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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六十二)

2022-05-17 23:47:20

        三人在南门外坐上了开往南郊方向的中巴车。‘初中生’一上车便找了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下来,不知是因为晕车还是累了,车还没开出一站,‘初中生’已经头靠窗户睡着了。


        中巴车为了抢客源,开得像个‘疯狂老鼠’,猛起急刹乱停车。但就这,硬是没把‘初中生’摇醒。看着‘初中生’的脑袋随着车子的摇晃来回撞着车窗,坐在后面的念周不觉有些心疼。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唐兆年把身子凑过来,冲着他挤眉弄眼地耳语着:“这娃心真大,敢跟着两个陌生大小伙子到处乱跑,不是胆真大就是莫有社会经验。”“就你把人往坏处想,这大白天的哪有那么多坏人?”念周斜着身子低声笑道。


         “大白天咋啦?你看这娃睡得多熟?让人卖了都不知道,直接拉到一个僻静处,再把‘活’一‘咥’,这么心疼的娃,肯定能把人美死,”唐兆年眉毛一挑,低声坏笑道。“你个瞎怂,成天就知道胡说,”念周边笑边把兆年的脑袋扶正。


        唐兆年说的没错,‘初中生’睡得那叫一个沉。车到小寨了,念周喊了几遍下车了都没把人家叫醒,最后只好拉其外套才拽醒。睁开眼的‘初中生’迷迷糊糊下了车,也不问到哪了要到哪里去,直接跟着念周他们就走。胆小的念周心里一阵嘀咕:这娃胆子还真是大。


        回到学校后,念周让兆年陪着‘初中生’在公寓楼下等着,自己先上去看看。打开宿舍门一看,屋里没人。秦魁的床铺靠墙整齐地摆着一溜书,过去一翻,上面几本就是《西方哲学史》,再看作者,正是罗素。念周一阵窃喜,拿上书,收拾好床铺,退出了宿舍。


        见到书的‘初中生’欣喜不已,连声道谢,拿起书就走。“哎哎哎,你叫个啥?到时候还书咋联系你?”念周见‘初中生’要走,忙在后面喊着。


         “哦,对不起,我一高兴给忘了,”‘初中生’不好意思地转回身来,掏出纸笔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法式。念周也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法,并委婉地告诉‘初中生’,书是别人从图书馆借的,一定要保管好,看完及时归还,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害怕‘初中生’迷路,两人又把她送到小寨开往他们学校的公交车上。“唉,真是长得跟花儿一样啊!”望着远去的公交车,唐兆年咂嘴感叹着。“对咧,莫看了,再看也是别人的‘菜’,咱回吧,”念周摇头劝着。


        在回去的路上,李念周拿出‘初中生’留下的纸条念着:姜喜燕,姜喜燕,姜喜燕啊!随即念周摇晃着纸条感慨着:“我和人家一样的21岁,可人家是研究生,咱却是个大专生,而且还是个莫上过高中的大专生。人家毕业后肯定前程似锦,可咱们呢,还得回去‘哄’娃。唉,我倒是日了个他妈哟!”


         “人比人,活不成么。咱虽然比不上人家,但不如咱的人还有一层层呢。想开些,何苦自寻烦恼,”一看念周忿忿不平的样子,唐兆年又回过头来劝着。


        晚上秦魁回到宿舍,还没注意到自己借的书不见了。念周便逗他:“老秦,听说你借了本好书,叫咱也翻翻嘛。”“啥书嘛?”秦魁边收拾阳台边问。


         “就是《西方哲学史》么,”念周一本正经地说。“自己翻去,就在床头放着,”秦魁没有停手说了句。念周走过去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回头喊道:“莫有么。”


         “好好找,我昨晚刚借的,”秦魁又来了句。“真的莫有么,谁还骗你?不信你来找,”念周边翻边嘟囔着。“你这个娃,连本书都找不着,白长这么大的眼睛了,真是眼大无神,”秦魁放下手中的活计,边往里走边笑话着。


        等他翻了一遍,也是没找着,以为压到枕头底下了,又掀起枕头,挪开被子,还是没有。“咦,怪了,明明放在这搭了么,咋还长翅膀飞了不成?”毫无所获的秦魁坐在床上望着念周意味深长地说着。


         “看我干啥?我要拿了你的书还用得着跟你开口吗?”念周平静地狡辩着。秦魁点点头,开始逐个扫着室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对这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唐兆年一边对着镜子梳着他那满头卷发,一边古怪地笑着。


         “唐兆年,老实交代,你把我的书藏到了哪搭?”秦魁见此情景,学着电影上的样子‘审’起了唐兆年。“报告太君,我没有藏书,但我知道谁把书拿了,”唐兆年倒也‘撂’的干脆,。


         “很好,小伙子,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封赏大大的,”秦魁走过去拍着兆年的肩膀许着愿。“封赏的不要,花姑娘的干活,”唐兆年嬉皮笑脸地讨价还价着。


         “想得美,有花姑娘还能轮到你?你这个‘色人’,赶紧招,小心我大刑伺候,”秦魁一边威胁,一边握住兆年的手暗暗用劲。“哟哟哟,”唐兆年被捏得直呲牙咧嘴,指着李念周嚷着:“是他,是这个‘货’把你的书拿去讨女娃欢心了。”


         “哼哼哼,朽木不可雕,不打你不招,”秦魁得意地松开兆年的手,转身向念周走去。其他人一听还有这么一出,也纷纷凑了过来。念周一看这架势,不敢再抵赖,只好如实‘招供’。


        秦魁听完后晃悠着腿,像个‘闲人’一样开着‘价码’:“好小子,敢拿我的书去装人,说吧,咋弄?”“好说么,租费我掏,完了再请你一份素菜,咋样?”念周自信地抛出自己的打算。


         “不咋样,一份素菜不行,”秦魁摇头拒绝着。“那就来一份肉菜,可你也不吃肉啊,”念周故意说笑着。“起码得两份素菜,”秦魁伸出了两个指头。


         “看你‘二’的噻!还乍两个指头,害怕人不知道你‘二’呀?”念周望着秦魁的两个手指笑道:“我以为多大的事情呀,不就是两份素菜吗?碎碎个事情,明天就兑现。”


        就在念周以为这事解决了时,其他人不答应了,大家一致认为,既然李念周同学有如此艳遇,那肯定是可喜可贺,不请客是说不过去的,不让这些‘看客’们润润喉咙,今晚谁也是睡不好的。


        听着这些连奉承带威胁的话,李念周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下楼给大家一人来了一瓶啤酒。望着念周手握酒瓶难以下咽的样子,秦魁忙问咋啦?“唉,这一天时间就花费了这么多,一想起就心疼,你说我哪能喝的下去?”念周装作痛苦的样子叹息着。


         “看你这小气样子,我要是有你这艳遇,不要说喝酒了,喝药我都愿意,就是把我一个月工资花光我都心甘,”耿直的魏仲良闷闷地抛出了一句。


         “你喝的是中药、西药还是农药?”旁边有人打趣道。顿时,屋子里争吵声、嬉笑声响成一片,让别的宿舍以为他们又在搞‘演出’。


        二三月的一天,李念周忽然收到沈永力的来信,说自己谈了个女朋友,准备订婚,让兄弟有时间回来‘参谋参谋’。‘老大’找对象那是好事,他们弟兄三个林兴不在家,他做为兄弟前去祝贺理所应当。所以念周接到来信的这个礼拜六下午,,直接回到了太平峪村。


        在家住了一晚,放下陆文芳送的东西,第二天吃过早饭,念周便坐班车来到了渭河镇。他打算先去宿舍看看,要没人再去岗位寻找,没想到一敲门人在里面。


        原来永力刚下‘后夜’,正打算休息,见是兄弟来了,穿着秋衣秋裤的他赶紧穿好衣服,向念周讲起了自己的相亲史。永力虽然年龄不大,但工龄却有四五年了,由于参加工作较早,明显比念周老成得多。


        刚参加工作头两年,永力暗恋上一个同岗位的女孩子,看得出,这女孩也对他挺有好感。他侧面一打听,人家女孩全家都是城里人,而且哥哥还是县委的干部。永力有些吃不准,担心表白会遭到人家的拒绝。他这么一犹豫,女孩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而且那个男的在永力看来是各方面都不如他,但就这不如他的小伙子,却‘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女孩。这事让永力郁闷了很久,以至于若干年后再提起此事还是唏嘘不已。


        再往后,永力也学着那些师哥的样儿谈了几次恋爱,但都是无疾而终。这不,家里人看着着急,便托熟人给永力介绍了个纺织女工。由于这些女工成天跟棉纱打交道,所以人们往往习惯称她们为‘纱女’。那‘纱女’也是顶班上来的,年龄比永力小一岁,工龄比永力短两年,家里情况跟永力家也差不多。


        永力跟其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各方面都不错,双方家长也没啥意见,大家也就筹划着摆几桌酒席,挑个好日子,准备把这事定下来。


         “这是好事么,订婚我不一定能赶回来,今天我先请你们一顿,权当提前祝贺了,”念周听完永力的讲述,说着话站起来就往外走。“再坐一阵么,还不知道人家有莫有时间,”永力边装钱包边说。“坐怂哩,咱先过去看么,”念周表现的比永力还兴奋。


        当永力用自行车把念周带到纺织厂一打听,那女孩正在上班。由于永力经常来,跟工作区值班室的人员关系都非常熟,发了一圈烟,说了一通好话,便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岗位上。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工作服,头戴白帽,脚蹬带带圆口布鞋的年青女工从车间向大门口跑来。“啥事这么急,跑到单位来咧?快说,岗位离不了人,我是叫班长替着哩,”人还没来,那女工的话已经飘了过来。


         “那你忙你就回去上班么,”永力肯定觉得女孩的口气让自己在兄弟跟前有失面子,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有啥事你说嘛,我真的急,那机器转起来就离不开人,”‘纱女’觉察到了永力的表情变化,赶紧笑着解释道。


        其实永力也就是要这个效果,见目的达到了,遂笑着介绍道:“这是咱兄弟,专门从西京回来看你。”“嫂子好,”念周嘴甜地来了一句。


         “这是念周吧,听永力经常提起你,说你们跟林兴三个耍得最好了。可不敢叫嫂子,我们还莫订婚哩,”‘纱女’一开始因为着急并没细看念周,听永力这么一说,赶忙望着念周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让把你叫嫂子,那得是想让兄弟叫别人嫂子?”念周正要答话,却被永力阴阳怪气地抢了去。“胡说啥哩?也不怕人笑话?”‘纱女’脸一红,瞅了一眼永力,摘下帽子来回扇着。


         “今天来莫啥事,就是看你中午有时间莫有?想请你吃饭,”念周装作没看见二人斗嘴,主动提出了邀请。“哎呀,中午肯定不行,我们一般中午都是在岗位上吃饭,有啥事只能等到下班了,”‘纱女’为难地望着念周,继而又把头迈向了永力。


        永力没有理会,把头向念周摆着。念周怎么可能因为私事耽误人家工作,赶忙说道:“呀,那真不凑巧,我下午要走呢,那是这,你先忙,咱改天,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好好,”‘纱女’忙不迭地答应着,猛一看表,不觉惊呼道:“娘娘,班长只给了两分钟时间,现在都超过五分钟了,回去就让骂死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了,”‘纱女’不待永力答话,转身就往回跑,边跑边回过头来冲念周喊着:“改天回来我请你吃饭。”


         “莫麻搭,”念周连忙应着。“感觉咋样?”望着女朋友跑进车间,永力回过头来问念周。“乖的很么,长得又乖,性子又好,嫽得很么,”念周脱口而出,他说的是冠冕堂皇的话,当然也是心里话。


        自从上次因为隋小亮闹离婚而挨了挫之后,念周一下灵醒了,还是秦魁说的对,在婚姻这事上别人不要胡掺和,好坏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别人没有资格评判,也不好评判。人家成了就送上祝福,人家要散伙,就力争说合。从此,这就成了李念周的一贯态度,对自己人还是对外人,都是如此。


         “你这‘东西’,叫你回来是挑毛病的,不是叫你来说好听的,”永力听完兄弟的评价,随口笑骂着。“我们这些人的意见都是闲着呢,关键是只要你满意,只要你高兴就对咧,”念周脸一红,字斟句酌地说:“现在的女娃莫脾气的少,我咋看着这娃老看着你的脸色说话?”


         “那当然么,告诉你个规律,凡是小伙子成天跟在女娃尻子后面乱转的,肯定莫有上过床,反之,那八成是把事给‘办’了,”永力得意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那,那你把事‘办’了?”念周惊呼道。“早都‘办’了,有一次去她们宿舍耍,趁着莫外人,就把‘活’给‘咥’了,”永力撇着嘴卖排着。


         “感觉咋样?”念周一脸羡慕地问着。“妙不可言呐,兄弟,”永力一拍念周的肩膀,神秘地笑着。


        中午吃饭,两人在外面喝了点酒。念周抢着要付钱,却被永力一把推开了。吃完饭后,念周考虑到永力晚上还要上班,便让其回去休息。见永力已经骑上车子走出一截了,念周又在后面喊了一句:“哎,谝了半天还不知道那女娃叫个啥?”“吴小宁,”永力一挥手,送过来三个字。


        随后念周在街道上转了转,去小吃街给陆文芳带了几份面皮,便打算去买火车票。到车站一看,最早的车也要两小时以后到,他只好先买了票,百无聊奈地坐在候车室等着。


        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念周不觉打起了盹。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中的念周被一阵似呻似唤的声音惊醒,凭常识,那是女人的声,念周当时就吓了一跳,心想谁的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就敢胡呻唤,连忙左右张望。


        只见候车室的其他旅客不是在窃窃私语,就是在莫名其妙地同他一样胡瞅识着。由于那声音太大,以至于站台上刚刚停靠的列车上的乘客,也纷纷打开车窗探头张望,并挤眉弄眼地议论着。


         “唉,这以前候车也莫听过这声音么,现在这声音从哪搭来的?”念周一阵纳闷,遂起身出门到广场上去寻找。在广场上站了一会儿,李念周终于确定,声源是从车站广场正对的一个建筑里发出来的。他不禁有些好奇,遂走了过去,抵近一看,不觉笑了:把他家的,经常过也莫注意,这地方啥时候改成录像厅了?


        望着告示牌上那极具诱惑而又想入非非的片名,念周都不好意思细看,他本想离开,但那叫声太吸引人了,正犹豫间,旁边售票处伸出一个光头冲他喊着:“伙儿,来看不?片子美得很,有港台的,日本的,韩国的,欧美的,啥片都有。”


        听着‘光头’卖力的推荐,念周有些心动了,忙问:“票价咋卖?”“白天不清场,都是三块,晚上通宵五块,从十点到早上七点,”‘光头’仔细介绍着,一看念周光笑不买票,他又点了一把‘火’:“伙儿,一看你就是莫看过‘黄带’,这长这么大莫看过‘黄带’岂不可惜?来,看一场吧,现在三块钱能干个啥?不是我吹,你等会出来肯定不会觉得亏。”


        念周不愿跟这人磨牙,觉得干等着也乏味,还不如进去消磨消磨时间,看看左右没有熟人,便买了张票钻进了录像厅。掀开厚重的门帘,眼前一片漆黑,他先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才猫腰赶紧找个靠后的座位坐下。


        刚坐下,念周就被烟味加脚汗味等混合气味熏得直皱眉。但很快,他就被节目吸引了。上面正在放着的是一个‘’,念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这种录像带,立刻就觉得血脉偾张,眼睛再也离不开画面了。


        刚看了一阵子,这个带子就放完了。趁着工作人员换带子,念周用已经发潮的手抹了一把鼻尖上的汗珠,前后打量着这个录像厅,看样子这个录像厅是刚开的,崭新的情侣座沙发还散发着皮革的味道,超大背投更不是那些小电视能比的,最重要的是,放的这些带子在周原县城都没听说过。


        念周啧啧称赞着渭河镇的繁华,也称奇于这家录像厅的势力之大。很快,念周就顾不上感慨了,很快,念周坐车的时间快要到了。就在这个时,工作人员突然关掉外音,播放了一段欧美的纯‘花带’。念周这个气呀,一面暗骂工作人员放的不是时候,一面既看手表又看画面。


        实在没时间了,念周这才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出了录像厅,拐进了旁边的厕所,在小解的时候觉得内裤有些冰凉,用手一摸,里面全湿了,刚好旁边有人,念周装作没事人似的系好裤带,长出了一口气,稳了稳神,这才出去进站上车回了西京。


        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李念周给陆文芳送去面皮,便直接回了宿舍,他想把自己的‘美事’尽快和室友们分享,还没到门口,就老远听见里面吱哇喊叫,热闹异常。念周直接推门进去,张嘴就来了句:“得是猪娃集散了吗?这么热闹。”


        一看念周回来,众人七嘴八舌冲他喊着:念周,念周,你昨晚莫回来,可错过‘好戏’了,真是亏死了。从大家那兴奋的表情来看,念周猜想他们昨晚极有可能又收听了什么好听的广播内容。


        在三秦省内,有几家电台晚上有情感和两性关系之类的谈话节目。宿舍的人熄灯后边听节目边议论,俗称‘夜半悄悄话’。所以念周不以为然地笑道:“得是哪个‘货’又在节目里胡说了?”“这算什么,俺们昨晚看现场‘直播’了,”秦魁学着西京话,挤眉弄眼地朝念周笑道。


        见念周有些纳闷,睡在唐兆年上铺的隋小亮接过话茬:“唉,念周呀,老哥昨晚上就像睡在‘摇篮’里一样,一晚上莫睡着觉,这个难受啊!”


        望着念周还是没听明白,心急的魏仲良开口了:“哎呀,真是费劲,就是昨晚咱们宿舍有人放‘’了。”“放‘’?”念周当时就吓了一跳,他刚看过‘’,怎么宿舍也有人放?


        看着念周越来越糊涂,正在往头上打摩丝的唐兆年停住手说道:“对咧,对咧,干脆我来说吧,同样一个事情看你们说的那个费劲哟,都把娃绕到里面了。就是你昨晚莫在嘛,你的出租房也不对非夫妻开放嘛,我就把女朋友带到宿舍睡了一觉。”


         “娘娘,也莫个帘子,就在这床上,当着这么多人?”念周这才回过味来,吃惊地问着。“嗯,他们都睡着了,”唐兆年轻松地答道。


         “快对咧吧,就你们俩这动静,谁能睡的着?都说看‘黄带’是撑死眼珠子,急死毬头子。你这虽是‘真人版’,可又不敢拉灯,只能听声音看个模糊,能把人难受死,”虎雄飞没好气地叫道。


         “我的神啊!那个女娃娃的叫声太好听了,太诱人了,那是一种拼命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呻吟,神啊,我从来莫有听过这么销魂而又美妙的声音,”太功林一脸神往地回忆着。


         “那当然么,不要说你们这些莫结婚的小伙子,就是我这‘老汉’听见那声音也是直打尿颤,”秦魁乐呵呵地接了一句。


         “你看你们这些人,”唐兆年用梳子点着大家说道:“我让你们免费观看,你们对我还群而攻之,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收你们的门票。”


         “还有脸说门票,把我们的内裤弄脏还莫找你麻烦呢,是这,先把我内裤洗了,”魏仲良说着就从床底下抽出一条内裤来。众人一见,纷纷效仿。吓得唐兆年直往门口跑。


        靠门而立的念周赶紧伸手拦住,学着魏仲良的口头语,一脸艳羡地问:“大大呀!你太猛了,你的女朋友太多了,他们说的是哪一个吗?”


         “外校的,你莫见过,”唐兆年边说边要开门。“你干啥去呀?”念周用身体挡住问道。“‘挂’女娃,”唐兆年眯眼一笑。“你疯了?昨晚刚胡成完,今晚你又出去,你就不歇一晚上?”念周吃惊地问。


         “歇怂哩,咱是‘战神’。天生我来为了啥?就是为了‘挂’女娃,”唐兆年说着自己的‘名言’,动手就把念周往旁边掀。


         “唐兆年同学的‘戏’演得不错,那我们渭河镇也有‘好戏’,你们看不?”念周一边和唐兆年周旋,一边冲大家高喊。“啥嘛?”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么,”念周笑眯眯地答道。


        一听是,众人一下子围了过来。于是,眉飞色舞的念周便把下午的经历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这些大多还没看过,在西京城更没机会看的人们,没有想到一个小镇上竟然敢放这种录像,听后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要求念周带他们去‘开眼’,并当时就决定,下一个周末,谁也不许回家,大家一块儿组团去观看。


        望着大家一个个喜形于色的样子,念周不禁摇头感慨道:“唉,还说人家兆年是‘色人’,我看大家都一样啊!”“这有啥?这些知识老师又不给咱教,书上又莫有,咱自己掏钱去启蒙,学习一下性知识,掌握一下性技巧,有啥不好?”平时话不多的魏仲良关键时候又来了一句,完了冲秦魁一飞眼,坏笑道:“得是得,老秦?”


         “就是么,”秦魁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教育着大家:“你看看你们这些娃们多幸福,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想学习,有学习机,想耍,有游戏机,想听歌,有录音机,想看节目,有电视机,想看‘黄带’,有录像机。不像我们那时候,为了一个被翻得稀烂的手抄本点灯熬油。唉,不怕你们笑话,我婚前的性知识和我媳妇一样都是零,除了见过动物配种,还莫见过人做爱呢,婚后都是我们两口子一起一边摸索,一边实践,一边总结经验。”


         “你忘了还有一边呢,就是一边继续‘战斗’,”唐兆年听完秦魁的话适时来了一句。很奇怪,连‘实践’经验丰富的兆年对这种事也很感兴趣。但兴奋归兴奋,兆年还是趁念周一分神,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中年非猥琐男,好诗书茶酒健身,也踏过三山五岳,见得几起几落。


生于岐山(陕西省宝鸡市)。岐山乃炎帝周室肇基之地;《周易》、《黄帝内经》作于此,商周鼎镬出于斯,也是三周(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故里。臊子面、油泼面、锅盔、面皮皆是本地美食。宝鸡又称关中西府,其产的秦椒也称线辣椒,驰名中外。至于自酿的岐山粮食醋,更是历史悠久,响彻三秦大地。


十数年来,一心向佛,几度行脚,行善不辍。2000年,皈依西安密宗祖庭大兴善寺,拜于上界下明师父门下。当日屋外正值小雨,师父遂赐法名“明润”。


虽然皈依佛门,在家修行多年,一心向佛,但酒肉不忌,嬉笑怒骂看人生。


徐渭有联云:一个南腔北调人,几间东倒西歪屋。


岐山明润则自嘲曰:一个三心二意人,数件乱七八糟事。


纵见乱七八糟事,也有从容平常心。


岐山明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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