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李瓶儿才是食人间烟火的林妹妹 /书拉蜜女(河北)

《》研究系列之四：

李瓶儿才是食人间烟火的林妹妹

        文/书拉蜜女（河北）   

        为了惩罚瓶儿曾经嫁给蔣竹山，西门庆让小厮胡乱抬了顶轿子娶她来。到了大门口，西门庆就坐在门口也不出来迎，于是月娘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最后，还是出来迎进了门。

        西门庆这个号称打老婆的班头，为了给瓶儿点颜色看看，在新娶进来她的前三天不去她房里，瓶儿伤心无望选择了上吊，幸好及时被救下。就这样，西门庆气也没消，拿着马鞭子，让瓶儿把衣服脱光了，抽了几鞭子。往地上一摔鞭子，说有能耐了，还上吊，我还没见过上吊的，你今晚上给我上吊我亲眼看看！在这要死要活的，死也死别处去！瓶儿在一顶轿子抬进西门庆大院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来那个骂蔣竹山矮王八的瓶儿，变成了一个菩萨般的瓶儿。

        初读，对李瓶儿这个人物没什么特别感受。一个在老公活着时，就跟隔壁老王有瓜葛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印象。但是直到看完前五十回，再看到下五十回的时候，为瓶儿的善良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一个心底该多善良的女人。从进了西门庆的大门，瓶儿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没有做一件对不起西门庆的事，连对下人和丫鬟都很好。怪不得瓶儿大葬，一直到“五七”都详细写了。而且几次托梦给西门庆，嘱咐西门庆不要老在外边喝酒，早早回家，小心遭人暗算。

        这潘金莲见瓶儿得宠，就去西门庆大老婆那里搬弄口舌是非，说瓶儿说月娘坏话了。西门庆的女儿听到告诉了瓶儿，这瓶儿一听，手中拿的那针都拿不起来了，两只胳膊都软了，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对着大姐掉眼泪。说：“我要是说过大娘一句不好，我就是个死。”大姐说：“我要是你，我就跟潘金莲当面锣对面鼓，省的大娘怪你。”瓶儿说：“我能斗的过她？只凭天罢了！她左右日夜算计我，只是俺们娘俩恐怕日后终究吃了她的算计！”说完就哭了。真是长叹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这潘金莲无中生有，嚼舌根必遭报应。这西门庆回来看到瓶儿眼红红的，问她怎么回事。瓶儿说我害眼疼，没事。今天也不愿意吃饭。一个字也没提潘金莲的事。连大妗子都说，大娘你别听潘金莲的话，我就不信瓶儿说这些话。潘五娘一百个不及她！为人心地又好，来了咱家三年，一个歪心眼也没有。

        读到潘金莲诋毁李瓶儿，我几乎要掉下泪来了，我真想抱一抱我的瓶儿。瓶儿的这种行为，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哭成个泪人，我也没有要落泪的感觉。唯独看到瓶儿这样，我心真痛了。我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瓶儿的慈悲和善良。瓶儿的这种落泪与林黛玉给人的感觉不同。总感觉林黛玉有贾宝玉痴心付着，而且动不动就哭，而瓶儿不是。瓶儿先后嫁了三次，饱尝了人世间的冷暖，而且她的丈夫有六个老婆，她还有孩子，她要在这六个老婆中保存娘俩的命。千小心万小心，还是遭了潘金莲的暗算，连自己和孩子都丢去了。瓶儿的这种孤独、慈悲和软弱是林黛玉没有的。总觉得林黛玉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明明宝玉最痴心她一个。而西门庆虽说也最喜欢瓶儿，可也在瓶儿孝期未满期间就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去了。

        纵观全书，这潘金莲除了一身风流往上跑，一身风流往下跑外，就还有一张刻薄狠毒的嘴和一肚子的算计人的坏心眼，处处跟李瓶儿做对。而且在西门庆久不来家，就和小厮偷，还恬不知耻的和西门庆的女婿偷。以至于被武松挖心肺后，托梦给这个女婿让其买棺材埋葬，这女婿说我连自己都顾不了，你找别人埋你吧!

        单看瓶儿的葬礼之大，时间之长，规格之高，来客之多，西门庆这样一个六个媳妇、情人无数的风月老手，哭的好几天不吃饭，哭昏过去。看一出戏也想起瓶儿，做梦也梦到瓶儿。我突然明白瓶儿才是的第一女主角，而不是我一直认为的潘金莲。虽然她是第一个出场的。因为她几乎就没干过一件为自己积一点德的事。一出场就联合情人害死了武大郎，而后嫁给西门庆。在西门庆家偷小厮，偷女婿。她就是西门妻妾中的那颗老鼠屎，搅屎棍，如果没有她，西门庆也不会这么惨。最后，西门庆还是惨死这妇人手中。明明西门庆喝多了而且在外跟情人约过了，潘金莲还把葫芦里的三粒药都给西门庆吃了。不过这西门庆对潘金莲倒不薄。临死的时候，还抓着潘金莲的手告诉月娘，他死了后，别把潘金莲赶出去，要好好处。

        唉！男人是不是都看不出风流女人的那颗狠毒心？即使她的猫害死瓶儿的孩子，西门庆也只是摔死了这只猫，而没有责骂潘金莲一句。反倒他走了后，潘金莲骂了几句说拿我猫撒气，我猫的银魂变成狐狸精要你的命去！

        这真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君骨髓枯！ 

总编：张同辉

书拉蜜女，姓名韦丽，河北省清河县人，33岁，河北大学工商学院新闻系毕业，工作之余，酷爱读书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