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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丨重庆创作(2018. 1 .14)

2020-09-13 18:09:27


中国的天眼开了

——写给南仁东教授

郑劲松



中国的天眼睁开了

你的眼睛闭上了

南仁东,我第一次满含敬意地

说起一个名字就像说起一个传奇


刹那间   我看见中国的南方

一个大写的“仁”字立在山头

世界的东方 被这只眼睛的光芒照亮

还有黄皮肤的灵魂与思想


我只在一则新闻中见过你

站在天眼的骨架上

你戴着天蓝色的头盔

不,你就是把蓝天戴在头顶

像一个上了年岁的民工

皮肤黝黑 面容憔悴

当你突然在钢铁的管道上回眸

这目光瞬间像钢,像铁般坚定

你把中国的眼睛延伸

到宇宙   以致无穷无尽


一颗,两颗,三颗……九颗

那些脉冲星,从一万光年之外

向你奔跑 向你发出颤音似的致敬

因为这只眼睛震动全世界的生命

如果这也是一道脉冲

我相信 好多贪婪的目光已瞬间失重


我只去过一次天眼安放的克度镇

这一克,有多重,这一度,有多高

我知道,什么叫克己度人

那是我第一次站在天眼的边缘

感受到有种眼光如此炽热

这是500米口径的大眼睛

可以装下一群人不朽的灵魂


我听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声音

不,这是一个中国伟大的儿子

传递的脉冲 应答着

中国的方案 中国的力量

中国的精神 中国的梦想

你告诉了我——

中国的诗与远方就在这只眼睛之上


(作者单位:西南大学党委宣传部)


注:

1、本诗在1月3日揭晓的由中国科学报社和人民文学杂志社、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中国科学院文联、浙江联合出版集团联合主办的第二届“科学精神与中国精神”诗歌大赛上获得一等奖,诗歌深情歌颂了“天眼之父”南仁东教授及其所体现的中国科学精神与赤子情怀。


2、天眼简介:世界最大的单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被形象地称作中国“天眼”,是国家九大科技基础设施之一。完全由中国科学家独创设计,位于贵州省平塘县克度镇,可以用来寻找暗物质、暗能量及银河系以外的信息。与被评为人类20世纪十大工程之首的美国阿雷西博3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相比,“天眼”的灵敏度是其2.25倍。该工程于2007年7月正式立项,2011年3月25日开工建设,2016年9月25日竣工。2017年9月15日,中国“天眼”项目总负责人南仁东逝世,享年72岁。诗作提到的九颗脉冲,是指诗作完成前,媒体报道的“天眼”已经成功捕捉到来自银河系之外的九次脉冲信号。


回首往事

        上课时候,教室里此起彼伏响起跺脚声。老师也冷,讲课讲不下去了,喊大家搓手。但搓手还是冷,我们把脑袋缩在脖子里,上牙碰下牙。


儿时的游戏

糜建国

  

        小的时候,冬天比现在冷。冷不说,关键路不好走,遇上下雨,就惨了。山上的路,可以一蹦一跳,往庄稼地头跑,但水田梗上的泥泞路滑,踩在上面,稍不注意,就栽倒在水田里。

  那个时候,穿胶鞋。“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给老三”,哥哥、姐姐穿不得了,留下来的。但都是烂的,要么穿帮,后跟露出来;要么前面穿孔,几个脚趾像小人国的脸,偷偷地向外打探。也有穿布鞋和棉鞋的,落雨天却不能穿,要打湿。筒靴很奢侈,根本就没有。我家里有一双,是父亲下地干活才穿的。码子很大,我们双脚拱进去,脚小,鞋笨重,挪不动步子。有时候鼓起勇气穿上,刚挪了几步,“哐当”一扑爬,摔下去。

  沾满泥巴的胶鞋踩在泥泞路上,更滑。很多时候,我们干脆把胶鞋脱下来,提在手上,光着脚板,几根脚指弯曲着、使劲儿死死地抠住地面,一步一步挪起走。快到学校,在田头把脚草草洗了,两只脚交叉在裤腿上一揩,趿上鞋连忙跑进学堂。一双脚冻得像红萝卜,鲜艳得很。

  遇上打干霜,就更冷了。路边的小草被白霜覆盖着,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响,一点儿不滑,很舒服,但太阳出来,霜化了,路面成了泥泞,鞋子被糊得稀里哗啦。进教室前,斜着脚,左一下、右一下,赶紧将泥巴往柱头或墙上刮了。否则,穿起一双泥巴鞋闯进教室,会招来老师一顿骂的。

  教室用土墙垒砌的,如汪曾祺老先生说的,土墙上开了几个方洞,方洞上竖了几根不去皮的树棍,便是窗户。窗户上蒙了塑料薄膜,时间久了,烂成一块一块的,寒风就呼啦啦地灌进来。

  上课时候,教室里此起彼伏响起跺脚声。老师也冷,讲课讲不下去了,喊大家搓手。但搓手还是冷,我们把脑袋缩在脖子里,上牙碰下牙。

  终于熬到下课,几个围成一圈儿,将手揣在裤兜里,并着双脚边跳边齐声唱: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不说话不能动,动了要打一百一,时间来不及,就打一十一。随着声落,每个人都像中了魔法一样,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要是哪个动了、出了声,就输了,大家嘻嘻哈哈冲上前去捏鼻子、揪耳朵,那个人满教室躲,大家就满教室追……

  这时,有人吆喝着挤油渣儿。先是两个男生背靠着墙,“嘿咗!”“嘿咗!”学着大人们抬石头,喊着口号,用肩膀你挤我,我挤你。慢慢地,鸭子排队一样,两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挨着一个,东拉西扯、你推我攘,从两边往中间挤,被拱出来的人,赶紧又跑到队尾继续排队挤,“嘿咗”声也越吼越大,教室都要震垮了样。挤着挤着,最后变成两派拼力气,看哪边先把另一边挤倒。女生害羞、力气小,不敢过来和男生挤。

  班上有个女生叫唐珍,长得牛高马大,很多男生都不是她对手。看见两边一会儿掀过去,一会儿挤过来,有的咬牙切齿死死抵住墙,有的青筋暴露把脚踩得紧梆梆的,势均力敌,始终难以有个输赢。她跑上去,捋了捋头发、略微蹲下身子,大吼一声,用力一挤。那边抵不住了,一松,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一堆。整个教室里,充满了尖叫声、欢笑声,个个全身发热,脸盘儿红通通,一点儿都不冷了。

  到了四九冻死老狗时候,挤油渣儿也没有用了。学校几个年级的老师凑在一起商量,课间十分钟延长半个小时,上午少上一节课。

  听说延长时间,我们好兴奋,拿出备好的绳子,鸭子一样扑向坝子里。绳子用稻草编织而成,一般编三股,也编四股,就像编女孩的辫子一样。“一、二、三!”大家排着队,配合着绳子拍打在地面上“啪啪啪”的声音,轻盈、有序地跳起来。汗水跳出来了,就用稻草来拔河。但稻草绳子终究不够扎实,两边正在猛起使劲儿拉的时候,“咔嚓”一声,从中间扯断了,“扑”地一下,两边各自倒了一大片。不久学校不准带草绳了,因为草屑舞得满天飞,操场里到处都是。特别是有男生去偷附近农民草垛上的稻草来编绳子,有的还爬上去梭下来,如此反复,把草垛当成梭梭板,弄得草垛垮兮兮的。农民们看见了,吵闹着跑到学校来投诉,学校就更不准了。

  后来,男生们没耍的了,就铲陀螺;女生呢,踢毽子。陀螺由青杠树做成,质地坚硬,不易变形,底部钉上一颗铁钉,陀螺便在鞭子的吆喝下乖乖地旋转;毽子用的是红公鸡的毛,色彩斑斓,在女同学脚上欢快翻飞,像一朵彩云。女生还跳橡皮筋,边跳边唱: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男生中有心灵手巧的,很会做陀螺,有同学拿本子换,老师发现了,就罚跑圈子,被罚的还有玩冰块的。上学路上,冬水田里结满了冰,调皮的用一根稻草拴起提到学校头,趁前桌不注意,塞进衣领子,遭告了,受罚。看见他们乐呵呵地跑得头上冒热气,害得我们在教室听课的羡慕死了。


(作者系自由职业者)


故 土

        眼前,桔子红了,如果你来到了我的家乡,没错,那密密的桔树林里,那些桔子缀满山坡的地方,也许就有我的家。


家在桔乡

游 刚

        

        我的家乡,北倚巴山,南近长江,介于巴山与长江相连的缓冲地带,形如一片橙叶。因家乡盛产柑橘,,故历史以来就有“桔乡”“帅乡”的美誉。

  且不说因三峡工程而形成的汉丰湖,以及由此而来的三峡美丽滨湖城市,仅那由来已久的柑橘,就早已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成为人人向往不已的风景。据《寰宇记》记载,东汉建安年间,刘备进川入蜀,路过家乡这片土地,品尝到家乡的红桔,为桔子的美味所折服,不禁大加赞叹:“汉土丰盛也!”随即将这里置为县,并命名为“汉丰县”。家乡的桔子也由此成为了历朝皇宫的贡品。

  在家乡,桔树曾是财富的象征。尤其是在平坝地区,谁家的桔树越多,这户人家就越殷实。据大人们讲,在上世纪八十年初期,到有桔树的村子里去走亲戚,看着那满树的桔子,忍不住馋涎欲滴。但主人家往往视而不见,主人会煮几个荷包蛋送到你手中,一边热情地款待你,一边拐着弯儿说话,说今年桔子贵着哩,一个桔子胜过好几个鸡蛋。

  偏偏我小时候的家,却是在山区,种不了桔树,也难以吃到那美味的桔子。家里有六个姑姑,她们一致认为,在择婆家的时候,首要条件就是男方必须要有桔树,有桔树的地方,生活就会很幸福。姑姑们陆续出嫁了,我也从牙牙学语,逐渐到少年,同样也萌生那样的想法:长大了,一定搬到有桔树的地方去。

  有桔树的姑姑们的家,真是仙境啊!棵棵桔树青枝绿叶,要么绿满山坡,要么铺满田野,或者紧挨着农家,房前屋后甚至地坝边、屋檐下。尤其是寒冬腊月,那些桔树上,小皮球似的、婴儿拳头似的桔子,探着圆圆的脑袋,挂满了所有的枝头。先是绿油油的叶儿、绿油油的果儿,慢慢地果儿熟了,熟成了橙黄色,熟成了红色。远远望去,还有着耀眼的金色。一树一树这样的桔子,散发着特有的清香,由近及远地蔓延,直到遥远的天边,与天上的云彩相互辉映。

  这样的时节,我就会往姑姑们的家里蹭。即使姑姑们舍不得给我吃,我帮着摘了那么多的桔子,拿一个让我尝尝总可以吧?我用小背篓帮着背了那么多桔子,让我吃几个解解渴总可以吧?那些桔子,红的黄的,轻轻掰开壳,放几瓣在嘴里,澄黄透澈的汁液溢在唇齿之间。咕咚一声吞下去,如饮甘泉,如饮醇酿,甜中带酸,酸中泛甜,更有清香透鼻,让人回味无尽,真个难以吃够呀!

  桔子成熟的日子里,姑姑们的村子里可热闹了。人们成群结队地围着桔树,人们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吆喝着,搭着梯子,背着背篓,提着篮子,担着担子……圆圆的桔子,一个一个地跳到人们的手中,跳进小篮子,装进小背篓,担进担子,一担一担地运上货车,再运向远方。而姑姑们的脸上,也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洋溢着因为桔带来的幸福。

  后来,我们家也像当年的姑姑们一样,搬到了有桔树的地方。如今的桔,已发展成为了家乡最大的产业,各式各样的桔,甚至锦橙,甚至蜜柚,已名扬四海,随处可见。如今再也无须像当年那样,因为一个桔,想着法子往亲戚家蹭,只要你愿意,准能吃个饱。

  眼前,桔子红了,如果你来到了我的家乡,没错,那密密的桔树林里,那些桔子缀满山坡的地方,也许就有我的家。


(作者单位:开州区开州新闻社)





家长里短

        母亲走出外婆家的大门时,突然像当年出嫁时一样泪流满面。车启动后,出租车司机问她:“老人家,刚才那位老婆婆一直在门前望着您,挺舍不得您走,那是您的啥?”母亲擦干了眼泪,自豪地告诉他:“那是我妈。”


不变的母爱

周成芳

  

        去年冬季,母亲在大坪医院做了膝关节置换手术,术后问候她的电话接二连三。母亲强忍伤口的疼痛对他们说:“没事,很好”。接到外婆的电话时,她竟然孩子似地哭了:“妈,我感觉腿还有些疼,啥都不想吃。哎呀,您放心,喝了鸡汤的,医院有卖的。再过几天就出院了,对了,妈,您给我准备点纱带,医生说回去要练腿……”闻听此言,一旁的病友很是惊讶:“你还有妈在?她多大年龄啊?”母亲顿时精神一振,自豪地说:“我妈今年94了。除了脚不方便,身体硬朗着呢。”旁人啧啧赞叹:“难怪你接电话的口气都不一样,真好啊!老了都还能叫声妈。”

  “我还有妈哟!”这是已进入古稀之年的母亲最常说的话,每次面对初识的朋友,她都会自豪地介绍她的妈。母亲做手术前,外婆一直在家坐立不安。她几次给母亲打电话,问手术有没有风险?这医院离家里几百公里路,营养怎么补充?还有钱够不够?幺舅说,外婆一直在家念叨,说她老了没用了,女儿做手术都不能去侍候了。她让幺舅和母亲再商量商量,手术就在县城医院做,她可以天天安排保姆炖汤,还能亲自来看看。

  见母亲执意要去大医院,外婆很是无奈,她特意叮嘱我:“你妈真是多难啊,做了几次手术了,这次你要把她照顾好哟,想想你妈平时是怎么待你的。”我当场给她立下军令状:“您老人家尽管放心,您女儿的女儿一定会照顾好您的宝贝女儿。”

  母亲出院后,医生要求一个月内不能下地,这意味着得需要全天候陪护。我们兄妹仨都工作繁忙,正为此犯愁时,幺舅来家里接走了母亲,他说:“妈说让你还是回家去住。”

  在外婆家,母亲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外婆虽行动不便,但她会根据自己的经验让保姆准备食谱,乌鸡汤、排骨汤、鸽子汤以及各种各样的水果。在她的精心护理下,母亲的脸色渐渐红润。母亲出嫁已50年,为了我们兄妹仨的成长,忙忙碌碌大半辈子,却在娘家过上了久违的轻松日子。

  一个月过去,母亲已能靠助行器单独行动了。但外婆坚持不让她走。她说:“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再多住些日子。你看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母亲也很享受在娘家过的神仙日子,她决定继续留在外婆家。

  母亲一向好动,在家憋久了,就想出去打打望,她靠着助行器出门去邻居家门前聊天。外婆担心她会不会感冒,毕竟身体还没康复呢。她蹒跚着走到门外去叫她:“外面风大,屋里热和些。”母亲正和别人聊到兴头上,便不客气地打断她:“哎呀!真啰嗦!我这么大人了,还不晓得吗?”外婆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叹了叹气说:“硬是不听话啊!”

  我噗哧一笑,这是何等耳熟的对话,从小长大,我不也一直这样顶撞母亲,而她不也爱发同样的感叹吗?原来在每一个母亲的眼里,女儿哪怕再大,都还是让人操心的孩子!

  我耐心地跟外婆解释:“邻居门前也有火烤,您女儿冻不着呢。”外婆仍是不甘心,她从沙发上拿出一床毛毯递给我:“你走得快些,把这个拿给你妈披上。”我拧不过她,拿着毛毯出门去。炉火很旺,母亲显然已有些发热,但她仍然开心地披上毛毯。邻居们不由发出感叹;“人老了还能感受母爱,这是福气啊!”

  三个月后,母亲已能行动自如,我们决定接她回家。母亲走出外婆家的大门时,突然像当年出嫁时一样泪流满面。车启动后,出租车司机问她:“老人家,刚才那位老婆婆一直在门前望着您,挺舍不得您走,那是您的啥?”母亲擦干了眼泪,自豪地告诉他:“那是我妈。”


(作者单位:开州区三里河旅行社)


生活札记

        我们把暂租的学区房让给了又一对望穿秋水的父母。我们也在城市的房林中找到了属于自己遮风躲雨的那一棵树,我们在幸福地等待新房装修落成。


我的安居编年史

文 猛

  

        1995年1月15日,我初为人父。曾经一张床、两只碗的日子,如今一家三口该枕梦何处?筹钱为女儿谋划一套房子,大家一句话让我茫然无措:你是给女儿买读小学的房子还是读初中高中的房子?

  此生望不了子成龙,也得望女成凤啊!于是——

  2000年9月1日,孩子该读小学啦,我们在小学学校旁边租房。

  2006年9月1日,孩子该读初中啦,我们在初中学校旁边租房。

  2009年9月1日,孩子考上高中啦,很多父母前车之鉴的教训让我们必须在高中学校旁边租房……

  小时候,父母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成家后,孩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古有孟母三迁,今有陪女读书。人和显然不如地利,地利以后自然还得看天时,但是,为了让孩子不输在所谓的起跑线上,我们毕竟尽力去地利啦!

  2012年7月,孩子高中毕业考上西南财经大学,那是一个我们再也无法伴读无法实现地利的城市。望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望着阳光下繁华的城市,我们的家在哪里?

  亲朋好友来了,看着我们寄人篱下的寒伧,叹气之后严肃告诫我们,你们该买一套房子啦,不然孩子回来住哪儿?

  这的确是一个严肃的话题,这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17年的节衣缩食和工资积累让我们有了买房子的钱,这笔钱一旦花出去,以后孩子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又该怎么办?

  向往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是我们丰衣足食望女成凤之后最大的困惑。

  想起我的乡村我的父亲,父亲有了心事有了绕不开的难事,总会在山梁上坐下来,对着山梁唱出他自己能够听懂的歌。让直戳戳的心思伴着歌声在沟底转几个弯弯,然后回来。父亲说把自己的心事难事唱成一首歌,无论在何方,风声会帮你传达你的愿望和心事。城市没有山梁,城市有微信,我把自己的心事借用潘美辰那首很出名的《我想有个家》唱在微信的朋友圈,让单位人事干部在点赞之后给了我们这样一个信息:我们可以申请住房公积金贷款买房。这样,给女儿筹备的风险金还在,给自己的房子首付的钱足够,我突然感受到了城市的阳光。

  2012年9月1日开学之前,我们把暂租的学区房让给了又一对望穿秋水的父母。我们也在城市的房林中找到了属于自己遮风躲雨的那一棵树,我们在幸福地等待新房装修落成。

  2012年9月11日,一个足能共同纪念的日子,新房响起了装修工的第一声电锯声。日新月异的装修技术,千篇一律的装修模式,新房很快完成了两个卧室、厨房、厕所、阳台的装修工程。但在剩下的那一间房是装修成我向往的书房还是保姆房,我和妻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装书房,女儿今后回来生孩子怎么办?装保姆房,女儿今后在外地工作不回来,岂不是浪费空间……

  搁置争议,守望着年年南来北往的燕子,守望着女儿给我们的答案。

  2017年7月,女儿研究生毕业,明确肯定坚决地告知不回老家工作,工程建设重新上马,一切按照我的书房构想……

  不敢再刻意追求日子,选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搬进我们的新家,坐在自己的书房,窗外是滚滚的长江,身后是三壁齐顶的书柜。背靠青青的书山,面向滚滚的江涛,遥想当年那些趴在厨房饭桌上卧室木床上写出的文字,那些被文友们奚落有一股子油烟味、葱蒜味、汗臭味的文字,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窗口,我笔下的文字如江水般清莹如鸟鸣般脆响。

  一首诗从心中唱出——

  轻轻地从我琴弦上,

  失掉了成年的忧伤,

  我重新变得年轻了,

  我的血流得很快,

  对于生活我又充满了梦想。

  一觉醒来,掐掐胳膊,

  我确实真的在自己的新房中,

  窗明几净,鸟鸣花香……


(作者单位:万州区财政局)


食为天

        回到客栈读书,嘴上还糊着羊油的滋味,胃里暖融融,浑身说不完的舒坦。


西安小吃杂肝汤

童凤立 

  

        从临潼到西安的路上,开出租车的小马对我说,要吃正宗西安小吃,还得钻巷子。

  今晨起个大早,离开青年客栈朝大路走,街面比较安静,也已有店员在准备生意了。

  步出北院门往左走几十步,见一条街道,街口路牌写的是“大皮院”。昨晚在客栈翻到本描摹西安风物的《西漂十年》,就提到了大皮院,说此街以经营回民饮食闻名。院内共四条小巷,张家巷、李家巷、刘家巷和绸皮巷。清光绪年间,大皮院东口路北有两广会馆,崇祀关老爷和文昌帝君。民国《西京快览》记载,大皮院中还有两江会馆。

  站在路口往西一眼能望穿,估计全长不过四百米。小雪过后,天气颇寒,肚子真饿了。街两旁馆子、铺面热气腾腾,卖泡馍小炒的,卖腊牛羊肉的“同盛生孙庆海”,卖肉丸糊辣汤和粉蒸肉的,卖包子、甜食的,还有卖麻辣烫和砂锅的……让我顿时“选择困难”了。路旁有辆三轮上插着牌子“回坊甜姊妹”,靠近一瞧,是卖豆浆、甜食的,果真是两位中年妇女在张罗。

  路过一家两层楼的餐馆,门匾上书“一真楼”,看水牌是卖牛羊肉泡馍、小炒的。店里已有三五食客坐着聊天等东西吃,门前一位伙计忙着卸货。

  再走几步又是一家“清真盛志望麻酱酿皮铺”,据说整条街这里最火,老有人排队,而且都是买了就走。而且这家卖的跟一般西安凉皮大不一样,这里是酿皮,放很多辣子、麻酱;做法也不一样,传统手工,比较厚、切出来一块块是正方形。扭头又见一家招牌是“老童家泡馍”,因为是家门,忍不住多看了看。馆子其貌不扬,一会儿就看得出了门道:店员一招一式守规矩、挺老派,锅里煮得也认真,透着一股清爽劲儿。

  肚子提意见,赶紧找地方。再往前走这条街就快走完了。有家老店,黑黢黢的店招:老李家杂肝汤。店面只有四五个平方,店外凉棚下摆着三张桌子。里墙挂着面玻璃框:“西北一绝”,隶楷兼备。西壁下安着燃气灶,上面支口大锅,雪白浓汤咕嘟咕嘟翻涨。三位大姐忙碌着,就卖羊肝汤、烤饼,价钱适中,二十块。我要了碗汤。掌勺大姐拿个大海碗,舀了两大勺羊肝、羊肚、羊肺,接着把大勺伸进热汤锅,一瓢淋进碗,将碗靠近锅用勺子挡着羊杂、滗出汤,反复几次,碗里羊杂热乎了,才撒上葱花,淋入辣油和点点儿盐,再舀瓢汤进碗,递给我。我捧着汤碗,用筷子夹了块羊肚入口,嗯,软烂化渣,喝口汤,嗯,真鲜!虽然有几丝膻味儿,却能接受,心头舒服。

  听邻桌一位长者对同伴说:“这店开了几十年,从小喝这家汤长大。汤头天下午开始熬,只卖晌午。去得越早,能吃到的羊杂品种就越多。我爱吃羊眼睛,常常赶早。”

  回到客栈读书,嘴上还糊着羊油的滋味,胃里暖融融,浑身说不完的舒坦。庆幸昨晚的哥指引我去了大皮院,品味到古城的这首美妙晨曲。


(作者单位:渝北区商务局)




浪涌几江

施迎合

我不是浪花,但我很想成为

那其中的一朵,坐在几江的浪里

坐在几江浪花席卷起的春潮里

漂流,一次次从浪尖,再到谷底


我想几江一定不会拒绝我,因为

我是她喂养的儿子

我的血脉早已和她融为一体


面朝大海,面向东方,逐波而行

我视朵朵浪花为亲爱的兄弟姐妹

携手、挥臂、划桨

没想浪遏飞舟,逆流而上

只想惬意地坐在几江之上,笑看

春风的指尖轻柔抚过母亲胸膛


一座新城已经站起,在几江两岸

一湾春绿已经抽芽,成滨江风景

几水洗过的风景里挺立着花园城市

暖色调的肤色,闪亮成熟风韵


我就这样,把几江的浪当成一叶轻舟

坐在上面击水前行,不用沉下去

我也能感受到几江的底蕴

深深的,泛动一江春绿


(作者单位:江津五交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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