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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锅盔:甘良芬散文

2021-10-04 04:2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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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公众号:澳洲雪梨子

 


甘良芬,七零后,在天门杨林乡下长大,竟陵高中毕业后考到武汉读大学,毕业留汉工作至今。现供职于一家部队在汉企业,从事会计工作,业余爱好读书、码字自娱自乐。

 



    武汉的大街小巷,总可见到一个个卖烧饼的小摊,可我最怀念的,还是故乡的。比之故乡的锅盔,武汉的烧饼只能叫小巫见大巫了:薄薄的,约摸只比手掌大一点,从正面几可望穿反面,稀稀拉拉数得清颗粒的芝麻点缀其上,正应了武汉人的一句俗语:像个瘌痢(指人头顶长疮之类)。我对这样的烧饼是不屑一顾的。


    原先我居住的宿舍楼口就有一专卖烧饼的摊点,有时碰到相熟的同事购买,我就骄傲地告诉她:“这有啥好吃的,赶明儿我回乡下去把我们那的烧饼带来你尝尝,那才是正宗的”,边说我还边比划——两手伸开间隔约半尺长,作剁刀状:“哪,这么长”,又缩小手间距,“这么宽”,“又厚又肉陀,那上边的芝麻嘛,堆得层层往下掉……”我绘声绘色地描述,同事听得心驰神往:“好嘛,说得爱死人的,几嘛带来我们尝哈子唦!”就着对锅盔的神往,我们于是开始计算还有多久单位会放假。我的心,也一下子飞回了数百里之遥的故乡。

 

    故乡的锅盔有起酥的,有夹了猪油馅子的,有糖芯的,还有就是最本真的那种,即只用拌过盐的面粉制成,表面洒过芝麻和香葱的,这是我最爱吃的。每每看师傅操作,总不免入神:只见他把一大团劲道的面揉捏于双掌之间,搓成长条形,时而拽住面团两端作跳绳反甩状,“嘭”的一声,面团夯实地甩落在案板上,捏起又甩。如此这般几个回合,躺在案板上的面团业已和匀且变成一粗细匀称的长条形。师傅双手垂直案板,顺着长条形面团的两边笔直一抹,把它抹成近似长方形了,然后操起菜刀,咚咚咚剁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一个个大小均等的准锅盔便躺在那里等待入炉了。



    作品马上要面世,师傅的手脚越发麻利起来:拿起一团准锅盔,他双手飞花似的正贴反贴,贴到形神俱备了,抓起一大把芝麻可劲一洒,再给点香葱,完了抬手在一个装满水的碗里摸一下,再用这手把作品送入面前滚烫的炉子里,如是这般挨个送进去,顺壁一贴。抬起头来,他满脸堆笑地对他的顾客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好。”说着这话,他操起火剪去炉内夹出早先放进、业已炕香的锅盔来。寒冷冬天的早集上,这些新鲜出炉的锅盔冒着丝丝白气,给空气里注入夹杂芝麻味的葱香,个头足有半尺;价格也不贵,一块五或者两块钱一个,一个即足以填饱乡下人的肚子。质朴实惠的锅盔一如淳朴的父老乡亲。

 

    我们姊妹三个无人不爱吃锅盔,尤以小妹为最。她的好吃有史可查,我和弟弟上小学后,年纪最小、留守家里的她便成了赊购锅盔大户。那时的锅盔虽只卖六分钱一个,但也不是人人都吃得起。我们家因为是“半边户”,我父亲在天门群艺馆上班,母亲带着我们在老家种地,于是家里还算有为数不多的活钱可供支配。那个每天挑着一大担锅盔穿乡的人知道我家的底细,放心大胆地赊给我妹妹吃,他说:“放心,她屋的会给钱的。”结账时实在没钱给时,妈妈便称小麦给他。具体一斤小麦换几个锅盔我就不记得了。


    我妹妹至今仍留下了『锅盔大王』的称号,她的说法是『锅盔包油条,不吃是个苕』。”瞧瞧,还扯上油条了!只是我这个不苕的妹妹如今远嫁广西,想吃到故乡的锅盔实在是难得啊。有一次,她在电话那端语气幽幽地跟我讲:“糊汤(我们对彼此的戏称),我好想吃老屋的锅盔啊!”


    老家每次有人来汉,无需我嘱咐,他们无一例外会给我捎来好几个贼大的锅盔,我问缘由,他们说:“我跟师傅讲这是要带到汉口客的,他特地做大了还多给了芝麻的。”感谢师傅,只是出炉几小时的锅盔已经硬梆梆的,嚼得人腮帮子都疼了。放到微波炉里烤过,吃起来还是比不上刚出炉的。请教同城的老乡们,有内行告我放在微波炉前要先喷点水,一试,果然有改善,但总觉得和家乡的锅盔摊边吃的还是不一样。

 

……唉,不能再写下去了,好想回老屋吃锅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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