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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馍郭明亮

2020-09-22 22: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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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馍

也没从字典里查过,不知背馍两个字查得出意思。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肯定不知背馍的含义。更体会幻想不到当年背馍人的心情和场景。我也是一个背过馍的人,虽然时过多年,背馍的情形好像就在昨天。背馍的布袋是母亲在我家那台上海牌缝纫机上亲手缝制的,用无数种花布的碎片精心设计,给我做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布袋,用来我上学背馍。学校叫河西中学,规定是礼拜天下午到校上晚自习,我家在五里外的王埝村,许多南面背着馍的同学,午饭后陆续出现在我们村的公路上。服饰不同性别有异背馍布袋的样子更是各有秋色,但形状基本一样都是鼓鼓囊囊的。

       没有谁笑话谁,都是背馍族。父母有钱也没有人给你做饭,学校没有学生灶。那年月校门口也没卖烧饼凉皮的,估计有也没几个孩子能消费得起。馍布袋鼓的形状基本一样,可里面的内容却真不一样。有的是裸蒸馍,有的是辣面轱辘馍,有的是葱花轱辘,有的是烙的锅盔馍。有的馍布袋里塞着一个油泼辣子瓶瓶,有的是干辣面和盐的组合。辣子酱是那些父亲在城里有工作的孩子的美味佳肴。一到上自习前十几分钟,教室的高处墙上挂满了男生的背馍布袋。女生还幸福,背馍布袋可以挂到宿舍里,那些馍远离了尘土的袭击。

背馍布袋鼓了自然口密封不了,礼拜一的清晨有人打扫教室,那时的教室不是水泥地面,是土地面。一扫地,尘土四处飞扬。馍布袋无奈受灾,尘土无孔不入的进了我们的馍布袋。在那卫生意识还不健全的年龄阶段,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抱怨和采取任何措施,下课了,急忙站在课桌上,从馍布袋掏出一个馍,也不吹那细细的灰尘,是那么贪婪地吃了起来。除早晨和饭点平时是没热开水的,就是那么干干地吃,那不是表演,只要在校就是那样过。到了星期三中午,有些计划不周的同学还会出现断馍现象,就厚着脸皮到处借馍。像僧人化缘一样走进这个教室借一个,走进那一个教室借一个。

      母亲大多数是烙锅盔给我,至今能想出那锅盔的样子,薄薄的,切得大小相当均匀,虽然只有食盐味,但依然是学校馍布袋里的精品。偶尔夜里上厕所还有人偷吃我的锅盔馍。村主任几年前一见我就说,“明亮,最怀念上学时咱婶婶给你烙的锅盔馍。”只有每年秋忙或者家里有特殊情况下我是背着裸蒸馍,可以说基本是吃着母亲的锅盔馍度过了背馍时光的。也许是长期不食青菜,口腔溃疡过几天就犯了,每次我的一顿饭都是泪流满面。母亲说我是不吃大蒜的原因,我背着馍布袋要离开家时,母亲会把一个包着大安片的纸包递给我,叮咛我把药片碾碎成末,撒在舌头的疼烂处。

到了吃饭时,我们每人手里端着一个大洋瓷缸子,去排队到水灶上打水。烧水的民仓站在锅前维持着排队的次序。锅里没水了民才继续烧,我们拿着干馍一边吃一边抱怨民仓把锅没烧满。有人还喊,“民仓,没水了,干干馍咋吃?不知馍干的开花了吗?快,饿死了。”教室的桌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洋瓷缸子,一个个的硬干馍,被使劲掰成碎块,泡到了缸子里,有的有调料,辣面子,有的就是裸白馍。放些食盐。教室里的笑声是那么欢快的飘荡着。没有火腿没有泡面没有榨菜,我们的学生时代就是那碎花布袋,母亲的干馍陪伴着我们。

      背馍的时代过去好多年了,那些当年给我们蒸馍烙馍的亲人大多数已经离开了人间。每每路过学校门口,虽然当年的校舍已经不复存在,可脑海里总是清晰地浮现出一幅幅熟悉不过的画面,一个个穿戴朴素的孩子,站在课桌子上,吃力地用手在馍布袋掏着馍的情景。还有一个个背着鼓囊囊的馍布袋在夕阳西下向学校疾步走着的场面。更多的是我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持着母亲烙的薄薄的锅盔馍,口腔溃疡折磨我欲吃不能眼泪滑落的那一幕。


三十多年过去了,给我烙馍的母亲已经永远离开了我,可那碎花馍布袋,那一片片薄薄的锅盔馍,永远镶嵌在我的脑海深处。每当我黎明时分给自己的孩子做着牛奶鸡蛋还有牛肉的早点时,我总是想起烙馍的母亲,那些背着馍布袋走在乡间公路上的同学以及自己。

作者简介


郭明亮,笔名,南塬人家,微信名一棵树,陕西省渭南人,市作协会员。生于沋河川,靠吃东坡的麦子长大成人。已步入不惑之年。漂泊于城市,认识的人多与我说话的人少。孤独寂寞了一个人经常喃喃自语。在手机里写说说和娱乐小说。一个专写平凡人故事的平凡人。


主编:刘莉萍  副主编:陈剑波

本期小编:陈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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