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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过三篇关于不同泡馍吃法烟火经历的文章：其中一篇是关于从小就吃的凤翔豆花泡馍，另外两篇是偶尔吃的西安葫芦头泡馍。今天准备写关于另一种西安泡馍吃法的文章：牛羊肉泡馍。这三种泡馍里，牛羊肉泡馍名气最大，豆花泡馍我最爱吃，葫芦头泡馍我写得最多。今天写作兴趣是缘于半月前和朋友一次吃牛羊肉泡馍的经历。
那天中午下班后我去给朋友送东西，顺便一起吃了个饭。朋友说还在单位对面的那家牛羊肉泡馍馆吃，看着门头还挺不错的，清真气氛很浓，生意兴隆。进去之后，果不其然人挺多的。店小二问我们要羊肉泡馍还是牛肉泡馍，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选。事实上，以前吃的时候，也是随口一报或应答。一是不知道两者之间味道上的区别，二是不知道两者之间价钱上的区别。但有限的吃次中，知道两者相差几元钱。但到底谁高谁低，始终没记清楚过。刚好，墙上有一张价目表，这次，就认真地看了一眼。才知道，牛肉泡馍要比羊肉泡馍便宜几元钱。也没询问到底哪个好吃，就想当然地说要牛肉的。毕竟，还不太想多花那几元钱，在没有完全明白两者味道上的差异时。因为，牛羊肉泡馍本身就挺贵的。而且，这家相比其它一般店，也是要贵一些的。哪个营养更丰富、口感更好一些，一般食客多是不会注意的。过去好些时候，都是来了客人招待去吃一次或跟着别人顺便吃一次牛羊肉泡馍。自己主动提议或单独去吃的时间较少。因为，我并不太爱吃西安的牛羊肉泡馍，主要是肉太粘，汤又少。不过，这家泡馍感觉味道还可以，之前我们也吃过一次，但我没注意价钱的区别，味道更没对比。
这次终于弄清楚了，之后的最近一直没再吃过，但还记着这种区别：牛肉便宜羊肉贵。主要是当时，我用了一个简便的办法帮助自己记忆：牛羊肉泡馍称呼中，牛肉在前，所以，便宜一些。估计，以后也不会忘记的。在我来说，本身就吃的机会少。所以，即使点错也没什么明显区别，多花钱更不是啥问题。只是借此，搞清楚了一个曾经熟视无睹的事实。但也只是搞懂了一半，并没搞懂另一半：牛肉为啥比羊肉成本便宜呢。这个问题也许很可笑，但我确实不知道答案。
那天吃饭时，旁边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五十多的男人，戴着金戒指，将馍一丝不苟地掐成指甲盖大小的碎丁丁，表情十分地虔诚庄重。这或许是一些老西安人吃牛羊肉泡馍时的标准动作和常见表情。而在我，却没有那样的耐心，总是胡乱地掰一下就行。以前，我还有时会带着客人去那几家老字号的牛羊肉泡馍馆吃，其实，并不感觉特别地好吃。外地来的客人，也不都全能吃得习惯，而且，花钱还不少的。后来，才发现西安满大街都是牛羊肉泡馍馆，快达到“五步一馆，十步一店”的频繁地步。我也因此得以在随处都能吃到牛羊肉泡馍。而且，好像是那种并不太知名和起眼的小店，反而味道更正宗更好吃一些。好吃不好吃，倒是个人根据自己的口感能感觉出来。可是，正宗不正宗确实是很难衡量的。这可能，也属于一种人云亦云的美食观。而且，我们确实也不知道到底正宗的泡馍应该是什么口味和做法的。
以前，上下班半路口就有一家牛羊肉泡馍馆，本身环境比较脏乱，牛羊肉泡馍做得也很一般，而且，那个总喋喋不休还特别小气的估计是老板自家人的老太太的一些行为更让人没了吃饭的兴趣。有时，还能在不远的我们小区里碰到，但自己很少再去吃她家的牛羊肉泡馍。
在农村的时候，偶尔吃过牛羊肉泡馍，其实大部分是羊肉泡馍，不知道为啥没有牛肉泡馍。小时，家里偶尔会得到生羊肉，所以，会做羊肉泡馍吃。我的父母亲自炖羊肉，最后用羊肉汤煮泡馍吃。汤里一般放红辣椒和葱花，但吃前不放辣椒油。主要是汤肉馍分离，不粘口，汤浓味鲜。羊肉汤，也可以炖萝卜块。一直能吃到大年正月十五。
前几年有一次大年初一，从县城回老家路过镇上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几个人也饿了。刚好只有一家羊肉泡馍馆开门着，就进去吃了一碗，特别地难吃，又天寒地冻的。但想着人家大年初一如此寒冷中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而且，一直谦卑地提醒我们品尝味道。更不好意思提意见。事实上，即使提了意见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不大会有改进的。而且，当时正吃那一碗也改正不过来的，我们又不会经常去吃的。
西安的牛羊肉泡馍好象全国有名，现在也有了方便装可以流通全国。
我还大致猜想，牛肉泡馍比羊肉泡馍便宜，或许是因为牛肉产量多羊肉产量少从而价格不一样的。在西安，好多家牛羊肉泡馍价钱差异很大，但味道有时未必和价钱成正比。有时，吃的时候，店小二还会引导性地问，要羊肉的还是牛肉的，一般想当然地会说要羊肉，也多不会在意两者之间价钱上的差异。如今，想起来，店家是希望客人点贵的吃，这或许也是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精明生意经。牛羊肉泡馍馆服务确实大都一直差的，这个或许是有一定固有原因的。但我想大部分喜欢和迷恋吃牛羊肉泡馍的吃货们是不会介意的，我也很少在意他们的服务态度。前段时间，宁夏的亲戚说到服务态度不好里面的一些可能原因，我才表示体谅和理解。而且，真切地明白，质量和口味对于食客们才是最重要的。回家半路上那一家牛羊肉泡馍馆我吃得少，一是因为确实做得并不合我的口味，一是曾经有一次在里面吃出杂物馆子却不以为然。从此，我心膈应。
前段时间，我认真地阅读我们县作协主席写的一部关于羊肉泡馍馆变迁故事的长篇小说。我逐字逐句研读了两遍，对于羊肉泡馍更有了深刻的印象和理解，也对故事中可能存在的原型是县城哪一家羊肉泡馍馆有些兴趣。有一天中午和同学聊起时，说她刚在单位对面新开的一家羊肉泡馍馆吃饭，感觉味道还不错，并邀请我回家后一起去吃。
以前农村或县城过会时，好象也有卖羊肉泡馍的。简陋的临时小摊上，食者也众，而且，食客中大多数为农村少牙没钱的老人们。我倒没有吃过，印象中我的父亲是吃过的，但也次数很少。毕竟庙会上最便宜的饭我的父母也是舍不得吃的。可是，在我小时，虽然父母自己做的羊肉泡馍很少，却总要请村里的孤寡老人一起品尝的。
我的父亲两次来西安，一次是2000年我姐姐在西安做大手术时呆了大约一个月。一次是2012年自己在西安急病抢救直到去世前呆了三个半月。尤其后一次在西安病重前还能活动的那几个月里，我没带老人去吃西安正宗而有名的牛羊肉泡馍，是我终生哀痛的一个遗憾。事实上，老人来西安从没吃过一次牛羊肉泡馍。
我身上关于牛羊肉泡馍的故事并不太多，但一直以来也是想写一篇文章的。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个小小的愿望，有些小确幸的欣欣然。
一碗最近才吃明白的牛羊肉泡馍，却也吃出了回味，吃出了温情。
![]( "稻穗分割线")
文字审核：李 强
责任编辑：辛 克
本期组稿：宋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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