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主办
2018年第115期 总第466期
离我最近的、最高的是西山,我天真地认为站在西山顶举手就可以摸着蓝天,就渴望着哪一天登上去。特别是看完《大闹天宫》,对蓝天有了无限的神往。渴望的魔力是神奇的,能催生出许多梦境:梦里艰难的爬山,爬呀爬,可怎样也爬不上去,恨自己没有孙悟空的本事。盼到上中学的时候,老师领着我们站在西山上,再西望,群山苍茫,云雾缭绕,林海滔天,神秘莫测。我忽然明白,原来西山并不是最高的山,更不可能摸着天。老师指着那个遥远处最高的山说叫大锅盔,向北依次是二锅盔、三锅盔。锅盔山们是长白山余脉——张广财岭上逶迤连绵的诸多山头中的三座。它们聚拢在一起,膀靠着膀,腚挨着腚,气息相闻,难舍难分,像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桃园刘关张。有同学说,当年解放军就在那山上剿匪。见大家不信,又说,你们回去看《林海雪原》。于是大家回去埋下头到《林海雪原》的字里行间去寻觅怀揣着新中国的梦想而英勇捐躯的先烈,去找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土匪。掩卷而思,那山更加神秘,令我极度向往。但那山很远、很深,梦幻般地锁在云雾里,终没有机会一探究竟。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因为粗通笔墨,我从公社调到市委宣传部新闻报道组,就有了到各地采访的机会。据说锅盔山上建起了滑雪场,南极考察队正在那里进行雪地适应性训练。这可是个必须扑捉的有价值的大新闻,我们开着老掉牙的北京吉普,在密林里狭窄的冰雪路面上艰难地盘山行进,边走边打听滑雪场在哪里。在山里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破败不堪的大门,上面歪歪扭扭挂着斑斑驳驳的“青云滑雪场”几个字。不远处是滨绥铁路,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青云”车站,此滑雪场最初的名字既是由此而来。“青云直上”——很是浪漫,又可以和《大闹天宫》联系在一起了。也正是如此,让很多人吃了不少浪漫的苦头——他们以为到“青云滑雪场”就应在青云站下车。其实他们应该在亚布力站下车,青云站那边没有通滑雪场的公路。多少人下得车来方知误入歧途,在一抬头眼看着火车呜地一声无情地开走了,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叫天天不灵,呼地地无声,只好步行三十多里赶往青云滑雪场——在漫天风雪的肆虐中,他们终于深深地理解了侦察英雄杨子荣和他的战友们是何等的艰辛和伟大。那些训练中的队员有的已经去过南极,有的即将去,我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天外来人。我们不仅采访了他们,还在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下陪他们在野外的帐篷里住了一宿。队员们都是南方人,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北方人都感到很不是滋味,可想而知他们所承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们的目标是南极,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一切都无所畏惧。
亚布力滑雪场火起来是1996的亚冬会。,和亚布力镇的书记、镇长一一握手,在农贸市场和老百姓们嘘寒问暖。,没有欢迎仪式,没有周全的安全保卫,这里的百姓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人们都惊呆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奔走相告:。,可人们还在喜悦之中,仿佛一切都在梦里头发生的。
亚西亚的各路健儿在这里迎着喷薄的朝阳“雪”战到底,一决雌雄,“搅”得寒冷的大山热火朝天。亘古沉寂的深山老林突然沸腾起来,连中央台都有了亚布力镇的天气预报,那山,那镇,那里的冰雪顿时声名远播。最引人瞩目的是来了好多大鼻子的外国人,至于日本人、韩国人当地人不稀罕,因为他们和我们长得差不多。就是从亚冬会之后,山上山下的洋人来来往往就没断过流,而且越来越多。
我们大开眼界,觉得新鲜,无比振奋,父亲却不屑一顾,说,这有啥稀罕的,这一带早就有外国的大鼻子,不比现在的少。这里有如此之多的外国人集聚,应该追溯到清末修锅盔山下的铁路的时候,先是在通往哈尔滨的土路上来了衙门上的人,陪着黄头发,大鼻子,。他们在距离锅盔山五十里之外的一面坡停了下来,扎下了大本营,,招了好多关里的山东人,叮叮当当干起来。铁路是个什么东西?大山上,密林里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后来这里的人们破天荒地知道,铁路不是普通的路,是两根铁道,是来跑火车的。这时人们就开始瞎想,那火车是站着跑呢,还是趴着跑?有人说是趴着跑,有人反对,认为是站着跑,站着看得远,跑得快。直到有一天火车隆隆地从俄罗斯开过来,人们才吃惊地看到:火车原来是个大铁家伙,烧煤,烧柈子,烧到时候就来劲,像神龙一样驾着祥云,力大无比,拉着车盒子在山林间飞快地往前跑。起始这条铁路叫东清铁路,再后来又改称中东路,自此这一带尽可以东至俄罗斯,西入中国腹地,由此才有了“东方巴黎”哈尔滨由松花江边上的一个小渔村的日渐繁华。沙皇俄国的官员、铁路员工、护路警察、开煤矿的,贩木材的,贩粮食的蜂拥而至,这里成了他们的移民的梦想乐园。后来俄国的列宁闹十月革命,大批被追杀的白俄顺着这条铁路狼狈地逃到这里。有,地主、资本家,有医生,还有文人骚客,跟着跑来的还有做皮肉生意的妓女,。没几天他们就从逃亡的惊吓中神气起来,因为他们有钱,又可以买房置地,尽享荣华富贵。他们骑的马比咱们中国的个大,威风凛凛,让人很吃惊。他们的马车是四个轱轳,有轴承,还摸黄油,装得多,跑起来很轻松,怪稀罕的。,大冬天凿开蚂蚁河下去洗澡,冻得浑身通红,懒子都抽没了也不怕。不光老爷们洗,“玛达姆”(妇女)们也跳进去洗。“玛达姆”们就穿那么点个兜裆布,光不出溜的,雪白的胸脯和大腿根都露出来了。中国人害臊,不敢看,但人家不在乎,有说有笑。这还不算让人吃惊的——他们竟然把孩子扒光了衣服放到冰水里。孩子冻得哇哇叫唤不肯下水,大人硬把它们放到水里。后来知道,,这样就可以洗除原罪和本罪,并且可以得到“神的恩惠。当地人说,,忒他妈能作!,还有犹太人、波兰人、德国人、捷克人、匈牙利人、保加利亚人等等。多少人都是看着中国是块肥肉,贪婪地梦想着在中东路上发上一笔横财。老人们讲,当年这一带出门就是大森林,不出五里路,满山都是钻天高的红松,没想到啊,。“九一八”后日本人破门而入,到处建开拓团,把这里祸害得更苦。沙俄和日本人无疑都是强盗,在这里如果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比较,人们最恨的当是日本鬼子,因为小鼻子要比大鼻子凶残的多。
锅盔山东面的石头河子镇有四个村,,当地人把这个村叫“毛子营”。在大街上你看吧,洋毛子赶着洋马车,洋马车上坐着洋娘们,洋娘们领着洋娃娃,洋娃娃旁边还站一条大洋狗。石头河子火车站的大门口挂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温度计,天气的冷热它都知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教堂、房屋、奶牛,坟墓他们无法带走,就连中东铁路也寂静地趴在那里。1971年的时候那座教堂还是我们的教室,后来不知为什么拆了,现在想来实在是可惜。沙俄的侵略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但也给这里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带来了社会的某些进步。这里至今盛产浆果,奶牛成群, “新三星”(现在被华润集团收购生产雪花啤酒)啤酒声播遐迩,。在不经意间,他们把滑雪运动也留在了这里,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仅六十万人口的尚志市就出了一百多个全国滑雪冠军,国家队里什么时候都有尚志人的身影,,可以说这里是名符其实的“雪都”,应该说这一切都和那段像中东铁路一样弯弯曲曲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有来到这里的,最著名的外国人就是世界大学生运动联合会主席乔治.吉里安。这个严肃、严谨的老头初次到亚布力滑雪场是2004年,当时中国正在申办2008年的24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他带领的考察组认为这里的基础条件符合国际雪联的要求,再经过投资建设完全可以在2008年举行24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向全世界推荐哈尔滨,推荐亚布力。他是中国人的朋友,在帮着我们实现一个多少年来的梦想。申办果然成功了,24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在哈尔滨如期开幕,这个可爱的老头又来到中国。昨天在电视上还看见他在哈尔滨兴致勃勃地观看短道速滑比赛,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种就在滑雪场的南站看见了他那高大的身影。老朋友了,亚布力的人认识他,和四年前一样,连说带比划,很能吸引周围的眼球。他耸着肩,张开两只大手说,四年前滑雪场还没铁路,现在就有了,哈尔滨很出色,亚布力很出色。他的夸赞伴随着他的形象,立刻变成画面、文字和声音传遍了全世界。
我记得女子速降比赛发奖仪式很热闹,但很遗憾,没有一名中国人获奖。当宣布完获奖名单,大厅里一片欢腾,尖叫声、口哨声、音乐声震耳欲聋。我们分不清那些忘情欢呼的人都是哪个国家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都是金发碧眼,鼻子很大的白种人。我问中方工作人员咱们的差距有多大,得到的回答是:他们淘汰的队员在咱们国家都能得第一。无语,沉思,心酸,没有兴趣,感到发奖的场地一片乱哄哄。——这是什么心理?羡慕、嫉妒、恨——难道我们输不起吗?
一九九三年,来自北京的商人投资三个亿建起了一九九六年冬季亚运会场馆,赛事办得如火如荼,从此亚布力更加声名遐迩。二零零一年这里羽化成了“东方达沃斯”,一大群企业家在零下35度的严寒里来到这里“华山论剑”。之后每年如此,如今“东方达沃斯”已经十八岁了。此时的亚布力寒气袭人,既没有“芳草鲜美”,也没有“落英缤纷”,但携带着头脑风暴的企业家却把这里视为世外桃源,因为他们酷爱这里的银色世界。在鹅毛大雪中马云冲冲赶到,舟车十多个小时,只为在元宵节之前和老友们围炉夜话。
进了腊月门,绵软的雪就像奶奶蒸的馒头似的涨到了三尺多厚,暄腾腾的。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渐渐多起来,到了春节便是人流涌动的旺季。正月初二,我在满眼白雪间注意到了一大群黑人,他们不是运动员,是游客。他们是哪里的?我们极有兴致地奔过去采访:有几个是巴哈马的,其中一个还是外交官,但都不会说中文,翻译又不愿过多伺候。我没有巴哈马的概念,不知这个国家在地球的哪一端,语言又不通,打了半天手语也交流不了,只好做罢。中午的时候一个黑人小伙让我们激动不已,因为他会说汉语。虽然不太流利,但滔滔不绝,足以交流。他说他叫奥玛,尼日利亚人,在黑龙江大学学中文。我问他学普通话多长时间了,他说三个月。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很惊讶,真想浪费三个月学一门外语。他的同伴有五六个,来自不同国家,肤色不同,语言不同,但互相之间都讲南腔北调的汉语。他们不会滑雪,很想学滑雪,请的教练是锅盔山下青山村的一个红脸蛋的小姑娘。小姑娘欢乐活泼,在这里当教练已经四年多了。她的脸蛋那样红,红的鲜艳、绝不妖冶。这里的姑娘不用化妆,到了冬天让老北风一吹,脸蛋立刻就变成一张美丽的画卷。青山村的姑娘小伙几乎都会滑雪,不会滑的也正在抓紧练习。他们学滑雪可不是为了锻炼和消遣,是在执着地掌握一门生财之道。一个冬天下来,这个小姑娘在家门口就能挣两万多元。村里更多的年轻人一入冬就赶紧出去了,在全国各地的滑雪场当游客教练,三五个月就能挣几万块钱。小姑娘自豪地告诉我,全国各地的滑雪场到处都有我们青山村的人,明年我也出去。小姑娘和她的陌生伙伴们谈笑风生,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犹如老朋友再会。看着这个小姑娘十分认真的样子,我油然而生出一个激动的感觉——我们中国人在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艰苦奋斗的同时,也正在给全世界做事,而且做得很认真,因为我们是这座山的主人。
本期值班编辑:刘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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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如远方汉子沉稳的步伐,敲打着我们的情思,毡房前弥漫着父母殷切的期盼,美酒已经斟满,只待你痛饮,泼洒你的激情,唱一曲《敖包相会》。期酒待与你相聚!
敖包粮酒
中国制酒源远流长,品种繁多,名酒荟萃,享誉中外。约在三千多年前,商周时代,中国人独创酒曲复式发酵法,开始大量酿制黄酒。约一千年前的宋代,中国人发明了蒸馏法,从此,白酒成为中国人饮用的主要酒类。敖包粮酒就是这样一款历史悠久的白酒。
敖包粮酒,得名于元朝。相传圣主成吉思汗漫漫西征归来之后,稍作休整,便挥鞭投入了征讨西夏王朝的战争。浩浩荡荡的蒙古铁骑在圣主成吉思汗的一声令下,朝着西夏王朝首府兴庆府进发。兴庆府即今天的宁夏银川市。自古便有塞外江南之美誉。这里水草丰美,灌溉便利,土地肥沃,地势平坦,是绝佳的粮食生产地和储备库。此时的蒙古铁骑已经气势汹汹,披荆斩棘,无往不胜。成吉思汗的策略是先打败西夏王朝,进而入主中原,成就千秋大业。在铁军跨过天险黄河之后,来到了鄂尔多斯高地。等部队驻扎下来修整时候,成吉思汗便有了尝一尝当地美酒并用当地美酒招待有功将士以及来自各部落的首领的兴趣。于是下令部下在鄂尔多斯四处张罗,他将鄂尔多斯蒙古部落所生产的所有白酒全部采样。经过成吉思汗的层层筛选,最终将来自鄂尔多斯敖包梁的一款白酒作为犒赏酒,并命名为敖包粮酒。成吉思汗喝了一尊之后,仰天说道:美哉,此酒应为长生天所赐,与我蒙古宫廷用酒旗鼓相当。至此,敖包粮酒在塞外声名远扬。敖包粮酒也跟随者成吉思汗的大军,四处征讨。从古到今,敖包粮酒坚持传统酿造,品质一如既往,得到了客户的一致好评。
敖包粮酒的产地,碧绿的鄂尔多斯草原,辽远雄浑。鄂尔多斯属于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再加上地势平坦辽远,历来又有黄河之水灌溉,光照充足,纬度适中,自然生产出的粮食颗粒饱满,营养成分与同类产品相比更具营养价值。这样的先天条件为鄂尔多斯白酒的酿造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原料。而中原酿酒传到鄂尔多斯之后,经过蒙古式的改良,酒味更加醇厚绵长,正所谓“好喝不上头,营养价值高”。
一湾黄河水绕着鄂尔多斯,奔腾而去。在鄂尔多斯广阔的土地上,坐落着许许多多种类不一的敖包。作为蒙古族地区最具代表的文化景观,它源远流长的历史,厚重,传奇。蒙古族信奉,崇拜长生天(蓝天),又讲九十九重天,分“查干(白)腾格尔”,“哈日(黑)腾格尔”。所以蒙古地区许多“呼和(蓝)敖包”,“哈日敖包”等用颜色命名的敖包,是由祭奉天神的敖包演变而来的。还有太阳为“乌兰那日”(红太阳),因此祭太阳神的敖包为“乌兰敖包”。鄂尔多斯各地有很多“呼和敖包”、“哈日敖包”、“查干敖包”、“乌兰敖包”,都与崇拜天神有关。敖包文化作为蒙古族最重要的文化之一,在历史长河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敖包粮酒坚持蒙古大地敖包文化的深厚底蕴为基础,开拓创新,坚持纯粮酿造,真材实料出好酒,好酒才能永流传,坚持以传统工艺为主,坚持以质取胜,为内蒙古酒文化的传承默默地作着自身的贡献。家乡人喝家乡酒,敖包粮酒本着为家乡广大父老乡亲酿好酒,产好酒为立足点,力争用口碑把敖包粮酒发扬光大,重回成吉思汗时代的盛世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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