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方 有 佳 人》之
智商篇
作者：孙龙儿2018
小冰故意笑眯眯看着郑玫说：“我告诉岳警官，追你的人都在排队挂号。他说队伍太长，想插个位，你觉得如何？”
小冰故意使坏，想看看郑玫是不是要气的白她一眼。
木想这种小伎俩根本难不住郑玫，她似乎没看出来小冰在使坏，而是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歪头盯着岳锦龙看，问道：“小冰说的是真的？”
岳锦龙一下慌了神，说：“我，我，没，没有说。”
郑玫伸手意味深长地拍了小冰一下，说：“你看，立马穿帮了吧！我去厨房看下。”
郑玫转身时，才背着岳锦龙，悄悄地、笑眯眯地白了小冰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这伎俩级别还不够！
郑玫飘然而去。
岳锦龙还一脸通红地站在那里。
小冰忍不住说他：“我可是存心帮你，你却否认？笨。”
岳锦龙说：“不知为什么，我在她面前，总是有点慌。她说了，你们新闻系的，都不喜欢别人追自己，别人越追越不喜欢。你们喜欢主动追别人，对吧？听说叶队就是你主动追下来的，对吗？”
小冰张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是，是，当时叶轩老躲着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下来。”
心想，怪不得郑玫如此从容，她早给岳锦龙设好框子了……岳锦龙无法突破她的框子……这坏人！
岳锦龙神色羡慕滴说：“真的啊？叶队还躲你啊？我悄悄告诉你，他是装的，他这是欲擒故纵哈！叶队真够狡猾的。”
小冰本来想说：对啊，不过你可别乱学叶轩，每个人是不一样的。
突然想起郑玫严厉告诫她：“不许再鼓励岳锦龙追她。”
所以就犹豫着说：“主要我比较笨。看不出人家的招数。”
岳锦龙说：“叶队就是狡猾，我们刑侦队有三个支队，他是最年轻的支队长，但是最狡猾，他来我们支队其实才1年多，好多老侦探都佩服他。我一直觉得他破案很厉害，今天才知道，他追女孩子也很厉害。”
小冰赶紧摆手说：“不不不，不是他追我，是我追他的。”
岳锦龙说：“哎呀，小嫂子，你上当了。其实是叶队想追你，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他太狡猾了……还让你以为你在追他。”
“是吗？我可没看出来，当时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追他追的很辛苦的。”小冰说：“他老忙，都没时间理我。”
“绝对是！”岳锦龙说：“你真上当了，我们虽然工作忙，也不至于不理你啊。叶队就是故意的，哎呀，没想到他这么坏，居然不理你……不过，你别告诉叶队，我揭发了他。”
“你似乎没揭发他什么啊？”小冰说：“你只是给了我几个概念，但是没有实际内容啊。你说他喜欢我，欲擒故纵，可是子非鱼，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知道啊？”
岳锦龙笑了一下，很不屑地说：“你要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啊？我们是侦探啊。别人有心事，能在我们面前藏得住？那时我们一说起你，叶队立马就神采飞扬，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有一次我故意逗叶队，说：哎，我觉得你跟那个咖啡厅的女老板挺般配的。叶队当时笑的嘴角都弯了，还故意问我：真的吗？我就说他：叶队，你就别装了。你要再装，我就追她去了。叶队当时啊，脸色都变了，严肃地说我：小岳，不许给我捣乱。”
岳锦龙一边说，一边学着叶轩当时的表情，把小冰逗得笑起来。
小冰心想：“看来每个人看别人都很清楚，看自己就是糊涂的。”
小冰故意附和说：“看来叶轩藏得很深啊，我居然没看出来。”
岳锦龙说：“对对对，你不信去审问他。不过你别说是我揭发的。毕竟叶队对我特别好，我挺喜欢他的。”
小冰故意问：“那你干嘛还揭发他呢？”
岳锦龙愣了一下，赶紧解释说：“毕竟你们两现在已经好上，再说这个，也没什么吧？相反，说不定还挺有趣的。我没恶意的。”
小冰笑了一下：“知道，谢谢你。岳锦龙，其实我觉得你是个特别好的男孩。所以，我想给你个建议，你要真喜欢郑玫，不妨开口给她明说。别去等着她来追你。毕竟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可能我跟叶轩，就适合我去追他，但是你跟郑玫，也许就适合你去追她。”
岳锦龙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今天是郑玫约我过来的，她说她想给我聊聊。我也正打算，聊的时候，向她表白。”
小冰不知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郑玫打算摊牌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乱说什么了——郑玫的事，她向来不敢乱伸手……
小冰坐到收银台时，张刚师兄也过来了。张刚去年就考上了陶老师的博士，还继续在营业部实习。小冰介绍郑玫他们认识后，两人一直不咸不淡地交往着。
张刚给小冰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一靠窗的位置，他招呼郑玫过去点餐，两人似乎聊了起来，在那里又比又划地说笑……
岳锦龙眼睛都鼓圆了。
小冰心想，张刚显然比岳锦龙成熟。
难道郑玫真的喜欢张刚了？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一会，郑玫过来，对小冰说：今天人不多，没啥事的话，咱们打拖拉机如何？
小冰说：“可以啊。”
郑玫说：“我估计岳警官也会拖拉机，人就齐了，你去问下他。”
小冰说：“你去问嘛！”
郑玫瞪她一眼：“你可不许再撮合我们两个，今天我就给他摊牌，你要再乱来，岳锦龙会受伤的……刚才，哼哼，你……我都不计较了！”
小冰咬咬牙说：“好吧，我去问问他。不过，你摊牌的时候，能否温柔一点？”
郑玫点头，意味深长地对小冰说：“没问题，只要你表现好一点！别再给我出幺蛾子。”
小冰得服，赶紧说：
“没问题，我听你的，一定表现好。”
岳锦龙一听玩牌，就激动起来，点着头说：“我可喜欢打拖拉机了。我是高手。”
比赛规则是，2必打，必须在庄上升级出“被窝”，J必打，还可以被J下来。单J到6,双J到2。在必打的位置，多挣出的分可以降级对家。
先是小冰和岳锦龙一头，张刚和郑玫一头。
双方升级胶着上升，还J过一次，起起落落，打的很激烈。最后小冰他们险胜。
岳锦龙得意说：“我说我是高手嘛！”
第二局，换对家，岳锦龙和郑玫一局。小冰和张刚。
刚开始小冰和张刚很快到J了。岳锦龙他们还没出“被窝”。
但是到J后，小冰看岳锦龙有点急，不断地说郑玫出错的牌，就有意放水，被J下到6。
岳锦龙有了信心，终于出了被窝。
后来双方都打到J。小冰本来可以把它们J下来的，故意出错，让岳锦龙和郑玫过了J坎。
后来一路顺利，小冰和张刚认输。
岳锦龙欢呼雀跃。
第三局，再换对手，小冰和郑玫一家。
郑玫基本上不算牌，所以打牌不精细，但是小冰当场不会说她。打完才指出，刚才怎么打更好些。
岳锦龙和张刚却吵起来，岳锦龙刚才连郑玫都忍不住要说，别说张刚了，他不停抱怨张刚打得太差。
张刚就说：“不好意思，把你的牌理解错了。”
小冰其实看出来了，张刚是在故意放水。
这个岳锦龙，真是情商差。居然比自己还差——亲，你真是来打牌的吗？
……这一把，小冰和郑玫取胜。
岳锦龙气的大骂张刚：“你简直太臭了，这里就你一个人没有赢过，你还得再去练练。你这水平不能和我们打。”
小冰说：“要不，我和张刚一家吧！”
张刚点头。
刚开始，两人牌不好，郑玫他们出了被窝。岳锦龙欢呼不止。
不久，小冰和张刚就追了上来，岳锦龙又开始着急。不过这次，小冰和张刚心照不宣，不给放水，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先到J了。
正在这时，叶轩过来了。郑玫赶紧对他说：“我头晕了，你来换我。”
岳锦龙居然说：“太好了，郑玫你到我后面看看，我怎么出牌，正好教教你。”
郑玫笑，说：“我先招呼下客人再过来。”
真是高手大战。张刚打J运气不好，被岳锦龙拿了对王反无主，结果被J到了6。
但是叶轩他们并没吃够分，所以被降级到4。岳锦龙得意对叶轩说：他（指张刚）不行，我们肯定能赢。
叶轩笑了一下说：别轻敌。
小冰玩笑说：“我们经济系统的打你们警察系统的，应该有优势，我们会算。”
岳锦龙说：“没用，我和叶队都是高手，打你们小菜一碟。”
小冰给张刚说：“咱两不给学经济的丢脸。”
张刚微笑着点头。
几番胶着，终于轮着小冰打J了。
简直神奇的是，岳锦龙又拿了对大王，反无主。小冰有对小王，加2个J。一门超好的方。
小冰做了个赌博，把方之外的三门牌，分都扣了底，也不发A，而是开始吊主。
没想到岳锦龙有5张主，大家都牺牲完了主牌后，岳锦龙把唯一的J拿出来，得意地给大家晃……
岳锦龙开始出自己的黑红大牌，小冰都有。他开始出红对，小冰跟牌很快没有了，垫黑牌。
岳锦龙又出黑对，进了张刚手里。
张刚和叶轩都看出来了，小冰分在底，那么她保底用什么呢？不是方就是草。张刚开始试错，打了方，小冰止住，出草。
张刚上手打草对，进了叶轩手，叶轩继续黑牌，张刚一律让，小冰乘机垫光自己草杂牌。然后垫方了。
张刚看小冰垫方，知道她的牌整齐了，上手，出方。
小冰进手后，拔掉最后一草尖，然后一路方打完。叶轩他们只吃了75分。
小冰底牌爆放60分。
岳锦龙说：“哎呀小嫂子，你真够胆大的啊，也不怕我抠底。”
小冰对张刚说，“这牌分超多，主牌人家大王控制。只能这么一搏，否则肯定过不了。”
张刚点头，对岳锦龙说：“知道什么叫艺高人胆大了吧？”
……这一局，小冰和张刚胜出。
郑玫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张刚后面看牌。岳锦龙更不服，要求再战一局。小冰说算了，他就是不干“20分一级好了，这样升快点。”
张刚说：“我觉得得带点彩头，这把牌，我们每人拿出100元放这里，输了的就用这100元买单。”
岳锦龙说好。
这次，双方都拼了全力。
其实，张刚今年刚拿了保险精算师证，脑子精算很厉害，打牌过半，四家的牌在他眼里，几乎都是透明的。
小冰本来就计算能力不弱，两人配合默契，再次胜利。
岳锦龙郁闷坏了。
……
打完牌，大家就用叶轩和岳锦龙输掉的200元请客。
吃饭时，岳锦龙很不服气，建议吃完晚饭再战。
叶轩摆手制止了他，笑着说：“我们平时玩的水平，是打不过小冰他们的。她脑子里全是数字，而且记牌，你记吗？”
岳锦龙望着小冰说：“怪不得嫂子这么厉害！那我不跟嫂子打了，我挑战你！”
他指着张刚。
“好啊，我奉陪！”张刚故意逗岳锦龙说：“你是准备输一局呢？还是准备输两局？”
小冰和郑玫对望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张刚此话，出典在刚刚发生的郑州规划局事故。
——2009年6月，河南郑州市城市规划局副局长逯军，在记者采访时，大大咧咧地质问道：“是准备替党说话，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这个句式一下风靡网络，“是准备……还是准备”也成了网络新的流行句式。
据说，6月下旬，逯军被停止工作，接受调查。
岳锦龙不服说：“下周我们再约，你带个搭档，我带个搭档。你不许带小冰嫂子，咱们再战。”
张刚：没问题！
……
牌品有时就是人品，岳锦龙的幼稚表现得很明显。
多年以后，小冰才知道，是张刚故意叫打牌的——
他知道岳锦龙在追郑玫，就提出了打牌……把岳锦龙筛出局。
这才是精算师的风范！
（本期图片来源：@ 天涯飞雪 提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