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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封之二：
开封小吃 小中见大
作者 张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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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2006年年末，因采访“郑开一体化”（也叫郑汴一体化），和几位文字大腕到开封呆了几天。当时虽是摄影记者，但因为感受深刻，写下了一些文字，发在了自己的“天天有贼”的博客上。最近整理文档，发现了这几篇旧作，写得还有点意思。配上自己当时拍的照片（除题图外），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提到开封，不能不说小吃，开封的小吃和这座城市著名的景区一样驰名，甚至更有吸引力。民以食为天，，但真的到一个地方去旅游，吃得好往往比玩得好更为重要。开封曾为一国之都，不仅历史文化源远流长，饮食文化也别有特色，而且非常民间，非常通俗，非常随意，非常价廉物美，非常下里巴人。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鼓楼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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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夜市久负盛名，已经成为开封的一张名片。每到傍晚六点以后，鼓楼广场灯火辉煌，摊位林立，食客如云。这里并没有封闭成为步行街，广场中间的道路还要通车，100多家夜市摊点就分布在道路南北两侧，一家紧挨一家，各有特色招牌，伙计老板在自家餐车前招揽顾客，大声吆喝，使夜市一直保持着喧闹，沸腾着人气。市上既有现做现卖的热气腾腾的黄焖鱼、杏仁茶、炒凉粉、肚肺汤等品种，又有酱牛肉、桶子鸡、桂花鸭、花生糕等提前做好了的可以买了带走的吃食。价钱原来真不算贵，现在水涨船高，也真不算便宜，如果人多，还想多吃几样，比到大饭店吃也不省。不过，鼓楼夜市的那种人流如织、沸沸扬扬、没有拘束、吃嘛嘛香的大众化的感觉可不是哪儿都有的，这是真正的属于老百姓的场子，要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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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鼓楼夜市上，真正属于开封传统的或者说原创的小吃也并不多，全国和本省的许多著名小吃在这里也应有尽有：四川麻辣烫、云南过桥米线、罗山鸭血汤、许昌热豆腐、尉氏烩面……鼓楼夜市的魅力就是能把各种风味汇集一堂，兼容并包，百花齐放，任君品尝。一方面表现出开封夜市品种丰富、群英荟萃，另一方面也体现出开封人的吸纳和包容。，开封这座小城能收留数千名逃难到这里的犹太难民，如今许多犹太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座城市，几代的通婚已经很难分清楚究竟谁是犹太人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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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另一个最具知名度的小吃品牌是第一楼的灌汤小笼包子。这包子号称是“看起来像菊花，提起来像灯笼”，吃起来要先吸汤，再吃馅，皮薄个大，汤鲜味美，回味悠长。不过开封人都说，要吃灌汤包子，真正好吃的是黄家，第一楼环境好、炒菜花样多、还有助宴演出，主要是吸引外地人的。而开封人自己要吃地道的包子，非黄家老店不可。第一楼的灌汤包子我从前吃过，印象不错，这次在曾在河大上研究生、自称“开封通”的同事卢曙光的引领下，专门去品尝了黄家灌汤包子。一进门就见墙上悬挂黄家包子的创始人黄老先生的大幅照片，而第一楼包子的创始人原来也出自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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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楼的灌汤包子品种很是多样，羊肉大肉、海鲜蔬菜，不一而足。而黄家只有素的、肉的两种，而且是现点现包，要等好长时间。不过味道还算不错，只是感觉我们去的这家做的不够精细，素包子一夹就烂，肉包子汤水乱流。虽然可以接受，但离期望值还差着不少。不知道其他的黄家包子如何，但不管怎样总不能萝卜快了不洗泥，店大欺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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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说我对开封小吃的感觉。开封宋代贵为皇城，但就象历史上的宋朝是一个非常平民化的朝代一样，这里的饮食文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包子是家家都会做的普通食品，做成具有代表性的传统食品也高不到哪儿，贵不到哪儿。开封这种宫廷民间化的倾向很多方面都有体现，大相国寺是皇家寺院，但却坐落在闹市中心，不避滚滚红尘；樊楼本是市井青楼，堂堂宋徽宗却不惜通过暗道乔装幽会名妓李师师。开封这一点与同为古都的另一城市洛阳截然不同，洛阳最著名的是在唐朝被立为东都。唐宋两朝年代不远，但风格迥异，在洛阳、开封两座都城的文化遗留中显现得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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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代表性饮食是著名的洛阳水席，汤汤碗碗，程序复杂，每一道菜都有讲究，每一种搭配都有学问；洛阳最著名的景区是龙门石窟，一进去看到满山遍野的洞窟佛像，错落有致，令人不敢造次，当一看到据说是以武则天为原型雕琢的卢舍那大佛那庄严肃穆、气宇轩昂的巨大形象，更有浑身一震，不敢正视的感觉。总之从这些具有代表性的文化符号中，我们读出的皇家的高贵神秘气息，一定要繁文缛节，一定要等级森严，一定不能随随便便，一定不可不恭敬。而开封的小吃是可以在街边袒胸露腹、开怀畅饮的，就象武松喝三碗不过岗；而开封的皇家寺院里是可以开菜园子的，可供花和尚演绎倒拔垂杨柳……关于这个话题还可以展开去谈，那就不是我一篇小小的纪行可以容纳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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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封小吃扯到城市内涵，好像扯得远了，但对任何一座著名的城市来说，形成气候的代表性吃食都永远是它的性格的自然流露，你真的吃出味道来了，也就是真的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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