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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勿进之长篇连载:《失控的尸体》1

2020-09-06 20:18:56


胆小

勿进

长篇

连载


不到最后,没有真相




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那一天吧,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天是难得的好天儿,人是难得的好人儿,事儿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因为有一个炸弹美女要粉墨登场——美人登台演出,于情于理,应该是一件大好事呀,其实不尽然。

譬如说《荷马史诗》里边的海伦,古希腊美女,当她出现在特洛伊宫廷里面,不管是国王还是大臣,但凡男人,都呆住了,都激动起来,由此引发了长达十年的特洛伊大战。

又譬如说,法国有个著名的美人,叫波波拉·芳泰妮,她每次上街,必然引起大面积长时间的交通堵塞,行路人驻足围观,汽车司机摇下车窗停滞不前,仅仅都是为了一睹她的芳颜,把道路堵得个水泄不通,没有办法,政府不得不限令她公开露面的次数,勒令她躲在家里,后来,她干脆不出来了,有传言说她的臀部出问题了,那儿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像青苔长在海边的石头上一样,不知道她一生之中用过几个手机……

再譬如说,意大利有个法学教授贝迪西亚·哥沙迪尼,在男学生中引起混乱,很多人给她写热辣辣的情书,甚至有人上课公开求爱,校方为此伤透脑筋,最后不得不颁布针对她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她上课的时候必须戴上厚厚的面纱,后来,美人失踪了,众说纷纭,而说得最多的则是她的屁股,说有什么东西搬家了,像寄居蟹一样寄居在她的尾椎骨上面,不知道此美人一生之中用过几个滑盖儿几个翻盖儿几个直板儿……

还譬如说,意大利美女罗沙拉·梦塔托妮,她每每上街,必然引起男人你死我活的争斗,甚至还有些男青年因为得不到她的芳心而接二连三地,这些男子的父母愤愤不平,泪流满面,然后化悲痛为力量,将美人告上法庭,最后法官判她面部受刑,也就是——用烧红的烙铁在她美丽迷人的脸蛋上烙下烙印,然而,由于她的美貌,没有一个执刑人肯下此毒手,法官哭笑不得,只得改判,命令她长期戴一个特制的骷髅面具,那鬼东西一旦戴上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后来,此美女人间蒸发,传言说她的某个部位惹上了小麻烦,好像也是屁股,那上面长出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就像章鱼攀附在石头上歇凉,小壁虎攀附在天花板上瞭望,她无脸见人,到处寻医问药,都是徒劳,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隐居深山老林,变成不折不扣的白毛女,最可怜的是那个骷髅面具美女,直到美人香消玉殒,灰飞烟灭,也没有摘下来,不知道该美人一生之中有多少时间没有使用手机……

至于我们中国,出了名的有豆腐西施,有吕布喜欢至极的貂蝉,有出塞边关的王昭君,有唐明皇的爱妃杨玉环,各人的命运也是天壤之别,至于这一次,我们的美人英雄会怎么样,且听我细细说来。

对了,可以事先透露一点,好像她也是那样,我是说她的臀部,也惹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至于她用过的手机,可真不少,最先是乳白色诺基亚5210,然后是联想880,然后是金立5520,然后是咖啡色三星3200,然后是粉红色夏新3800,然后是步步高音乐手机,然后是CECT880,然后是摩托罗拉520,现在使用的依然是乳白色诺基亚8800,如此说来,我们实在无法想象——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在拇指时代里,居然还有,居然还有一个从来不使用手机的怪人,他或她被困新新围城了。

说来话长,一条线是一根线,一团线也是一根线,为了顺藤摸瓜,捋清线索,我们依然还得从头说起。

那日,漫天大雪,一大清早,三颗冰雹从天而降,一颗比一颗大,砸破了某些人的心灵,这事儿如假包换,有个神秘人摘下墨镜,打了电话来报案,案是命案,奇案,悬案,未知数X案,玛丽病毒案,好家伙,我的乖乖,一口气儿来了三个,公用电话一个,手机一个,小灵通一个,我们的接线员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好似三颗炸弹连环爆炸,一颗长方体炸弹发芽,一颗正方体轻磅炸弹开花,一颗圆球体重磅炸弹结果,炸得那个人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倒是一条没有尾巴的四脚蛇,方向感明确,倒是一只背驮房子的小蜗牛,目的地明确。

接线中心的接线员姓江,名美美,接到那个报案电话以后,这位江小姐手忙脚乱,好像男鬼俯身,还动不动就摸尾椎骨,好像深怕那儿长出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来了,具体感觉就好比坐在一把三条腿的椅子上,摇摇摆摆,晃晃悠悠,没有安全感,江小姐全身运动的时候,她那高高耸立的馒头也摇摇摆摆,晃晃悠悠,老叫人想起风中舞蹈的狗尾巴草,自然,她那深深的乳沟也隐约可见,深红色的胸衣也探头探脑,露出一点红,更是叫人浮想联翩……

隔墙有眼,横看江美美,竖看美美江,她虽然没有深深的美人窝,却有高高的美人骨,整个面容,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此女子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扭臀,一回眸,倒也别有味道,至于她如今把玩的手机,则是一款鲜红色诺基亚7200,她这个人,离开了手机,估计都活不了了。

事情是这样儿的:

死者名叫马尾巴,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身穿血红色西服,死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风吹灯灭,更换新衣,送火葬场,进骨灰盒,然后回家,归宿故土,入乡随俗,鞭炮噼里啪啦,唢呐吹吹唱唱,锣鼓敲敲打打,邻里乡亲吃吃喝喝,亲朋好友哭哭啼啼,混吃混喝者嘻嘻哈哈,小孩子们热热闹闹,推推搡搡,然后,死者入土为安,万事大吉,说白了,跟死一条流浪狗风流猫没什么两样,但是,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出了一点儿小麻烦,这人年纪轻轻的,却满头白发,还有啊,说起来真是吃一口生姜喝一口醋,够闹心的——说是有人在死者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泡菜坛子,酱紫色,满面灰尘,里面没有泡菜,也没有盐水,到底装着什么,您想五百年也想不出来,您猜一千年也是枉然,我们人好,关系铁,那我就偷偷地告诉你,那里面呢——倒是有一把浅黄色的毛,活脱一把狗毛,另外还有几张灰尘扑扑的彩票,也许打死了您也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有人亲眼所见,另外,坛子旁边还有一具僵尸——

那是一条断了尾巴的四脚蛇干枯在地上。

对了,差点儿给忘了,据说死者生前与手机绝缘,那人从来不用手机,个中缘由,不得而知。

那么,哪儿来的狗呢?不得而知。

狗怎么跑进804宿舍里面去了呢?不得而知。

最奇怪的是狗毛怎么跑进泡菜坛子里面去了呢?不得而知。彩票怎么跑进泡菜坛子里面去了呢?不得而知。

还有,泡菜坛子是做什么用的呢,里面又没有泡菜,我们目前也不得而知。

另外,还有一个大麻烦——说是死者的屁股丫丫上出了点儿小问题,好像是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还毛茸茸的,热乎乎的,报案人说那是一颗炸弹,……

炸弹??

一只拳头大的蜗牛伸长了一个触角。

毛茸茸的炸弹?

那只拳头小的蜗牛伸长了另一个触角。

婀娜多姿的江美美心里长毛了,正要发火,报案人又说话了,还一再说那就是炸弹,毛茸茸的炸弹,江美美这下火了,哪有这样子报案的,炸弹,毛茸茸的炸弹,有谁见过?要真有谁见过,姑奶奶张开嘴巴活吞了他,简直胡闹,就要挂电话,对方急了,求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后果自负,闻听此言,江美美僵了,自己刚刚踏入社会,还没有站稳脚跟,可不能出什么差错,这么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听电话,对方不露声色,然后说那颗炸弹实际上就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有人的手腕子那么粗,足足有一根筷子那么长,形象点儿说就是一颗毛绒绒的炸弹……

江美美一声不吭,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还有,今儿起床的时候就不正常,一闪念间,眼前浮现了一把木头椅子,那椅子在云里飘,雾里绕,飘荡晃悠一阵子,回头一看三条腿,紧接着,眼睛皮儿老跳,一会儿是左眼,一会儿又是右眼,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么说,今儿有可能既来财又来灾……

江美美这么回忆的时候,神秘人说你在听吗,江美美回过神,说我在听呢,报案人就拿接线员小姐打比方,说如果她的屁股墩子上头忽然之间也多出那么一个,那么一个毛茸茸的香蕉形状一样的东西,比如说狗尾巴狼尾巴孔雀尾巴之类的玩意儿,可不就是一颗炸弹?听了这话,江美美是一边死人,一边结婚,哭不得,笑不得,干脆顺水推舟说那就不仅仅是一颗炸弹了,分明就是一颗重磅炸弹,报案人忙不迭地说那是,那是,那是,说曹操,曹操不到,说炸弹,炸弹不到,倒是重磅炸弹到了,江美美心里一紧,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就口若悬河了。

那个人说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呢,那个死鬼,死也就死了,即便死得不值,死得冤屈,死不瞑目,那又怎么样,偏偏还要在死之前做点狗屁文章,耍点小把戏,愣是把一颗炸弹埋在了东莞市的某个地方,而且是一颗如假包换的圆锥体重磅炸弹,炸弹装置器上有黑白赤橙黄绿青蓝紫九种颜色的电线,剪断任何两根线,都有可能引起爆炸,而要想拆除那颗炸弹,又不得不剪断两根电线,而且只能剪断两根……另外,炸弹的遥控器也不知所踪。

如此看来,要么剪断两根电线,要么找到炸弹的遥控器,否则,那颗不倒翁一样的重磅炸弹就一定会爆炸,山崩地裂,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怎么样才能正确剪断那两根线呢,或者说,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遥控器呢?

冷不丁,高墙上一个黑色的小斑点失足了,啪地一下坠落在地,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我的老天,我的爷爷,我的太太,我的姑奶奶,我的十八代祖宗,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炸死谁?他和什么人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颗不倒翁一样的重磅炸弹到底埋在哪个犄角旮旯,是在追捕金娃娃的路上还是在寻找藏宝图的路上呢?如果说藏宝图是冰山,那么金娃娃就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有朝一日,那颗炸弹连环爆炸……

这,这,这,简直就是胡闹嘛,分明是在城市上空悬挂了另一颗重磅炸弹嘛,她高高在上,身穿彩云衣裳,众人只是眼睁睁看得见,爬上云梯够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心里的恐惧活脱那荒郊坟头的野草,呼呼啦啦生长,哗哗啦啦乱响,每天晚上啊,就是做梦,不是梦见大象一样的陨石从天而降,就是梦见恐龙从云端掉下来,砸穿了自己家的屋顶,砸穿了三层楼,还不偏不倚砸在了江美美、简单和关键三个人头上……

简单说,我看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关键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颗重磅炸弹。

江美美一屁股坐下去,尖着嗓子说那颗重磅炸弹在路上呢,然后就一声不吭了,感觉屁股有些不舒服,瘙痒得很,心里也就骚动不安起来了。

简单说,江美美,你说话呀——

关键说,江美美,你怎么了?

江美美摆摆手说,姑奶奶我烦着呢,小孩子家家的,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烦什么呢?简单问。

就是,烦什么呀——关键问。

我现在就好比那把三条腿的椅子,孤零零地站在一个木头亭子里,耳朵里风声鬼哭狼嚎,眼睛里雪花飘飘,你说我烦不烦?我呀——倒宁愿自己是一把软绵绵的沙发,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一声不响,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简单乐了。关键乐了。这两个人心里都想着那把三条腿的椅子呢,更确却地说,是他们同时想起了抢沙发的游戏,胜者舒舒服服地坐沙发,败者垂头丧气地站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偷偷摸摸酝酿一个什么坏主意,挖好陷阱让人家往里跳,简单准备送美美一款诺基亚最新版的手机,颜色以乳白色和粉红色为首选,不知道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关键呢,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准备送心上人一款摩托罗拉最新款的手机,颜色以银白色和橘红色为首选,不知道能不能赢得美人的芳心。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窗外,木头架子上的葡萄藤蓬蓬勃勃,生机盎然,活脱一片正在酝酿故事的绿色的汪洋大海,而在大海外面,却是一个银装素裹的金银世界。

那事儿有些蹊跷,正如这场雪下得蹊跷一样。

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癞蛤蟆更是休想吃到婀娜多姿白天鹅的肉,且听我慢慢说来。

这天清晨,东莞市某某地方110接警中心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报警电话,接线员江美美小姐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三部电话机,觉得它们张牙舞爪的,一部乳白色的,和自己的迷你性感小内衣一个颜色,一部黑色的,和自己的黑色风衣一个颜色,还有一部血红色的,和她那短小精悍迷你裙一个色儿,她怔怔地发一会儿呆,眯着眼打个哈欠,长长地伸个懒腰,吐口长气,打个喷嚏,再来一个深呼吸,这才摇脚摆手,慢腾腾地朝电话机走去,朝那三个魔鬼靠近。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电话铃还在响着,叮铃,叮铃……

有一段日子,她老是怪梦连连,老梦见自己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上身了,它一点儿一点儿地长出来,它一毫米一毫米地长长了,它在蠕动,它在爬行,它在窥探,它在呜咽……这么着,江美美就吓得不行,连滚带爬,一个人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因为那个东西长在屁股上,屁股虽说难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可一旦离了它那个酒葫芦,还真就煮不出酒来,无论你想坐在哪儿,即便是男人的大腿,你离了它还真不行不是,想到这里,江小姐不由自主地四肢着地,到处爬行,还这儿闻闻,那儿嗅嗅,兴奋了,还汪汪叫几声,行为跟狗无异,忽然听到脚步声,她就叫得更起劲,屁股后面的那个东西夹得紧紧的,每每这时,她就会伸手去摸,那个东西毛茸茸的,热乎乎的,她失声尖叫,如见鬼魅,面如土色,梦醒时分,大汗淋漓,浑身冰凉,继而泪流满面,如此这般,她就养成了一个有失文雅和大家闺秀风范的怪毛病,那就是——动不动就摸一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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