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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录中学记忆

2021-08-05 18:15:40


薛录中学记


           文  /   无言




2011年,薛录中学和临平中学合并,迁往县城,组建了新的黉学门中学。作为历史悠久的农村中学,薛录中学就这样消失了,她的撤销,无疑对当地的经济文化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影响,更是历年来薛录学子心中的阵痛。


薛录中学坐落在乾县著名的汉唐古镇――薛录镇的西北隅,对面是新兴完小,学校占地60余亩,她是乾县东南部薛录、马连、大墙三个乡镇学子的最高学府,是当地农民心目中神圣殿堂。当时学校生源充足,师资雄厚,辐射力强,吸引了不是本学区的众多学子前来求学。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时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虽然学校没有高大的教学楼,但一排排红砖绿瓦的教室窗明几净,依然是那个时代当地最好的建筑。


记得我上高中时学校有700多名学生,高一高二各四个班,高三多了一个理科补习班和文科补习班,六个班,一个班都有五、六十个学生,教室挤得满满的。


高一年级的四个班主任,一班是马甲奇老师,二班张伟老师,四班李拴社老师,他们都是刚刚从大学毕业或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老师。我分在三班,班主任是周建业老师,那时他好像有三四十岁的年龄,相对于年轻老师,他算是老教师了。


二班班主任张伟老师,个子不高,夹克衫,牛子裤,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讲课抑扬顿挫,是学校的新潮人物。


老师是学生的榜样,有新潮老师,就有新潮班风,二班在学校名声鹊起,号称香港班。


一晚自习,二班班会。我带着仰慕,挤坐在发小联信的板凳上,想一睹二班的风采。


班主任一来,刚刚喧嚣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演讲开始,张老师先让班长抛砖引玉,然后让同学自愿报名。我暗想:必无人出此风头。却见一人大踏步走上讲台,台下掌声四起。联信说:“此乃赵斐龙也,曾学戏练过嗓子。”其实我常见他,二班办黑板报,非他莫属,写得一手好字。我曾见他顶撞过老师,胆子极大。


这时他在台上演讲,声若洪钟,铿锵有力,虽不甚完美,但也首屈一指。


自赵斐龙始,自告奋勇者一人接着一人,或男生、或女生,上台皆无扭捏之态,虽或文章不精、或口齿不利,但他们勇往直前的精神,让人赞叹。想起我们三班班会,虽老师极力鼓励,自愿登台者寥寥,有跃跃欲试者,但终究害羞而罢。记得有一女生被掌声逼上讲台,竟面壁而立,半晌,转过身来,面红耳赤,声若细嘤。


春天到了,在几位年轻老师的倡议下,高一级的同学组织了春游,去临潼华清池去踏春。因为要交7元的车费和门票钱,我的要求被父母否定了,最终没有去。应该说,和我一样没去的同学不少,那时候大多数家庭经济都很紧张,能让孩子出去都是法外开恩了。同学们回来后,兴高采烈地展示在景区拍摄的照片,讲叙旅途的见闻趣事,骊山的捉蒋亭,华清池的温泉汤浴……我听的异常兴奋,好像自己也亲历了一番。



宋代大文学家苏轼有一著名诗句:春江水暖鸭先知。我们学生的嗅觉也是很灵敏的,高一第二学期,也就是89年春天,学校某日下午举行《自由与纪律》演讲赛,演讲刚开始不久,风向突变,许多演讲者把矛头转向了老师,如某后勤老师挥舞扫帚粗暴对待排队领饭的学生,某些老师克扣班级的班费等等,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批斗会。于是有老师出来指责学生,演讲未完便宣布结束,不欢而散。后来不久就发生了6.4风波。过后想起来,:这是国际大气候和中国小气候决定了的。薛录中学虽是农村学校,但是国外国内引起的波动还是表现出来。


学校里有学生灶,在西北处的平房里。灶房里一口大铁锅,大多时候早晚稀饭,中午汤面条,还有四两一个的大黄馒头,同学们叫它军用馍。但是这样的饭不是每个同学吃得起的,那时农村尚处在温饱交替阶段,在灶上吃饭属于少数同学。我们家庭贫困的学生只是偶尔的从家里拿来粮食交给灶上,每到饭时,我们排着长长的队打到一份热乎乎的稀饭或者面条,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几个人圪蹴在操场围城一圈,边吃饭便聊天。


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吃的是从家里背来的干粮。星期天下午从家里来时背一次,星期三中午回家背一次,记得那时母亲给我烙锅盔,第一个里面放点调料和盐,第二个便啥也不放了。有时从家里带上用罐头瓶子装的咸菜,但大多数时间没有。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打来开水,在教室里几个人围城一堆,谁有咸菜大家一块分享。咸菜很快吃完了,于是下一顿我们就啃馒头,喝开水。



有个姓李师傅,每到吃饭的时间就挑着豆腐脑担子来到学校,那时豆腐脑好像一碗是二毛或者三毛,现在觉得便宜极了,可是那时想吃一碗豆腐脑却不是容易的事,一星期吃一次都是幸运的同学了。我们吃豆腐脑时很多时候舍不得单独享受,把馒头掰碎,给碗里浇上开水,然后让李师傅给上面舀上豆腐脑,上了调料,把辣子放的红红的,那便是我们的美味。


记得我和发小新国俩常常犯口馋,想吃羊肉泡,那时一份羊肉泡一元钱,一元钱可不是小数目。我们馋的受不了,想了一个法子,俩人合吃一份,我们将自带的锅盔各人掰满满一碗,然后将那份少的可怜的羊肉一人分几片,放在馍上面,递给煮馍的师父,等到煮出来,一人便是热腾腾的两碗。那时我们的胃口似乎很大很大,总是吃很多东西,羊肉的香气直扑我们的鼻子,不吃都陶醉了,真的香极了。


学校里的宿舍是通铺,一排木板床可以住好多人,一到冬天,为抵御寒冷,北面的窗子用泥封死,只留下南边的窗子通气。带来的干粮都在宿舍里放着,老鼠也来了,加之有些男同学调皮捣蛋,把尿撒在宿舍里,里面空气不好。于是后来我们大多数男同学转移到教室,白天上课,晚上将四个桌子放一块儿,上面把铺盖一铺,俩人搭帮睡觉。几十年过去了,我只记得和发小新国,同学马汉俊搭过帮,共睡一床。


那时的日子很艰苦,记得91年高考前夕,同学锋军拉肚子,因为没钱看病,拉了一个星期,他一直扛着,拉的一点劲都没有了。不知是谁,怕影响了他高考,借给他五角钱买了两颗氟哌酸,吃了一颗痢疾就止住了。就是这样的日子,我们从没有认为艰苦,我们高高兴的生活,快乐的学习。我们没有钱买课外书,但我们却如此的热爱书籍,谁有一本好书,便想方设法的借来,如饥似渴的阅读,就这样阅读了四大名著,阅读了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认识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保尔柯察金……


那是我们正青春年少,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相互倾慕是常有的事,高挑,白皙的女孩是男孩子追逐的对象,当然,那时还比较封建,男女学生基本不说话,课桌上也画着鲜明的三八分界线,为了高考,男女同学把青涩、朦胧的爱压在心底,化作学习的动力,刻苦学习。多少年后,我和同学风回忆起高中时代,当年看起来只知埋头学习的他,现在记不起同班同学,却对外班的漂亮女生如数家珍,谁肤白貌美,谁高挑迷人,谁小巧玲珑,他记得清清楚楚,不由让人感到青春的伟大和无穷的魅力。


二十多年过去了,许多事已经从记忆中抹去,但是薛录中学,我的母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高一班主任周建业老师,高二班主任董致祥老师,高三班主任张志贤老师、冯怀玺老师,憨厚热心的好友王浩……还有那些如今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同班同学,你们的形象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

 

结语

其实早些时候就想写母校薛录中学,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许多在学校的生活大多忘掉了。提起笔来,断断续续地回忆了这么多。但愿这些记忆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激起薛录学子的美好回忆!

作者简介



无言,无言者,不善言谈者也。乾县薛录学子,虽无所长,但有一颗热爱生活之心,偶有随笔记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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