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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漫笔|暮春夏初的朝阳晓露

2021-09-09 19:34:04

晚春

 草树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进入五月份,夏天蠢蠢欲动,像我的情绪。而我童年里的夏天多少有点别样的滋味,让我怀念。回望过去不能太久,记忆中的朝阳晓露是教人为明天活着的。

 

以前,每年到了五月份,一般都是期中考试前后,洋槐树上一簇簇的白色花在颤动,趁着风,远远地送来阵阵清香。洋槐花花期很短,只有一周左右。抬头看洋槐花是一种高雅的情致,她们花骨朵是乳白色,内芯带点淡黄或是极淡的绿色,但那时吸引我们的只是洋槐花饭。

经过妈妈的手将采到的洋槐花淘洗干净和上面粉,使每朵花都包着一层小棉袄,最后加入少量水拌匀上锅蒸,最后做成鲜花饭。相比闲味大家一般都是习惯放糖,做成甜的。只要有时间,一放学都要去找枝头花串繁密的洋槐树。回家急忙和男孩子或者家里的爷爷搭伙做一条有钩的长杆,用来钩拉洋槐花串。等到有两三个大枝干了,找一个角落,或者拉到自家院落,将洋槐花摘成一串一串,然后用手捋到洗菜大盆里。这个过程也是相当的让人回味。手里攥的洋槐花有的太鲜,都不想叫她在群花里发闷。但我们的手段更残忍,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满口的清香,是任何花香都比不了的。清甜,花瓣脆脆的,咬过之后,便觉太罪过。可是,为了舌尖上的美味,谁又顾得上她们是一只只白色的精灵开在人间五月天里?


养蚕


 

看着比我大的孩子为蚕在桑树上采桑叶,曾一度认为蚕是从桑树上掉下来的。很想拥有蚕儿与我做伴,很清楚地记得在一棵大桑树下站了好久等着蚕掉下来,连桑葚都顾不得捡拾。守株待“蚕”失败了,只好回家。以后,等到他们那些孩子的蚕茧都孵出蛾子了,又干了一件傻事。看到他们在外边扔的蛾子咬破蜕下的蚕茧,有白的,淡黄的,还有什么淡色的。感觉如获至宝,偷偷捡回来,好生对待。当妈妈看到后,才告诉我真相,这才看到每个蚕茧尖头上有个小孔。唉,这小蚕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终于,等到他们的蛾子下卵后,央求隔壁家的玩伴撕了一小角粘着蚕卵的纸片给我。我放在一个空鞋盒子里,等待着,等着蚕儿。第二年春天到了,我急忙在温煦的太阳下放着蚕卵。过了半个月,渐渐有了变化,蚕是长得极其快。刚开始是个小白虫,只需要一两片桑叶,那会桑叶还很嫩。也够它们啃,再过个把月,都个个养得白白胖胖,鞋盒子里全是小东西啃桑叶的沙沙声。这时,千万不能忘了在盒子盖上得钻好多孔,让蚕透透气。每天下午一放学就先找桑树,采桑叶,时常会在嘴里放几颗桑葚。蚕茧抽丝竟然能一直不断并且能拉好长好长估计得有个3千米。后来,繁殖得越来越多,妈妈就特别讨厌了。不知道给他们在哪安排住处。下了两张16k纸的卵,我都有点发愁它们来年生存能力,最后,那承载了多条小生命的两张纸也不知道去哪了。


捉蜜蜂


 

中午吃完午饭没有一丝想睡午觉的意思,伙同好几个孩子,撕下几张旧书纸,在门口大树底下叠捉蜜蜂用的夹子。折叠的方法极其简单,一张纸连续翻折成条状,然后将这个条状的弯成w形,大拇指和食指塞到两边的孔里就可以进油菜花里了。这会儿一定不能穿黄色的衣服,小飞虫还有七星瓢虫必然爬满我的衣襟。进去油菜花海里,一脚深一脚浅,不管走的稳不稳当,两只手换着剥开挡着视线的油菜伸出来的长叶。满眼的黄色,找不着蜜蜂在哪。其实他们都藏在小小的花里,有普通的小蜜蜂还有木头蜂,马蜂,后两者都不敢惹。在你一心一意观察蜜蜂时,总会有几只蝴蝶来打搅,平时想抓只花蝴蝶是多不容易,做了捕蝴蝶的网也没有多大胜算,偏偏在你不想和它打招呼时来烦你。嘿,夹子夹住一只,只见蜜蜂头在慌张地摇着,身子使劲挣脱,可不能让它就这么飞走了。赶紧压扁蜜蜂的下半部,防止尾刺蜇人,紧接着立马放进透明瓶子里。一样一压,它储藏在蜜胃里的鲜花蜜就被挤出来了,可惜粘在了夹子内。等捉上半小时,夹子张开,可以看到厚厚一层蜂蜜,偷偷一舔,真是甜。那会太阳那么毒辣,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只是最后看到罐头瓶底躺着黑压压一层蹦哒不起来的蜜蜂就跟兴奋,妈妈很难理解我痴迷地看着它们。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坏,让那些小飞侠窝在花蕊里歇歇脚多好,还有油菜花瓣挡着大太阳。


吹柳哨


 

有的地方叫拧响儿。春天刚来的特征就是柳树发芽,抽绿条。到了仲春,我们的乐子就在于寻找合适的一小截柳枝,折下来。如果是个精细人就会用小刀慢慢把边口削齐。取来一支,接下来就是把硬木芯给抽出来。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一不小心就给把柳枝外皮划破。等到终于把芯抽走,柳枝变空,再给一端刮走最外层的绿皮,露出泛白又带黄的程度,一个口哨就做好了。

有的人为了与众不同,他的口哨竟然又粗又长,吹起来,像老牛在叫,自己鼓足了气吹,能看到他的眼睛和腮帮子鼓得圆圆的,脸都红了。其实,它的长短粗细也决定了不同的音色。那些天,在哪都能听到咪咪声儿,有的尖,有的低沉,有的轻快,有的重缓,和着南归的大雁与麻雀叫声,热闹极了。时不时还有几只稀罕的羽色鲜丽的黄鹂来助兴。有时,好几个人上学放学路上走在一起,就会拿出自己的宝贝,来比赛。吹的声不好听或者没吹响的要接受冷眼的。但是,好多人依然是被大家嘲笑的像我一样,虽然有了柳枝口哨,但我始终没吹响。唉,这就是相当的尴尬了,现在我已然丧失了取柳哨的神技能,好在我还记得当中的乐趣。


挑野菜



 

读过周作人和汪曾祺的《故乡的野菜》,只能说你有你的故事,尽管一切都已逝去,回头想起那种乐趣却慢慢饱和了心中的酸。其实,在童年时期没有过多挑野菜的回忆。只是感觉一群人妇女孩子一起在地里说说笑笑,拿着铲子挑点吃的下饭便是吾心之所愉。荠菜都很少了,而较多见的是故乡的人为其起的名儿――灰灰菜,它不是灰色,却是绿叶,叶片摸着是像一种磨砂手感,一层极细微小砂静静铺在叶子上,颜色也从叶茎向叶尖出蔓出一块紫色。真是神奇,既长相与众不同,又好吃的还真是不多了。

还有一种就是叶片一点也不光滑的甚至带着小毛刺的“任旱菜”,我想起这个名字的人可能是觉得它不管地里多干旱,都能生存得很好。这两种野菜个头都不高,但在水锅里滚过之后,降水捋一捋,用刀切碎一些。然后,凉调。简单放入调料,接着蒜蓉、辣椒面不能少。在热锅里煎油最后泼到野菜上,听着当滚烫的油碰到辣椒面迸出的滋滋声。最后的最后再倒醋,一拌。红红绿绿一片,就着馍馍,我能吃一小盆。一想,美的很。不觉咽下几遍口水。

还有吸引我的,以致很喜欢春天的一种菜是常见的苜蓿,虽说不是野菜,但在家里却是生长在野地里,没人管。因为繁殖能力强,总会有一大片。

最喜欢的是妈妈把苜蓿菜放入烙锅盔的面团中。烙出来的锅盔细细一闻,有淡淡的苜蓿清香的野菜味,还带一点点素甜。

因此,这种锅盔不适宜放盐,放胡椒粉,放其它的调味料才不破坏苜蓿带来的原生清香。更不能去加油辣子,炒辣椒。锅盔夹辣子只能是白面锅盔。如下图。

哎,想到这喉咙又动了几下。以前这些都只需要人手脚勤快就有的吃,但现在几乎花钱都买不到了。


故事就讲到这,等着倾听你的故事。感谢你看到这里读完全篇,晚安,我们走心。

编辑:邰佳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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