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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芳草湖② 芳草湖这么多的美食,让我直流哈喇子!

2020-12-02 01:04:07

配音:沈虹


又是一年中秋到来。这月,圆了。无论在哪里,只要能回家,在中秋节都是要回来的。回来了,这心,也就圆了!回不来的,心就空荡荡的,找不到魂一般。



我始终没有忘记,芳草湖一中的张英老师,当她告诉我她们从天津出发,坐火车倒汽车,然后从乌鲁木齐步行一百多公里,踏入芳草湖这片土地,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她脸上所洋溢的那份自豪与骄傲!让我感动。而她把一生,都献给了农场的教育事业。老伴杨医生烧的一手好菜,似乎都有了"天津"味儿。


以前连队的冯叔是唯一的一户湖南人家。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芳草湖的,却不知道。只是记得他家院子里一年四季总是挂着红通通的辣椒,不是用来滚辣皮子,却是炒了拌米饭吃。


小时的我们,很是羡慕他家二妮子永兰骄傲的对我们说:"我和是老乡,爷爷小时候都抱过我!"也记得,她家里做的叫"红烧肉"的菜,那油亮金黄的肥瘦适当的肉墩子,咬到嘴巴里直冒油,太好吃了。


对于一年四季吃不了几回肉,一个个瘦猴样的我们,哪里还会像现在的孩子吃饭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有得吃,特别是肉,那就不错了!当然,现在不同了。肥腻腻的大肉片子,一桌人是没几人敢吃的,似乎这肥肉和毒药差不多。


其实是人们的生活好了,肚子里有油水了。还有就是这肉已不是当年那吃着我们从野地里薅回来的猪草,配着苞米茬子味大的猪身上的"肉"了。有些人无底线的,在此不用多说,大家都懂。


邻居马强,安徽太和人。一起打小玩耍之余,难免会互相在家里蹭饭。记得马大妈做的汤面条,吸溜呼啦的吃起来极香。小莲妹妹会用压面机压出细细的的挂面,一间房顶挂的都是,如同洁白凝固的雨。还有用红薯和白米熬的粥,好喝的不得了。还有油炸的"麻叶子"“馓子”那是脆生生的香啊。"豆角蒸面条"更是一绝。


豆角蒸面条,应该来自安徽。太和县属于皖北,以面食为主!大妈一般会选老一点的刀豆,手工掰成约两厘米左右的段,顺便抽了刀豆的筋。再选肥瘦适宜的五花肉切片备用。油烧热,肉入锅翻炒。酱油少许上色,然后放入豆角翻炒。盐、花椒粉相继放入。还要添水,稍微炖炖。然后把这汤盛出来点,之后放入面条。面条可是纯手工擀制!




记得高中时,中午的饭就是个"混"。食堂的馍馍虽不好吃,可是是热乎乎的。买两个馒头,就会去找住校的同学。


特别是七场的同学,因为他们带的有"酱"。无论是"虾酱"、"豆瓣酱"还是"辣子酱",我们总是用哀怨乞求的眼神看着这些可爱的"酱"同学们。当然,大都会给的,毕竟都是亲同学。无论何种酱,夹到热馒头里,太香!


这一点新疆人比较简单,就是把干红辣椒捶碎了,油泼辣面子,夹到热馒头里吃,外甥杨浩打小就爱这样吃。当然,比起那些同学们风格迥异、各种风味的"酱",油泼辣面子还是稍逊一筹。


有次一帮同学去七场建琴家帮忙削甜菜。阿姨做的牛肉辣子酱,我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辣子酱了,没有之一!尕兵一口气吃了四个大馒头夹酱。一边噎的伸脖子一边说:"不用到处找人要酱吃,可得过个瘾。"


我想如果阿姨这牛肉辣子酱能够成批量生产,估计不会亚于老干妈的!后来建琴继承阿姨衣钵,那牛肉辣子酱做的,自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不信您看,有图有真相。



初三时,和尿壶玩到一起,那时他满嘴都是河南腔。我们周六、周日也不回家,就混在宿舍,却没有地方吃饭,他就从家里偷偷拿出来油饼子,大馒头。记忆最深的就是用"荆芥"做的菜盒子,那鲜嫩的味道真好吃。特别是在饿的情况下,狼吞虎咽饱了后,即使打嗝,也没有新疆人家做的韭菜盒子吃饱打嗝后那股浓浓的韭菜味道。


后来去了安徽上大学,只要去吃饺子,必点的就是荆芥饺子。原来荆芥是安徽、河南地界的一种家常菜。他们用荆芥包饺子和做菜盒子,如同我们用韭菜包饺子和做菜盒子一样的热爱。尿壶的父辈们把荆芥菜种子带到新疆,这荆芥的味道,就把家乡和新疆,连到了一起。


九五年连队来了许多内地移民,唯一一户四川人家吴大叔,个子矮矮的,憨笑中透着狡黠。有次去入户登记一些相关信息,正逢午饭,非要让了一起吃。那是我平生吃的第一顿酸菜鱼,就是用新疆人腌的酸菜炖的鱼。原来酸菜不仅可以炖骨头,还能炖鱼啊!


这酸菜炖鱼和老新疆人家每年年三十必有的那锅酸菜炖骨头有所区别。酸菜炖骨头头一顿似乎都不咋吃,都是除夕守夜到处找的打双扣的打双扣,提着录音机在谁家或者连队办公室跳舞后,回到家一般都是四五点了。然后把那锅酸菜炖骨头放到炉子上再热了,味道就更好吃了!总觉得这酸菜炖骨头,越热越香。


芳草湖本地老新疆人很少吃鱼,所以做鱼的方法自然就少了。这用酸菜炖的鱼,酸鲜辣麻的那股爽劲,过瘾啊!吴大叔只待了两年就回了四川成都。


奇妙的是,他家女儿英子十几年后居然从成都嫁给了在新疆的小兄弟勇子。四川和新疆之间,不知是被长长的拉条子连起来了,还是被鲜香的酸菜鱼融合了。只是再吃到英子做的酸菜鱼,那味道,依旧。


同样移民来连队的甘肃老乡最多。他们大都黑瘦,是与他们喝的一种"罐罐茶"有关吧。酒杯大小的罐罐,放到炉火上慢慢熬,色发黑,喝起来苦涩,久喝了却有瘾一般。甘肃老乡家的婆姨们,干净利落做的茶饭都很好。她们最擅长的就是做"浆水面"了。


有次和老张在他家一起喝酒,他是甘肃定西不知哪个乡,只记得叫双泉村的民办教师。二十多年教龄却无法转公办,无奈就来了新疆。我俩左一杯右一杯,谈古论今纵横春秋,高了!勾肩搭背如兄弟一般。


他的婆姨麻利的做了一锅浆水面,醉酒后吃,真好吃!那股子无以言表的酸爽,加上极其筋道的手擀面条。一人两大碗,吃的满头大汗,酒劲就过了一大半。从此再没吃过如此这般的"浆水面",想念啊!


芳草湖,有自己的专属味道,也有太多其他的味道。这些味道,融合了,就成了独特的芳草湖味道。




我和弟弟老是觉得好神奇:一块薄薄的面饼,二十几分钟后,就变成酥软喷香的“锅盔”?这一般都是烙小一点的饼。也有用大铁锅的,那可是真正的“锅盔”。一个好大的面饼,放在巨大的锅内。


铁锅之前也是烧热的,底下慢小火,只要不断火就好。锅是用特制的铁皮锅盖盖上,上面放梭梭柴,不能起明火,类似于炭烤。这样一个饼出锅,完全可以戴在头上当钢盔的。我想这可能也是“锅盔”这个名称的来历吧。


在烙饼过程当中,上下温度,时间火候的把控,完全靠的是妈妈经验的积累。通常,都是老爹给老妈打下手。有时还为火烧的大了小了,饼摆的整不整齐,两个人会吵两句,现在想来妈妈应该是有轻微强迫症的,亦或是以这样的方式交流老一辈们不善言表的爱吧。


饼子入锅前,妈妈还会用梳子,在上面做出好看的如菱形,三角形等漂亮的纹样。那时就觉得老妈好厉害,用一把普通的梳子和一块面饼,就创造了一件可吃的艺术品。


那时条件很差,锅盔里只是揉芫荽籽也叫香菜碾碎的粉,有时会放鸡蛋。放入鸡蛋的锅盔,那叫一个酥软那叫一个香啊!




也有些母鸡不讲究,到处乱下蛋。也有些母鸡下了蛋不吭气,如果发现总是一窝蛋,在柴火堆里或者麦草垛里,藏的极其隐蔽。这样的蛋,妈妈一般不会让我们收,说是母鸡要抱窝孵小鸡的。


于是过不了几天,就会看到骄傲的母鸡领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娃子四处觅食了。平时一喊就惊的四处乱跑的母鸡,此时我们是断不敢惹的,她保护她的孩子翅膀扇起凶狠的样子,可怕又可敬,如同我们的母亲在我们遇到危险时舍命保护一样一样的。


而今我们的孩子,我们一样会同样的对待。母鸡或许比我们低级,可母性的光辉,一样灿烂伟大!


出锅后的锅盔,趁热,会在烤黄的表面抹上清油。这锅盔就变得油亮金黄,煞是诱人的。抹油工作,通常都是我和弟弟完成。抹清油时,种种诱人的香味,会让我和弟弟把一个锅盔顺便肢解入我们的肚子。


哎呀……小时候,怎么老觉得吃不饱?


锅盔可趁热吃,也可放入柳条编的筐里,盖上白纱布,挂在屋檐下自然风干了,随时都可吃的吃。



晚上月亮升起来,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方桌前,要切一个大大的西瓜。妈妈手巧,会把瓜瓣边缘切成齿状。老爹说一个西瓜要"三刀八牙子",到现在我也没搞懂怎样才能把一个西瓜用三刀切成八块。


妈妈说是用西瓜锅盔祭月,也是祭拜先人的。吃着锅盔和甜丝丝的大西瓜牙子最终都是祭到了我们这些馋死猫的肚子里啦!,看着皎洁的月亮,听老爹讲和月亮有关的各种神话故事,当然故事有老爹编的成份,可我们却听的很高兴。看着那一轮圆月,不免心弛神往啊!


如今弟弟离开了我们,父亲也走了。每每逢年过节,心就想逃。却不知该逃向哪里?这月,是圆了。人,又怎能圆?


大姐送来烤的锅盔,很香很香。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而从小与弟弟嬉戏打闹的样子,父亲的音容笑貌,也就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泪忍不住滑落,那种痛,让心撕裂了……


世间最平淡却又最珍贵的,是亲情。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怕,真的怕过节。每每过节,只想一个人躲起来。我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


知道这样不好,要好好活着去好好爱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要开怀大笑。明月当空的夜晚,抬头看看夜空,总有一些星星,闪耀着。应该是我们的亲人,微笑的看着我们,守护着我们。要我们大家都幸福……


注:本文画作由作者大学挚友高健所作。


作者: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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