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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年我们背馍去上学...

2021-08-13 22:58:28

背         馍(散文)

马腾驰

背馍这个词,完整的说法应该是:背着馍当干粮,到离家远的学校去上学。单说背馍,现在的年轻人肯定弄不懂是什么意思。那时候,农村孩子上学离家远,近的十几里路,远的几十里甚至更远,不能在家吃饭,只能背着够一个星期吃的馍去上学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是从老家大张寨,背馍去礼泉县城上的高中。

学生宿舍是大通铺,一个挨着一个铺着自己的铺盖。每个人头朝外,脚的那一方是墙,墙上有上一年级学生留下的挂馍的大木撅,木橛散失没有了,洞眼还在,就自己找来一短截木棍,削尖一头,砸进原来的那个眼里。挂在墙上装馍的有黄帆布包,有土织布做的包,还有直接用包袱包着馍的,那五颜六色疙里疙瘩不同形状背馍的包就在墙上挂了一长绺儿。把背馍的包挂在墙上,一是在高处,相对通风,二是怕老鼠偷吃。

各人的家庭情况不同,背来的馍就不一样。那时,县北的经济状况较县南要好一些,县北同学背来的锅盔馍就白,他们还带来家里自制的咸菜、辣酱之类的调味品。县南的我们背来的馍不但黑,还搅着玉米面,就馍的菜也少之又少。

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干馍。学校灶上也卖八分钱一碗的汤面片,很少有人去买,那时,八分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来自农村的同学,舍不得吃,也没有钱去买一碗热乎乎地汤面片,滋润一下干得能冒出烟来的肠胃。

背到学校的馍,夏天,没过几天就长出了长长的绿毛。心细的同学还掰碎了,晾晒一下,大部分的同学,用手拨拉掉长绿毛就吃开了。到了冬天,馍冻得坚如石块,掰也掰不开。记得有一次,中午吃馍时,两个同学起了争执,盛怒之下,其中一个把手里的干锅盔馍撇了过去,正好砸在对方的脸上,干硬的锅盔在他脸上划出一个大大的血口子,血呼呼地往出冒。后来伤口好了,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我们还跟那位同学开玩笑,说那是“馍伤”。

馍太干硬,只能用牙一点点地咬着吃。天寒地冻,学校一个小小的锅炉,几百学生拿着碗去接开水,还没到跟前就没有了水。我记得胡王村一个姓孙的同学跳上水泥水池子,用力去压低水龙头,接了不到小半碗的开水,受到了管灶人严厉地批评:“没水就算了!胡弄啥呢!用那么大的劲去压水笼头,压坏了咋办?你能赔得起么?”没有开水,只能干吃着馍,实在难以下咽了,就接了凉水,喝上一口,把堵在喉咙口干燥得咽不下去的馍冲下去。

我和南坊镇的一个同学关系要好,他每星期从家里多带了一份咸菜来给我,使我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

无以回报他,一个下午的课后,我步行到几里外的县城,用身上仅有的二毛三分钱,在副食品商店买了辣子酱提回来送给他。他很不高兴地说:“你这人咋是这!花那钱弄啥!那么生份?算了算了!买回来就买回来了,咱俩一起吃!”到了晚上,他让我一起吃,我说这是送给他的,借口嫌辣,我不吃。他坚决不依:“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爱吃辣子?快来,快来!一起吃!”那辣子酱,最终还是我们俩一起吃了。为了还他的情,有一天,我买了两份的汤面片,端回宿舍,让他吃一碗,他说:“唉!你呀!老记着那么一点小事。看来,你也实确是一个实诚人,让人跟你不成为好朋友都难!”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啥还你的人情,只有这么大的一个力负,以后真能混好了,这个情是要还的!”

高中毕业,原本学习成绩不错的他,未能考上学而回了家。过了好多年,我回礼泉,偶然在县城街道上碰见他,他自行车后边带着两个筐筐卖家里的苹果,俩人相见,非分亲切,说了大半天的话。分别时,他装了一大袋子苹果,非要让我带走。我说:“我从外地回来,还要到兰州去办事,带着不方便,你快去卖!我坚决不要!”拗不过他,我只好拿了几个苹果路上吃。那时没有电话,更没有如今的手机,各自为生活奔波着,分别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托了好几个人找他,只知道他一家去南方打工,没有联系方式。心里空荡荡,很是失落。我还是要继续找他的,见了面,要好好地叙说叙说同学情,说起他每星期多带给我的那一份咸菜,诚心地要表示对他的感谢!

那时,学生娃背到学校的馍,是家里的精细粮。家里的大人们想着娃们读书用脑,尽一切力量弄来麦面烙锅盔馍,怕拿的馍不好,娃们的同学们看不起,笑话,而往往他们在家里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却吃着杂粮。每个星期要回去背馍,每到了星期六,忙碌着地里活的母亲,还要在晚上紧张地给我准备一周要吃的馍。大铁锅,麦草火,厨房呛得人进不去,特别是连阴雨天,柴草湿,浓烟滚滚,母亲被呛得一声接一声咳嗽着,被烟薰得睁不开眼睛而不断有泪水流下。

姨表妹晁煜在史德中学上学。高三那一年秋天,连阴雨下个没完,道路泥泞不堪,踩下去是半腿的泥水。姨拄着棍子,穿着雨披,深一脚浅一脚赶到十几里外,给她送了一个秋天的馍。穷苦艰难的生活,最容易激发一个的斗志与精神,晁煜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的大学,毕业以后在北京参加了工作。她好学争气,业务能力强,工作干得风生水起。这么多年,姨父姨母被她接去北京住,她还在西安给他们买了大房子并进行了精心装修,一切的一切都是非常地好。村里人说晁煜是姨“送馍送出来的大学生”。

背馍上学,艰难困苦,但背馍上学的学子们没有自暴自弃,没有被艰辛困顿的生活压倒,他们反而更加拚命地学习,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的营养。他们走向社会而往往具有了坚韧的忍耐力与坚强不屈的意志。背馍的经历,历练了他们应对困难境地的能力,多了更多的坦然和从容,有了遇到艰难险阻而从容不迫的精神 。

跟有过背馍经历的人闲时说起那段往事,他们都有很多的感慨,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不同于别人的艰辛的背馍故事。我们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背馍的经历使我们理解了一个成语:艰难困苦,玉汝于成。普通的我们,尽管我们没有多大成就,但我们不断地努力着奋斗着,使自己变成一片瓦一块砖而有益了这个社会。




宁县位于甘肃省东部,是甘肃省东南边境县份之一,介于东经 107。41' -108。34',北纬 35。15' -35。52',隶属庆阳市。县 城坐落于黄土高原的残原河谷地带,海拔950米,梁峁辐辕,川流归集, 四山围屏,三水奔汇。清代知州丁棻曾诗赞:“四面青山三面水,一城 秀色半城坡”,便是对县城最好的写照了。 东依子午岭,南接陕西,北靠宁夏,西邻泾、蒲二河。距黄陵160公里, 西安250公里,兰州510公里。 宁县历史悠久,是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夏商时期,宁县属雍州, 是周族发祥之地。《庆阳府志》载:“夏桀二十二年公刘迁豳”,在宁 县城西庙嘴坪筑公刘邑,建古豳国,大展农耕,扩疆僻域,经400余年 的经营和发展,成为西北最强大的部落方国。“周道之兴肇始于此。” 平王东迁后,义渠族在这一带建立部落方国,雄踞一方。经“首届中国 义渠戎国历史文化研究会研究确认义渠戎国都城治在今宁县庙咀坪。秦 昭襄王三十六年,秦灭义渠后置义渠县,兼置北地郡,宁县始有地方行 政之机构。秦始皇数游北地郡,命大将蒙恬、公子扶苏帅大军30万修 建成了秦直道,直道途经县属子午岭主脊约40.3公里,使宁县成为辅翼 咸阳的军事要地。 汉置泥阳、大要、弋居、彭阳、襄乐、义渠6县。且文臣武将层出 不穷。丞相公孙贺文武兼备,政绩斐然;公孙敖四次为将,屡立战功; 义阳候傅介子智斩楼兰王,打通了丝绸古道;度辽将军范明友南征北战, 数败匈奴。魏晋时宁县地属雍州安定郡,文臣、武将、学者辈出。良平 傅氏家族史册有名者达50多人,傅玄、傅咸父子著述“数十万言,并 文集百余卷行于世”。傅玄成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哲学家、文学家。 北魏先后置华州、班州,邠州、豳州,辖西北地、赵兴、襄乐3郡, 领10县。



有一条路很远,也很近,那是我们上学的路。


有一种生活,很苦,也很快乐,那是我们上学的日子。


时光荏苒,记忆定格,那些苦涩的年华,却成为美好的回忆。


我们是幸福的一代,我们有白面馍吃。


我们步行,我们骑自行车,我们风一样奔驰……


我们住在集体的大宿舍,我们有很多的故事。


我们没有菜,我们有油泼辣子。


我们不怕苦,发霉的馍去皮依然可以吃。

 

我们有钱,两毛钱就能买到一支笔。


我们有票,二两就能买到馍夹菜。


我们回家的路上,是美丽的风景。


我们哼唱着,民歌和流行曲。


我们站在时代的两端,我们成长在世纪之交。


我们的孩子,已经,或快要上学。


他们对我们的童年和少年充满了好奇。


那些情景和画面如何向他们阐述。


孩子,爸爸妈妈可以告诉你。


这些,就是我们快乐的年华!


 幸福生活,要懂得珍惜!

来源:宁县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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