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河》2017第3期马瑞博:永清湖散记(外四首)

我不想说这些红色的槐花

浓郁如一个女人化不开的心事。

追忆一场热烈的邂逅

我不想说这些紫色的兰花

携一缕浅夏的幽香

曦光中绽开淡淡的笑魇

我不想说这些的芦苇

浑身挂满露珠

好似挂满了银铃铛

摇响一路走来的感怀

我更不想说这些野鸭

这些和季节订下契约的野鸭

触摸着岁月的温度

用翅膀阐释流浪和自由

我想说这棵白桦树

和我并排站立的白桦树

经历严冬的梦魇，满身疲惫

又一次，他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面前

风鼓起了他如帆的叶子

听！

那是对大地最深沉的倾诉

01

那些光影的碎片

——听杜普蕾的《殇》

穿过那些幽暗的光影

我仿佛听见了你的呼唤

此刻，站在世界的尽头

把过往一览无余

让我久久无法释怀的

还是关于你的碎片

它像风

吹过灵魂的风

时而温暖，时而冷彻心扉

这些如今己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时至今日

我还能把你想起

还能把你怀念

假如没有你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荒凉和寂寞

假如没有你

我如蝶般的美便失去了意义

假如没有你

我如涛般的深情付于何人

一切都逝去了，逝去了！

生命就像一个结

当打开这个结的时候

我还是怀念最初的样子

尽管里面有痛苦和泪水

但还有你温暖的笑

逝去了，逝去了

时至今日，这一切都将永远的逝去了

02

清明，清明

  ——献给祖母大人

天地清明

这个湿漉漉的清晨

阳光像玉一样温润

抚慰着挂满露珠的冬麦地

我终于看到了柳色

那一抹鹅黄

多么叫人望眼欲穿

这个冬天那么漫长

我和这些群山一样苍白

祖母，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病弱

这个世界，对你嘘寒问暖的人

越走越少

能让你心伤的人又有几个

来去那么的匆匆

我不去回想你苦难的人生

因为每次都强忍泪水

却又泪湿衣袖

每每萦绕在梦中的

是夕阳下那个守望的身影

如今，你离家独居

一两里地的路程

却再也走不回来

思念，只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而你

独对青山

听风听雨

03

母亲的身影

这次送母亲去车站

和我并排的母亲

显得愈发矮小了

记忆中那个高大的身影

被岁月留在了相框的背面

我明白

这个被时光压缩了的身影

不是老，是终其一生的辛劳

我也知道

终有一天，我再也找寻不到这个身影

不像儿时的迷藏

无论我怎样呼喊

她再也不会理睬

那时，在这个世界

我将变成无根之叶

彻底孤单

找不到来路

也最终迷失了归途

04

给SH

今晚，我说

我们不要再见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没有看你的脸

我在看黑镜子般闪耀的湖面

你沉默着

一片叶子滑向了幽暗的湖底

你可知道

爱是生命中的盐

必将溶于思念的水

当一种爱注定无法结果

我们是在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