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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 | 黑风景(三)

2022-07-15 03:24:12

     刺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溜溜手上的剃刀闪了一下,就在来米她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来米她爹叫唤了一声。溜溜从门里跳出来,跌跌撞撞跑上街道。

    街道上黑压压蹲着许多人。他们突然站起来,看着溜溜。溜溜从人伙堆里撞了过去,一直跑出村子,跑上那座土峁。种瓜人还吊在瓜棚上,像一件东西。


      

          黑风景(三)          

    溜溜吓了一跳。他把一根手指头飞快地塞进了鸡屁股。

    “有蛋哩。真是个母鸡。我摸着有蛋哩。嗬,嗬嗬。”他一脸赖皮的模样。他对德盛笑着,想往外溜。

    “放下!”德盛说。

    溜溜放开母鸡。母鸡扇了几下翅膀。

    “我看它有蛋没蛋。有哩,我不骗你。”溜溜说。

    “看你贼眉鼠眼的。”德盛说。

    “闪开!”溜溜突然变了脸,喊了一声。趁德盛发愣的功夫,他猫起腰朝德盛冲过来。他没有成功。德盛一把撕住了他的耳朵。他歪着脖子转了一圈。

    “我没偷。我看它会不会下蛋。”溜溜尖声喊了起来。

    德盛把撕耳朵的那只手往上一提,溜溜就踮起了脚尖。他们就这么出了门,上了街道。一碰见人,溜溜就放开嗓子干嚎,没人的时候就求饶。

    “你放了我。我一辈子不来你们村了。谁哄你是四条腿。我把你叫爷。爷,大爷。”溜溜给德盛说。

    德盛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指头上。他撕着溜溜的耳朵。 

                                  

十一

 

    六姥盘腿坐在土炕上,她抽着旱烟。那是一根长杆铜头烟锅。除了吃红萝卜,六姥还爱抽旱烟。那只猫卧在六姥的怀里。

    除了拴牢和存道,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来找六姥要主意。

    “日子没法过了。”拴牢说。

    “他不仁,咱也不义。”存道说。

    “六姥你拿个主意。”拴牢说。

    “把他做了。”有人说。

    六姥敲掉了烟锅里的烟灰。她抬起一只胳膊取柜盖上的那半截红萝卜。

    他们听见了溜溜的喊叫声。一会儿,他们就看见德盛撕着溜溜走进来。

    “他偷我家鸡。”德盛说。

    “没有。我看它会不会下蛋。”溜溜说。

    德盛使劲拧了一下。溜溜踮着脚叫唤。德盛的手塞进溜溜的褡裢里,取出来一只鞋。

    “他还偷鞋。”德盛说。

    “叭!”德盛用鞋底在溜溜脸上搧了一下。

    “把狗识的绑了。”有人喊。

    他们把溜溜绑在门前的树上。

    “取刀去!”有人说。

    “剁了他!”有人说。

    溜溜不叫唤了。他闭上眼。

    “死了吧,死了吧。”他说。

    人们有些诧异。他们感到事情有些不好办。贼娃子不怕死,你能有什么办法。

    六姥从人堆后边走出来。

    “放了他。我有话和他说。”

    溜溜睁开眼,瞪着六姥。拴牢给溜溜松开绳子。溜溜活动活动胳膊,很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跟着六姥进了屋。

    后来就发生了溜溜给来米她爹剃头的事。

    来米她爹用热水洗完头,把毛巾围在脖子上,在那条单人木凳上坐下来。看着溜溜磨剃刀。溜溜磨得很利洒。

    “你说你能剃头?不像。”来米她爹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溜溜说。他用指头试试刀刃,朝来米她爹走过来。

    “弄这事多年了,最拿手的就是剃光葫芦。”他说,“你又不是没见。德盛,拴牢,都是我剃的。你又不是没见。”他说。

    “怎么看也不像。”来米她爹说。

    溜溜一手按在来米她爹头上,一手举着刺刀。他朝门外边看了一眼。他想这事情事关重大,得稳住神。

    “嗞——”来米她爹的脑顶上出现了一道白皮。一堆毛发顺着剃刀卷下来。溜溜的手好像抖了一下。

    “嗞——”溜溜挨着白茬又剃了一刀子。又一堆毛发卷了下来。溜溜的脸严肃得有些怕人。来米她爹很有些无所谓的样子。他想起了村上人恶心的嘴脸。

    “他们眼红我呢!”来米她爹说,“我日他妈让出了闺女,他们出了点粮就眼红我。这是什么世道。闺女是好养的?我早后悔了,他们还眼红我。黄花闺女换粮食,我吃多大的亏?你说是不?”来米她爹斜过脸,翻眼看着溜溜。

    溜溜心虚了,手抖得厉害。他又朝外边看了一眼。他知道他们在外边等着他。

    “你剃,剃。”来米她爹说,“我看你的手艺还凑合。听刀子的声音就知道。”

    “嗞——”剃刀挨着白茬又一次划过来。溜溜已经满脸汗水了。有人在什么地方咳嗽了一声,又咳嗽了一声。他们都听见了。

    “吃白石灰了。狗日的吃白石灰了。”来米她爹说。

    “嗞——”

    “嗞——”

    刺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溜溜手上的剃刀闪了一下,就在来米她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来米她爹叫唤了一声。溜溜从门里跳出来,跌跌撞撞跑上街道。

    街道上黑压压蹲着许多人。他们突然站起来,看着溜溜。溜溜从人伙堆里撞了过去,一直跑出村子,跑上那座土峁。种瓜人还吊在瓜棚上,像一件东西。

    “啊,啊。”他叫喊着。他不时地看着身后。没有人追他。他们用不着追他。

    来米家厢房屋也有一种“呵呵”的叫唤声。那是从来米她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后来,人们就看见他从门坎上爬出来半截身子,脖子上的刀口冒着一种粉红色的泡沫。

    人们屏息静气地看着他。他们围在他的跟前,直到那些红色的泡沫一个一个破灭净尽。

    “死了。”他们说。

    拴牢把来米她爹的头转过来。他们看到了一双怕人的眼睛。眼珠子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沾满了土,圆鼓鼓地对着他们。

    人群一阵骚动。人们向粮囤拥过去。来米她爹倒完粮食后扔掉的那些空口袋堆在上房门口的台阶上。他们翻腾着,找自己的口袋。

    拴牢从布衫口袋里掏出一个麻纸本。

    “还有规矩没有?”他说。

    “一家装了一家装。”他说。

    他照着麻纸本念了起来:

    “刘存道,谷子三斗,小麦二斗。”

    刘存道提着口袋走向粮囤。

    “王德盛,谷子八斗。”

    他们排着队,挨个儿装粮。一会儿,来米她爹曾经抚摸过的粮囤就空了,像一只空洞的眼窝。

    院子里安静下来。来米家的猪不知什么时候拱开了木栏,在院子里吃着撒落的粮食,一直吃过门坎,吃到粮囤跟前。 

                                  

十二

 

    他们在一孔土窑跟前停了下来。天已麻黑了,他们想歇歇脚。他们看着那孔窑。

    “你进去看看。”鳖娃给仁义说。

    “你去,你去喀。”仁义说。

    那是一孔拦羊人废弃的空窑洞,很大。里边有些干草一类的东西,好像有人睡过。鳖娃把干草往一块踢踢,踩平。

    “就睡这。”他说。

    “怎么睡?”仁义看着干草说。

    来米已在最里边躺下了。鳖娃从木轮车上取下铺盖卷。他伸手进去摸了摸,里边有银洋的响声。它们在。他把铺盖卷放在头底下当枕头,紧挨着来米躺下去,边上留出来一溜干草。仁义知道那是给他留的地方。他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他坐在干草上,脱鞋,倒鞋窝里的土,然后躺下。

    窑里一满是干草和羊粪的气味。

    月亮光从窑门口照进来。他们都张着眼窝。

    “睡不着。日怪了,想睡睡不着。”仁义说。他听见来米的身子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两只胳膊一用力,把半个身子撑起来。他看看来米,又看看鳖娃,然后就看他们之间的空档。来米和鳖娃的身子快挨在一起了。

    “我睡不着。”仁义说。

    “咱换换地方。”仁义给鳖娃说,“我这人躺在门边上睡不着。”

    鳖娃一动不动。仁义又躺了下去。

    “睡不着,真日怪了。”他说。

    他感到他身上有一样东西正在起着变化。他立刻就想起了他那位肥胖的婆娘。一到晚上,他总要想起她。他想起她的时候,就会闻到一股缠人的怪味,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就会变化,硬挺挺的让他难受,他就想干一件什么事情。他就这么想着,难受着。

    鳖娃真是个鳖娃。鳖娃早睡着了。他想没沾过女人的男人都这么贪睡。他这么一想,就有些模模糊糊了。

    他听见了一阵干草的声音。他看见来米站起来,从他的脚跟前走过去,出了窑门。他推了推鳖娃。

    “来米想跑。”他说。

    鳖娃跟着来米出了窑门。他看见来米在一块石头背后蹲了下去。他感到身上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他看着那块石头,听见了一串尿水声。仁义站在他后头,和他一起听着。来米一站起来,就看见了他们。来米没说话,来米动了动眉毛,来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你看人家来米尿尿!”仁义说。他感到鳖娃很无耻。

    “你真不要脸。人家一个大姑娘。”他说。

    来米好像听见了仁义的话。来米没回头,她进了窑门。鳖娃一直看着她。

    “我看你存心不良。”仁义说。

    “好啊你个鳖娃!”他说。

    鳖娃瞪着仁义。鳖娃的脸让仁义感到害怕。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爱看你看去。看还不是干看,哎嗨!”仁义说。

    他们没有进窑。他们在石头上坐下来。山沟里很安静。

    “你说咱能杀了老眼?”仁义说,“他们都是杀人的货,咱能杀了他?你说。”

    “咱不弄那事。咱把来米送到就走。咱管毬他。”仁义说。

    “他们会把咱怎么样?咱把来米和钱给他们送到手,他们能把咱怎么样?”仁义说。

    “不知道。”鳖娃说。

    “来米呢?他们会把来米怎么样?他们把来米……”仁义说。

    “不知道。”鳖娃说。

    “咱跑。咱不去了。”仁义突然说。他看着鳖娃的脸。

    “咱手里有三千块大洋。咱满世界浪去。咱浪出个什么眉眼就什么眉眼。”仁义说。

    鳖娃不吭声。

    “要不你让我走。我的腿有病,你给我分点,咱各走各的。”仁义说。

    “行不?”仁义说。

    “我割了你。”鳖娃说。他突然变了脸。

    仁义听见鳖娃裤腰上的挑刀盒响了一声。

    “看你看你,”他说,“不跑就不跑。我还有老婆娃哩。不跑就不跑。”

    窑里传来一阵哽咽声。他们听了一会儿。

    “来米想他爹了。”仁义说。

    他们一进窑门,看见来米坐在干草上抽泣。来米没想她爹。来米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啦。来米压根就没想这事。来米想你让我坐单轮车我就坐单轮车,你让我去骡马寨子就去骡马寨子。来米想往前的路是黑的。来米有时候会想起她妈。她记不得她妈的模样。她想她妈可能是个比她年龄大的女人。她一想她妈,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就想流些眼泪什么的。她感到这很怪。人有时候就有这么一种很怪的感觉。

    天麻亮的时候,来米出了窑门。仁义看见来米出了窑门。他没惊动鳖娃,悄悄跟出去。他看见来米下了沟坡。他有些慌失了。

    “来米跑了!”他朝鳖娃的腿骨上踢了一脚。鳖娃一骨碌爬起来。

    “我看着她从沟坡那里下去了。她跑了。”仁义说。他没跟鳖娃出去。他从铺盖卷里取出了装银洋的布袋。他没想到鳖娃会折回来。他愣了一下。

    “看什么?人都跑了你还看什么?我说她要跑你还不信。”仁义说。

    “一人一千五,咱各走各的。”仁义说。

    鳖娃没动。

    “你想多分?那不成。一人一半。”仁义说。他解开了布袋上的绳子。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来米从沟坡那里走上来,来米的怀里抱着一抱山果。来米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她看着他们。

    几块银洋从解开的布袋里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像仁义张大的眼睛。

    “这熊人。”仁义说。他给鳖娃笑了一下。

    来米坐上单轮车。他们又起程了。来米把一颗鲜红的山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

    后来,他们就碰上了溜溜。


十三

 

    溜溜在沟里坡里胡窜了几天几夜,就忘了他给来米她爹剃头的事。他感到肚子很饿。他看见了在沟底下行走的鳖娃他们。他想他应该把他们截住,也许能弄点吃的。他抡开胳膊,从峁顶上栽爬下来。

    鳖娃他们一上沟,就看见了溜溜。他们不认识他。他坐在路边的塄坎上。在这么个很难看见人影的地方突然看见了一个人,他们都有些惊奇。他们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没打。他们从他跟前走了过去。他们甚至没有回头。

    溜溜一直看着他们。他感到他们太没道理,有这么见人不打招呼的么?

    “嗨!”溜溜喊了一声。

    鳖娃和仁义回过头看着溜溜,等溜溜说话。溜溜不言语了。仁义感到没什么危险,就朝溜溜走过来。

    “你喊啦?”仁义说。

    “我喊啦。”溜溜说。

    “你做什么喊?”仁义说。

    “我说嗨!”溜溜说。

    “你吃多了?”仁义说。

    “我饿啦。”溜溜说,“我几天水米没沾牙了。”

    “饿了你还喊?”仁义说。

    “我说嗨!”溜溜说。

    “我摸摸你肚子。”仁义说着就要摸。

    “摸女人的肚子去。”溜溜说。他看了来米一眼。

    “你狗日的真会想。”仁义说。他突然伸出手在溜溜的脖子上扇了一巴掌。溜溜跳了起来。

    “你打人。”溜溜说。

    “我想卸你的腿。”仁义说。

    “你敢打人。我几天水米没沾牙你敢打人。你看你看,你还卸我的腿。”溜溜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直退到本轮车跟前。他扫了来米一眼。他愣住了。来米的脸很美,红是红白是白。他给仁义笑了一下。

    “你们送新娘,得是?”溜溜说,“我跟你们混口饭吃。”

    “我推车。”溜溜又看了来米一眼。

    “你知道我们去哪儿?”鳖娃说。

    “我管毬。该不是杀人去?”溜溜说。

    “还真让你说着了,哎嗨!”仁义说。

    “我推我的车,我管毬。”溜溜说。

    “到时你就尿裤裆。”仁义说。

    “墙缝里看人哩。我也弄过那号事。剃头刀子一抹,就是一个血脖子。你不信?我溜溜走南闯北,什么事没经过?”他又看了来米一眼。

    “我给咱推车吧。”他说。

    “一路上都推?”仁义说。

    “看你说的。给点吃的。”溜溜说。

    鳖娃给溜溜一张玉米煎饼。溜溜推着来米在前,鳖娃和仁义背着手相跟在后。

    就这么,他们收留了溜溜。

    后来,他们碰到了一棵树。那时候太阳正热。他们在大树下睡了一觉。 

(后文精彩,下周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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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景(一)

黑风景(二)


创作谈

我写的第一个电影剧本不是《双旗镇刀客》,而是《黑风景》。这个剧本跟周友朝、杨凤良谈得比较多,但后来被厂里打入了冷宫,剧组都建起来了,又解散了。到现在没有拍出来,我觉得很可惜,后来我就把剧本改成了小说。

为什么没有拍?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应该是不让拍吧。一只脚都踩进了马镫,没上马背,就被喊停了,很郁闷,也很无奈。

有人说太黑,我觉得他们奇怪。难道起了个名字叫《黑风景》,它就黑了吗?

有人说剧本写得太残酷。残酷又怎么样?人不残酷吗?看看人的残酷有什么不好。动物世界残酷不?不也是电影吗?它的残酷是自然的残酷,人的残酷不但有自然的还有人为的,是双重的残酷。人不能看自己的残酷吗?何况我并不觉得那个故事有多残酷,也不怎么黑。黑而残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拍部电影却是不行的。

 

我现在还记得西影厂文学部讨论这个剧本时的情景,很滑稽的。因为我刚刚调到西影厂不久,对电影还满怀虔诚。文学部的人大部分也不熟悉。我端了一个茶杯,拿了一个笔记本,带着钢笔,准备记录各位老师和行家对《黑风景》的意见,以便修改。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连续两三个人的发言拳头一样就把我打懵了。他们提出了诸如“西影厂为什么要找人写这样的剧本……拍这样的电影,要把西影厂引到什么方向上去?”

我觉得《黑风景》“黑不黑”另当别论,但我自己在参加研讨会前的准备、心态和研讨会上的一切,整个就像一个“黑色幽默”。许多年以后还有人提起这件事当笑话说。

那几位先生发言时的表情和模样我记忆深刻。一个剧本和西影厂的发展方向连在一起,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脸色、表情、语言合在一起的形象让我憎恨。他们其实是作为审查者的形象出现的,不是在讨论剧本。可见中国所谓的电影审查,病态的电影审查是有民间基础的,是有土壤的。

听说现在的情况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这么说,会不会有人对这样的剧本感兴趣。这部片子对我对周友朝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这个故事的编剧是我跟芦苇两个人。那个时候我刚刚开始写剧本,芦苇已经写了很多剧本了。我是第一编剧,芦苇是第二编剧。芦苇改了一稿,我和周友朝都觉得没改好,我又改了第三稿。后来,在不同的时间还改过,还是不想放弃。改过的稿子我现在都还有保存,但依然还是没有拍。以后能不能拍呢?依我自己的判断力,是无法预知的。可能“鬼”知道吧。

 

让有价值的东西闲置,或任由它灭,或任由自灭,都是一种罪过。

《黑风景》是有其价值的,我不想让自己“负罪”,即使是自己的东西。何况,这一个“黑风景”也有友朝的参与。每一次参与都是对生命的使用。当然也不能忘记芦苇兄的热情和鼓励。就这样,我把它写成了小说,发在了《收获》上。其后的几次,我把剧本写成小说,都是这一次“实验”的继续,原因也大都是“不能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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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有言:小说是虚构的艺术。


我做小说,也应该在“虚构”之列。是否艺术?另当别论。


有虚构,就应该有非虚构。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非虚构”呢?


虚构。非虚构。我宁愿更相信虚构,比如,我就不大相信书写的“非虚构”的历史。


这一个板块是专为“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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