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25 17: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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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过早,
白天当正餐,
晚上拿它做宵夜。
,芝麻多,面团被抻成又大又薄的椭圆形,特别是中间两块有滋味的面皮亲昵昵贴在一起,烤好后酥脆脆,咬起来嘎嘣带感,四边则柔软一些,裹挟着充足的馅料,吃起来层次丰富,是不带起司的中国披萨,鲜香美味得很。
这些年,锅盔摊子越开越兴旺,各种升级版本层出不穷,好多新馅料品种被开发出来,经人们口中咀嚼开来,又被广泛传播开去,什么榨菜馅、梅干菜馅、老干妈馅、牛肉馅,登峰造极的则是个最大、馅最讲究的豪华锅盔,看来为了适应大众,锅盔不断改良,也是颇下了番功夫的。
锅盔师傅们经过一代又一代传承进阶,皆技艺高超,大火炉立着,一个个饱满的面团左抻右推后,就被赤手送进炉子里,久而久之,师傅们将面团翻飞舞弄,百练成金刚手,皆化为绕指柔。
我进的也不再是小摊,而是家门店,火热的天,店内空调开足了马力,看得见有白嗖嗖的凉风从出风口吼出来。我叫了块大份的蒜苗瘦肉锅盔,自己在案板旁的钱匣子找了钱,师傅眼皮一抬,算是承诺了此单。
只见师傅麻利利拿出一团醒好的浅黄面墩,揉得圆圆的旋即又打扁,中间包上扎实的馅料,再捏紧成圆团,又重新擀抻成又大又薄的面饼,再匀匀抹上酱油,密密撒上芝麻,师傅一面把面饼从案板上取下,一面继续抻长抻大,整块面饼自如地在手中翻转。
进炉前,师傅两手迅速蘸湿,然后就勇往直前托着面饼伸进了炉膛,面饼被亲密地贴在弧形的炉膛内,弯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炉子里温度极高,面饼很快就受不了,左右上下被烫出了泡,有的泡破掉,有的泡泡还在坚守,此起彼伏,最后整块面饼鼓了起来,成了一个大气包。
师傅们案板前手不停,炉灶里时不时瞟一眼,待略烤至焦黄色,师傅手起钳落,一把大弯钳就将正在气头上的锅盔拎了出来。
锅盔离开旺火,许是被钳子戳破了,许是顺势找到了个薄弱的口子,一呼儿将那口气卸去一大半,面饼也迅速塌陷下去,任由师傅们刷油抺酱,叮当切块,活色生香,好不热闹。
眼睁睁看着前面几位顾客拿走自己的锅盔后,经过一再殷切询问,我的也很快被切好装袋。我迫不及待接过纸袋,热气对着空调凉风腾空而起,冷热交替之下,勾勒回旋引出一阵阵香气。
吃锅盔最讲究的是在炉子边候着的味道,想要得到最佳口感,秘诀全在于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拿回家再吃。
美食有生命,锅盔的美好也是短暂又极致。如果竟错过了,就只好眼睁睁看它全然萎靡成一块死板的旧棉絮,蔫塌塌硬邦邦,总之是难以下咽。虽说最鲜活美味的锅盔仅限于炉边到路上那么一小会儿,但在那一刻,它承载了众人对美味的期盼渴望,免不了期待着马上被热烈拥抱。
好吧,快到我的碗里来!
我把敞口的纸袋撑开了更大的口子,好让里面的热气散出来,这样一来,锅盔的面香肉香芝麻香就大喇喇刺进了鼻腔,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又飞快到肚子里勾引馋虫去了。
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刚豁开袋子口,已经麻溜儿顺了一块,送进馋虫窝里了。
第一块选得最薄,刚吃时烫得吱牙咧嘴,合上的嘴赶紧打开,一松开牙又发狠般立即碾上去,牙齿舌头嘴巴好不忙碌,只两三个会合,早已准备就绪的满腔唾沫已经把这块香薄脆推进了肚牢里。
待坐定,再取第二块,这块铁定选肥美多汁的,边角软糯,肥厚鲜香,由不得你不细细咀嚼。
吃锅盔是不好淑女起来的,顾着嘴里的烫,还要防止大滴的油淌出来,落在衣服鞋袜上,那就得一边含着锅盔一边懊恼了。
一块两块三四块,五六七八九十块,很快纸袋见底,一个锅盔囫囵之下就被轻松解决了。
就是这样啊,,吃到怎样饱,嘴巴一定是余犹未尽的,之后还会一面吧唧着嘴,一面直喊罪过,妈呀,明早起床只怕又要胖了。
说罢,恨恨地用三个指头戳了最后的锅盔碎末和肉屑屑,丢进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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