那个扔物,有的从家中拿来半口袋小麦、玉米等粮食送给他们。

走钢刀也很惊险。那人把钢刀刃往上放着,大约半步放一个,共放五个。只见他憋一会儿气,一股劲从钢刀刃上跑过去。下去后,他便抬了左脚放在右脚让围观的人看,真是一点印记都没有。大人说:那人气功真厉害。

老人们说,炼这种功夫的人都是穷逼的。可不,一会儿,那人就叫喊起来,老少爷们,大娘大婶们,大姐小妹们,俺老家遭了水灾,颗粒不收,俺家上有八十多的老娘,下有刚会走的娃娃,穷逼的,实在没办法。

人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说书

那个时期,村里时常来说书的,时间都是晚上,那时说书很简单,在场院里或宽敞的大街上,挂上一个提灯,放上一张单桌,说书人一般是二至三人,把鼓一放,就开始说起来,听说书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

我小的时候,流行说的是西河大鼓,简称大鼓书,还有坠子,坠子是连说带唱。那个时期比较出名的有“王二快嘴”、“张振武”、“小钢炮”(女说书的)、“铁蚂蚱”等。唱坠子是个姓胡的瞎子,人称胡瞎子。

刚记事的时候,跟着母亲去听说书的,经常听的有《三侠五仪》、《大八义》、《小八义》、《狸猫换太子》等,,好些书不让说了,换成了《烈火金钢》、《平原枪声》、《林海雪原》等革命鼓书。

那些艺人说书很认真,大都在说成段大套前先加个小段子,小段子大都是诙谐笑话,多是讽刺挖苦人的,让人听了捧腹大笑。

那时说书的来了后,不像现在吃饭店,都是吃派饭。这次来了吃张三家,下次来了吃李四家,大队里安排那里就在谁家吃,人家吃么说书的就跟着吃么,富裕点的安排的好一点,穷一点的户就有么吃么了。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晚上,人们兴致勃勃地等着说书人说书,谁知那说书人从户家吃饭回来发起大脾气,从树上拽下提灯就走,人们说:这是管得饭孬。

大队干部三劝两劝总算说了一会儿。

葫芦头戏

小时候,村里经常来演葫芦头戏的。葫芦头戏其实就是木偶戏。那时候,我们感到非常好奇,常常是跑到台后看,但什么也看不见,越看不见越觉得神秘。

他们来的时候大都是用大胶皮车拉着来,进村的时候,马铃铛响满村子。找好空场子后,三两个人扎台子,一个人拿着锣在前街后街大胡同小便道边敲锣边喊。

其实台子不是唱大戏那样的台子,看上去像现在的一间二层楼,全是木架子支起来的,底下半层中四周用蓝布蒙住,上半层三面蒙住,前脸是个活动幕,不演的时候拉下,一敲锣鼓开场,幕便徐徐拉开。

那时候印象最深的是《三打白骨精》、《猪八戒背媳妇》、《盗仙草》等。

一阵锣鼓以后,戏幕拉开。台上出现的演员都是像暖瓶大小的木偶,真人蹲在下面用线拉着。只见那些小家伙在台上又耍大刀,又翻跟头,又唱又喊,很神。很小的时候,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看见钻进棚子里的是大人,怎么说变就变成这么小的人啦!难道真的像孙悟空那样能七十二变?有时候常常和母亲闹,让母亲送到台后去看看,周围的爷爷奶奶们被我的天真逗得笑个前仰后倒。

渐渐地长大后,也慢慢地知道葫芦头戏的意思了!

看大戏

我家是人民公社驻地,每年冬季或春季都来一次唱大戏的,大戏就是正规剧团来唱戏,大多是县英华京剧团、临西县河北梆子剧团,还有附近县的评剧团,。

那一年,在村后用土打墙围成一个大院子,顶上用木檩条和席搭起,从南墙上挖了两个弓形门,算是进出口。院子西边搭起一个大戏台子,是用土堆积而成的,上面搭上帆布棚,这就算戏院子了。

第一天晚上演的是京剧《三打白骨精》,因为在我们村里演,公社里发了些红票,红票就是免费票。

戏院子里人山人海,座位是木头檩条,密密麻麻地横放着。我们是红票,不能坐座位,只好站在旁边看。虽然人多,但秩序很好,因为人们盼一年了终于盼来了大剧团。

猴子演得很像,功夫也很高,不时地传来人们的鼓掌声,我们几个小伙伴高兴得直蹦高。

第二天晚上,我们队上没有发红票,急得我们十分着急。哥哥比我大几岁,他就找来几个伙伴一起悄悄地来到西院墙下边,他要打天梯把我们送进去。他找了一个有票的伙伴在最下边蹲着,上边上去一个人他再上去,他喊了一声一、二、三同时用力,把他拉起,他再抓住墙头翻墙而过,按他的吩咐,再陆续地把我和几个小伙伴顶起,哥哥在里边接应,我们五个人进来后,有票的伙伴再从正门进来会师。

我们刚会师见面,旁边来了个黑影,是看院子的民兵,见势不妙,哥哥一声令下:“快跑——”我们几人便钻进看戏的人群里。

第三天下了一场大雪,搭的戏院子顶被大雪压垮,戏没法演了,人们的心也凉了大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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